第77章 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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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嬋衣有點喘不過氣,“問你件事情。”
“什麼事?”
“也是我爸讓我來問的,說是姜家的那個叫、叫新能源3線的專案,你這邊要不要和我們家合作,合作的話就需要和我姐夫對接一下,因為是我姐夫負責的,到時候他會來找你。”
“姐夫?”段裴西笑著逼近,“難得聽見你叫這個稱呼,不是叫我。”
“怎麼感覺……”姜嬋衣微微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他戲謔的視線:“你很想聽?”
“也不是很想。”
“姐夫。”
姜嬋衣脫口而出。
她最擅長和他對著來。
“這麼喜歡叫?”段裴西扯過她的脖子,吻了上去,“看來還是沒長記性。”
“唔……”
姜嬋衣被他親得連連後退,好不容易推開他,胸口起伏個不停,“說正事,親我幹什麼!”
“誰先開始的?”段裴西用極低的聲音提醒,“挑釁?”
姜嬋衣別開臉,“專案的事情你自己想,想明白了就給我那位姐夫說一下,其他的不會管。”
“讓你來問我,你那個父親懷的什麼心思,你不知道嗎?”
姜嬋衣疑惑:“什麼心思?答不答應不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嗎?你就看看那專案適不適合你的眼下的情況,再對比一下,斟酌一下,不答應也沒什麼關係的,我只是來替他傳達這件事情而已。”
段裴西沉眸:“那個專案最近你姐姐才是最後受益人、”
“是嗎?”
“知道讓你來,我一定會答應。”
姜嬋衣:“一定答應?主動權難道不是掌握在你手上嗎?答不答應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就算拒絕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段裴西直視她,湊近了聞到她臉上剛才沾到的那些殘留的酒味,“未婚妻開口了,怎麼能不答應呢?就算是讓我虧得血本無歸,也得點頭。”
“你……”
姜嬋衣剛張開唇,他欺身而上,“怎麼突然想喝酒了?”
“我沒想喝酒啊。”
“那你剛才臉上、身上沾到的這些是什麼?”
“我以為是水,你把酒放在桌上幹什麼?”說起這個姜嬋衣也是滿臉的無奈和好奇,她本來只是想喝水,剛才喝的時候竟然沒注意杯子裡的氣味,都怪段裴西在那邊站著,讓她分神。
“那是奶奶那邊的人送來,釀製了一個月送來的楊梅酒,誰知道我還沒喝兩口,都被你倒在身上了。”
“楊梅酒?”她開始還沒感覺出來,他這樣一提醒,空氣中倒還真是有點楊梅的香甜味。
“裡面還加了不少其他東西,喝多了容易醉。”段裴西起身把桌上的那個黑色的壺拿了過來,又找了兩個杯子,分別倒了一點,“嚐嚐?”
姜嬋衣接過來,抿了一小口,入口是甜的,但是到後面逐漸就有了一股子陳年老酒的味道。
她又忍不住再喝了一口,嘴裡都是楊梅的甜味。
果酒又不是特別像,但是也不是那種和平時的白酒一樣,辛辣刺激的,喝著就容易上癮。
她喝了小半杯,段裴西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她發紅的唇上,她還無意識地舔了一下,舌尖也在微微發紅。
段裴西眼眸深沉,放下酒杯,“來找我除了這件事情以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
姜嬋衣回答得迅速,一口氣把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完了,心口冰冰涼涼的,臉色卻有些輕微地發燙。
“吃飯了嗎?”
“還沒。”
“那就再吃個飯,再送你回去。”段裴西沒給她拒絕的時間,見她終於把酒喝完了,又扣著她的後腦勺,順著她臉頰的位置親吻,再次品嚐果酒的甜味。
半個小時後,餐廳的桌子上擺滿了飯菜,傭人站在兩側,陳浩帆已經早早地就坐在餐桌邊了。
見他們來了,滿眼的欣喜,“姐姐!”
姜嬋衣順勢在陳浩帆身邊的位置坐下,給他夾菜:“這麼早就來了?”
“恩恩。”陳浩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吃了,拿著筷子就開始往嘴裡送肉,含糊著又突然問道:“哎!我二哥呢,我二哥為什麼還沒來吃飯,再不來我可就要把他的那份也吃光光了!”
提起這個,姜嬋衣也往餐桌上看了一眼,沒看到段揚的身影,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在家的。
看陳浩帆的這反應,也是知道段揚回來了的。
她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段裴西,男人慢條斯理地用餐,動作說不出來的優雅,像是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剛才陳浩帆說的話。
這也不好直接問,段揚的事也和她沒什麼關係,姜嬋衣既然知道段揚回來了,也不再管,只是等她剛吃了兩口飯,樓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滾在地上,砸出了點動靜。
聲響不是很大,但傳到這邊已經沒什麼聲音了,可姜嬋衣還是聽到了。
開始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樓上一聲接著一聲,細微又無法忽視,她有點好奇地抬頭看了眼。
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聲音。
陳浩帆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指著頭頂的位置說:“姐姐,這幾天都不要上樓,哥哥說上樓有不聽話的人,正在接受懲罰,讓我不要上去看,你也不要上去看。”
姜嬋衣點點頭,“知道啦。”
估計是段裴西的私人禁地,她當然不會自討沒趣找上去。
吃過晚餐後,姜嬋衣有點兒撐,嘴巴也有點發癢,拿過放在旁邊的酒壺,又往杯子裡倒了點果酒喝。
等她喝了半杯,樓上突然傳來很重的一道聲響,她驚了一下,立即抬頭看去。
羅鷹正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笑眯眯地盯著她。
那笑容多少帶著幾分詭異。
姜嬋衣問:“有什麼事情嗎?”
羅鷹搖頭:“並沒有什麼事情,姜小姐繼續。”
說完,他在二樓又消失沒影了,姜嬋衣也準備走了。
手裡的杯子剛放回去,段裴西就重新倒了杯果酒,“這裡面還放了藥材,多喝點也沒關係。”
“不喝了,感覺後勁有點兒大。”
姜嬋衣摸摸自己的臉頰,果然很燙。
段裴西聞言放下杯子,又看向她的腦袋,“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就是有時候還是有點頭疼。”姜嬋衣說著說著,就有點微醺,沒什麼精神地趴在了桌上。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好像又說了句什麼,她沒太聽清楚,等他走近了,她才知道,原來他在問自己要不要留在這邊休息。
她搖頭,“不要……”
段裴西太危險了,留在這邊,她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脫身。
“你今天晚上走不了了。”
“……嗯?”姜嬋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段裴西一把將她抱起來,往樓上的書房裡走,姜嬋衣不理解,“你要幹什麼?”
“帶你去見個人。”
姜嬋衣還是有點懵。
他抱著她上了二樓。
二樓很寬,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出奇地安靜。
門被段裴西推開,書房裡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定睛看過去,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背對著他們跪在書桌前,背上幾乎全部都是血,縱橫交錯的傷疤上糊滿了血,連跪都跪不住,好幾次都忍不住往前倒去,倒下去沒兩下又坐回來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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