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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樣的回答,江姚聲音都弱了下來,抬起小腦袋,看著他的眼底滿懷依戀,“可是我那朋友只要留學三年就會回來,你覺得他們的感情會變嗎?”
沈西京輕的嗤笑,“三年的時間很長,足夠一個人變心了。”
他說的很現實,一點也不理想化,但她知道大部分人都是這樣。
江姚如果要去留學,那就沒有資格要求他為這段感情停留三年,她把他被自己捏皺的衣服鬆開,腦子都要想破了,最終想出來一個兩全之策,輕顫啞問:“那你覺得他們有可能一起去留學嗎?”
“如果他有一定事業了,就不會拋下一切去國外重新開始。”沈西京眉眼薄涼,說了一個冷淡的置身事外的回答。
那就只剩下兩個選擇了。
要麼他們一起留下,要麼她和沈西京分手出國。
江姚一時半會無法做出抉擇,等她決定好的第一時間,她會親口告訴他。
……
她沒想到江祁會知道這件事的,以為這種私事沒定下來之前,徐曉煙不會和舅姥姥他們說。
江祁卻知道了,肯定是徐曉煙和舅姥姥打電話的時候,傳了一嘴又一嘴,傳到了他身上。
江祁在微信上問她,【你決定好去留學了嗎?】
江姚實話實說,【還沒。】
江祁沉默了一下,又問,【和沈西京說了嗎?】
江姚跟他一向知無不言:【沒,不過旁敲側擊過,他不希望我出去留學。】
江祁:【那你沒必要和他商量了,按你心裡所想的做,如果他真的愛你,就會尊重你的選擇。】
話是這麼說,但江姚沒辦法自私地要求他等自己三年。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江祁說了一句讓她逐漸下定決心的話:【前途比愛情重要,愛情比前途更難得,但最後你會明白,對的人會站在你的前途裡,不是阻擋你前途的障礙物,而是你前行路上的一部分。】
江姚只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江祁發完微信,就開始在電腦上搜尋起了關於留學英國的事宜。
身後路過的白兆飛看了一眼,“我靠,哥們你要出國留學啊?”
“不是我。”江祁翻看著留學事宜,事無鉅細地在一個記事本上記錄了下來。
“那是誰?”方康言好奇地湊過去問,還是第一次看江祁除了玩遊戲這麼認真做筆記。
江祁正要說,就聽到寢室的門開啟了,再聽到白兆飛一個激動飛撲過去,喊:“沈哥哥,你回來了~”
沈西京懶懶側過身,輕而易舉躲避了他的體重攻擊,閒散撩眼,“誰要留學?”
江祁還是沒有回答,因為這件事就算要說也應該由江姚告訴他,何況他也不確定她到底決定沒決定去英國,肯定不能直接替她決定。
雖然他在心裡是希望她去留學的,畢竟人不能只有愛情,也要有自己的事業,當一個人只有愛情沒有事業的時候,就會失去自己的價值。
白兆飛嘴碎,他打小報告說,“是祁哥偷偷在查留學的事,都記小本本了,還說不是要為留學做準備?”
方康言也覺得有道理,附和,“沈爺快來勸勸他,留在國內咱們一起闖事業不好嘛,去國外幹嘛?”
沈西京瞥他一眼,淡淡地看到電腦裡的資料,“怎麼你也要出國?”
“還有誰也要留學?”江祁反問。
“一個朋友。”沈西京無謂勾唇。
雙方都在試探。
江祁終於說了實話,“不是我要留學,是一個朋友要留學,幫她查的資料。”
沈西京眼底閃過一絲煩躁,還有那股從心裡由生的慌亂不安,他從煙盒裡磕出一支,“嘖,誰有打火機。”
“沈爺。”說著,白兆飛立馬從抽屜掏出來一個扔給了他。
沈西京接過打火機,去了陽臺,雖然這裡是男寢,抽菸也是規定只能在陽臺。
沒過一會兒,江祁關閉了電腦,起身走向陽臺。
正當白兆飛和方康言也想跟過去湊熱鬧,畢竟兄弟幾個好久沒聚在一起嘮嘮嗑了,難得沈西京回一趟男生寢室。
誰知,江祁啪的關上了陽臺的門,隔絕了兩人。
白兆飛一愣,“他兩說什麼這麼神神秘秘,咱親兄弟也不能聽?”
方康言切了聲,“不聽就不聽,誰他媽稀罕。”
他坐回了他的書桌,但耳朵卻豎起來偷聽,就是聽得斷斷續續,也不怎麼清楚,根本連不起一句話,著實讓人捉急。
陽臺外,江祁第一次沒有開門見山,而是顧左右而言他,“你之前不是差不多戒了煙。”
沈西京抽了口煙,面無表情撂了一個字:“煩。”
江祁反而笑了,“以前你老是因為家裡的事煩心,自從那件事後你應該對家裡沒什麼眷戀了,不是家裡的事讓你煩,那就是女朋友了?”
那件事指的是他媽媽自盡。
這話,有點明知故問。
兩人都心知肚明,但卻心照不宣地不說穿,因為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而這個餘地不是兩人所能掌控,全憑一個人的決定。
沈西京眉眼微挑,煙咬在嘴角的聲音含糊,問:“如果你女朋友因為前途放棄了你,你會原諒嗎?”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為什麼不能成全?”江祁反問。
沈西京嗤笑一聲,“我沒你那麼無私。”
他只是想每天都看見江姚,想抱著她的時候能夠抱到她,想和她說話的時候,她能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一個會說話,會笑,會哭會鬧的江姚,而不是隔著螢幕冰冷的文字。
江祁沉默了一會兒,“可能是我站著說話不夠腰疼,在要求她放棄前途選擇你的時候,你可以問一下自己,能不能犧牲咱們幾個兄弟一手建立的公司,犧牲自己的事業,重新開始陪她去英國留學?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該尊重她心裡的想法。”
兩人既然說穿了,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直接開門見山說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江祁以為他不會開口。
沈西京拿下嘴角的煙,輕輕抖了下。
“我如果可以呢?”他說。
這下,輪到江祁無話可說了。
他笑了,沒想到戀愛腦的那個不是江姚,而是他沈西京。
……
江姚收到了江祁給她做的留學筆記,事無鉅細,細到每一件小事都有備忘錄。
她驚詫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要出國留學?】
江祁笑,【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家裡窮。】
第一次聽見他哭窮,其實他家並不窮,舅姥爺的工作是事業編,工資高待遇好,平時衣食無憂,但要支撐他出國留學也是有點費力的。
江姚沒多說,【謝謝你,小舅舅。】
江祁反問,【這是決定要去留學了,還是儘早和他說。】
江姚這次也沒否認了,她回,【我會找個時間和他說。】
她也知道不能再拖了,離考試也就剩兩週的時間,拖到最後和他說,他會更生氣。
所以,江姚打算在這週末和他坦白這件事。
……
週日。
江姚比沈西京還早就醒了,可能因為有心事睡不著,梳洗完就去了廚房。
阿姨已經來了,看到她也是習以為常,每個週六她都會來住一晚,自己會刻意避開這一晚,早點收拾回家,年輕氣盛很正常。
“我來吧,小江?”阿姨見她忙著煮粥,這不是搶自己的活嘛。
江姚卻沒有同意,她心不在焉地淘米,“今早我想親自為他下廚,可以嗎?”
阿姨哪裡敢說不可以,猶豫著說,“行是行,我就怕你累著。”還怕自己的工資白拿。
“沒事。”江姚想,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不僅不覺得累,反而覺得格外珍惜這樣的時光。
“那隨你,我去打掃房間。”阿姨不敢閒著,就走了。
“嗯。”
江姚淘米時,想起來昨晚做的噩夢,雖然夢醒了,但腦子裡現在還是特別清晰。
她夢到自己和沈西京分手了,然後去英國留學,三年後回國,她再次偶遇到沈西京,可是他身邊已經有了能不離不棄陪他下半輩子的愛人。
他看向那個女生的時候,眼神很珍惜,當抬頭看到她的時候,就如同一個陌生人,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帶著他的愛人擦肩而過離開了。
光是想象,她的心就劇烈刺痛。
他們經過千辛萬苦才在一起,她真的要這麼輕易放棄他嗎?
如果為了他留下,放棄前途的她會後悔,會不快樂,她怕自己會責怪他束縛住自己。
不論怎麼選擇,都是錯的。
嘀嗒。
淘米的水面因為滴落的水漬,而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江姚發覺過來後,連忙擦去自己的眼淚,沒想到這一舉動被走過來的沈西京抓包了,她愣在了那裡,聲音斷斷續續地哽咽:“你……怎麼起這麼早?”
沈西京的腰靠著廚房的小島臺,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她,“不該我問你?”
江姚想到昨晚確實‘忙’到兩三點才睡的,她低著頭,把淘完的米水濾去,“我就是想,給你做個早餐。”
“用不著你做,交給阿姨。”
“我想親自給你做。”
沈西京看出來什麼,黑亮的眼睛逡巡了她片刻,無所謂地笑:“這麼認真,該不會是給我做分手早餐?”
江姚一僵,抬起小腦袋,聲音哽咽,“你別亂說話!”
沈西京收斂了笑意,抹去她泛紅的眼角水漬,壓低聲音正兒八經,“不想看你哭,除了床上。”
江姚氣得小臉通紅,眼淚硬生生回去了,不理會他繼續做她的早餐。
粥做好後,江姚一口也吃不下,相反,對方的胃口似乎不錯。
越是這樣,江姚越是開不了口,幾次想開口,到嘴邊就變成:“粥味道怎麼樣?”
“還行。”
說著這話的男生,吃完了一整碗。
江姚心裡莫名滿足,剛要起身再給他端一碗,就被他握住了手腕,重新坐下。
“你做的粥我吃完了,你想說的話呢?”他問。
江姚沒想到他一針見血,不給她任何退路,看著他炙熱的眼神,她連說出那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只是磕磕絆絆地哽著聲音,語無倫次:“我媽媽想讓我去留學,上次的那個朋友就是我自己,我不是想瞞著你,只是你的反應讓我害怕,而且這是奶奶的遺願,媽媽把奶奶的房子都變賣了,就為了供我留學,我不想辜負奶奶的期望,所以……”
“所以,你是來跟我提分手的?”沈西京近乎沒有情緒,從喉嚨滾出這幾個字。
江姚心臟疼得缺氧,她淚眼模糊地看著他,“對不起,沈西京,我……還是想去留學。”
她無法說出分手這兩個字。
沈西京笑了下,“分手兩個字這麼難說出口嗎,江姚?”
江姚看出了他眼底沒有笑意,特別冷漠,她渾身像是被海水灌溉一樣冷僵無力,聲音低啞,“上次我問過你,你說三年人心會變,也不會拋棄自己的事業一起去留學,我也不該這麼自私,讓你等我留學三年回來,那我們……”
到此為止吧。
這四個字還沒說出口,沈西京捏著她的下頜制止了她的話,冷笑,“還真說得出口,是我高看自己在你江姚心裡的位置了。”
江姚的下巴有點疼,但她知道他生氣了,也已經很剋制了,眼淚劃過臉頰,一滴滴滾燙砸在他手臂上,一遍遍地重複著對不起。
也許看她哭得太可憐兮兮了,沈西京最終還是沒忍心,捧著她的臉頰,拇指抹去她臉上的淚,俯身吻去她嘴角的淚水,嘖道:“你不就是想去留學,行,老子陪你去就是了。”
他說什麼?
他肯放棄在這裡努力了一年多的實驗室,還有他那些兄弟一起組建成的公司,他的事業,他的家人,他的一切,和她去國外留學嗎?
江姚因為太過震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他沒有給自己太過的思考時間,空氣很快被他奪走,她低聲咽嗚:“沈西京,我……呼吸不過來了……”
他說,“該叫什麼,我教過你的。”
江姚求饒似的抓他的手,鼻尖透著哭意,“哥哥……”
“乖,叫老公。”沈西京將哭得鼻子通紅的小姑娘從座位抱起,走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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