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疼啊段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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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嬋衣壓根沒料到她會直接踹人,閃躲不及眼看就要被她的高跟鞋踹上,卻不想男人隨意搭放在旁邊的腿突然抬了一下,擋住了姜妤菲的這一腳。
高跟鞋踩在名貴的皮鞋上,留下了一道印記。
姜妤菲連忙道:“抱歉,真是不好意思踩到段少你了,沒事吧?”
“沒事。”
“嚇我一跳,我這雙高跟鞋第一次穿不太合適,到了一個地方後,總是要想辦法找地方坐下。”姜妤菲好似才看到桌上的碗筷,驚訝道:“原來剛才段少在這裡約了人談生意啊,還好我沒打擾到您。”
她掃了一眼桌上的菜,笑眯眯地問道:“段少覺得下個星期五,也就是十二號的日子怎麼樣?我家裡人都算過了,那天正好是黃道吉日,很適合訂婚。”
“可以,隨你安排。”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嗯。”
姜妤菲又問:“段少吃好了嗎?我正好在隔壁也預定了包廂,邀請了幾位老總過來,要不要賞臉再過去坐坐?”
姜嬋衣聽到她的邀請,在桌子下已經快蹲不住了,就希望他們趕緊的都出去。
段裴西的手卻微微用力,將桌下的人往自己膝蓋邊帶,讓她頭枕靠著自己的大腿,凌亂的髮絲也壓在他西裝褲上,弄出了皺褶。
桌下沒有可以依靠的點,姜嬋衣只能暫時這樣坐著,只抬眼安靜地看他。
或許是被那雙清澈的眼眸盯了太久,段裴西忍不住當著姜妤菲的面低下頭和她對視,似乎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很清冷的冷調還混合著很清涼的甜味。
桌下的空氣不好,她忍著嗓子裡的癢意,沒咳嗽,但被這樣一折騰,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身形柔軟無骨,靠在他大概肌肉上的身體也軟軟的,捏起來特別舒服。
那雙有些溼潤的眸子,像是無知,也像是一種無聲的詢問。
明明知道她什麼都明白,偏偏又無辜得很,像是帶著鉤子,清冷無慾無求,又有意無意地勾著人。
看得段裴西心頭一熱,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就這樣低下頭絲毫不顧忌旁人在場地親她。
姜嬋衣卻沒發現男人眼神的變化,扯了扯他的褲子,示意他快點和姜妤菲出去。
可段裴西完全不為所動,只對姜妤菲說道:“你邀請來的人你去就行了,我要是去了,萬一搶了你的專案可就不好了。”
姜妤菲笑道:“我們都馬上就要訂婚了,你怎麼還和我說這些見外的話啊,到時候可不分什麼你的我的,我們兩家都是一家人呢。”
段裴西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啞起來,“知道了,你出去吧。”
姜妤菲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就站了起來,臨走前還望桌下看了一眼,但什麼都看不到。
她轉身離開包廂,出了門後,守在門口的男人主動靠了上來。
齊英新低聲詢問道:“大小姐,裡面有什麼事情嗎?”
姜妤菲搖搖頭,也早已經恢復了之前對待他的冷漠:“沒什麼事情,你也不用多問……”
見男人就要退下,她又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你去查查今天有誰出入這家飯店,把所有女人的照片和背景都調查出來交給我。”
齊英新低頭:“是。”
姜妤菲回頭,站在幾步開外,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間門,不緊不慢地勾了個笑。
她之前是對段裴西有好感不錯,要和他訂婚結婚也是真,但她和段裴西之間說白了,這場婚姻裡佔據主導的還是商業利益。
這場聯姻註定是沒有任何感情的,這點她早就應該看清楚,只是之前還在對自己和段裴西在國外的那段經歷糾結,抱有希望。
這點僅剩的希望,從段裴西上次私自帶陌生女人到荷園那邊住,還換下了一套紅裙子開始逐漸消失。
再到剛才,她親眼看到桌上的餐具和那些只有點給女人吃的清淡食物,以及他手邊的那些親自給對方剝開的水果後徹底消失殆盡。
但她註定是要在未來當段家當家主母的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養其他女人,但不能接受這個女人不受她的控制,連身份也不清晰。
她倒要看看,這個敢揹著她這個姜家大小姐,明明知道段裴西有婚約還要和他搞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
從包間的門被關上的瞬間,躲在桌下的姜嬋衣就被男人拉進懷裡,扣著她的後腦勺接了個綿長又滿是西瓜味的吻。
姜嬋衣剛才還在吃西瓜,被他親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連忙往後退去,背脊抵著餐桌的邊緣。
她捂著嘴,眼裡滿是震驚:“你又突然親我幹什麼?”
段裴西把桌上的西瓜轉過來,手指拎了其中一塊,放在她嘴邊:“還繼續吃嗎?”
“……吃。”
姜嬋衣躲在桌上本來就熱得不行,還口乾舌燥的,想也沒想就接過他遞來的西瓜咬了一口。
一口西瓜在嘴裡咬開,紅色的汁水也在口腔裡炸開,她還沒來及嚥下去,男人驟然壓過來,按住她的手腕,又吻了下來。
“……”
姜嬋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被他圈在桌子和他的胸膛之間,被迫接受這個一點也不輕鬆的吻。
吻到最後,男人在她唇邊咬了一口。
痛的她微微蹙起了眉,手掌抵著他的胸膛:“不要咬人……很疼……”
“剛才是誰先咬人的?”
段裴西逼近她,與她額頭抵著額頭。
剛才她就是在桌子下悄悄咬了一口男人的大腿,沒想到也能被他記著。
主要是剛才他一直不願意出去,她在底下待著難受,又聽見他還在不緊不慢地和姜妤菲說著話,她坐都要坐麻了,才忍不住咬的。
“是你聊太久了,你們那麼想聊,完全可以換一個包廂,好好聊個夠,順便還能去旁邊的包廂看看剛才和我姐在一塊親嘴的那個男人是誰。”
姜嬋衣唇色有些發白,但話語是半分都不讓。
段裴西被她逗笑:“我不信你聽不出來,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是誰?”
姜嬋衣瞪他。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早就察覺到了。
這麼多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連她都沒提那個男人的身份,他就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的。”段裴西說。
姜嬋衣突然抬手,沾著西瓜汁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臉頰,兩人近距離對視,她開口緩緩道:“是……一直都跟在我姐身邊的那個叫做齊英新的保鏢。”
段裴西輕笑,又獎勵了她一個吻。
姜嬋衣移開視線,推著他就從他身上下來,剛才拿在手上的西瓜也早就因為親吻掉在了地上,摔得稀巴爛,她抽出紙巾把西瓜撿上來以後,又忍不住咳嗽兩聲,“我要回去了。”
段裴西倒沒有再為難她,畢竟看她剛才在桌子下待了那麼久,臉色和氣血確實不好。
稍微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亂的西褲後,拿過旁邊的外套套在她身上。
在姜嬋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抱著人一塊出了居林。
等到他們上車後,羅鷹過來在男人耳邊低聲說道:“段哥,姜大小姐已經在查居林的出入監控了。”
“進來的畫面不要讓她看到,其他的隨意。”
“是。”
姜嬋衣一上車腦袋就莫名其妙開始發疼,也沒空聽他們說了什麼,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等到她再次醒來時,自己再次被人抱著,周圍都是段家之前熟悉的景色佈置。
她沒什麼精神地靠在段裴西懷裡:“你帶我到你的別墅來幹什麼?”
“睡覺。”
“我不要。”
姜嬋衣掙扎起來,男人卻早已經抱著他進了房間。
身後的門一關上,她瞬間就沒了安全感。
段裴西抱著她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讓她坐高,和他視線略微持平。
姜嬋衣指尖輕微顫抖著,虛虛地搭在男人肩膀,沒什麼力氣:“……我不想住在你這裡。”
“為什麼不想?”
“沒什麼為什麼。”
他和姐姐的關係始終會是他們之間的隔閡,就算他不會在意什麼,她也會下意識地躲開他。
明天她還有課,她不想自己連床都爬不起來,再加上她最近的病情逐漸有加重的跡象,她光是摸著段裴西身上的肌肉,都怕自己今天晚上熬不過去。
尤其是從剛才坐上車開始,她就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和腦袋都在抽痛了,她也怕發生那種尷尬的事情……進行到一半,需要叫醫生……
段裴西卻緊緊禁錮著她:“我想要你。”
姜嬋衣張了張嘴,卻還是說:“……為什麼啊?你明明都有姐姐了。”
“你說為什麼?”段裴西輕笑一聲,抬手捧起她的臉頰,眯起眼眸在她眉眼間打量。
脆弱卻又從來不失堅韌,清純的臉蛋是讓男人根本無法拒絕的誘惑。
姜嬋衣受不了這種眼神,覺得自己的心口跳的非常厲害,小心翼翼地躲開他的控制,“你倆馬上就要訂婚了,你現在來和我這樣?不覺得太把你們聯姻的事情當兒戲了嗎?”
“不覺得,本來這種婚姻大部分都是以形勢為主,你之前明明還不會這樣拒絕我。”
姜嬋衣看著他,腦子裡很亂,好看的眉頭也皺起來,看著怪可憐的。
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絕對不會來招惹段裴西,上次在芙蓉園那邊,也一定會嚴詞拒絕他……
今天也絕對不會在居林裡吃那麼多,吃的她現在好想吐。
搞的是半點曖昧旖旎的心情都沒有,她現在只想躺下休息。
段裴西也沒有逼她,只是單純地站在門後和她接吻,吻了很久,懷裡的人幾乎都要缺氧他才放開,幾近呢喃地貼在她的耳廓:“我給你時間,但別讓我等太久。”
在面對很多生意場上的合作物件的談判,他總是會有無限的耐心,但在面對姜嬋衣的猶豫不決時,他能說出這句話顯然早已經沒了什麼耐心。
他不知道姜嬋衣為什麼會猶豫不決,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姜嬋衣見他真的放過自己,默默鬆了口氣,但通往外面的門是鎖著的,她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只能在別墅裡過夜了。
這棟別墅就是當時她摔進泳池後面的那棟別墅,別墅一共有三層,每層的佔地面積都極其寬闊,一應俱全,從一樓到三樓的裝修都很豪華。
她隨便開啟一間客房,也沒帶換洗的衣服,倒在床上就準備睡覺。
但剛一坐下來,門外就有傭人敲了敲門,主動送來一套換洗的衣服,“姜小姐,您的衣服送來了,有什麼吩咐再叫我。”
傭人就是之前那位芳姐,姜嬋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芳姐就已經退出了房間。
姜嬋衣只好抱著衣服,去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把有些發涼的手腳都衝的熱乎乎的才爬上床睡覺。
迷迷糊糊間,有一具滾燙的身軀從後背貼了上來,她微微睜開眼睛,下意識地靠了過去。
鑽進男人微冷還帶著水氣的懷裡,姜嬋衣又忍不住貼著他臉頰,輕輕蹭了蹭。
男人抱著她柔軟的身體,手掌一下一下地揉著她的頭髮:“怎麼這麼喜歡撒嬌?”
姜嬋衣埋在他懷裡,不怎麼清醒地說了一句:“……頭好痛,肚子也好疼……我好疼啊段裴西……”
最後竟然無意識地叫住了男人的名字。
可惜她全程都沒反應過來。
段裴西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不要……”
聽到“醫生”這兩個字,姜嬋衣的瞌睡好似瞬間醒了大半。
這個稱呼好似她的夢魘,又好似會隨時給她一記清醒針,她睜開眼睛,朦朧地抬起頭:“我不要醫生。”
醫生來了,又會讓她抽血打針,那細長的針管對她來說像是一種無盡的折磨。
房間裡燈光昏暗,段裴西的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見她眉眼滿是脆弱無助,手臂微微用力,將人圈入懷中,寬厚的大掌在她腦袋上的穴位輕柔的按壓著。
“這樣會好點嗎?”
另一隻手掌覆在她小腹上,暖著她的肚子。
姜嬋衣被他按摩得舒服地哼出了聲,像貓似的窩在他懷裡,“會的。”
“身體怎麼這麼弱?不願意打針,就要吃藥。”
“西瓜吃多了,是寒性的。”姜嬋衣像是突然想起來,懊悔地在他懷裡嘆了口氣:“我吃了好多啊……”
她靠過來,呼吸灑在段裴西頸側,帶著幾分癢意,男人繼續替她暖著小腹,忍不住輕笑。
見她實在乖巧,再一次忍不住親了口人後,用被子緊緊裹著人按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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