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九十七章 舊事重提,大國風華,豐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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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被點了名的李鐵飛快應下,便看向旁邊的郭懷懷:“郭哥先帶我去取車,然後咱們去撈老朱,正好我證件都在身上了。”
“好的,那我們先去了。”
郭懷懷轉頭衝著鄭建國打了聲招呼,鄭建國便將人送到客廳門口站定,目送他離開就聽旁邊的何成飛快開口道:“當然可以。”
“這個沒問題,不過港島那邊有我哥了,我想去弄個美籍華人噹噹。”
郝運跟著開口說起,鄭建國便瞅著他笑了笑,讓戈登給幾人上咖啡,點頭道:“那好,郝大哥也過來坐了。”
“是,先生。”
戈登應下後轉身拿了咖啡杯過來倒上,鄭建國把三人讓到了沙發旁坐下,望著三人開口道:“你們也不是外人,我就簡單說下這個事兒,楊鋼鋼哥他們已經把各自手上的網點股份,以五千萬美元價格賣給我。”
“當然這個錢他們也不是自己拿著,而是各自交給了上面,現在情況是有人不甘心,想從我手裡拿網點的好漢股,便藉著現在不黑不白的古玩交易想賣我人情——”
郝運神情微變,脫口道:“拿網點的好漢股?”
旁邊,郝漢飛快開口道:“郝運,你讓建國把話說完再問啊。”
“沒事。”
鄭建國瞥了眼郝漢,神情不變的繼續開口道:“這個網點才成立那會兒,我就知道不是一個人能夠吃的下的,所以考慮到當時的身份,就把這個網點送給了鋼哥他們,不想他們也知道吃幹抹淨不好看,就給我留了兩成所謂的份子,於是便延續到今年年初。”
“再具體的情況我就不說了,鋼哥他們退出也是身不由己,畢竟每年股份分紅幾千萬,雖說絕大部分都交了上去,可稍微漏點在手裡也是不小的數字。”
“當時,我以為是他們幾位家裡也要做表率,現在看來,應該是還有引起人覬覦的意思,於是好處沒落到再惹了身閒話,那個賠本的生意可沒人幹。”
郝運眨巴眨巴眼想開口問,鄭建國也就露出個笑道:“你問吧。”
“沒事兒了,你說。”
郝運面現尷尬的說了句,他先前想說的是楊鋼他們退了好漢股,如果有人像現在這樣找麻煩怎麼辦,可眼瞅著頭髮一絲不苟身穿幾萬西裝的鄭建國,就醒悟到當初的燙手山芋網點,這會兒在鄭建國手裡堪稱手拿把掐,壓根就不叫個事兒。
鄭建國當然不知道這貨在小瞧自己,實際上在他三個諾獎到手時就想要收回網點,不過考慮到那會兒國內銀根收縮經濟勒緊,拿回來的意義不大也就罷了,他不想讓幾人以為自己得志便猖狂翻臉不認人。
畢竟區區上億的資金真不算什麼大錢,於是拖到幾人退了股份,也算是好聚好散。
當然,股份雖然退了,鄭建國卻沒斷了幾人的關係:“楊蕾和袁梅已經加入了建國公司,她們是保證咱們聯絡渠道暢通的,目前你這邊工作重心是做好三百七十二處農貿市場的管理,其次才是資訊收集以及旱冰場——”
郝運搖了搖頭道:“旱冰場放在最後面?”
鄭建國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因為這個專案雖然賺錢,可事兒還是不少的,也最容易出現治安事件,後面我會找個機會把旱冰場賣給鋼哥他們,專心做以農貿市場為中心的物流渠道,透過售賣反季節的中高檔蔬菜來盈利,後面有新產品時也能進行鋪貨,另外就是你需要繼續學習。”
“這個沒問題,我已經讓楊蕾報了夜校和英語補習班。”
郝運飛快開口應下,鄭建國便轉頭看向了郝漢,開口道:“郝大哥,你應該也聽李鐵說過之前糧食少數的事兒,這次讓你們過來也是因為這個事兒——”
郝漢面現驚詫的有些不敢相信,脫口道:“第一批就少數了?”
“是的。”
鄭建國開口說到,接著也沒說少了多少,而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算派你跟著李鐵去一趟,之所以會讓你也陪同,是考慮到你作為新任副手,提前去對面熟悉熟悉,這次是他們作為主導,咱們配合。”
郝漢接著點頭道:“沒問題,我聽你和李鐵的。”
安排完這兄弟倆,鄭建國便看向了何成,開口道:“何成,你這邊聯絡南都那邊的夥伴企業,讓他們幫忙找下長江刀魚的資料給我,還有明天晚上22點30左右我二姐她們會在首都站下車,你到時派人接過來。”
“好的,老闆。”
何成飛快開口應下,鄭建國便望著三人點過頭,開口道:“那行,知道你們才下飛機,回去收拾下休息休息,過兩天咱們一起去參加何成的婚禮。”
“謝謝老闆——”
何成頓時笑到連後槽牙都露出來,郝漢和郝運兄弟倆看到這裡,跟著點頭道:“你那邊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都準備好了,就等五一把媳婦接家來了。”
何成笑眯眯的開口說過,接著想起烏容惦記的醫院家屬院,緩緩開口道:“老闆,咱們那個醫院家屬院,到時候對外發賣嗎?”
“不對外發賣,我打算捂上幾年十幾年,不過你們要的話,就成本價。”
鄭建國將到嘴的送變成了成本價,何成先是好奇捂的說法,後面一聽可以成本價購買,這心也就徹底放下,起身道:“老闆,您沒事兒的話,我就去辦手續了——”
“嗯,沒事兒了,你去吧。”
鄭建國招了招手將何成送走,轉過頭便見郝運面現遲疑之色,當即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嗯——”
郝運眨了眨眼,緩緩開口道:“我去趙楠家看了看,她父母復婚了,弟弟現在讀高二,她外叔公也回來看過,說是等到她弟弟高三畢業,就送出去留學。”
望著郝運的明亮眼眸,鄭建國只感覺這貨是在質問,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去說倡議的事兒,如果自己不去說倡議的事兒,那麼趙楠這會兒應該學業有成,開始考慮家庭的事兒了!
鄭建國在如坐針氈,郝運卻絲毫未覺的繼續說道:“她在知道你考上醫學院的時候,就說你一定能成為名震天下的醫生,因為你父親就是個赤腳醫生,從小耳濡目染的東西就比其他學生要有優勢,後來你找出了那個病菌,她高興壞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聊的最多的就是你,我感覺她喜歡你。”
“不,郝運——”
鄭建國嗓子有些啞的搖了搖頭,望著彷彿有所期盼的郝運,開口說道:“她應該是最恨我的,如果我沒有說出倡議,她就會等到撥亂反正獲得考大學的資格,特別是當她站在潮溼泥濘蚊蟲遍佈的橡膠林間,想到的應該是我在信中給你們描繪的整潔明亮教室裡。”
“她在飢餓難耐的用割膠刀劃過永遠不會劃完的橡膠樹,而我則在實驗室裡想著為了改善實驗資料去設計試驗過程,她提到我的目的是想堅持下去,堅持到回城。”
旁邊,郝漢飛快看了眼郝運,他並不知道兩人間和這個趙楠有什麼關係,甚至他還想過如果鄭建國暗戀趙楠,那麼應該不會對弟弟如此高看,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可郝漢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卻聽出了鄭建國這會兒語氣不對,同時出於兄弟間的熟悉,他也看出郝運這貨的神情也有些不對,於是當即開口道:“建國,你的學力比我高,原本這話也不是我應該說的,趙楠我記得是想學王培珍、邢燕子、宋喜明、趙耘——”
“我知道,我當時也想學他們,學黃帥,學李鐵生——”
鄭建國口是心非的又給自己扣了頂帽子,郝漢說的這些人也好,他說的這倆也罷,都是那個時代裡憑藉一人之言攪動時代的旗幟,而他之所以會做出背後說人的事兒,也是想表明自己對趙楠的態度:“可我那會兒算不上知識青年,這個事兒我做不了。”
“嗯。”
郝運和郝漢哥倆面現恍然,他們倆早在郝運報仇的時候就聊過這個事兒,知道趙楠的倡議是從鄭建國這裡“聽”到的,各自潛意識裡也曾有過鄭建國為什麼沒有參與到裡面去的想法,卻沒想現在能夠解開這個疑惑。
鄭建國當時的政治面貌是貧下中農,郝運和趙楠則一個是工人階級子女,趙楠的外公家是善縣趙溝鎮大地主,她迫切需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
鄭建國想做,卻因為本身是農民的身份做不了,郝運這樣的可以做,卻沒有去做的動力,只有趙楠有資格有動力去這麼做,甚至是在以寇陽為首的班幹部們在放棄後,依然決定去做。
以鄭建國兩輩子的閱歷來說,這就是求錘得錘,羊腸小道的捷徑看似好走,實際上卻滿著危機,不能說你想走近路出了事兒,就去責怪指點出這條路的人。
當然,鄭建國之所以會像個年輕人擺出自責的態度,還在於他面對的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朋友,趙楠自己是求錘得錘他如今沒半點心理負擔,可郝運這貨因為給她報仇吃了四年多八大兩,現在他跑來要自己給個解釋,這肯定是要解釋一下的:“現在看來,趙楠應該是想表達對組織的積極靠攏。”
郝運緩緩的點了下頭,他才說過趙楠外叔公從寶島回來探視了,便開口道:“可惜表錯了情,站錯了隊。”
鄭建國眉頭微挑,正色道:“所以你們才會被分配到南疆,而不是像之前那些知青就近插隊,這一方面是其他地區的知青已經為返城積極行動,另一方面則是地區主任試探省裡意圖,結果連帶他也是求錘得錘,後面寇主任扶正——”
前文說過,齊省在上山下鄉過程中,罕有把知青送出省外的情況,即便是真會出省,最多也只到可南和徽省。
這一方面是因為齊省在上山下鄉過程中,沒出旗幟性人物,於是像東三省西疆南疆的待遇,便被以首都和魔都為主的知青們給包了,否則上面關注下特事特辦,就不會存在其他方面干擾的原因了。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齊省獨特的產業情況,要說是工業省份吧,比不過東三省的諸位長子老大哥,要說是農業省份吧,又比不過旁邊的可南和徽省以及可北,所以齊省工農業的比例,並不像其他省份那麼明顯。
這就造成以工人子女為主的知青數量也不明顯,雖說比之旁邊的農業大省要多不少,可正因為有相應數量的工業產業去安置這些年輕人,真正需要上山下鄉的知青卻不多,隨便插隊到城市周邊公社都能解決。
比如寇陽和羅蘭,就插隊到了紅旗公社三里堡大隊,出城不到五里地就是了。
當然,這並不是齊省獨有的情況,放在全國範圍裡面,除了首都和魔都以及長子為中心的範圍外,其他幾十個省份地區裡的知青們,也都是插隊到以所在省不出周邊省份的情況居多。
這不是各個省份在搞陰奉陽違,因為上山下鄉還涉及到了第三個方面,也就是知青們的待遇和補給問題,這些知青們到了下面並不是人到了就行,還有安置知青們所需要的物資——單就現金的補助就有500到1000(六七十年代人均月工資30塊),同時還有她們的口糧,也要有派出單位負責,而且這個負責還是要送到地方。
錢好說,畢竟體積小,真多了還可以派武裝押運,可糧食這玩意還得配糧票,各個省內的糧票出了省就不能使用,那得需要換全國糧票,而省內糧票兌全國糧票又不是一比一,結果便造成了大部分省的知青很少出省。
至於首都和魔都知青,不說屬於特事特辦,這倆地區手中可不少全國糧票,因為全國去這些地方的人可不少,去了後的吃喝上自然不會少用糧票,壓根就不存在這些問題。
除非是像趙楠這種判斷錯誤的出頭鳥,才能享受特事特辦的從齊省插到海南島的橡膠林裡,不說錢了,連人帶糧食帶糧票的一次性送到。
不過,這些也都是鄭建國後來才瞭解到的,出來沒多久的郝運自然不知道,他便藉著這個機會說了出來:“還有當時你們沒在信裡告訴我實情,否則我就把你們撈出來了,這讓我為咱們純真的同學情誼感到慶幸,卻又為趙楠的不幸而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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