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瞧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章 他膩了,表白你不同意,提離職你哭什麼,二十四瞧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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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房間內喘息聲漸停。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後,蘇鬱腰肢痠軟,攤在大床中間懶得動。

男人從她身上抽離直接去洗澡。

衛生間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蘇鬱回憶著他留在體內的餘溫,覺得這麼與他相處下去也不錯。

白天,她是他的秘書,陪他出席各種商業場合。

晚上,她是他見不得光的情婦。

但至少,能這樣靠近他,蘇鬱心裡是滿足的。

顧硯馳光著上身從衛生間出來,腰間鬆鬆誇誇裹著條浴巾。

寬肩,窄腰,大長腿,壁壘分明的腰腹肌上掛著沒有擦乾的水珠,順著人魚線滾落,沒入那片多餘的浴巾。

三年多時間,蘇鬱與他坦誠相待多次,害羞卻不膽怯,做那事時也放得開,這也許是顧硯馳一直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男人的劣性根,都喜歡穿衣矜持,脫衣大膽的女人。蘇鬱在這兩者之間把握的剛剛好,完美地拿捏住讓顧硯馳吃了這頓想下頓那個度。

她趴到床邊,去勾他頸瘦的腰,“硯馳,我喜歡你。”

顧硯馳眼尾揚了揚,戲謔道,“還想?”

蘇鬱抽回那隻不安分的手,秒慫,她還沒從剛剛的情事中緩過來,顯然這個時候不該招惹他,到時累的還是自己。

再說了,他也只把自己的表白當玩笑罷了。

他們倆之間永遠不可能。

顧硯馳跨到床上,吸起了事後煙。

片刻後,他從錢夾拿出一張支票,

“這個房子給你,以後我不會來了,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再和我提,不會虧待你。”

蘇鬱神情一怔,腦子裡的雷轟然炸開。

他到底還是膩了!

她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這一天突然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裡接受不了。

三年的朝夕相處,在他眼裡是一場交易。

蘇鬱長得漂亮又聽話,不用哄不用寵,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只需要付她錢就可以,屬實可以稱得上完美情人。

而在蘇鬱眼裡,這三年是她暗戀的歸宿。

她喜歡顧硯馳,從十八歲開始。

那個炎熱的仲夏,她為上大學的學費愁得焦頭爛額,顧硯馳的資助讓她看到了人生的光。

蘇鬱紅著眼睛轉過身,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隔天,臨近下班時,蘇鬱整理好手頭的工作,把寫好的那份辭呈列印出來,準備一併交到顧硯馳手上,也把這些年他給過的卡,支票全部收進一個信封,夾進檔案裡。

“顧總,這是您最近幾個專案的資料,我都整理好了,新同事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找我對接,明天我就不來了。”

她從來都是懂進退的,他膩了她便離開。男人這種生物,粘著他才是失去他的第一步。

顧硯馳隨意嗯了聲,根本就沒在意她說的什麼。

這時,一道懶散的聲音從休息室傳來,

“不是吧顧二?寧雪兒回來你倒不至於把秘書都換成男人,整天看著一堆臭男人工作,不鬧心嗎?”

說話的是陸佑,顧硯馳的發小之一,也是這銀泰市有名的富家公子哥,有錢,玩得花。

陸佑從休息室出來,單手扣著襯衫釦子,眼神在蘇鬱身上不老實的上下打量。

蘇鬱跟在顧硯馳身邊,對陸佑這個混不吝玩女人的手段略有耳聞,她不喜歡這個人,更怕他。

她一向是躲著他,早知道陸佑在,她也不會進來。

“顧二,你這個小秘書不要了能不能讓她跟著我?”

蘇鬱知道他說的這個‘跟’字是一語雙關。

陸佑知道她與顧硯馳那點見不得光的關係,在陸佑眼裡,她就是那種給錢就能帶走的女人。

顧硯馳手裡把玩著那支義大利手工鋼筆,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自己問她。”

蘇鬱心臟猛得抽痛了一下,整個人窒息住,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甚至不介意把她讓給自己那不靠譜的朋友。

原來在他眼裡,自己也是給錢就能帶去過夜的女人。

陸佑呵笑了聲,挑著眉問蘇鬱,

“顧總同意了,蘇秘書願意嗎?顧硯馳一年給你多少錢,我合計一下年付合算還是包月合算,要不周付吧?畢竟你每月還得來一次大姨媽,我也不能做虧本生意。”

蘇鬱眼角餘光掃過顧硯馳,他依舊把玩著那隻鋼筆對陸佑輕佻的話如若未聞。他一向是個護短的人,工作上有合作方對她不軌,他會在生意上重拳出擊給對方教訓。

而此刻,他任由自己的好兄弟對她言語凌辱。

蘇鬱倒抽一口冷氣,大概在他心裡,自己就是他寂寞之時的消遣,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的,和那些想攀權附貴靠近他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他生性涼薄,而她企圖捂熱一塊沒有感情的石頭。

她期待著他會為自己解圍,這一刻希望落空忽然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用四個字概括,那就是‘不值一提’!

蘇鬱眼底難掩失望,

“陸總身邊那麼多嫩模,就別打趣我一個打工人了。”

她心裡清楚陸佑說這話並非打趣,而是認真的在講價錢,想包養她。

陸佑並不打算放過她,繼續調侃道,

“蘇秘書可不是普通的打工人,普通的打工人站著賺錢,而蘇秘書是躺著。”

這個男人輕賤的話語讓蘇鬱感到生理不適,一陣噁心湧上來,她掩著口鼻跑出總裁辦。

她走後,陸佑長腿一撩跨上顧硯馳的辦公桌,

“顧二,你這調教女人的方法不行吧,我還沒說什麼,就哭著走了,這是要立牌坊?”

顧硯馳一記刀眼投過去,陸佑忙不迭從他桌上跳下去,

“哥,哥,我錯了!”

他還沒必要為一個女人言語上得罪這位活閻王。

蘇鬱逃出總裁辦公室,到衛生間吐了個乾淨。

她抱著自己辦公桌上的盒子打卡下班。出了顧氏大樓,抬頭仰望這個她曾經夢想的地方。

夢想終歸是夢想,童話不適合照進現實。

顧硯馳是天之嬌子,她是福利院長大的孤兒,兩人天差地別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就不該有那些不合時宜的肖想,她不配!

蘇鬱在樓下叫了輛計程車,直接回了顧硯馳給她的別墅。

這個房子不屬於她,這段關係結束,她也該搬走了。

蘇鬱收拾著東西,一直忙碌到晚上十點,電話響起,

“蘇秘,顧總在會所喝了些酒,嚷嚷著要你過來接,我勸不住,麻煩你過來接一下。”

說話的是顧硯馳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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