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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遇刺,槍手當場被抓!”
“總統手術完成,取出.22槍彈彈頭一枚!”
“總統手術非常成功!!!”
“槍手身份確定,其父為欣克利石油公司總裁欣克利!”
“槍手模仿《計程車司機》情節向朱迪·福斯特示愛!”
“FBI傳喚朱迪·福斯特進行配合調查!”
“槍手刺殺總統是向朱迪·福斯特示愛!”
“打破詛咒!!今日總統康復出院!!”
“教皇遇刺!!兇手被抓!!!”
“FBI指控約翰·欣克利刺殺總統以及故意傷人等十四項聯邦重罪!”
“約翰·欣克利代理律師向聯邦法庭提請精神鑑定!”
“如果鑑定結果為精神失常,約翰·欣克利將會無罪釋放!”
當電視中播出總統遇刺的最新訊息時,鄭建國已經回到麻省總醫院急診室兩個多月了,這會兒在看過報道後,饒是他有著上輩子未來四十年的記憶,可也被這會兒電視主持人給驚呆了:“這都可以無罪釋放?”
依舊燙著爆炸式髮型的馬妮翁瞅了瞅電視,又瞅了瞅他:“如果他開槍時真的發病了,那肯定會無罪釋放的,他又不是普通人,他爸有家石油公司,而且他還沒有兄弟姐妹,他爸一定會花大價錢請最好的律師去打這個官司——”
鄭建國還是有些蒙的不輕:“可是,怎麼證明他開槍時發病了?”
白牙哥卡爾特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瞅過兩人後開口道:“你會為了吸引卡米爾的注意力,去槍擊總統嗎?”
鄭建國飛快搖了搖頭:“NO,正常人——”
發現鄭建國說了半句停下,卡爾特晃了晃頭上的髒辮後挑著眉毛道:“是啊,這不就是非正常人做的事兒嗎?”
馬妮翁深以為然的看了眼鄭建國道:“而目前來看,FBI是沒辦法證明他在槍擊時,精神狀態是健康的,只是朱迪·福斯特就倒黴了。”
鄭建國沒有追過星,上輩子裡聽到為了追尋明星最瘋狂的粉絲,也就是啃著老去追華仔的某個女孩,據說把父親逼的尋了短見。
當然,這不是說鄭建國沒有喜歡的女明星,上輩子裡對於主持人的甘麗君還有白娘子的馮程程,都是隻憑美貌便讓他記憶深刻的明星。
只不過說是喜歡,鄭建國也沒想著去花錢看對方的想法,那會兒他是恨不得把一個大錢掰成兩瓣兒花。
便是這輩子裡面有了錢,鄭建國也沒想著透過錢這個玩意和對方發生點什麼,就是和卡米爾走到一起,也是蹭熱度蹭出了感覺。
畢竟,先有好感再花錢和用錢培養好感的區別,鄭建國到了這會兒可以說是有了切身體會,他和卡米爾差不多是確認關係後才開始花錢的——雖然花起來比較誇張。
可與俱樂部裡那種花錢就能享受到的相比,鄭建國感覺這才符合他對感情的認知,否則便是和上輩子的大保健沒啥區別了。
而對於朱迪·福斯特,鄭建國是在他初來乍到時便和卡米爾一起認識的,畢竟兩女在他考上大學那年,共同在大銀幕上演繹了各自對於雛妓這個職業的理解。
後果就是卡米爾因為本身未成年的身份成了話題人物,福斯特卻憑藉著16歲的年齡獲得了奧斯卡的提名,兩人也就成了不時被人們拿來對比的童星。
當然,最終讓鄭建國選擇靠近的,還是單純憑藉長相便成為第八奇蹟的卡米爾,他並不知道朱迪·福斯特是個智商超高的實力派演員,他只記得卡米爾的畫報就養活了八十年代無數的印刷廠。
不過,當得知朱迪·福斯特被這麼個黑粉坑成這樣,鄭建國還是心有慼慼焉的,他已經想起了那個喜歡卡米爾到冬夜守候的漂亮女孩菲比來著:“福斯特怕是要恨死他了。”
馬妮翁深以為然的點了下頭,這個槍手家裡有家石油公司,在這會兒石油價格每桶超過四十美元的時候,那資產怎麼也得在九位數以上,想請個豪華律師團隊不要太輕鬆。
倒是朱迪·福斯特雖然從小就成名了,可身家也只比她這樣的好點,別說鄭建國這樣的超級富豪,怕是連男友阿方索這樣的都比不上,到現在也沒聽說請了律師:“鄭,你遇到過卡米爾這樣的崇拜者嗎?”
挑了下眉頭,鄭建國發現馬妮翁滿臉天真的樣子,也就開口道:“有過一個,那個女孩等到深夜去問她要簽名照。”
正收拾病例板的卡爾特聽到,頓時眼前一亮:“等到深夜?”
扯了扯嘴角,鄭建國是沒想到這貨關注重點在自己身上,當即開口道:“咳,也不算是深夜,大概10點左右,我們從拉斯克頒獎現場回去的時候——”
卡爾特的黑臉上露出恍然後,同時飛快開了口道:“噢,我明白。”
鄭建國默默的掃了眼這貨,正感覺要是解釋就是越描越黑時,不想旁邊的馬妮翁飛快開口道:“就是後半夜也沒什麼,還有誰不知道你和卡米爾的感情有多麼好?”
鄭建國點了點頭沒再介面說些什麼,他雖然在回學校參加強化培訓班的時候沒怎麼來急診室,可由於他和卡米爾折騰的動靜太大,先是共同參加不列顛王室的晚會和買豪宅,後又是上月球的新聞傳來,別說是急診室的同事們了,便是麻省總醫院的吃瓜眾們也沒個能忽視的。
以至於鄭建國上個月才回來急診室那會兒,不少媒體和記者都跑了過來,好在他之前給媒體們立下了回答三個問題的規矩,這才最大限度的降低了被打擾的可能。
只是,最大限度的降低也不是說沒有,面對著某些沒有底線的狗仔們,鄭建國也沒有慣著這些人的毛病,直接聯合醫院加派警察來應對,這才保證了他培訓的繼續進行。
當然,代表了醫院意志的警察能對付把用心刻在臉上的狗仔,像是某些穿著暴露打扮精緻的“患者”就只能乾瞪眼了,特別是當這個“患者”的手從白皙的脖頸摸到了優弧的上面,半張的唇瓣粉嫩晶瑩時:“鄭醫生,我感覺這裡悶悶的——”
馬妮翁在這個“患者”誇張的優弧上掃過,滿是同情的衝著這位患者開了口道:“鄭只是二年資住院醫,在沒有高年資住院醫的允許下,他沒有權利接診病人,不過你可以跟我來。”
當“患者”望著點了下頭的鄭建國神情大變時,遠處的急診室門口阿方索出現:“鄭,這邊來下!”
再次衝著這位渾身散發著成熟味道的“患者”點了下頭,鄭建國幾步到了阿方索的身邊,沒開口時便聽他開口說道:“你說那種病毒是透過血液傳播的?”
目光從遠處望來的“患者”身上收回,鄭建國面露警惕的掃了眼面帶緊張的阿方索,開口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阿方索伸出了右手到兩人面前,鄭建國也就看清了虎口上一個泛紅的點,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是在清理送來的患者身上物品時,不知從哪裡摸到了個注射器:“被注射器紮了?給那人做未知病毒篩查了?”
瞥了眼遠處滿眼關切的馬妮翁,阿方索側了個身避開對方的目光後開口道:“按你說的,男上加男,他的男友是他,我就想起你那篇文章了——”
由於時代的侷限,鄭建國記憶中的諸多違禁品還沒被納入管制名單,而即便是有些被納入管制名單的諸如海螺音,也因為沒有無期徒刑和死刑的震懾而導致在偏僻些的地方所處可見。
便是位於波士頓市中心的麻省總醫院急診室,也經常收治些過量的癮君子,那麼像阿方索這樣在收集患者物品時被扎到,就是很正常的現象了。
如果是在鄭建國發現HIV病毒之前,像阿方索這樣被扎的只會做些基本肝炎等病的篩查,可作為他在醫院裡關係不錯的朋友,阿方索卻是在私底下聽到過不少告誡,所以即便是這會兒CDC採納鄭建國的學術研究,他卻是緊張的不行:“要是你感覺必要,我會掏錢去幫他們做一下。”
未知病毒發現已經差不多一年了,可直到這會兒還沒引起人們的重視,不過這對鄭建國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因為即便是重視起來也得十年後才能有解決辦法,而在這個期間內發病的致死率高達百分之百。
鄭建國相信那些知道自己感染了這個病的人,到時候會給CDC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人一旦知道自己會在短時間內死去,那國法什麼的就是笑話了,特別是美利堅這邊遍地是槍:“考慮到你不差錢,還是去給他們做一下比較好,然後咱們再來說後面這個事兒。”
“那你幫我關注下結果。”
滿臉正色的阿方索點了點頭走了,鄭建國也就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轉身向著更衣室走了過去。
今天是1981年5月28號星期四,按照協議中的要求鄭建國下午得去研究中心那邊上班,所以這也是阿方索為什麼會那麼說的原因。
和去年寒風肆虐的天氣相比,今年波士頓春天的氣溫普遍偏高,這會兒距離夏季雖然還有個多月時間,氣溫已經飆升到了90華氏度,也就是32攝氏度的高溫。
打過下班卡換了衣服,鄭建國便帶著安迪直接到了消化中心,由於之前出過的風頭太大,他現在每次去醫院的餐廳,都能引起數量龐大有心人的注意。
以至於像這個時候就直接去了消化中心,只是隨著鄭建國出現在大廳裡,便有那熟悉的人面帶微笑的打起招呼:“鄭醫生。”
衝著明顯是醫院裡同事點頭致意著,鄭建國到了電梯前才等到門開啟,就見踏出電梯廂的伯莎神情一愣開口道:“boss。”
瞅過對方面帶行色的面頰,鄭建國知道她怕是急著回家奶孩子,當即點了下頭道:“伯莎,我讓阿方索送了份血樣去你那邊檢測,下午出結果時記得給我說下。”
捋了下耳畔的垂髮,伯莎是點了下頭道:“好的,boss,那我先走了。”
由於鄭建國的招呼,原本因為生孩子被佔了位置的伯莎是又回到了未知病毒實驗室裡,並且還當回了原來的主任助理身份,這點不光是鄭建國知道,便是她自己也聽人說了的,所以面對鄭建國時還是按照以前方式稱呼他。
目送將連衣裙撐到鼓鼓囊囊的伯莎離開,鄭建國帶安迪幾人到了電梯裡面,不想隨著電梯停在四樓開啟,就見一身便裝的艾米主任站在外邊,也就出了門後打了聲招呼:“艾米主任。”
掃過鄭建國身後的安迪等人,艾米點了點頭道:“下個月有兩個會議,6月8號紐約的第21界消化系統外科學會年會和6月29的倫敦腸胃病學和消化系統疾病國際會議,你看看哪個有時間給我說下。”
“好的,我看下日程安排。”
鄭建國應下後目送艾米上了電梯,這才轉身向著辦公室走去,能讓艾米親自和他說的會議,那肯定是大會方的邀請名單裡有他。
當然,以鄭建國現如今橫跨醫學和物理學兩大學科的名氣來說,只要是上了點規模的相關會議都忘不了邀請他。
畢竟,舉凡自認為高階點的會議上要是沒什麼重量人物出席,那對於主辦方來說就是丟人現眼了。
要是鄭建國現在已經拿到了主治醫生的資格,那麼他也不介意去這種會議上露露臉顯示下存在感,因為學術圈子說大並不大,保持一定的曝光度原本就是他拿諾獎的手段。
只是,現如今鄭建國還要參加MD和PhD的聯合培訓,之前的類似會議要麼讓艾斯特跟著艾米去刷存在感,要麼就直接寫個祝賀信就算應付了。
而現在之所以答應下來,鄭建國是想起了下個月底,還有個生物學會議要在倫敦舉辦,於是在到了辦公室後掃過正在吃飯的艾斯特和菲歐娜,便拿起了電話給大約翰打了過去,果然隨著他問完就聽大約翰開口道:“6月底的會議有22號在渥太華舉辦的加拿大分子生物學科學學會年會,6月25號在芝加哥舉辦的第九屆世界微生物學大會,6月25號在倫敦舉辦的全球傳染病和臨床微生物學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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