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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姚轉身那刻已經止不住眼淚,不過她還是一步都沒有停留。

深怕被他看到一樣,而他,也沒有再來挽留。

我以為我們能好好在一起,可你是長街,我是千堆雪,日出一旦到來,就會消融瓦解,不復相見。

對不起,我只能以過客之名,祝你前程似錦。

……

分手後的江姚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雖然說話和行為都正常,但就是少了明顯的生氣,早已不似她自己。

隔天,室友都訂了回家的票,一個個送走了回家的室友。

江姚一個人待在寢室,她不想回家,或者說,她早已沒了家。

就連江語元也不催她回家了,只是發訊息說,和她舅姥姥說好了在出國之前住她那,反正江祁也是要去留學,他們兩的分數應該差不了多少,申請同一間英國大學不成問題,在陌生的國度裡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拖到中午,她才起來下了床去收拾行李。

行李不太多,當她翻到抽屜裡的蝴蝶藍盒子,這次她沒有丟棄,而是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行李箱。

還有他送給她的那隻庫洛米也放進去了,另一隻在他那裡,只不過戒指還給了他。

這些都是她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她不會丟的。

或許將來等到沈西京結婚生子那天,她會慶幸自己曾經擁有過這麼好的他,也可以笑著祝他得到幸福。

等收拾得差不多,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江姚放下行李箱,接了電話,裡面傳來一個女聲,說是海北醫院的護士,問她是不是江姚。

江姚說是,心裡莫名一緊,總覺得不安。

然後護士告訴她,他們醫院昨晚從北海送過來的一個病患,手機裡唯一的聯絡人就是她,希望她過來醫院一趟。

江姚顫聲問:“他叫什麼?”

“沈西京。”

三個字落下,她心裡絞痛傳來。

她把戒指扔進了北海,他從北海被人送到醫院,會是她的原因嗎?

江姚幾乎沒有猶豫,結束通話電話,就扔下行李打車去了海北醫院。

一路上,她都渾身顫慄。

她告訴自己他不會那麼傻的,大晚上在冷冰冰的海里去大海撈針一枚戒指。

江姚痛苦闔眸,如果他出什麼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十分鐘後,看著氣喘吁吁,臉色發白趕來的江姚,護士告訴她病房。

“他現在怎麼樣?”她啞聲問。

“可能還沒醒過來。”

江姚心裡的慌亂又多了一層,她腦子混沌地走向病房,心裡祈禱他沒事,千萬不要有事,她願意用自己餘下的壽命交換他的平安。

直到走到病房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此刻唇色蒼白地坐在病床上,手背插著吊瓶的針頭,眼神冷得跟一冰窖。

應該是沒找到那枚戒指,也不可能找得到。

江姚沒有敲門,因為看到他平安無事就已經夠了,不想再打擾他。

她轉身逼著自己離開,何況他身邊已經有人照顧了。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沈忠廉的愛人,唐眠。

所以,即使她進去了,也沒什麼需要她做的,他找不到戒指,應該也不會再犯傻了。

這樣,就好。

江姚抹掉了眼淚,走過漫長的走廊,到樓梯口,正要下樓。

剛邁出一步,被攔腰阻擋了去路,江姚僵在了原地。

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沙啞的低沉嗓音:“不見我就走?”

江姚慌亂無措地低著眸,好半響才冷靜下來,也已經找好了藉口:“我不是來見你的,只是出國留學需要體檢,才來的醫院。”

沈西京眼睛裡滿是血絲地看著她,“體檢在二樓。”

“我走錯了。”江姚依舊不肯承認,因為承認了擔心他,那麼昨晚的分手理由就作廢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

沈西京也不和她辯駁,他箍緊她的腰肢,將她用盡全身力氣抱在懷裡,第一次和她示弱,低啞的嗓音裡幾分懇求:“別丟下我一個人,不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去做。”

江姚從沒見過他求誰,可她卻將他逼成這樣,她眼眶微紅地輕聲說,“我希望你放手。”

話音剛落,沈西京彷彿死了心一樣鬆開了她。

她知道他一直看著自己,可是她沒辦法和他對視,哪怕一秒,都怕自己會心軟。

江姚以為他終於肯放手了,她也逐漸將被他點燃的漣漪按捺下來,直到心底重新恢復毫無波瀾的平靜。

可下一刻,她被抵在樓梯口,一個高熱的唇溫覆了上來。

毫無防備地就被攻城掠地,江姚冰涼的體溫逐漸上升,她一時忘了掙扎,差點就本能回應。

江姚心臟一緊,隨即很重地咬了他一口。

如願讓沈西京鬆開了她,江姚紅著眼看他,但說不出任何指責的話,只能顫抖無措地從他眼皮子底下逃了。

沈西京用拇指輕碰嘴角的傷口,抹掉了一點點血珠,眼底的不安和冷戾徹底散去。

無奈選擇了最蠻橫的方式試探,真正不喜歡一個人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等他回到病房,唐眠還在。

不過不是擔心他的身體情況,而是擔心江姚動搖了。

看他一個人回來的,唐眠終於安心,溫柔地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去喜歡一個對你這麼絕情的女生?”

沈西京和剛剛判若兩人,眉眼清冷,此刻竟還有幾分可怖,拉開了病床邊的一張凳子:“坐。”

看著客套,但語調沉重地似命令,讓人不得不臣服。

唐眠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她好歹是個混跡社會多年的成年人,怎麼會在小孩面前失態,恢復過來常態笑道:“謝謝。”

誰知,沈西京將一張照片扔在了她腿上。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女人是唐眠,可男人不是沈忠廉,而是一個年輕帥氣的陌生小夥。

唐眠的面色蒼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

江姚害怕自己的感情被他洞悉,所以慌亂地從醫院逃走了。

失魂落魄回到學校的時候,江祁早已在宿舍樓下等她。

他也沒問她去了哪裡,只是說:“先去我家暫住幾天?”

江姚點頭,“那我把行李拿下來。”

江祁就站在那裡,等著她。

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知道肯定和沈西京有關,不過他們的事他想管也管不了。

江姚下樓時,他幫忙接過,“今天出成績了,緊張嗎?”

江姚搖頭,她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裡。

“如果按照我們估算的分,上華大應該沒問題。”江祁停頓了一下,“你想和我報考同一所大學嗎?”

雖然家長已經決定報考同一所大學,可是也要經過江姚的同意。

江姚低聲:“隨便。”對她來說,失去了沈西京,彷彿置身一片迷霧中,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在哪裡,以往都是他給她照著前方的道路。

從今往後,她就要靠自己一個人了。

江祁就當她預設了,嘴角微揚,“那我不是還要照顧你這小拖油瓶三年。”

江姚輕喃了句,“沒人求你照顧。”

看著她終於有點精神了,江祁也就安心了。

……

一週後,華大的申請批准了。

因為出國加轉學,所以得在開學前提前去做準備,審批一下來,機票就基本定了。

臨走前那晚,舅姥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姚姚,以後別聯絡你那不負責的爹媽了,把舅姥姥這當你家,有空和我多影片影片。”

“好。”江姚應道,與其說很乖,不如說早已如一灘死水,毫無波瀾。

直到舅姥姥頗為遺憾地提到了一個名字,“只可惜你和乾兒子分了,我一直覺得你倆天造地設……”

“媽。”江祁蹙眉,她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知兩人分手了,這不是傷口上撒鹽嗎?

“知道了知道了。”舅姥姥煩躁地瞪他一眼,彷彿他就是多餘出來,打擾兩人道別的一樣。

江祁無語,“你兒子要走了,你沒什麼話說?”

“不求你大富大貴,早點讓我抱孫子,最好交給外國女友回來。”舅姥姥就惦記這一茬。

江祁問了也白問,就當沒聽到一樣去睡了。

……

登機前三小時,舅姥姥就目送兩人離家了。

路上,兩人都很沉默。

可能是要離開這個十幾年的國家,到一個陌生國度,有一些失意。

當然江姚並不是,對她來說,沒了愛的人,哪裡都一樣。

“暈車嗎?”江祁從口袋裡拿出一盒薄荷口香糖,給了她一片。

江姚也沒拒絕,剝開就吃了,輕喃了聲:“明天,我們就會在別的國家了,那裡的天空和這裡一樣嗎?”

江祁沒說話,他望著她。

江姚也沒等他回應,自言自語地笑著說:“以後連抬頭看的天空都不是同一片了,徹底沒有了任何聯絡,這樣我就應該能很快忘記這裡的一切了,是不是?”

“別笑了,江姚。”他不忍看她這樣。

江姚也就聽話地沒再笑了,一直望著窗外的天空,空落落地發著怔。

彷彿丟了什麼一樣。

到機場後,兩人坐候機廳等待檢票。

江祁問她渴不渴,她沒反應,但他還是去機場裡的超市買了一些吃喝過來。

就算她不吃,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回來時,看到江姚又哭了,她低頭看著手機裡和沈西京唯一的合照,那神情即委屈又依戀。

江祁嘆了口氣,把吃喝放在一旁,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告訴她:“十點二十飛機就要起飛了,還有一個半小時。”

這是在告訴她過了這個時間,她就是想反悔,也沒機會了。

江姚沒有反應,她如果能反悔,一開始就不會做這個走投無路的決定。

……

十點,海北別墅。

客廳裡,沈忠廉一臉沉冷地坐在沙發上,揚手就甩了眼前的女人一巴掌:“合同呢,唐眠?”

唐眠戰戰兢兢地盯著他,顫抖地垂眸:“我……拿走的。”

“揹著我偷走,給誰了?”沈忠廉知道沒有了那份合同,他就拿江家沒有任何把柄了,他最想不到的是,背叛自己的人竟然會是自己愛的枕邊人。

唐眠突然跪在了他的腳邊,哀求道:“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可以當牛做馬……”

“你算什麼東西,我要你當牛做馬有什麼用?”沈忠廉冷笑。

唐眠總算知道了他的冷漠無情,她眼中落淚,哽咽著說:“是我一個人做的,你罰我一個人吧。”

沈忠廉見她死都不肯把合同交還給自己,突然笑了,“你真行,唐眠,那你就滾出這裡。”

唐眠無論怎麼哀求,他都無動於衷。

她眼睜睜看著沈忠廉離開了別墅,瞬間癱軟在地上,唐眠知道她如果不這麼做,下場會更慘。

她不甘心地咬著唇角,給江姚發去了一條資訊。

資訊時間:十點二十。

……

上飛機前,旅客都得把手機調成飛航模式,所以是接不到任何資訊的。

原本定在十點二十的飛機,不知什麼原因,延遲了二十分鐘落地。

江姚在排隊檢票的時候,收到了唐眠的一條資訊。

資訊只有一張照片:

照片是一份被攪碎得四分五裂的合同。

江姚怔在了那裡,她連忙和江祁說,“我去打個電話,你先幫我排著。”

“好。”江祁點頭,但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身影,心裡莫名有了一絲預感。

江姚打給唐眠,邊走出候機廳,邊問:“你發的資訊是什麼意思?”

唐眠彷彿預料到她會打過來,她聲音沒什麼起伏,“沈先生這邊的合同已經失效,沒有任何法律約束了。”

這份合同,她費了一個星期才偷到的,沈忠廉連她都防著,保險櫃的密碼還是用了些手段才得到。

江姚眼睛一下子就滿是霧氣,顫抖著問她:“合同失效了,我……可以不和沈西京分手了嗎?”

“隨你,反正沈先生手裡已經沒有江家任何把柄了,不過他往後依然會千方百計阻攔你們,你想好了再去找他,江姚。”說完,唐眠冷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姚緩緩放下了手機,她眼淚滴在手背上,順著手心滑落,失魂空蕩的眼睛一下子多了一絲光芒。

她很清楚,自己會做什麼選擇,哪怕往後依然有千難百阻,她也只喜歡沈西京,只想和他在一起。

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就離開了候機廳。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江祁低下頭,緩緩撕了屬於她的那張機票。

他會在異國他鄉,祝她幸福平安。

再見,江姚。

……

江姚因為太過著急,走出候機廳才發現這裡很難等到車,剛要拿起手機叫網約車——

抬頭的那一剎,她的眼睛裡倒映出一道高挑的白色身影,微風揚起少年的白襯衣,樹下細碎的光灑在他身上,仿若不真實,那雙瑞鳳眼凝著她夾著幾分多情,嘴角揚起清淺的弧度,少了不可一世的散漫,多了幾乎可見的寵溺。

江姚眼眶瞬間溼潤,她愛的那個少年,永遠會先她一步走向自己,以前是,現在也是。

剛剛來時的天空還有些許陰霾,此刻已經晴空萬里,就像她的心一樣。

她抬起腿,朝著他走了過去。

少年永遠擔得起草長鶯飛和清風明月,藏得下星辰大海和萬丈光芒,宇宙山河浪漫,人間點滴溫暖,都值得她前進,奔向你的未來會是數不盡的溫柔與浪漫。

因為星河滾燙,你是我的人間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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