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能說的·秘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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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序幕拉起，葉湘綸被女主的鋼琴吸引，然後在走廊上，他問了女主，那首歌的名字。《不能說的秘密》

徐著劇中的推演，男女主的分分離離，林雪柔在黑暗中，被感人的情節帶動，不禁牽住了東昇的手。

不過，東昇的情緒並沒有起伏，也沒有爭開，他交雙手，放在胸前，沉而不言。

＂如果男女主，能夠召喚出獨角馬的話，那多好。＂

＂嗯？＂陳東昇閉著眼，微微地哼了聲。

雪柔看著這悽美的故事，不禁像個小女生般，依偎在陳東昇的懷內，柔聲地說：＂你說，葉湘綸和路小雨，會不會有結果？＂

陳東昇沒有回應，過了好一會，雪柔聽見他傳來了輕輕的呼嚕聲。

剛開始的時候，雪柔還是有點尷尬，但見東昇睡著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

雪柔知道，9月份是銀樂隊全年最忙碌的時期之，除了預備全年第一場國慶巡遊比賽，還有新舊隊員的交接。臨近開學，教師節，國慶，中秋，選舉，許多政商活動，也會趁機舉行晚會。

當然，除了銀樂隊外，陳東昇還需要在他母親所在的冥主黨裡擔任選舉助理，出席他父親阿博生大大小小公商，貴族活動。

畢竟，自己也曾經歷過類似的事。

一般女生見男生在看電影院時睡著，都會很反感。

但雪柔表示諒解：＂看來東昇最近有點忙很累了吧？”

雪柔不再依偎他，又怕吃爆米花的聲音吵到他，就靜靜地坐在一邊看電影。

反倒把自己的披肩給他，怕他著涼。

不久，電影廳的燈亮起，東昇睜開惺忪的眼睛，大了個哈欠，站起來。

走了幾步，伸了伸腳，忽然感覺腳下像墊著東西似的，低頭一看，怎料是一件白色的兔毛披肩。

＂對不起……”他皺了皺眉說，拿起卷在地上的披肩，遞給雪柔。

＂沒事。＂

＂那電影挺浪漫。不過，那結局，有點……”

＂對，那結局不太好，男主竟然在倒塌的大樓裡被壓死了……“

雪柔聽著，皺了皺眉，心想：結局不是，男女主重逢了嗎？只是女主再遇到男主的時候，已經是老婆婆了……怎麼東昇說的，跟我說的有點不一樣……

看完電影，東昇叫司機，把雪柔送到御港灣的升降機大堂。

＂雪柔，能借一下你家裡的洗手間嗎？＂陳東昇說。

＂對不起，我爸在家，不方便……”

＂不，他去了我媽江氏集團的酒會，當樂隊的指揮去了。＂東昇說著，看了看錶，接著說：＂現在酒會還沒有結束。＂

＂是……是嗎？＂雪柔皺了皺眉，尷尬地說。

陳東昇仍不死心地跟了上樓，雪柔害羞地站在電梯的另一邊。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輕風一般，無不挑撥她的內心。

雪柔帶著他來到家門前，但久久沒有開門。

＂怎麼不進去？我都有點急了……＂陳東昇說。

雪柔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對不起……我們也許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這是她第二次，帶陳東昇回家。

上一次，是二年前，在一次音樂會後，二人剛進到家裡，就被母親用掃把趕了出門。

那時母親還不認識陳東昇，那一掃，她後悔極了。

二年後，這一幕再次重現，都幾歲了，雪柔怎會不知道他的小算盤。

＂對不起……＂陳東昇說罷，有點失望地轉身。

雪柔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心裡也有點落差……

忽然，陳東昇轉過身來，意猶未盡地奔向她，摟著她，想吻她，起初雪柔並沒有反抗。

忽然，雪柔有種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打了一個大隔氣，一股濃烈的爆谷味，從口而出，然後，吐了陳東昇一身……

陳東昇瞬間反胃作吐，推開了雪柔。

但見雪柔面色有點青，手腳冷冷的，陳東昇興致全無，失望地離去。

其實，雪柔並不是不想他進去……

至少，吐了他一身，更應該讓他進去洗個澡才合理。

只是，那幽深的大門，就連她，也沒有鑰匙開啟……

陳東昇下到樓下，連忙把司機劉伯召了回來。

劉伯見少爺今晚竟然沒有得手，自己也有點意外。劉伯年輕時，也是個撩妹高手，他藉著主人家的車，幹過不少壞事。他也常跟東昇分享一些經驗。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少爺。＂

沒錯，這不更好地證明林雪柔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嗎？

女人的話，對陳東昇來說，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像雪柔這樣特別的女孩子，他也就第一次碰見。

晚上，雪柔一直鬧肚子，輾轉難眠。

她冷靜下來後，也想了很多，雖然錯過了和東昇一起的機會，但是塞翁失馬，也意味自己還有選擇權，而且冷靜下來，又覺得比起談戀愛，把銀樂隊經營好才是她最重要的目標。

而且，她也不用太著急，追她的人，除了東昇外，還有人在。

想著，想著，淺睡了一會，然後，冒著太陽還沒有升起就上學了。

她一個人，沿著漆黑的上坡路，慢慢地爬上學校。一陣涼風吹來，泛起她的裙子。她用手摭攔，緩緩前行。只見葉思仁竟背靠門梁睡著了。

此時，晨曦照在他精緻的臉上，他伸了個大懶腰，迎著晨光，徐徐抬眸，那如玫瑰螺絲般的大眼，顯得格外有神。

＂學姐，早！＂他傭懶地說。

＂早呀！＂

雪柔看看手機的時間，現在只是06:15,學校是06:30才開門。可看見他一剎上，臉上彷佛還有半點睡意。

＂學姐，你也晨跑？＂

雪柔並不是，她只是睡不著，想早點回校練習而已，但卻呈強說：＂當然了。＂

待校門開了後，兩人換上體育服，就在田徑場集合。

雪柔以一身瑜伽運動服打底，綁上馬尾。雖穿上松身的運動服，但玲瓏的身材，仍非常明顯，此刻要是換作東昇，打心裡肯定要瘋了。

可是思仁的神情冷若如冰，一副性冷淡的樣子。他身穿貼身的運動上衣，和松身的運動褲，在朝陽之下，如少年武俠般健美。

雖然，思仁那175的身板不怎麼樣，但這樣的身材，卻比同年的男生好得好，每一寸肌肉和條線，肌肉和曲線都很好。雖然陳東昇也有在健身，但是他喜歡喝酒，身材在同輩中也已是很好，卻還沒有思仁那緊緻的程度。

＂哎呀，小老弟身材不錯！＂雪柔一邊熱身，一邊調侃道。

思仁莫名奇妙地皺了皺眉。

怎料雪柔已經起步了，又讓道：＂我們比誰先跑完三公里，輸的人請喝可樂。＂

思仁感覺被雪柔套路了，氣不打一處來，就追了上去。

＂學姐，就這？＂

＂你現在比我快，旦不代表你可以嬴到最後。而且胡亂速加速打亂節奏會有反效果的。＂

果然，如雪柔所料，思仁後勁越發無力。

而她卻全程保持著均速和節奏。到最後400米時，已經超過思仁。

她的秀髮飄逸在空中，從思仁身邊擦過，留下特別的淡淡的香味。

可是，跑沒多久，思仁就累叭在地上，跑不動了，只見他滿臉通紅，氣喘虛虛，使勁地抓著頸圈，企圖讓呼吸能夠順一點，但感覺沒多大用處。

＂你沒事吧？＂

雪柔見他的面色發紫，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靈機一觸，把手指伸到他嘴裡，幫他扣喉。

思仁極不舒服地推開了她，用力地咳了幾聲，氣才緩下來。他看著倒在地上的雪柔，連忙拉起，說：＂對不起！＂

＂應該我由說對不起才對……＂雪柔站起來後，嫌棄地拉起思仁的衣服，使勁地擦了擦手指頭。

＂這東西，勒得很緊吧？＂雪柔指指他的頸圈說。

＂還好，只要調整好呼吸和心率，對日常生活沒甚麼影響。＂

這不睜眼說瞎話嗎？

＂你那天跟周主任去王錫安收樂器，卻趁機踢館，結果輸得一敗塗地之餘，還氣得昏倒不醒。沒影響，那天你明明因為這東西昏倒了好不……＂雪柔咧著嘴，嫌棄地罵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你怎麼知道……＂思仁吃了一驚，羞愧地低著頭。

＂現在全樂隊都知道了，好不！＂雪柔嘟著嘴說。

糟了……

要是他們知道我醒來後，第一時間去找母猩猩的話，

我不就立馬社死？

思仁半掩著臉，真不知道該怎麼算……

早會時候，銀樂隊負責迎新音樂會的人，一大早就在音樂室裡集合，準備為午飯後的招生音樂會準備。李曉靜因為傷了手，所以大號改為由高文健負責。自己則在周國棟和葉思仁指導下，學了幾下三腳貓指揮，以便在周國棟不在時，頂替他。

指揮：周國棟，李曉靜

小號：林雪柔

長號：葉思仁

圓號：霍建霆

單簧管：譚清麗，劉啟強

薩克斯風：倫青青

大號：高文健

敲擊：許逍遙

除了早上當值的周國棟外，大家都在音樂室裡。大夥本以為，葉思仁會趁音樂會，分新樂器給他們，怎料，他卻要他們用舊樂器。

那些舊樂器，早已鏽跡理斑，為防被鐵鏽粘手，思仁還為大家準備好黑手套。

但見整隊人，只有林雪柔和葉思仁的樂器較新，劉啟強就用極挑釁的語氣，不滿道：＂為什麼只有你有新樂器？因為自己是副隊長，所以就可以唯所欲為嗎？＂

自那一天，劉啟強挑戰葉思仁失敗後，他認為，葉思仁在針對他。除了不分配新樂器外，讓把原本屬於他的獨奏位置，給了空降的譚清麗，心裡很不爽他。

＂我檢查過了，沒有一件長號是完好的，那好只好用新的。＂葉思仁說。

＂那我也要新的！＂

說罷，劉啟強竟把手中的單簧管折成一半。

＂你！＂

這些舊樂器，全都是葉思仁收回來後，一個人清潔，做好保養，維護，才交到眾人手中的，但見自己的一番心血，竟被他糟蹋，葉思仁氣不過來，斥道：＂你給我滾！＂

＂要滾的是你吧！我們獨角馬，不需要你一個黑龍的人來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