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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面露小心的打量過老爹臉色,趙自立頂著老孃舅舅和叔叔的注視點了點頭,乖乖開口道:“是的,他說他想幫著我說兩句來著,鄭建國就說是為了殺雞給猴看,而且還說——”
趙子桓黢黑的面上盡顯威嚴,冷聲道:“還說什麼?”
撇了撇嘴,趙自立面現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鼻音濃重道:“還說這隻雞不是我,而是咱們趙家,鄭建國要在回來前,用咱們趙家當做人樣子,給那些敢對他指手畫腳的人看。”
“砰!”
趙子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髮衝冠的站起了身,怒吼道:“鄭建國!!!”
“大哥,你別衝動,”
眼瞅著事態要失控,趙子恆飛快看過趙自立,接著開口道:“李東昇那貨也是個不靠譜的,我沒回來就聽說他離婚的事兒鬧的滿城風雨,自立你以後離他遠點。”
腦海中閃過老伴說的挑撥二字,趙子桓轉頭盯著這個不爭氣的玩意,啪的又探手抽了一巴掌:“小王八蛋,天天正事兒不幹,這個事兒完之前,你給我在家蹲著,敢出門就打斷你狗腿——”
“嗚——”
先前的委屈這會兒的巴掌,趙自立頓時眼淚掉了下來,只是看到老爹又轉頭過來,便抿嘴收聲一副激靈模樣。
迎著兒子的眼神,趙子桓心中莫名一痛,接著又想起這貨都20多了,竟然還哭的像個娘們,只感覺一股怒氣翻著跟頭上湧時,就聽代恩維開口道:“姐夫,我這裡有個注意。”
按下再次抽人的衝動,趙子桓轉頭看了看這個小舅子,開口道:“恩維,你有什麼想法?”
“還是先前這個姓陳的女人。”
代恩維瞥過被姐姐代秀玲拉進裡屋的趙自立,心中一嘆的看向了趙子恆:“咱們都在考慮怎麼給錢找個合理來源,不如就說是倒賣古董賺的吧?”
“咦,這個想法不錯。”
眼前一亮,趙子恆就感覺自己之前燈下黑了,之前可還想過傢俱古董就在人的主觀間,把古董當成傢俱賣掉也不能怪旁人精明的?
現在即便是把錢拿出來,只需要說是家裡賣了幾件古董,這個錢的來路問題也就解決了,鄭建國追查追問起來,也完全可以用個不認識的港商來遮掩一二。
這麼想著,趙子恆拍了下雙手就感覺大哥的這個小舅子,腦袋瓜子真不錯:“哈,還是恩維你聰明,這樣鄭建國就不能揪著咱們上眼藥了——”
“而且,子恆哥。”
代恩維卻沒有露出喜色,而是一如保持著先前模樣默默的看了眼趙子恆,將他注意力扯來後,接著開口道:“如果李東昇是在扯淡也就罷了,可如果李東昇說的是事實,鄭建國絕對會雞蛋挑骨頭的在咱們身上找麻煩,所以你那邊能處理的事兒,一定要儘快處理掉,這個人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知道這是代表老丈人家的小舅子在表達不滿,趙子桓腦海中閃過你怎麼不當著你姐的面說念頭,卻沒在這個事兒上計較太多,當即開口道:“恩維,你放心,等這個事兒完了,我就把自立帶走,省的鄭建國來了,再被他尋個由頭刁難。”
看到姐夫表過態,代恩維也就繼續開口道:“這不是說咱們怕他,我認為這完全是個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之前我也打聽過這件事的起因,自立在建國門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下車敲開了鄭建國車隊的門,據說還當著車裡赫本的面,說起他和卡米爾姐妹的事兒,嘴巴也是不乾不淨的——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
“明白,爛泥扶不上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趙子桓想了下也明白如果不這麼做,那麼兩家的疙瘩,最起碼會繼續下去,以後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鄭建國盯上,到時候落井下石才是人之常情?
而如果藉著這個機會,去讓趙自立上門道歉下,也不用為代恩維說的事兒,只是單純的為砸車事件賠禮道歉,這個事兒就算是揭過了?
發現這個姐夫雖然應下,卻還在面露思考,代恩維便繼續開口道:“姐夫,這是為了自立好,也讓他知道,這個家的維持是需要大家齊心協力,而不是單純的只享受沒有付出,他今年也23了?”
“明白,知恥而後勇。”
趙子桓開口應下,便看向了趙子恆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那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該放手就放手好了,現在家裡這個情況,安全為上。”
“是,大哥。”
趙子恆說著站起了身,開口道:“既然做了決定,那麼宜快不宜遲,我今天晚上就返回深城,大哥你看看怎麼和鄭建國說下?”
“我和他說什麼?”
趙子桓說著站起了身,開口將代秀玲和趙自立從屋裡喊了出來,開口道:“你現在給李東昇打電話,讓他給鄭建國說,你願意賠禮道歉,咱們賣掉家傳古董給他。”
“爸?李東昇說——”
神情一愣,趙自立下意識開口說了半句,才醒悟到自己聽見了什麼:“家傳古董?咱們家還有古董寶貝?”
“啪。”
又是一巴掌抽過,趙子桓這次卻沒抽在臉上,而是照著腦門來了下:“要不然怎麼來的這麼多錢,貪汙受賄以權謀私麼?你個蠢貨,快打!”
“噢,噢,噢~”
腦袋瓜子上捱了一下,趙自立頓時反應過來,到了旁邊摸起電話找出通訊錄,不想打過去就聽到了個訊息:“李東昇調走了,好像是去下面了。”
“調走了?”
趙自立又問了問去向,末了掛上電話給他家打過去,於是得到了個差不多的結果,最終放下電話道:“說是下到地方上去了,今天早上走的。”
“那你還有其他和鄭建國熟的關係嗎?”
趙子桓開口問過,趙自立便搖了搖腦袋,鄭建國那貨原本就在首都待了沒多長時間,而且主要時間又都是處在封閉學習裡,城裡能夠認識的,那是一個巴掌就數的過來了。
眼看這傢伙的可憐模樣,趙子桓便看向了旁邊的代恩維:“要不咱們直接經公過去得了,就說咱們賠禮道歉,讓公安上的同志代為轉達。”
“目前來看只能這樣了。”
代恩維點了下頭,便看向了代秀玲,開口道:“那宜快不宜遲,姐,我和姐夫帶自立去一趟公安局,你就在家裡等訊息好了。”
代秀玲有些遲疑,可她也知道既然弟弟都同意了,剩下的選擇就不怎麼多了,飛快拿過老伴的軍帽道:“那行,你們快去快回。”
“不快去快回,你以為人家還管飯呢?”
趙子桓皺著眉頭沒接軍帽,當即出了門帶著兒子小舅子上了吉普車,一溜煙的到了DC區公安局,找到經辦負責人說了下,於是這個電話便打到了大約翰的手裡,說清後就聽大約翰道:“抱歉,先生正在和人通電話,您是等下還是我轉述給他?”
“噢,我們等下好了,謝謝。”
電話裡的聲音傳來,大約翰放下電話後拽出個便籤紙,將內容寫在上面,便遞到了正拿著電話的鄭建國面前,他便捂住了話筒道:“登門道歉什麼的就免了,到時候賬單會直接給他們,沒想到他們也有聰明人。”
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頭,大約翰轉身去回電話,鄭建國便放開話筒上的手道:“你們怎麼可以向斯賓塞洩露那麼隱私的事情,害的我在她面前好像赤身光腚,以後我該怎麼面對她?”
“噢,我們不是故意告訴她的,是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我想知道些王室的事情——”
卡米爾撒嬌的膩聲傳來,鄭建國嘴角便露出了個微笑,這個時候的歐美雖然傳媒非常發達,可和他記憶中動動手指便能溝通世界相比,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里,而是整整的40年。
再加上不列顛王室一向保守著稱,要不是斯賓塞嫁給了查爾斯,讓這個傳統的,老舊的,腐朽的大家庭有了些許熱鬧勁,對於普通不列顛人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覺。
而至於卡米爾這種,更是距離十萬八千里之遙,如果不是鄭建國給雙方架起了相識的橋樑,只可遠觀就是她這輩子能做的極限。
所以聽到這個理由,鄭建國便原諒了兩人的洩密:“那你們套出了什麼話?”
“這個,不能在電話裡說,我們要出發了~”
卡米爾遲疑的說過,鄭建國也就開口道:“那好,這個話題就放在見面時聊了,祝你們拍攝順利,再見。”
“我愛你,再見~”
卡米爾的聲音消失,鄭建國放下了話筒,門口侍立著的大約翰開口道:“先生,我感覺他們,應該是從關於您的報道上,找到這個理由的。”
“所以,我感覺某些人應該付出點代價。”
鄭建國拿起了旁邊的茶點塞進了嘴裡,大約翰卻搖了搖頭:“應該不會這麼快,她需要出境回港島時,才會知道這個訊息,現在這個報道,對您真的沒有影響嗎?”
“實質性的影響不會有,只是些名譽上面的,比如有人知道我在名聲之外,還賺了這麼多錢,就有可能會出現和美利堅仇視富人的街溜子,這個是具有普世性的,而不是哪個組織或者國家內部特有的。”
鄭建國搖了搖頭,經過這半天的思考,他也發現之前的憤怒大可不必,這種報道除了揭露自己有錢人的身份,會導致親朋好友之外的人好奇心外,最多就是自己以後的名頭上面會多個富翁的稱謂,而且會取代之前所獲得的所有榮譽,成為最吸引人眼球的那個稱號——首富。
也許,這對旁人來說是個困擾,一群有了百萬千萬家產,還不敢花的生怕人惦記,出門穿的不說是破破爛爛,還如同之前的吃糠咽菜,那麼這個錢留著就會成為負擔和累贅。
可對鄭建國而言,他在有錢後就按照超級富豪的標準對自己完成了改造,按照首都報道那般出則車隊相伴,入則僕侍恭迎,本來就不在乎旁人的心態,這會兒在想透徹後,更是理所當然。
聽到不會出現麻煩,大約翰便看了眼座鐘,開口道:“先生,拉斯頓午休該結束了。”
“好的,我去叫她。”
鄭建國歪頭瞅過座鐘,起身從側門進了後面臥室,大約翰自顧自的掏出了筆記本,翻看過備註的事情,便直等到半小時過去,才召喚過霍夫曼將茶點撤下,悄無聲息的才到了門外時,屋裡的電話鈴聲傳來,他也就回到屋裡接起,鄭冬花聲音傳來:“大約翰,建國在嗎?”
“抱歉,先生在忙——”
轉頭看過依舊毫無動靜的側門,大約翰倒也沒有感到奇怪,鄭建國看似有時候異常老成,以至於和拉斯頓在一起時,他都有老夫老妻的錯覺,可畢竟是個20歲的年輕人,熱衷於男女間的事兒,就太正常不過了:“您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轉告?”
“噢,其實找你也是可以的,就是我們去首都的車票,需要麻煩你幫忙定一下,之前我給郝漢經理打電話,一直沒有找到他的人,不知是否可以?”
鄭冬花帶了探尋的聲音傳來,大約翰便飛快開口應下,確認了人數和時間,等到鄭建國和拉斯頓穿著睡衣出現,開口道:“先生,您四姐來了電話,想預定最近這些天她和您父母來首都的車票,是定在明天還是後天?”
瞥了眼身旁的拉斯頓,鄭建國開口道:“定在咱們走後吧。”
大約翰致意後轉身而去,鄭建國便探手到了拉斯頓身上道:“咱們去看電影吧?”
“還是看那個科幻片嗎?這次我可不會睡著了。”
優雅的挑了下眉頭,拉斯頓想過上次和這貨看電影的場景,便在到了放映廳裡後突然開口道:“既然你早就做了計劃,那上次為什麼沒有行動?”
“什麼計劃?什麼行動?”
鄭建國心中浮現出笑意的時候,拉斯頓還以為他真忘了,面帶正色開口道:“就是你覬覦本天使傾城美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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