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夜梟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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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川趕緊解釋，“啊，警察兄弟，真不是什麼東西，都是一些生病的寵物，會感染給人的。”

陸小川說著還抽出一根菸遞給了旁邊的警察，原本想討好一番，卻不料警察推開他的手，“對不起，我不抽菸，請你開啟後備箱，我們要例行檢查……”

陸小川知道跑不掉了，一聽警察的話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

陸小川當然不知道屍體的事情有人報了警。

警察開啟後備箱，發現了屍體，大驚失色的警察舉起手槍瞄準了陸小川。

“不準動，否則就開槍了。”

一個警察謹慎的用槍瞄準陸小川，另外一名警察上前拉開車門，把陸小川帶上手銬。

當天晚上陸小川被送進警局，警察輪流審訓，結果陸小川一問三不知，拒絕回答。

被抓的那一刻，陸小川已經做好準備，大不了坐牢一輩子，讓他供出自己老大毛大河，打死不承認。

當然代號0被殺死的時候，陸小川當時在外面不知道是被紅姐殺死的，只以為是毛大河殺的。

警察沒有辦法只得另外尋找線索。

有人死了，警察就必須查清楚死者身份。

法醫鑑定小組開始把死者DNA送往檢測站，加急處理的情況下，幾個小時就出了結果。

死者無論從DNA還是從人臉識別系統判斷，無疑就是一個人，徐大皮。

而就在昨日，徐大皮已經被上層警局下達指令，命為通緝犯。

基層派出所立刻把情況上報給局裡，局裡又把情況上報給情報科，很快這張照片出現在宋長安的手機中。

此刻，宋長安正在郊外的一所密室之中。

徐戰雙手雙腳都被精鋼鐵鏈鎖住，並且被打了軟化劑。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秦老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去見秦老？”

徐戰閉口不言，如果宋長安是叛徒，他說什麼都沒有用，如果他不是叛徒，這件事一定會查清楚，他無需解釋。

宋長安揮了揮手，招呼兩個人進來。

“抽取血液送往檢測站……”

在宋長安的指示下，檢測報告比派出所那邊出的還要快，醫護人員加緊時間，兩個小時不到，結果就傳送到了宋長安的手機。

此刻宋長安正坐在辦公室等著結果，一看檢測報告，臉瞬間綠了。

“難不成有兩個徐戰？”

宋長安連夜聯絡夜梟高層，讓夜梟把五年前徐戰出事的情況彙報了一下。

當年徐戰已經被送往幽靈實驗室，救回來的時候，人基本上成了廢人。

後來夜梟從內部選了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輪流用身體幫徐戰解毒。

也正是因為原始獸慾的刺激讓徐戰記憶恢復，消失的天賦逐漸從新甦醒。

醒了後的徐戰容忍不了自己對妻子的背叛，選擇性自殺，後被夜梟得知，救了回來，夜梟專家從抓回來的幽靈醫生中實施對徐戰記憶清除。

幽靈專家在夜梟的脅迫下實施了手術，摘除了徐戰跟代號煥然以及代號生機夜梟成員的關係。

當然為了避免出現記憶恢復，甦醒等一切不必要的麻煩夜梟無情的把代號煥然，生機的兩名女成員趕出了夜梟基地。

後來徐戰恢復正常後又繼續統領夜梟作戰，這五年幾乎肅清了境內外所有恐怖勢力。

宋長安看完這些資料，然後點燃一根菸，靠著椅子上仔細回想這些事情。

兩個徐戰出現，只能說明幽靈在五年前已經對徐戰實施了克隆模式。

按著這五年徐戰作戰的表現，他沒有叛變組織，更不可能有殺害秦老的目的。

宋長安立刻給下面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查清楚，人是怎麼死的？還有他出現的目的，目標，這些都給我查……”

掛了電話，宋長安拿著資料走進了審訊室。

兩個看押特工走了上來，宋長安對他們揮了揮手。

“把人放開……”

兩個特工顯得特別驚訝，剛剛宋長安還囑咐這個人是一級戰犯，頭號危險人物，這會又主動放開，顯得特別不理解。

“我說把人放開……”

宋長安的語氣變得冷了幾分。

兩個特工不敢再說，趕緊上前把鐵鏈解開。

徐戰鬆了鬆手，腿上臉上全是傷，受了折磨跟摧殘，此刻只剩下半條命了。

兩個特工要扶著他被徐戰推開。

宋長安走上前，滿臉歉意，“這事，對不住了……”

徐戰一巴掌扇在宋長安的臉上。

宋長安被打的差點跌倒。

兩個特工立馬掏出了槍瞄準了徐戰。

宋長安笑了笑對兩個特工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下槍。

徐戰冷冽的看著宋長安，“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秦老，對不起師傅，他老人家出事，你不去抓兇手，跑過來抓我，宋長安，信不信我要是有槍，我現在就崩了你……”

宋長安撿起被打掉的幾份資料，然後遞給徐戰。

“兩個一模一樣的你……你讓我怎麼查？監控畫面跟當天晚上警衛的描述，這個人就是你………”

宋長安情緒幾乎失控，“……秦老，他明著是我的上級，師傅，實則是我的父親，他出事……”

資料上，死者的身份顯示與他基本上吻合，也就是說是另外一個徐戰。

顯然秦老的死極有可能就是這個人所為。

徐戰很難理解，為什麼會有第二個自己出現。

五年前他被幽靈組織帶走的記憶抹了，徐戰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五年結合前五年，徐戰的記憶只有十年特工，十年為華夏作戰的一切記憶，關於其他，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

徐戰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自己。

宋長安知道，如果這件事說出來，對徐戰無疑是最大的傷害。

夜梟當年為了對付幽靈，已經做出了違反紀律的事情，抹去他的記憶，在情理上是為了讓他忘記痛苦，更好的成為夜梟的統帥。

但是，在原則上，這是有悖常規，不道德的行為，本質上與幽靈組織的行為沒有什麼區別。

幽靈實驗計劃是為了獲取利益，控制世界，夜梟對徐戰的記憶抹掉是為了夜梟的利益，華夏的利益，為了控制徐戰的情緒，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

宋長安點燃一根菸，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最終他選擇什麼都不說，這件事，他要是說了，他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