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惡魔的凝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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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老師叫你快點回去錄音。＂

＂好嘞！＂霍建霆說。

正當高文健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了譚清麗的聲音。高文健心裡忽然一酸，把心一橫就把煙扔在地上。

他冷冷地看了霍建霆一眼，就任他離去。

清麗和霍建霆走在路上。建霆忽然拎起著清麗衣領，怒斥道：＂為什麼又少了幾根！要是我發揮不好，我就唯你是問！＂

清麗顫顫微微地說：＂幫會的人說，警察最近查得緊，貨少了，自然而然地加價……”

“真TMD混蛋，老是漲我的價！你跟他說，我幫他多找幾個客人，讓他打折扣價給我，懂不懂話術！＂建霆囂張地拍拍她的臉說：＂要不然，我就把你賣給他！＂

＂是的……學長……”

“又不想想，是誰罩著你，你才有今天的地位。＂

原來，在譚清麗在早些年，也是被夏瑜玩耍的物件之一。

記得有一天放學，她被夏瑜奪去手機，又騙到她放學到公園才還給她，怎料，冒出頭的，是三個校外的混混：一瘦，一胖，一壯。

＂救命！救命！＂

當混混欲對她為非作歹之時，夕陽下，一個高大的身影，冒了出來。

＂放開她！＂只見那時174高的高文健，手拿一根鐵棒，向他們殺奔過來。給阿胖，阿瘦都來了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少女！看我警惡懲奸！＂說罷，建霆持棍殺向抓住清麗的阿壯。

怎料阿壯硬接了幾棍，完全沒事。

他鬆鬆肩膀，用那鄙視的目光，盯著他：＂陳南芳的男生，就這？＂

他輕輕一拳，就放倒了建霆，任他在地上打滾爭扎。

＂我本來還怕３個人不夠分，現在更好，我獨享了！＂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清麗哭喪著臉，苦苦哀求道。

＂好呀！沒問題。＂阿壯說罷，鬆開了他的手。

清麗正想起跑離去，怎料阿壯把她整個人架上肩上。

＂等我快樂完了，就放你走！＂

說著，阿壯又強行撕破清麗的上衣，建霆見狀，咬緊牙關，死抱著阿壯的手不放。

＂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可以拖住你！別小看我！我可是，將來要稱霸陳南芳的男人！＂

阿壯死命地踢他，打他的頭，可建霆仍不放開。

＂可惡，你混蛋！＂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土味，但身材豐富的女生，徑直地走向阿壯。阿壯見那女生，背照夕陽，自然地走他，雖然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把她的身材，仍是秀色可餐，阿壯見著，喉嚨滾了又滾。

女生的樣子，在夕陽的光芒下，越見清晰，終於，大夥都看清楚她的面。

母猩猩，林雪柔。

只見她看了看被打得落花流水的霍建霆，拎起衣袖，鬆開前胸幾顆緊扣的鈕子，露出玲瓏明顯的鎖骨，結實的胸肌伴隨少女的曲線，抖了抖，又看了看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建霆，皺了皺眉，說：＂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阿壯驚豔道。流著口水，如飢渴的猛獸般撲了過來。

一瞬間，一聲慘烈的悲慟響徹雲霄，驚動百鳥齊飛。

雪柔露出好像很不太滿足的樣子，收收起袖，撥了撥頭髮，整理下眼鏡，便施然地離開。

＂學長！為什麼……”

“我說了，我將來是稱霸陳南芳的男人，我不允許，我的地盤，我的子民被外人踐踏！＂

＂學長……”

那天，雖然最後救清麗的人是雪柔，但要不是霍建霆拼了命去保護她，讓清麗留下了永不能忘的印象。從那天起，她決定幫助他，成就他。

但是……

霍建霆雖然當上了學生會長，陳南芳的霸主，但是一切都變了，自從他沾上那惡魔之物開始，一切都變了。

他道德綁架她，威脅她，要她幫他隱瞞自己吸菸的事，而且，要幫他找貨源。一切葉思仁不願意做的髒活，累活，全都由她一手包扮。

建霆及清麗回到錄音室，見到雪柔，曉靜，周國棟，建霆又恢復以前那親切陽光的樣子。

並以幾乎完美的表現，從葉思仁奪回本來屬於他的試音名額。

＂嚇死我啦！我還以為你以後都要跟我對著幹呢！＂他輕蔑一笑。

雖然跟解思仁認識不深，但是霍建霆自問了解他，因為兩人都不是輕易服輸的人。他的空降奪走了原本屬於思仁的副隊之位，思仁是不會這麼容易善罷干休。

他就是看上思仁這一點，才非拉他進入學生會不可。

他拍拍思仁的肩膀：＂你還是安心地做我的助手吧。等你考上中六，就是你的天下了。＂

＂要是我現在就想要呢？＂此時，思仁忽然聞到他的身上，帶著熟悉的味道。

＂學長，你吸菸了＂

＂哪有，想太多了你！＂

霍建霆皺著眉，心裡一驚。

說到他吸菸的事，除了譚清麗，最瞭解的人，就是葉思仁。以前，思仁為了更快融入學校，附和他，又為了銀樂隊的緣故，對他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許是害怕他。

現在，卻輪到建霆，害怕這位熟悉自己的陌生人了。

可幸，預備鐘響起，建確鬆了一口氣，笑著說：＂大家都要回去上課了。下課再測吧！＂

葉思仁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下課的話，就來不及了！要不，現在，馬上來測一下吧！＂

他說著，拿出原本週國棟向留給他的快測。

他先測為敬，用取血器扎破指頭。

滴了幾滴在試紙上，陰性。

而且算上今天早上的測試，已經連續四個多小時不沾煙了，要是換了癮大的，早就受不了。

＂葉思仁！你在幹麻呀！別鬧了，大家都要上課了！＂

雪柔見狀，看了看時間，焦急地阻止他：＂大家都要上課了！＂

＂上課？有些事情不搞清楚的話，我們每一個人都休想上課！我說得對嗎，周主任！＂

周主任聽著，仍是沉而不語。

＂周主任，做一下快測，也不花多少時間。要不是你自己心裡有鬼，為什麼不敢做呢！＂思仁指著霍建霆說。

＂葉思仁，你！＂霍建見狀，樣子有點急了：＂要是你冤枉了我，害我遲到了，你負責？＂

＂你再磨蹭下去，就要遲到了！＂

思仁板起嚴肅的臉，用修長的中指，頂了頂眉心的眼鏡託。

＂老師！＂

＂老師！＂

思仁和建霆同時向周國棟呼喊。但見周國棟交叉雙手，望了望思仁，淺淺地點了點頭。

於是建霆顫抖地接過快測，當著眾人的面前，扎破了指頭。他猶疑地望了望文健。

文健不忍，用手掩著臉。

眼睛又掃向清麗，清麗不忍，也轉身過去。

掃到曉靜：＂我相信學長是清白，測就測吧！學長。＂

最後掃到雪柔，只見雪柔強作鎮定，抓緊了拳頭。

過了不久，霍建霆一測，結果。。。

陰性。

此時，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時，上課的鐘聲響起了，這時候，大家不得不回到課室上課去。

唯思仁的樣子，有點難受了。他死盯著霍建霆，總覺哪裡不對勁。

建霆和雪柔走的方向一樣。

但見他忽然湊近雪柔，說了聲：＂謝謝！＂

原來，當他跟著雪柔進了隔音室的時候，雪柔靠近往他的口袋，放了一支類似於月針。

這些藥，是雪柔從葉思仁那裡拿的。它可以很快稀釋濃度，並且止癮的效果。

可是，當霍建霆上課時，不一會兒，他就覺得很不對勁……癮又來了。

原來那一針，是雙刃劍，因為稀釋了濃度，反而讓他更快起癮。

至於止癮的效果，只對葉思仁那種狀況很輕的有效。

對霍建確這老煙鬼來說，完全沒有效用。

他上著課，突然感覺身體忽冷忽熱的，眼神也變得迷糊，注意力也難集中。

＂建霆，你怎麼啦？＂

他的憐座，丘文生見他眼目無神，手不停地在顫，汗水中，滲著奇怪的味道，感覺他整個人像著了魔一樣。

＂不關你的事！＂

建霆一把推倒了他，站起來斥道：＂你又在貓哭老鼠對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建霆，坐好！＂年輕的老師陳少芬見狀，心裡怯了一怯，勉強鎮住，冷斥道。

＂閉嘴！＂他猙獰地望著陳老師，陳老師嚇得不敢吱聲。

隨後，同學非但沒有幫老師，見建霆如此勇猛，在堂上恐嚇老師，盡都起鬨。

＂給我閉嘴！＂

就在此時，周國棟帶著警察來了，並帶走了霍建霆。

午飯後，銀樂隊趁午休時間，眾人到音樂室集合，然後分開不同音部接受各部長指導及訓練。

但在圓號部，因為慕霍建霆的名氣而來的新隊員，因不見霍建霆的身影，都煩躁起來。就在此時，身為樂隊的顧問，周國棟來了。

＂霍建霆暫時不會回來了。＂周國棟說。

＂那麼，誰帶我們訓練？＂圓號部的人都在說。

＂我！＂周國棟拎起他的私人寶貝樂器，不苟言笑地說：＂先說清楚，我可是很嚴格的！＂

雖有點不習慣，思仁則仍以長號部長身份，指導著部員。

忽然，林雪柔氣沖沖地殺了進來，拎起思仁的衣領，把他整個人舉起。

思仁雖雙腳離地，但這次，他沒有驚惶。反而說笑道：＂要是誰不認真學習，學姐就把你舉高高，像我一樣！＂

＂哈哈哈！＂

眾人見著，都笑了起來。

雪柔見場合不適合，便在他耳邊放下狠話：＂葉思仁，放學後，留在音樂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