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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姚不用天天去實驗基地,資本家還算有點良知,別人是一個星期有兩天雙休,她是雙休的兩天時間兼職。
看似好像也和學業互不打擾,但實際上對她的學業也有很多的幫助。
當然這是後話了。
一進入週一,江姚的大學生課程生活就正常了。
今早的化學工程基礎課,江姚從來沒有聽得這麼輕鬆過,甚至不用聽,彷彿像肌肉記憶一樣已經條件反射在腦子裡了。
看樣子,實踐真是飛速進步的捷徑。
傅禮馨突然拍了拍桌,小聲給她們看手機:“週三有校內足球友誼賽啊。”
何淺:“尊嘟假嘟?”
傅禮馨:“尊嘟,下午三點在南操場。”
容黎:“你幹嘛那麼興奮,平時又不愛足球賽,梅西和C羅最後一屆世界盃你都沒興趣。”
傅禮馨:“是沒興趣,但江祁要參賽啊。”
江姚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經嫌貧愛富拋棄他了?”
傅禮馨:“我縱觀了北院一圈,驀然回首還得是江祁,當然校外暫時不在我的考察範圍。”
江姚好奇:“怎麼考察的?”
傅禮馨一本正經:“首先顏值外貌佔50%,家庭條件佔30%,性格愛好佔10%。”
何淺:“那剩下百分之十是?”
傅禮馨:“有且僅有一個女朋友扣10%,有兩個或以上的女朋友扣50%,沒有女朋友且不沾花惹草的加50%。”
容黎:“我懂江祁為什麼被從冷宮召回了。”敢情最後一項直接加到頂了。
傅禮馨:“目前排名第一是江祁,外貌50,家庭條件5,性格10,額外加50,總分115。”
容黎:“第二不會是沈西京?”
傅禮馨:“聰明,他嘛,除了有女朋友扣了10,其他滿分,總分90暫列我的考察榜第二。”
容黎無意識補充了句:“那如果他和顧菱妃分手了,豈不是分數超過你的江祁了?”
傅禮馨一懵,“對哦我怎麼沒想到,他倆要是哪天分了,那他不就是我的完美狩獵物件?”
何淺:“……你認真的?”
傅禮馨:“開玩笑,他倆分了也輪不到我,不過我倒是樂意一試,萬一走狗屎運呢?”
容黎:“加我一個。”
話音剛落,三人同時看向她。
容黎:“別這麼看我,這學校起碼有一半的女生和我有相同的想法,我隨大流。”
何淺:“不包括我。”
傅禮馨:“知道,你有你的徐元陽徐教官嘛。”
何淺:“也不包括姚姚。”
江姚沒說話,但是心臟著著實實被撞了一下。
……
週三下午,江姚和室友約好去南操場,前提有這麼一段對話——
傅禮馨:“姐妹們,來大學如果不參加活動,那根本沒有任何社交圈,就拿咱班男生說吧,你們說過幾句話?”
何淺:“還沒有和我高中同桌一天的話多。”
容黎:“我名字都對不上,臉盲還有得救嗎?”
江姚:“減少無效社交,多參加知識競賽,獎項可以跟隨畢業簡歷。”
傅禮馨:“錯了寶,那是打工人的思想,咱要從資本家的思想出發,人脈資源是最重要的,多一個朋友多一條出路,結交朋友首先要挑家庭條件,其次要挑潛力股。”
何淺:“你這是挑朋友,還是抱大腿?”
傅禮馨:“這就是語言的藝術,比如我和你們交朋友就很有眼光,你們都是潛力股,不是嗎?”
容黎:“這倒是。”
江姚莫名其妙覺得她說得也挺有道理,所以就被忽悠過去了。
事實上什麼結交朋友,擴大社交圈和人脈資源都是假的,給江祁當免費啦啦隊才是真的。
“來啊姐妹們,一人一條我的祖傳橫幅,等會江祁一上場就和我一起叫出口號。”傅禮馨彷彿吸了那啥一樣亢奮。
何淺勉為其難接過:“我能用這個橫幅擋住臉嗎?”
容黎附議:“這是個好主意。”
傅禮馨:“幹嘛你們嫌丟人啊,你們自己看看這操場上我們江江有多少啦啦隊,你們打不過就加入吧。”
江姚沒表態。
傅禮馨抱住她胳膊,表揚道:“看,還是我的寶貝最乖了。”
江姚抬了一眼,“我照做完就可以走人了嗎?”
“當然不行,我們要做江祁的精神支柱到最後一秒!”傅禮馨婉拒。
江姚嘆了口氣,她就不該來的。
她沒想到的是更後悔的事,還在後面。
因為她們坐在前排,所以江祁一來,傅禮馨就和他打招呼:“江祁,這裡~”
江祁還和隊友說了兩句後,走過來,視線從傅禮馨越過到江姚手上的橫幅,“喲,越來越懂事了。”
江姚還沒反駁一句,就從天而降一件外套,“幹嘛?”
“比完賽過來拿。”
江祁走的時候周圍一片尖叫。
“那個女生是誰啊?和江祁很熟,沒聽說過他交女朋友了啊?”
“不是女朋友,聽說是親戚。”
“哥哥,堂哥?”
“是小舅舅,有血緣關係那種,你們可以安心啦。”
聽到女生討論的傅禮馨,若有所思看了江姚一眼:“我問你一件事啊,寶貝。”
“你問。”江姚給整理了下外套,疊放在腿上。
“江祁會不會是你舅姥姥外邊撿來的?”傅禮馨一臉認真。
江姚認真思索,然後說:“他是經常說自己是撿來的,不過——”
“百分百是我舅姥姥十月懷胎生的。”
傅禮馨佯作嘆氣,一臉羨慕:“我總覺得他眼裡只有你一個女生,別的女生看都不看一眼,這不是妥妥小說男女主設定。”
容黎聽到,小聲姨母笑:“偽骨科也挺好磕的。”
小說裡可以磕一下,現實中只會覺得離譜。
江姚不理會她們的玩笑,“開始比賽了。”
一句話拉回她們的注意力。
其實她們平時都不看足球賽的,所以畫風大致是這樣——
“哎,那個三號怎麼肥事,老是扒拉江祁不犯規嗎?”
“笑死,那個白球服的搶到球還出界了,又菜又愛玩。”
“足球: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哈哈哈。”
江姚除了跟著傅禮馨喊兩聲,沒別的事幹,她並不關心球賽,甚至拿出了手機出來玩。
還沒玩半個小時,傅禮馨拍了她一下:“江祁都快要輸了,你還有心思玩手機?”
江姚的手一滑,手機掉了,“不是還領先一分嗎?”
何淺驚訝:“原來你有在看比賽啊。”
“沒看,全場喊的不聾都聽得到。”江姚沒再說話,而是蹲下撿手機。
撿到手機起身,剛好和身後的一道視線對上。
女生明顯也看到她了,還衝著她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和身旁的男生撒嬌調笑,“親愛的,能幫我擰一下水嗎?”
低頭玩手機的男生清淺掀眼,懶洋洋擱下一句:“拿來。”
江姚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只是坐下時後什麼都沒做。
傅禮馨推了她一下:“發什麼愣,給江祁加油啊。”
江姚:“哦。”
她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比賽上,因為不是正規的比賽,是友誼賽,所以使小動作也是沒人制止的。
江祁明顯就是被對方的小動作制住了。
顯然,對方的策略就是絆住江祁,以獲得勝利。
差一分,也就是踢進去一個球的事。
江姚剛這麼想,對方就踢進了。
好了,平分。
上半場也剛好結束了,離下半場開始有五分鐘的時間,好像也可以換替補,但就算把江祁換下來,也沒有任何優勢。
傅禮馨憤憤不平:“你們剛剛看到沒有,一個友誼賽也輸不起,還耍小動作。”
何淺:“沒辦法,沒裁判唄,較真吵起來也沒面兒。”
容黎:“那個足球不是經常換替補嗎,替補上唄?”
何淺:“我看他們好像真的打算換替補,你看那個6號穿外套離場了。”
容黎:“替補誰啊?”
傅禮馨:“替補上了一樣會被對方搞小動作啊,換不換都一樣,下半場還不是靠江祁。”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陣尖叫。
一開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江姚一直盯著球場,直到球場裡出現一個純黑牛仔外套的男生,懶皮懶骨地扯下外套的拉鍊。
然後眾人看到了他就是替補的6號。
對方的球員看到後,一臉愜意的表情商酌。
“那不是化學系第一的沈西京嘛,平時都窩在實驗室的學霸還會足球?”
“面板比女生還白,一看就不是踢球的料啊。”
“還是主攻江祁,剩下的隨機應變。”
“成!”
在對方制定好策略後,開始下半場。
一開始氣氛就緊張熱烈,說的不是球場,而是操場上的看眾。
“沒看過沈西京參加運動比賽啊,還以為他運動不行呢,這不挺全能?”
“會踢球的男生都很帥,好喜歡啊啊啊。”
“悠著點兒,他女朋友也來了,在現場給他加油。”
尖銳的叫音突然弱下。
見狀,傅禮馨得意:“看,還是我們江祁的啦啦隊給力。”
容黎一針見血:“還不是礙於人女朋友在場都矜持了。”
傅禮馨不滿:“你懂什麼,要是他進球了還不是會滿場為他歡呼,跟有沒有女朋友有什麼關係,你看梅西和C羅有女朋友也不耽誤粉絲最多啊。”
何淺扶額:“你倆像是粉圈毒唯。”
只有江姚看得最認真:“進球了。”
一句話讓三人的爭執瞬間停下,看了一眼賽場,進球的是對方的球員,還是老手段,只不過這次是對沈西京使手段。
此刻正得意衝著沈西京挑釁:“還是乖乖回實驗室做你的學霸,也不至於出來丟人現……”
話還沒說完,男生被突如其來的足球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踉蹌著站穩惱羞成怒:“你什麼意思?”
沈西京踢開了彈回的球,眉骨輕抬,那股痞勁兒出來了:“別緊張,意外而已。”
對方連忙按住了想衝上去幹架的男生,畢竟他們玩髒理虧。
“草,他怎麼這麼欠。”
“算了算了,等會贏了比賽不就可以好好羞辱那兩個學霸了。”
“聽隊長的,別被沈西京的挑釁自亂陣腳。”
恢復冷靜後,比賽繼續。
比分不溫不火地拉扯著,自從沈西京替補後,雖然沒拉開差距,但也維持了平分。
江姚的視線裡始終只容得下一個人,他在球場上伴隨著劇烈運動竟沒有一絲喘氣,看樣子他說的喜歡俯臥撐沒騙人,不然怎麼身體素質這麼好?
在她出神間,傅禮馨推了推她:“寶貝快喊啊,氣勢很重要。”
江姚如同陀螺,被抽一下轉一下,剛喊了兩句,就看到沈西京朝著她的方向隨意掃了眼。
她思緒突然斷檔了一下,連聲音也卡在了喉嚨,怎麼也發不出一個音。
直到傅禮馨問,“怎麼又不喊了?”
江姚垂著下頜,撒謊了:“有點累,休息一下。”
傅禮馨:“最多十分鐘哈。”
江姚:“嗯。”
只是她沒想到,在她休息的十分鐘裡,比賽也結束了。
比分在十分鐘內,連續扳回三局,讓對方球員措手不及地輸掉了比賽。
“靠,沈西京這他媽是開掛了?”
“我收回之前的話,那位是真的狂,前有深藏不露,後有神乎其技。”
“你他媽哪隊,吃裡扒外?”
“對不起,隊長。”
看著對方球員焉了一樣的喪家犬模樣離開,江祁一雪前恥,眯眼遞去水:“早幹嘛去了,怎麼不一上場就虐這群垃圾?”
沈西京修長松握的指骨接過礦泉水淋頭,扯過鬆垮的運動服衣角擦了下,漫不經心的鬆弛勁兒:“比起他們,看你被虐更有意思。”
江祁臉上變化之精彩:……
這時,身後響起一個女生的聲音,沒聽清她喊得誰的名字。
女生走向沈西京,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我們談談。”
能這樣熟識和沈西京說話的女生,也只有他現任女友。
另一邊,傅禮馨放下了橫幅,開始收拾:“姚姚,要一起去恭喜江祁他們旗開得勝嗎?”
江姚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聲音也有些啞:“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還以為她喊啞了嗓子,傅禮馨帶著歉意:“好吧,我們陪你回去,順便去給你買一盒潤嗓糖。”
江姚嗯了一聲,和室友回去了。
沒有注意到一個目光正跟隨著她,直到她的身影遠離操場。
江祁身後一個哥們勾住他肩膀,“祁哥看哪位美女呢?”
江祁拍開他的手,“滾。”
“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小外甥女的室友了?”那哥們一臉殷勤。
江祁:“看上你麻。”
“口味挺重哈哈。”那哥們笑,“你沒看上,我看上了,那個扎著兩個辮子的女生,叫什麼啊?”
江祁將信將疑瞥了他一眼:“你別禍害人好姑娘。”
“靠,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一點信服力都沒有啊。哥們我是認真的。”他一臉真誠的樣子。
江祁遲疑,“好像叫容黎,其他的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別把我當壞人放著啊,還是不是兄弟?”那哥們佯作生氣,“幫我一次吧,祁哥哥~”
江祁嫌他噁心,沒聽兩句受不了,“陳澤,幫你要個微信,其他別找老子。”
“哥你最好了。”陳澤靠進他肩膀蹭了一下。
江祁雞皮疙瘩地一臉惡寒推開了。
……
江姚她們回寢室的時候,先去了一趟小賣部,買了潤喉糖,雖然她並不需要。
但傅禮馨堅持,她也就隨大流了。
因為繞了一趟小賣部,所以回寢室晚了一點,正好被在女生宿舍樓下的江祁撞了個正著。
傅禮馨壓著聲音尖叫:“那不是江祁嗎,來找誰啊?”
江姚看了一眼,平靜翻出手機,沒看到他的資訊,所以應該不是來找自己。
通常江大少爺最多手機上吩咐一聲的事,是絕對不會浪費遊戲時間,來親自找她的。
果不其然,江祁沒找她,找的是容黎。
眾人吃了一驚,不知道兩人有什麼交集,但還是帶著吃瓜的心情暫避回宿舍了。
傅禮馨一路咬手帕抱怨:“你們說容黎那丫頭咋這麼命好?”
何淺開玩笑:“可她是對家粉,應該不會和你擔搞上的。”
傅禮馨:“萬一她被江祁的魅力迷倒了?”
江姚不解:“他有什麼魅力?”
傅禮馨給她塞了一顆潤喉糖:“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江姚被堵嘴,沒辦法潑冷水了。
三人回宿舍後,就蹲著陽臺偷偷圍觀吃瓜。
站在陽臺下的容黎也是一臉懵,不知道毫無交集怎麼就突然單獨找自己了。
江祁也是不浪費時間的人,單刀直入地拿出手機:“你的微信。”
他很少和女生說話,所以開口就是和男生的調調,沒有拐彎抹角,也沒有特別囉嗦。
容黎本來想掏出手機,但轉念一想,下意識問了一句,“我們可以交換嗎,我給你微信,你給我沈西京的微信?”
江祁想了想,這倒省事,瞬間就爽快地出賣了兄弟,“成交。”
兩人愉快地交換了微信,開心地道別了。
不知道兩人的聊天內容,蹲在陽臺的三人組開始討論。
“有情況啊,加了微信,還聊得這麼開心?”傅禮馨一臉醋意。
何淺拍肩安慰:“也許只是革命友誼呢?”
江姚說了句實話:“男女之間,有友誼嗎?”
何淺堵住了她的嘴,“小祖宗,不說實話會死?”
江姚搖了搖頭。
傅禮馨一臉陰沉地瞥過兩人,然後起身走了。
正好碰到開心回來的容黎,傅禮馨直接去衛生間,也不打招呼了。
容黎一愣,轉頭問兩人:“吃炸彈了?”
“可能比那還嚴重。”何淺說。
“核彈?”容黎開玩笑。
“差不多。”江姚點頭。
容黎收起笑臉,故意大聲說給某人聽:“剛剛,我拿到了沈西京的微信,從江祁手裡,厲害吧?”
話音剛落,江姚一怔,聽到話的傅禮馨也立刻從衛生間出來,詢問:“你沒有和江祁交換微信?”
容黎:“我要他微信幹嘛?”
傅禮馨:“說的也是,那他要你微信幹嘛?”
容黎:“我怎麼知道,可能是給別人要的,姐的行情好著呢,從北院操場排到了門口。”
傅禮馨鬆了口氣,笑容滿面春風似的:“那你現在要加沈大校草嗎?”
容黎猶豫了一下,有些緊張抬眼:“我就想看看沈西京的朋友圈,不會主動打擾,就是怕他不加我,聽說他不怎麼加人微信。”
何淺鼓勵:“別怕啊,又不吃人,不同意就不同意唄。”
容黎看了一眼江姚,謹慎詢問:“對了你們不是在同一實驗基地麼,你加過他不?”
背對著她的江姚,搖了搖頭:“沒有。”她只有沈西京的電話,沒加過微信。
容黎哦了一聲,嘴角多了一點笑容,那她加不上沈西京好像也不怎麼丟人。
發了微信申請過去,她就害怕地直接把手機靜音了。
……
操場一角。
顧菱妃一臉複雜看著他,語氣有不滿有質問,更多的是被縱容出來的任性:“西京,你明明說了只是陪我去看比賽,中途卻突然拋下我,千萬別說為了你們的兄弟情?”
“你根本不喜歡那種出風頭的比賽,更不會為了江祁勉強自己,這種幼稚的比賽不是對你來說是浪費時間?”
“比賽中途你是不是看了觀眾席上的某個女生,你該不會是為了別的女生,所以才一連贏了三場的?”
靠著牆壁的沈西京手指間星火閃爍,他撣了撣煙,傳來一道嘶啞的嗓音,語氣嗤笑,“你還有多少不滿,我聽著。”
他笑得疏離又冷淡,讓顧菱妃莫名有些心悸,她瞬間停了下來。
見她安靜,沈西京吐了口煙霧,“不繼續說了?”
顧菱妃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陌生,一字一句:“我們從交往到現在就沒吵過架,西京,之前我們明明相處得很好,可是最近我覺得我們的距離彷彿越來越遠,我不知道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我不想一直因為這些小事爭吵傷害我們的感情,不如……”
“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她試探性的說了分開,以極其委婉的態度,進可攻退可守。
沈西京捏著手裡燃到一半的煙,一貫的散漫:“你想分手?”
“嗯,我深思熟慮過。”顧菱妃也盯著他,她想知道他會不會有害怕失去,慌亂挽留的一天。
空氣中彷彿凝滯了一樣,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沈西京先開的口。
他冷淡的不像當事人,碾滅那還燃著的半支菸,“那就到此為止。”
這三個字一落下,顧菱妃錯愕,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什麼?”
沈西京彈了身上沾染的菸灰,笑著:“聽到了就別讓我重複了。”
聲音聽不出喜怒。
顧菱妃這才知道他真的生氣了,可是她也不是挽留的性格,反而更加惱羞成怒,“沈西京!”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試探,以為他會挽留,畢竟別人男朋友吵架都是這樣哄著自己的女朋友,可他不顧自己的難堪,那她也沒必要體面分手。
顧菱妃咬著貝齒,一字一頓地啞聲:“是不是別的女生跟你表白了?你會後悔的,北院哪個女生比我好?”
他漫不經心靠著牆壁,低頭抽菸,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沈西京,你沒有心,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你愛的人!”
這句話,擲地有聲。
他甚至,嗤笑一聲。
顧菱妃的世界彷彿崩塌了一樣,從來沒有人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北院的男生都拿她當女神,他憑什麼這麼羞辱她?
這時,他手機短暫的響了一聲。
沈西京看都沒看,單手插兜,眼梢壓低,平訴冷淡:“有事,走了。”
眼睜睜看著他反應冷靜的離開,在他們分手後,沒有半分後悔,更別提傷心。
這就像根刺一樣,深深扎進了顧菱妃的自尊之中。
沈西京,你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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