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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爾,你不能再喝了。”
喬安娜開口的時候,鄭建國才發現卡米爾的臉都紅了起來,也就醒悟過來她是不能喝的,當即放下了刀叉開口道:“卡米爾,酒就別喝了。”
“噢,那我不喝了。”
發現鄭建國開口,卡米爾也就舔了舔紅唇後乖乖點頭,小模樣望著遠處燈火斑斑的港灣眼神閃動:“這裡風景真不錯。”
“過些時間買下來就是。”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鄭建國拿起領口的餐巾擦過嘴扔在了桌子上:“你們該收拾下東西準備出發了。”
“好,我去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
卡米爾說著的時候站起,不想站到半截身子一歪,帶的桌子上的餐巾連著餐盤都拽了下去,眼瞅著是要砸到身上時,旁邊的老約翰已經探手將她扯在了懷裡,掉落的餐盤碰撞著摔在了地毯上:“嘩啦。”
“沒事吧?”
同樣起身的鄭建國是沒想到老約翰動作這麼快,當即一步跨過到了站不住的卡米爾前,便見她睜著藍色的眼眸面現慌張:“我,我有點頭暈。”
“你只是喝多了。”
探手看了看她的瞳孔,鄭建國接著測了下她的脈搏後把她抱起,轉身朝著沙發旁走去,嘴裡開口道:“不讓你喝你非要喝,你這酒量也就三兩。”
“你這是又給鄭惹了麻煩,要是去醫院的話他就得被帶走了,給未成年人飲酒——”
喬安娜在旁邊看著卡米爾俏臉通紅時說著,也就看看旁邊的鄭建國是轉身進了兩人臥室的方向:“鄭你陪她坐會別動,我去收拾下東西。”
“我沒喝多!”
喬安娜才轉身走了,躺在沙發上的卡米爾探手抓住了鄭建國的手,眼神堅定:“鄭建國,我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對於青少年來說,愛很簡單,屬於互相吸引後,得到對方回應而產生的情緒,這其中主要涉及到外表,好奇,體貼,或者是無意間的一個笑,一個撿起橡皮或者是筆,書的幫助,都會觸動到一方的內心,埋下愛的種子,以為這就是愛了。
只是對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男女來說,青春期階段萌發的感情就是在乾旱的沙漠裡種下的一根韭菜,澆完水壟好了地的轉身離開下,或是隨著風的撫摸沙的擾動,便眨眼間消失不見。
而這會兒的卡米爾,正是這其間的代表,也許是喝了點葡萄酒,也許是吃過了頓足夠羅曼蒂克的燭光晚餐,雖說是和喬安娜一起分享的,她卻是突然間有了陣危機感:“我害怕失去你。”
“我想說你是喝了點酒便多想了,因為你都把你求過婚的事兒忘了。”
打量著卡米爾有些紅的面頰,鄭建國探手撫摸過她的金色長髮,嘴上說著的時候臉上露出個溫和的笑,卡米爾不禁是面現羞澀的探手撫上了他的手:“我可能真喝多了?”
“從你的表情來看,以後是不能多喝的,知道了?”
看她面色慢慢恢復,鄭建國隱含警告的說過,她先前那個樣子,可能是聯想到了什麼才有的危機感,就如他每每想起如果孔教授得逞了,那麼這一切就都和自己無關,卡米爾也就不知道在誰懷裡了:“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休息一下咱們該出發了。”
“先生,查理先生到了。”
鄭建國的話音未落,老約翰已經收拾過再次出現在了房間裡,他也就拍了拍卡米爾的手讓她安心,便起身開口道:“讓他進來吧,我們去書房說會話。”
“好的。”
老約翰轉身離開了時,卡米爾也就撐著從沙發上坐起,目送查理進來後跟著鄭建國到了書房裡,原本以為他會忙上一段時間,沒想連10分鐘的時間都不到,鄭建國便帶著他出現在眼前:“感覺怎麼樣了?沒事兒咱們可以出發了。”
“好多了。”
衝著點過頭的查理回應了,卡米爾捋著耳畔的垂髮站起了身,和旁邊的喬安娜各自拎著自己的小包,便跟著鄭建國安迪等人的護衛下到了一樓。
不想才走出電梯,鄭建國便見到金碧輝煌的大廳中正站著三四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西裝革履的梳著大背頭迎來,也就開口道:“安迪,你先帶卡米爾他們上車,我和這幾位老爺子聊兩句,查理,你去辦你的事兒吧。”
“好的,boss。”
目光在幾個黑髮老人面上掃過,安迪便帶著卡米爾和喬安娜從幾人旁邊走了,留下鄭建國硬頂著個穿了中山裝身形挺拔面露沉容的老人目光,嘴角掛出了個溫和的笑開口道:“黎社長,你好。”
“建國,你想做什麼?”
黎冠華花白的眉頭皺起時,鄭建國轉頭看了眼身後的樓梯,指了指上面後開口道:“先前我吃飯的時候,看到外邊天氣好像要起風下雨了,這不就想著別等雨太大了機場關閉走不了,您找我有事兒嗎?”
“我聽說過你和社裡的同志出現過的誤會。”
黎冠華的眉頭再次皺緊說了,只是想起這貨和華盛頓分社鬧開的傳言,便感覺自己說的這個話,搞不好會引起他的逆反心理來,於是便磕絆了下。
聽到這位提起自己之前和分社的不快,鄭建國是不知道這老爺子真的不知道了,還是在正話反說的呵斥他,當即開口道:“那個誤會已經解開了,農少山因為弄虛作假被卡普坦大學除名,還要追回以前的工資,這說明當時那幾位分社同志的想法是錯的。
不過該說的我還是要說的,記者嘛,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對於自己不瞭解的事情妄自指摘,屁股坐到哪裡去了?”
“建國,我聽過你在離開波士頓時的留言了,但是這邊形勢不同。”
被夾槍帶棒的警告了番,黎冠華是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之所以沒有應香督的邀請去參加歡迎宴會,正是因為這貨在離開波士頓的留言已經發到了他的手上。
而出於某些考慮就藉故推脫了下,倒是沒想到這傢伙來到沒多久便惹上了人,黎冠華當即開口道:“聽說你對戰統工作也比較瞭解,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
“農少山那玩意就是被某些人打著這個旗號聯絡上的,現在他做的那些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眼瞅著還拿這玩意來噁心自己,鄭建國也就乾脆扯開了,目光掃過旁邊的幾張陰晴不定的面頰,搖了搖頭後轉身走了:“大局大局,現在連誰是大局都搞不懂,還來和我談大局?”
“鄭建國!!!”
黎冠華胸口急促起伏兩下呵斥過,他是在電話裡收聽了這貨留言的錄音時,便醒悟到這貨如今的身份已經成了需要遷就的那個,否則也不會在電話會議中播放出來,目的便是向各地傳達關於涉及到這貨時要注意方式:“你總要給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要為自己做出的行為負責,現在那倆破記者的身份到現在還沒給我,剩下的就勇敢的負責就行了。”
鄭建國是懶得和這幾位廢話了,他總不能說我和妹子獨處的時候被拍照了,那個照片很可能會讓我身敗名裂還要進去蹲起來。
再加上如果說出來那就和照片被公佈差不多,即便那倆記者真沒拍到也會讓人知道他幹了啥,便感覺這事兒也就只能這樣處理。
把水攪渾後好摸魚!
鄭建國鬱悶的甩給以黎冠華為首的幾位個背影,只是等他到了門口看到費德勒,也就更加沒了好氣兒:“經理大人,我原本可是認為你們辦事挺靠譜的,沒想到還惹出了這麼個麻煩來!!”
“鄭先生,我們已經決定更換掉外邊的幕牆玻璃,您下次來就不會遇到這種問題了。”
費德勒面上露出個訕笑後小心翼翼的說著,將鄭建國送到了車上後看他沒再說什麼,也就在關門前繼續開口道:“為了表示歉意,我們已經在東京都為您安排了安全和隱秘的住所,祝您旅途愉快,聖誕節日快樂。”
“你們怎麼知道我要去東京的?”
才想關門的鄭建國眼神一閃的問過時,費德勒面帶微笑的開了口道:“由於您是我們銀行最尊貴的客戶,我們會時刻關注著您在任何國家的出入境動向,以便及時的向您提供服務,而您去東京的訊息,便是從英航遞交航線申請時確定的。”
“噢,雖然你能夠據實相告,我感覺還是有點被人盯著的不舒服。”
鄭建國眉頭微皺,他是把白天鵝委託給英航代管的,每年費用不到80萬美元,所以白天鵝的母港就是英航的希思羅機場。
而這筆錢的主要內容除了停放和維護費用外,還包含個叫做服務費的專案,在這個專案裡面就涉及到了航線的申請和目的地航司服務的內容。
只是航線的審批時間各不相同,在美利堅國內的話1個小時就能得到結果,這麼個時間裡麵人可能還沒收拾完行李到達機場。
而國際航線的申請,則就是按照目的地不同時間不同,從美利堅飛不列顛就是3個小時,從不列顛飛港島就是2個小時,至於要從這幾個地方回國的話,那最少也要5天以上才行。
這還是以鄭建國現如今的身份來說的,否則按照最新發布的民航要求執行,想要申請下來白天鵝的航線,那是需要提前兩週以上的時間。
這個時間,鄭建國坐汽車也到首都了。
既然存在航線需要提前申請,那麼以瑞銀的關係想要知道這點,鄭建國也是以前沒有想到而以,上輩子記憶中的航班乘客名單可是半公開的,有心人想查是透過小黑屏都能查的到,也就不要說家大業大的瑞銀了。
當然,鄭建國是先前才因為隱私問題發了火,這會兒又送上來了個撞牆的,語氣便是很不客氣:“你們是以為顧客隱私保密為立足之本的,應該知道客戶的隱私被冒犯後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是的,所以在瑞銀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您的經理和港島分行以及曰本分行的經理,便是總部負責亞太業務的副總經理也無權知道,至於其他人只知道需要做些什麼,而不會知道為誰去做這些事情。”
面上溫和的笑容收起,費德勒滿是正色的解釋過,鄭建國也就面現釋然的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謝謝你們了。”
“再見!”
費德勒恭敬的點頭時,鄭建國便關上了車門,瞅著遠處大廳內的幾張面龐消失,他是想起了即將去的目的地曰本,確切的說是上次在成田機場加油時,被加藤森空給堵住的經歷,看來也是因為航線的申請被注意到的。
“建國,你在想什麼?擔憂嗎?”
先前鄭建國和費德勒是用了英語溝通,後座上已經醒酒的卡米爾便聽了個清楚,這會兒鄭建國瞅著她恢復了的面頰後開口道:“沒有,這邊沒什麼好擔憂的,因為在我家裡有句話叫做不怕小偷上門偷東西,就怕小偷躲在暗處盯著你——”
“那盯著咱們的人可是不少了,不過這邊記者好像不怎麼多?”
想起到中午飯店裡吃飯時的幾個記者,卡米爾倒是面現輕鬆的模樣笑了,轉頭看著她的鄭建國便開口道:“那是大多數人對咱們不熟悉,有注意咱們的也得等著明天報道出來才知道,所以這也是我現在就走的原因。”
“怎麼,我感覺你對這邊好像沒——好感?”
歪著頭想了想鄭建國今天的反應,卡米爾面現好奇的問過,已經回過頭看向車窗外的鄭建國開口道:“這邊警察手裡面只有六發子彈的小左輪,警局裡面連個半自動都沒有,咱們到現在連配槍都沒申請下來,真遇到打劫的除了跑就只能涼。”
“那太危險了。”
卡米爾白皙的面頰閃過害怕模樣時,鄭建國卻是沒想到能嚇到她,也就飛快改口道:“所以這邊不是個久留之地。”
“那曰本怎麼樣?”
瞅了眼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卡米爾眨著藍色的眼睛問過,鄭建國倒是聽的笑了起來:“你們當然沒問題,就是站在搶劫的小鬼子面前,他們也不敢對你們下手,不過我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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