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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樾川說,“唐頌年深信不疑,當天就把錢給轉過去了。”
時鳶沒忍住笑出了聲:“真沒想到,果然戀愛讓人失智。”
方樾川:“只轉八萬還是因為他當時繫結那張卡只有八萬,但凡那騙子再耐心一點,別收到錢就把他拉黑刪除,至少還能再騙二十萬。”
“後來呢,錢找到沒?”一個初中生身上有二十多萬,時鳶真挺震驚的。
方樾川:“他剛開始沉浸在失戀的悲痛裡,後來覺得丟人,就沒聲張。”
時鳶:“不怪騙子騙他,他還真是一個完美的受害者。”
“是吧,”方樾川說,“不過他當時真特別喜歡那女生,被騙錢遠沒有失戀對他的影響大,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來。”
時鳶:“這麼深刻?初戀?”
方樾川:“差不多,我怕刺激他,這事都是能不提就不提,不過這小子現在好像還喜歡清純小白花這款,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那女生念念不忘。”
時鳶聽完覺得挺難評的:“唐頌年還是個純愛戰士?”
方樾川:“戰不戰士不知道,感覺快成烈士了。”
時鳶:“什麼意思?”
方樾川:“他那新媒體公司前幾天來了個新員工,模樣長得和當年那個網騙給的照片一模一樣,而且連名字都一樣。”
時鳶一愣:“啊?什麼情況?”
方樾川:“不知道。”
時鳶猜測:“這女生該不會是當年那個騙子吧?”
方樾川:“怪就怪在這,這女生完全不認識唐頌年。”
“啊?”時鳶想了想說,“不過也對,她要是騙子見到唐頌年肯定得跑。”
方樾川:“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有騙子用了人家的照片騙了唐頌年。”
時鳶:“倒是有可能。”
方樾川:“所以這幾天給唐頌年愁壞了。”
時鳶不解:“他愁什麼?”
方樾川挺無語的說:“他本來就對這個女生不能釋懷,現在還證明了這個女生是無辜的,你覺得他放得下?”
時鳶錯愕:“唐頌年還喜歡人家?”
方樾川:“我也不知道唐頌年心裡怎麼想,應該挺糾結的,所以最近精神狀態癲得很。”
時鳶:“這事歸根到底還是怪那個騙子,如果不是這個騙子,唐頌年和這個女生現在應該是初見,故事應該會更美好。”
方樾川:“話沒有絕對,如果當初沒有這個騙子,說不定唐頌年也不會對這個女生印象深刻,現在再遇見可能也只是匆匆過客。”
時鳶:“就算只是過客,那不也比弄成現在這樣好嗎?”
方樾川:“萬一唐頌年不想呢,你怎麼知道他一定後悔當初有這段網戀?”
時鳶:“……”
“有時候人的出場順序很重要,”方樾川開口問,“如果我高中沒遇見你,哪怕現在遇到了,你也不會喜歡我了,不是嗎?”
時鳶抬眸看向方樾川,心裡五味雜陳,原來方樾川真的什麼都知道。
方樾川雲淡風輕的說:“所以哪怕我們中間會分開這麼多年,現在關係這樣上不得檯面,我也不後悔高中就遇見你,我覺得我很幸運。”
時鳶眼眶有點酸,她低頭作勢吃飯問:“方樾川,你是傻子嗎?”
方樾川眼眸柔和的看著她說:“只要你開心,當傻子我也願意。”
時鳶長睫輕顫,說不出一句話。
她知道方樾川胸有城府,善於審時度勢把控局勢,只不過他的手段往往不露鋒芒,讓人難以察覺。
不然高中時方樾川人緣不會這麼好,也不會只有他走到了時鳶身邊,還成了時鳶的男朋友。
時鳶當初可是覺得她這輩子不會想談戀愛的,偏偏方樾川不動聲色的做到了,更離譜的是現在她還想跟方樾川在一塊,可見方樾川心思之深。
尤其是重逢之後,方樾川的行事作風更加鋒芒畢露,令人咂舌。
所以時鳶清楚,她能按自己的想法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因為方樾川在妥協讓步。
不然以兩個人身份地位的差距,方樾川想留下她多的是辦法,方樾川只是不想為難她。
就像方樾川說的,就算他知道未來兩人會分別,但只要能相遇,他還會選擇分別那條路。
說白了方樾川就算看透前面有坑,但只要時鳶還站在坑對面,他就會傻傻的跳進去。
這才是最讓時鳶動容的地方。
*
吃完飯兩人回了磬柳灣,一進門方樾川就把時鳶按在門後,低頭吻了下來。
時鳶沒躲避,抬手搭在他頸後,張嘴迎合。
方片興奮的跑過來,看見這幅場面以為兩人在打架,跳起來撲在方樾川腿上,仰脖叫。
方樾川“嘖”了一聲,直接把時鳶抱起來,往臥室方向走去,方片在他身後急的一直叫。
時鳶拍拍方樾川的肩說:“放我下來,別把方片嚇到。”
方樾川不高興的看了時鳶幾秒,才不情不願的把她放下,靠在牆邊抱臂看著時鳶摸狗。
“沒事,別害怕。”
時鳶摸了摸方片的腦袋,方片這才笑著吐了吐舌頭。
方樾川吃味的問:“方片是不是比我重要?”
時鳶當沒聽見,捏了捏方片的耳朵問:“方片吃晚飯了嗎?”
方樾川脫口道:“你怎麼都不問我吃沒吃?”
時鳶回頭無語的看他:“你今天晚飯不是跟我一塊吃的嗎?”
方樾川剛才氣昏頭了,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說:“哦,阿姨肯定來餵過了。”
時鳶這才放心:“那就好。”
“汪。”方片被她摸的很舒服,不止眯眯眼,還搖尾巴。
方樾川在一旁看的吃醋,突然眼疾手快的扛起時鳶就跑。
時鳶懵著,連方片也沒反應過來。
等方片開始追的時候,方樾川直接把臥室門一關,好一齣偷家。
時鳶聽著方片撓門的叫聲,忍不住問:“你要幹什麼?”
方樾川把她放在床上,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你說我要幹什麼?”
時鳶看著猴急的模樣,哭笑不得:“你就不能等一會,嚇我一跳。”
“等不了一點。”方樾川低頭在時鳶脖頸咬了一口。
時鳶:“幹嘛總咬我。”
“我就咬,”方樾川俯身和時鳶貼的很近,盯著她很是傲嬌的說,“親我。”
“就你難伺候。”時鳶雙手雙腳都盤在方樾川身上,抬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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