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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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擁有雙生武魂這件事，還請諸位保密，此事在我們武魂殿也只有供奉級別的長老才知曉。”千道流囑咐道。至於司晨，千道流對她放心得很，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寧風致點頭含笑，“定不負前輩所託。”

“大供奉，我也有一事相求。”塵心突然說道。

“請講。”

“我希望司晨能暫時隱去千家的姓氏，對外只宣稱是我新收的學生。”塵心的意思是不希望七寶琉璃宗明面上和武魂殿有太過密切的關係。

千道流表示理解，“這個自然，你是她的老師，全憑你做主。”

見千道流如此好說話，塵心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晨晨在這裡要乖，知道嗎？想爺爺了就寫信過來，缺什麼就託人來跟爺爺說一聲。”千道流語重心長地對司晨道。

“爺爺，我都明白。”司晨不捨地點了點頭。

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到一年，但到了分別的時候，司晨對這個帥老頭還是極為不捨的，儘管千道流是因為自己的天賦才對自己那麼好的，但他對自己的好也是真的。還有千仞雪，司晨能感覺到她是真心實意把自己當妹妹看待的，為了不讓她在天鬥皇室臥底太辛苦，自己也要繼續努力才行。

千道流離開後，司晨不捨地望著千道流離開的方向，而另外三個人則徹底放鬆了下來，無論千道流表現得如何和善，九十九級極限鬥羅帶來的精神上的壓迫感還是很強的。

“這位司晨小友……”寧風致笑容滿面，這次他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千道流一走，他整個人都自在了不少。

“寧宗主不必客氣！”司晨趕忙道，“既然我已經是老師的學生，大家叫我司晨就好。”

“那我叫你晨晨如何？”寧風致笑著說，“既然你叫劍叔一聲老師，那你今後就稱我為寧叔叔，稱骨叔為骨爺爺吧。”

“好的，寧叔叔，骨爺爺。今後還請多多指教。”司晨從善如流地應道。

塵心已經迫不及待想給司晨上課了，但欲速則不達，況且這孩子還沒安頓下來呢。為了方便教學，塵心想也沒想就把司晨的住處安排在自己的住所旁邊。

“隨我回劍臺吧，我常年居住在那裡，這也是你未來幾年修行的地方。”

“是，老師。”司晨恭敬地說。

塵心御劍而起，帶著司晨前往劍臺。

望著師徒二人離去的背影，古榕不禁感嘆道：“老塵真是好大的福氣，能收到如此天賦卓絕的學生，還是人家爺爺親自求著他收徒！風致伱再看看我，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寧風致笑了笑，“我原本以為這是個燙手山芋，可司晨展現出的天賦，卻讓我改變了主意，這也許是我們七寶琉璃宗的機遇，七歲的魂尊，雙生武魂的擁有者，成神對她而言也許並不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如今劍叔收她為徒，將來她也會成為我們七寶琉璃宗最大的倚仗。千家有此麒麟兒，說不定幾十年以後，武魂殿將會一統大陸，我們不過是先一步順勢而為罷了。”

塵心的劍臺坐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司晨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塵世喧囂，寧靜幽遠的感覺令她心馳神往。劍臺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亭臺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司晨仔細感受，發現那堆怪石上竟然留有一道道劍意。

“不錯，竟然能發現我刻在山石中的劍意！”塵心對司晨這個學生越來越滿意了，能發現他的劍意，就說明她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超凡脫俗的境界。

“今後你便住在這裡隨我修行，有空的話可以給你的居所想個名字。”塵心喚來一名七寶琉璃宗內門弟子，讓他為司晨收拾出一座別院。

“唔……老師覺得藏劍閣這個名字如何？”司晨略加思索，想到了穿越之前玩的遊戲裡的一個門派名字。

“甚好！”塵心誇獎道，隨即饒有興趣地問，“那你說說，何為藏劍？”

司晨想也沒想，直接引用了藏劍山莊山居劍意的技能特點。

“劍有鋒而形不露，以心為劍，是為藏劍。”

“說得好！以心為劍！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劍在於心，劍亦有道，對戰的最高境界其實不在於劍，而在於心。你小小年紀能領悟到這一點，實在難得！”塵心對司晨這個新收的學生是越看越喜歡。

司晨瞬間感到臉紅，這句話可不是她的領悟，而是她抄來的。沒想到自己短短的幾句話，竟能被塵心解釋得如此通透，這讓她對塵心的敬佩又深了幾分。自家老師果然博學多識，司晨內心歡喜極了，既然要卷死唐神王，那就要從各自的老師開始捲起。

“老師，那我們現在就來商討一下關於我的修煉計劃吧。”想到這，司晨拉住了塵心的衣袖。

塵心一聽大喜過望，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這孩子不僅天賦好，還特別有上進心，回頭他一定得好好跟老骨頭炫耀一下。

“好！那我們就先來深入瞭解一下對方的武魂吧！”塵心後撤了幾十米，與司晨遙遙相對。接著，他緩緩地走向司晨，司晨下意識地想後退，但她忍住了。

當塵心第一步邁出去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前他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老人，可現在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鋒銳起來，就連空氣也變得略微扭曲。感覺到這股氣息中包含的鋒銳之氣，司晨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紅光亮起，司晨不退反進，悍然踏前一步，殺神領域展開，強烈的紅光渲染著她的身體。殺神領域一出，頓時令她所承受的壓力大幅度降低。

“這是……領域？”塵心震驚得無以復加，“這怎麼可能？你才多大？”那是隻有封號鬥羅才有可能出現的特殊能力，他的七殺領域還是突破封號鬥羅之後覺醒的，而他的老冤家古榕到現在都還沒有領域。

“看來除了劍術，我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塵心苦笑著搖了搖頭，“可否跟我介紹一下你的領域？”

司晨頷首道：“自從我覺醒了第二武魂之後，就自帶了一枚魂環，那時候有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裡提示我，修羅劍真正的主人會給我降下九道試煉，每完成一次試煉，我的修羅劍的魂環就會增加一枚，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能為它附加魂環。只要我能完成九次試煉，就能獲得第十個魂環，魂力也將達到一百級，這個領域就是在我完成第一次試煉的時候獲得的。”

“一百級……”塵心的目光幾近呆滯，面前這位哪是徒弟啊？分明就是個祖宗吧！

“老師你也別太驚訝，我也不一定就能完成那九次試煉……”

司晨話還沒說完，就被塵心狠狠地打斷了。

塵心一改往日風輕雲淡的模樣，雙眼赤紅，衝上前緊緊地抓住司晨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你！必！須！完！成！”

“我會盡全力教導你，在我死之前，我要看到你百級成神，明白了嗎？”塵心的語氣逐漸恢復平淡。

“明……學生明白！”司晨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直面一名差點失去理智的封號鬥羅，她自然被嚇得不輕。

“很好，繼續說你的領域。”塵心這才放開她。

“我的領域名為殺神領域，能力是增加自身氣勢，在領域之中，敵方實力將會自行削弱百分之十，而我能夠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一十的力量。在鎖定一個目標後，速度提升百分之百，攻擊力提升百分之三十，這個提升對任何的攻擊都有效，包括魂技在內。這只是基礎能力，隨著武魂的成長，比例還會增加。同時殺神領域也可以透過殺戮使之成長，殺戮越多殺神領域越強……”司晨小心翼翼地看著塵心，生怕他又突然發瘋。

這還是人嗎？塵心臉上的神色幾經變換，幾次想開口，幾次又欲言又止，最終只擠出一句，“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說了。”他還能說什麼？難道說辛苦小祖宗下凡歷劫嗎？

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塵心這才淡淡道：“那我們繼續。”一道鋒銳的精光驟然從他的雙眸中閃過，下一刻，他身前已經多了一柄劍。那是一柄通體澄藍，宛如水晶雕琢般的長劍，最為奇特的是，在這柄長劍之上有著九顆星，分別是黃、黃、紫、紫、黑、黑、黑、黑、黑的顏色。

看到這柄劍，司晨對老師的敬佩又增加了幾分，能夠將魂環修煉到脫離本身的外表，溶於武魂之中，可見他的修為有多深。

塵心緩緩抬起手，目光落在自己的劍上。

“劍長四尺三寸，寬三寸，柄長一尺二寸，名曰：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