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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燕國,山谷前線。
“怎麼?你不相信?”蒙恬冷笑著問道。
“有太子殿下在朝主持朝政,怎會有如此荒唐的決定?”大鐵錘怒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燕王喜向我秦王請降所獻上之物,就是你們燕國太子殿下的頭顱啊!
哈哈哈……”大笑過後,他隨即又戲謔的道:“他已經帶人逃離了你們身後的燕都,被自己的王拋棄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你妖言惑眾,亂我軍心,你……”
“我到底是不是在妖言惑眾,將軍的心中自有答案。”
……
他一身燙金黑袍,一頭白髮在髮帶的束縛下隨風飄揚,面容英俊,宛如刀削一般,他的身材很魁梧,但線條流暢,如一頭獵豹一般。
一手戴著一枚金色戒指,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劍柄形狀頗為奇怪的劍。
他漫步走過一片片的山谷和樹林。
與他頭髮一樣顏色的雪花落下。
天氣很冷,她在等他,可他卻不著急。
他叫衛莊,是鬼谷縱橫之一,以及……當代鬼谷子。
雖然他並沒有如其他鬼谷子那般勝過他的師兄。
劍,百兵之君也。
一個手持絕世名劍的劍客,可以縱橫天下。
享受著在這三尺之地內變強的感覺是一種快感。
但劍能攻擊到的地方也不過周身的三尺之內,再鋒利的劍也不可能斬破天空,大地。
道家的絕頂高手莊子曾說劍,劍分三等,庶人劍,諸侯劍,以及天子劍。
但其實,所謂的諸侯劍與天子劍,不過是基於暴力之上的權利之劍,與更大的權利之劍罷了。
在這個禮樂崩壞的時代,權利彷彿比一切都更重要。
因為當沒有權力的時候,一個人的命運只能被他人抉擇。
而擁有權力的時候,人卻可以安排命運。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律法和對錯,只是“公道”二字在利益和勝負面前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忽地,他停了下來。
到了。
“衛莊大人。”一個紅衣妖嬈女子自前方的樹林中走出。
那女子身材玲瓏,面容精緻,耳環上的玉珠纏繞著小蛇,極具個性和張揚的蛇形束髮,帶著金色和紅色的點綴。
透過她嫵媚的微笑,依稀可以看出她年少時清純的模樣。
“嗯,“生意”如何?”衛莊淡漠問道。
在他的小紅花面前,他總會不自覺的把自己最冷酷,最堅決的一面展現出來,即便有時他的眼神也會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挺好的,您的那位朋友很守信。
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拿出如此之多的錢財與我們交易。”赤練笑著對衛莊道。
流沙的首領是衛莊,而成員排程的負責人是赤練。
她也是唯一一位長期和流沙首領住在一起的流沙成員。
她很開心,因為掙了很多錢,有了這些錢,他就離完成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一個即將永遠的消失在這世上的名字,不需要被記住。”衛莊平靜道。
他心中的滄海橫流已經平復,眼中的風雷也已經熄去。
““他”會死嗎?這是他送來的財務清單,你要看看嗎?”赤練有些好奇的問,而後伸手將清單遞給了衛莊。
但衛莊並沒有回答,也沒有接下那一份清單。
“不必了,她會原封不動的把該給流沙的,一分不少的送來的。”衛莊鷹眸微微凌厲三分,道。
“您很相信“他”,看來您的朋友很講信用。”赤練笑的特別歡,那燦爛的笑容隱隱又讓衛莊想起了他們年少的時候。
“你錯了,她不是我的朋友,也並不講信用。”衛莊略帶諷刺的一笑道。
“只是他們都清楚,對我失約的代價罷了!”
……
與此同時,在某條路上,一位絕美的女子帶著一個女孩,乘著一輛馬車,在一眾墨家弟子的護衛下離去。
那女子有著一對深紫色的瞳孔,宛如紫寶石一般璀璨,紮起的一束細馬尾,藤紫色與白色相間的頭巾,額前劉海,又細又長的眉毛,面容清秀,衣著樸素,卻難掩風情。
他們逃生的機會難得,且代價昂貴。
因為這機會是從秦軍,羅網,陰陽家一眾高手聯袂而至的圍殺下,和命運搶出來的。
而代價,是他們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馬車駛過日月更替,星河萬里,馬蹄踏過山川名嶽,江河湖海。
最終的目的地,會是這世間最後的淨土……
即便這淨土不久後也會在秦軍的馬蹄下化為齏粉。
對了,還有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銅盒,靜靜的躺在馬車上。
……
在燕國派往秦國出使乞和的使團車隊上,一方木盒內,一顆和燕丹有九成相似的頭顱被石灰醃製好,靜靜的躺在盒子裡,作為燕國向秦國臣服的禮物。
燕王喜令:殺燕丹。
燕丹真的死了嗎?
或許沒有,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燕丹這個名字已經死了。
……
燕國,山谷前線。
黎明的光劃破了黑夜的深邃。
蒙恬還是沒能勸服燕軍,不過擾亂燕國軍隊士氣的目的已經圓滿達成了。
蒙家和王家的精銳之兵正在全力攻擊燕國的防線。
經過一夜的激戰,燕軍已經接近全軍覆沒。
不過在被自己的王拋棄的情況下,依舊能如此的頑強,讓蒙恬頗為敬佩。
那個手舞鐵錘男子也已經接近力竭了,在一波波如潮水般的敵人悍不畏死的圍攻下,即便是神明也會疲憊,也會受傷。
那男子確實硬氣,身邊的同伴都已經戰死,卻依舊死死地守在已經失守的防線上。
熱血浸染了冰天雪地,雙方的意志在這冷酷的寒風中交戰不休。
蒙恬騎著馬,正緩緩地向著山谷前線奔去。
王翦鷹眸眼神微冷,盯著前方浴血奮戰的戰士們。
忽地,一道道墨色的劍氣飛舞,一幅水墨畫鋪開。
“是墨家的人!”那位於蒙恬,王翦身後的,手持金柄陰氣,極重長劍,騎著馬,身披秦軍黑甲的男子陰沉道。
那男子身邊的數十名秦軍皆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只見他手持墨家的“墨眉”,身披黑袍,頭戴斗笠,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頗有了幾分前任鉅子“六指黑俠”的風範。
“快走!”男子沒有多說,對著大鐵錘道。
隨即他轉身,冷冷的看向已經走到他不遠處的蒙恬,王翦,以及他們身後的,與他纏鬥多日的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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