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四章 既生瑜何生亮,贗太子,荊柯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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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是尚書府跟過來的家僕,在船上主要管理的就是崔兆全帶去的私庫,不用親兵,就是防止有人覺得公私不分。

這次隨船運輸過去的可還有八十萬兩餉銀,都是九八色的官銀,當日檢查時,把綢布扯去,只見箱子裡餃子一樣密行排列,都是鋥明噌亮的銀元寶,看一眼就讓人覺得眩目。

崔兆全注意到,在場的人一下子都直了眼,自己能剋制住,僕人未必能。

而且崔兆全對皇帝再派個太監跟著有些心裡忐忑,自然更加謹慎,把公私劃的很清楚,不肯給人抓到半點把柄,斷不肯讓自己僕人管理公庫,以免出了事說不清楚。

王二聽了,很快就端個木托盤進來。

這木托盤上面,放著兩個巴掌大的錦袋,微微鼓著,明顯都裝著東西。

崔兆全看似隨意的拿起一個,笑著遞給邵思森。

長者賜,不可辭,邵思森忙雙手接過,作揖道謝。

蘇子籍也得到了賜給的一個袋子,拎在手裡,覺得手感不輕,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想也知道,應該是硯臺或好墨這些讀書人能用的東西。

“都散了吧,學問無止境,你們不得自滿,去吧!”崔兆全將東西賜給,就讓兩人出去了,一時間,甲板上只剩下了崔兆全跟張公公兩人了。

兩人相對無話,良久,趙督監將手裡杯盞輕輕一放,輕笑:“崔大人,上次你沉默,是因蘇子籍才學驚人,這次你沉默,又是為何?”

“這個閹貨!”崔兆全面對趙督監好奇目光,知道不說出來,這位怕不會甘休。

事實上,在看過蘇子籍修改過的文章,崔兆全本就有著一股傾訴欲。

只是當面說了,或對旁人說了,很容易傳出去,就是對蘇子籍的捧殺。

倒是趙督監,是首腦太監,嘴一定很嚴。

想到這裡,崔兆全嘆著:“第一次驚訝,老夫是感慨後生可畏,這水平其實已經是進士之才,與老夫相比,也不過是毫釐之差。”

“第二次時,老夫是震驚,雖在史書上讀過,但現實裡,從沒有想過,真有指一反三,頓悟大道之人!”

“這第二篇的水平,老夫已不能當一日之師了,你說,我能不感慨,能不沉默麼?”

蘇子籍修改前的文章,雖讓他吃驚,但尚能接受,可修改後,他看了幾遍,逐字逐句檢查,以他的水平,竟都無懈可擊,尋不出紕漏。

就算是自己鼎盛時所做,也就是這樣了。

趙督監微微驚訝,心中還有著一種難以與外人說自豪,輕笑一聲,調侃:“難不成與榜眼一樣?”

崔兆全苦笑道:“差不多,硬要挑剔,只能說,尚差一點年紀帶來的閱歷,哎,但這本就不是缺點,年輕人有著衝勁與朝氣,反更合適。”

“蘇子籍有此等才,這次被丟到隊伍裡去西南,誤了考期,怕是太學裡有人嫉賢妒能。”

這樣的才華,想必礙了不少人的眼,本來這種誤入名單的事就十分荒誕,看了蘇子籍的文章,崔兆全立刻明白了,這是有人嫉妒蘇子籍,害了誤了三年。

作讀書人,崔兆全對蘇子籍很難不生出同情與憐惜。

趙督監聽了,只是一笑,隨口應著:“崔大人說的,倒有這個可能,人啊,總是這樣,木秀於林,風必催之!”

心裡暗想:“這可不是什麼太學裡的人使壞,而是齊王出手了。”

“不過,蘇……蘇舉人的才學,竟能讓崔兆全誇讚,倒讓咱家驚訝,崔兆全可不知道蘇舉人身份,這樣推崇,說明蘇舉人本身就極出色,風采過人。”

“這次西南之行,定要護住蘇舉人,趕上了科舉,或真能一舉成名天下知,到時,皇上也許會相認。”

這樣想著,心中已有了想法。

再說蘇子籍與邵思森二人離了船,回去自己的船,邵思森的目光,就忍不住往蘇子籍提著的袋子上瞟。

“也不知尚書大人給了我們什麼東西。”見蘇子籍一點開啟看的意思都沒有,邵思森忍不住說了這一句。

蘇子籍只是笑笑:“不管是什麼,都是長輩的一番勉勵。”

“蘇賢弟說的是。”邵思森扯了扯嘴角,不得不說。

蘇子籍都這樣說了,他再提這麼開啟,互相看一看裡面,就顯得很刻意了。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邵思森關上門,才微微皺眉,將手中袋子開啟了。

看清了裡面,神色微變,有點驚喜。

“這是……山黃硯?”

山黃硯,是宜陵省端黃府的特產,其硯用山黃石所制,因上好山黃石不僅顏色微黃,上面偶有紅色細點,還有一種幽香,近似梅香,也因此好的扇黃硯,又被喚山黃梅硯。

越是上好的山黃梅硯,上面的紅點就越是酷似梅花,味道也更是清新、沁人心脾。

這袋子一開啟,撲面而來的淡淡幽香,讓邵思森也驚喜了下。

雖說原采地的官購,價格比市價便宜不少,但用這個賜給隨行的太學生,是很看得起了。

就算是正經的師長逢年過節所賜,也不過這樣了,甚至可能還不會這樣珍貴。

“就是不知,蘇子籍的袋子裡,是否也是山黃硯?”

將這塊硯臺取出,在手上把玩,邵思森欣喜餘,忍不住惦記著蘇子籍的袋子。

本以為,這種惦記過一會也就散了,沒想到,因著心中這想法,接下來的時間裡是坐臥不寧,連手裡的書都看不下去了。

“不行,要是不能得知蘇子籍袋子裡是什麼,怕我難以靜下心來。”

“可看蘇子籍的模樣,似乎並不想讓我知道。”

思來想去,邵思森做出了一件往常絕不會去做的事。

他就住在隔壁,當聽到不遠處蘇子籍房間的門響了,慢慢側耳聽著,腳步聲遠了。

“應是去方便了。”邵思森想。

雖然每個房間裡都有著恭桶,但這只是備用著,實際上能出去上,大家基本都是出去。

將門輕輕推開,走出來,發現通道已沒了人,這也正常,因這條船住的就是隨員,邵思森來到了蘇子籍的房間門口,敲了幾下門。

“蘇賢弟?蘇賢弟可在?”又輕喚了兩聲。

無人應答。

看來剛才的確是蘇子籍出去了,這樣想著,邵思森嘴裡說著“蘇賢弟,我進來找你了”,手已將門一推,走了進去。

艙房內空空,一覽無餘,果然無人。

他接下來的動作很快,只翻找了片刻,就在角落裡翻出與他基本同色花紋的綢袋。

上面有著繩子,快速解開,只往裡一看,邵思森原本提著的心,頓時猶掉進了河水裡,溼漉漉,別提多難受了。

“竟不止是山黃硯,還有一塊墨?”

“墨竹……竟是墨竹。”

一塊看著猶一截墨色竹子的墨,同樣是特產,與山黃梅硯一樣,在讀書人看來,是清貴風雅之物。

邵思森不是買不起這樣的東西,而是尚書大人給的東西,數量不一樣,這代表的態度不同。

蘇子籍袋子裡的東西比他多一件,這定是因在尚書大人眼裡,蘇子籍明顯比他強,比他更有才。

“不好!”就在這時,已快到門口的腳步聲,讓邵思森驟然一驚。

他忙將袋子快速繫好,又放回原處,只來得及直起身,蘇子籍就已是從外面走進來,正不解地看著他。

“邵兄,你這是?”

“我是來找你的!”邵思森說,話一出口,感覺到自己說話聲音似乎大了一些,忙收斂了,努力平靜地說:“啊,剛才我進門前,還以為你在,結果推開門,才發現是聽錯了。”

這話有點敷衍,但也不能說什麼。

蘇子籍房間裡本就沒有機密,又恰好出去了,這理由說得過去。

蘇子籍沒有多計較,看了邵思森一眼,說:“原來是這樣,邵兄找我,定然是有什麼要緊事了?”

“要緊事倒是沒有,就是想問問你,一會可要一起讀書?”邵思森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主動邀請。

蘇子籍想了想:“今日大家作了文章,都有些累了,不如改日?”

“可以,那就改日好了!”邵思森總覺得蘇子籍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心想:難道蘇子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這樣一想,就越發難堪,忙不迭說:“既然你累了,那我就不久留了,你且歇息著!”

說完,就匆匆出去。

“……”蘇子籍其實剛才沒有多心,現在這神態才使他有點警覺,站著,目光下意識一掃,落在了錦袋的位置,他一向心細,自然注意到袋子擺放的位置,與自己走時變了一些。

“原來他竟是衝著這東西來。”搖搖頭,對邵思森,蘇子籍無語。

出了蘇子籍房間的邵思森,臉色蒼白回到了自己房間,一關上門,就背靠著喘起了粗氣。

“斯文掃地,我竟做出這種事……”他心虛又難受地抹了一把臉:“可我苦讀多年,竟真不如蘇子籍麼?”

“既有了蘇子籍,又何必再有我?”

同在一屆,有這樣一座山壓著,這對讀書人,尤其想要揚名的讀書人來說,簡直就是當頭一棒。

生平第一次,邵思森感覺到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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