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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們等我下,我去接下電話。”
安排了卡米爾幾人,鄭建國轉身到了房間裡接過電話問過,趙亮亮的笑聲卻是傳了過來:“建國,恭喜你DNA指紋的論文發表。”
“噢,謝謝。”
想起這都刊登好些天了,鄭建國心中腹誹了下國內對於這些訊息的敏感性,接著開口道:“趙哥,我這邊有點事要出去下,你還有事兒嗎?”
“沒事兒,就是馬上要放假了,領事館這邊準備辦個聖誕晚會,你們放假能過來嗎?”
趙亮亮的聲音是遲疑了下傳來時,鄭建國是想了想這會兒國內沒什麼事兒,當即開口道:“聖誕節我準備去下不列顛,看看楊娜的情況還有在法蘭西的事兒,我看春節有空再去你那裡轉轉了。”
“那好,你有事兒你先忙,到時候春節的話,你把葉教授他們都帶上,正好咱們領事館這邊包個餃子,大家聚聚。”
趙亮亮有些大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也就明白這可能是他當著別人的面打的,而能壓著他跑來打這個電話的,那也不用去細想就知道是什麼人。
鄭建國是想過便看到門口出現的卡米爾和喬安娜,開口說道:“那好,我把卡米爾和喬安娜也帶上,讓她們也感受下春節的氣氛。”
“噢,行,沒問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掛了啊。”
手上電話裡的趙亮亮聲音消失,鄭建國也就在放下話筒後看向老約翰:“再有電話就做個記錄吧,等我回到波士頓再給他們回。”
“好的,先生!”
挑了挑花白的眉毛,身形挺拔的老約翰點了下頭,便在把幾人送到電梯門口時,看向了面帶微笑的喬安娜,直到電梯門合上,轉身回了屋裡。
在老約翰看來,鄭建國找的卡米爾是不靠譜的,不說性格活潑比較外向,單是她現在備受矚目和關注的身份就不適合當女主人,雖然鄭建國是那麼的喜歡她。
可這在老約翰觀念中,正是男人感情不成熟的標誌,雖然鄭建國的性格已經成熟到有些老道了。
然而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有些事情在沒有經歷過之前,是沒有辦法去單靠想象就能解決的。
老約翰當然不知道鄭建國上輩子是老過的,只是上輩子裡面直到重生前都是底層小市民,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揹著媳婦黃大妮跑去城裡火車站旮旯裡見識大保健。
而這輩子裡面,鄭建國雖然已經有了可以隨便浪的資本,可出於對狼人殺般的HIV病毒的畏懼,他是表現的如同所有來到美利堅的國人那樣保守,直到主動征服的菲歐娜和為了論文的艾斯特才算是開了眼界。
當然,開了眼界的同時,也是切身的感受到了同齡的美利堅年輕人的思想,菲歐娜是直接在推倒他後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又找了個男朋友。
而緊隨其後的楊娜則因為一句話就成了男女朋友,都可以算得上是先上車候補票,艾斯特也就更不要說了,更是紅果果的交易。
只是面對著卡米爾,鄭建國卻是從互相蹭熱度經歷了牽手和擁抱以及親吻最後到現在的關係,一路走來也符合想象中戀人的樣子,再加上同樣身有光環青春貌美的加持,這就是他記憶中齁人的完美愛情了。
可直到喬安娜橫插一腳不說,還挑明瞭卡米爾身上的缺陷,更是直指鄭建國最在意的一點,並直言表達了和老約翰高度重合的認知,不能生孩子的女主人不是個合格的女主人。
然而,老約翰和喬安娜並不知道鄭建國的真實身份,否則如果知道鄭建國早就是因為捐蝌蚪的事兒想要再開個生殖技術的新領域,兩人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再加上鄭建國這會兒才和卡米爾確定關係,腦海裡轉悠著這麼個念頭再看著雪中滿臉燦爛將雪團球扔來的卡米爾,是隻為還在天真爛漫的她感到心疼時任由雪球砸在臉上,便拔腿追了過去:“別跑——”
“啊,壞人來了!!!”
嘶聲喊起的卡米爾卻是面帶燦爛的笑眼也彎成了月牙,看著鄭建國到了面前時便擁在了他的懷裡,閉上眼後任由雪花打在臉上的探嘴吧唧過去——
陰沉沉的天空裡,沒有風的張揚雪也變的垂頭喪氣,鄭建國任由她吧唧過後便見她面色發紅的膩聲道:“要不咱們下去吧?”
“看到這雪你想起了什麼?”
站在帝國大廈頂上望著遠處的低矮的大廈房屋,鄭建國是腦海裡陡然想起了3年前的時候,他冒著也是和這差不多的雪出發前往學校參加高考,那會兒可是還想著寫日記了:“我想起3年前,我從鄉下到城市裡參加高考,那是恢復後的第一次高考,我原本想著能去廠子裡當工人了。”
“但是現在你來到了我的面前。”
依舊有些情動的卡米爾說過後又吧唧在了鄭建國的臉上,鄭建國也就想起了這沒滿週歲便成了明星,沒有自己的時候都能日賺萬金,而自己要不是混成這樣也不可能擁入懷中:“謝謝你,卡米爾,咱們下去吧。”
“嗯,我要你愛我——”
再次黏人的吧唧了,卡米爾便牽起了鄭建國的手,只是就在他以為先前出現的記憶要消失時,回到二樓房間裡的喬安娜卻在卡米爾去了洗手間後開口道:“她從小就是個萬眾矚目的公主,她從來沒有為要不到的東西而為錢發愁過,所以她沒有過在漏風的屋裡吃著冰冷麵包的經歷,這也是她沒辦法和你憶苦思甜的原因。”
先前在天台上和卡米爾打鬧的時候,鄭建國是沒有避著這個名義上的大姨子,所以她能聽到自己說的東西並不奇怪,只是讓他驚訝的是憑藉那句話,就分析出了他是想起了以前的貧苦生活,不禁是多看了她兩眼:“那麼她應該很快就會見識到了。”
“你要做什麼?”
和卡米爾一模一樣的精緻面頰上閃過警惕,喬安娜飛快搖了搖頭道:“你不能那樣對她。”
“我當然不會對她怎麼,只是過了年後她會和赫本去趟尚比亞,那裡正在面臨乾旱和饑荒。”
鄭建國是扯了扯嘴角,他不務正業趁著回到學校裡培訓的機會幹點自己的事兒,可腸胃病學會在接受了他的資助後,是派出了總人數超過20人的3支醫療小隊,打著幽門螺旋桿菌檢測和防治手段培訓的旗號到了尚比亞,到現在已經是兩個月了。
當然,隨著冬天的到來,尚比亞那邊的乾旱狀態有所緩解,這個時候確切的說並不是個好機會,那邊的人們才有了收獲後混了個肚兒圓,不過要說都吃飽了肚子那是虛的,沒有之前的餓殍滿地而以。
不過要是三個月四個月前的情況,腸胃病學會的醫療小組也不敢過去,保不準就被餓急眼的給搶了去,不說能不能找回場子來,人的擔驚受怕和損失肯定是白給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回憶,鄭建國是從國內的乾旱洪澇上想到了未來的白牙哥們,哪怕他上輩子沒怎麼關注過這些人的遭遇,可新聞聯播上倒是經常會出現非洲哪裡又幹旱了,又鬧災了,又打來打去了,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時候是風調雨順消停過的。
而這輩子裡,鄭建國倒也不是真去做慈善的,他的目的一個是為了推動幽門螺旋桿菌的影響力,二個便是為了自家的生物集團提前培養人才。
當然之所以選擇白牙哥,也是鄭建國奔著慈善的招牌去的,全世界都知道那裡窮的就和鍋底灰色的,而未來的正直正確也讓這些人擁有了天然保護色。
那麼,在這些人當中挑些可塑之才和國內的部分送到歐美深造,回頭再送到各自的國家繼續培養,相信十年後他的生物集團就會有批自己的科研力量。
而這樣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塑造鄭建國在美利堅白牙哥眼中的形象,上次他在路上被個女司機恐嚇威脅,還是個白牙哥警察給解了圍,要說沒點好感那也是虛的。
不過這樣去幫助白牙哥們,鄭建國也知道肯定會惹到美利堅這邊的麵人至上者,只是考慮到這些人既然是麵人至上了,那麼自己即便是不去做這些事兒,也肯定改變不了這些人對自己的看法,那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還要去考慮這群人的想法?
前文說過,鄭建國本身並不是個好人,上輩子的底層小市民雖然不至於混在最底層,可他在鄉鎮上的校醫院裡接觸到的卻基本都是最底層。
那種情況下為了開眼界都能做出見識大保健的事兒,這輩子裡面是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要是再讓他像個純情處男似的守著個黃大妮終老,那要這些名頭這些財富作甚?
短短的三年時間,鄭建國已經觸控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那就是男人去透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而女人則是正好反過來的去透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當然性向有異的就另說了。
而隨著對於女性看法的轉變,鄭建國渾然不知他的世界觀也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從原來謹小慎微不惹事的傳統國人性格,變成了有事找律師拿錢砸人的張揚樣子。
於是基於價值觀和世界觀的轉變,鄭建國這會兒的心態已經不再是之前齊省醫學院研究生,而是坐擁天文數字的財富不醉都能趴在卡米爾身上取長補短的人生巔峰者。
而這也直接體現在了鄭建國的目標上面,之前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拿上諾獎,不說回國與否的問題,在世界範圍內的科學界,那也算是個領域的話事人,一言九鼎的扛把子。
然而,在經過了老約翰的“循循善誘”下,鄭建國的夢想已經是變成了名垂青史,要成為現代生物學的開派大佬不說,還要布種天下的超過孔老二。
這就不是用賺多少錢來衡量的了。
好在,鄭建國手握藍色小藥丸這個聚寶盆,未來虧上十年的本也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讓他撓頭的是生物那邊到現在沒找到合適的主持人。
而之所以說是撓頭,則是因為藍色小藥丸的審批還在進行中,只要在審批下來前,也就是開展臨床測試前找到就行。
帶著卡米爾回到了二樓的住處看了些檔案,鄭建國又帶著兩人到第五大道上的奢侈品店花了幾萬塊,晚上吃過飯也就在泰勒過來後送走兩人,他也就到了回波士頓的時候。
只是由於波士頓的雪據說還沒停,鄭建國只得是坐著路虎到了火車站,是怎麼來的又怎麼回了波士頓,列車在過了紐黑文後窗外便開始下雪,到了晚上11點停在波士頓站時,已經是片鵝毛大雪了。
“要是再下一夜,明天就該停課了。”
瞅著車站窗外近半米厚的積雪,鄭建國是上了黑色路虎後發現街道兩旁都是差不多的樣子,唯獨在幹道上不時可以看到除雪車轟轟的將路上的雪掀到路邊,如此狀態下到了聖保羅社群時,已經到了0點。
“你們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嘴上雖然說著會停課,鄭建國卻是在這一路上沒從車載收音機裡聽到,於是明天給自己放假的話也就沒能說出口,自顧自到了屋裡後看著黑乎乎的52號,也就走到了電話機前翻起留言來。
出乎預料的,留言裡面第一個竟是安娜的個人助理薩姆森:“鄭醫生,殿下想邀請您參加月底的聖誕夜舞會,請您接到電話後務必回覆一下。”
“噢,才想著帶卡米爾和喬安娜去那邊過聖誕節來著。”
眼睛一亮,鄭建國是沒想到能這麼早就接到邀請的,他還不知道這種特定時間的特別舞會,是早就在一個月前就開始規劃邀請的名單了。
於是按了下一條播放鍵,鄭建國便聽拉斯頓的聲音傳了過來:“嗨,鄭,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盧卡失禮了,先前我和西恩通了電話後才知道你讓他成了電視臺節目的製片人。
我雖然很高興你和他談的不錯,但是我認為他的經驗還不足,你不應該讓他獨立負責一檔節目的,記得給我回個電話,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瞅了眼手腕上的表,鄭建國發現這會兒的不列顛應該是凌晨4點,倒是義大利比波士頓快6個小時,是找出了通訊錄翻到拉斯頓的號碼,便探手又按下了播放鍵。
於是連著已經熟悉的幾條推銷電話,鄭建國便聽留言裡傳來了個有些稚氣的聲音:“鄭,你比我只大十歲,並不適合當我的繼父,你不要做夢!”
“這小兔崽子?”
腦海中閃過盧卡的名字,鄭建國便對這貨是有些無語了,他是欣賞拉斯頓不假,面對著雍容知性的高貴面容時也有傾慕之意,畢竟他的心理年齡可是60歲。
然而現實是兩人的年齡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不說杜小妹專門威脅過他,鄭建國的心裡也沒想著發生點超越友誼的情節。
這麼想著探手又按了下一條時,鄭建國沒想到傳來了好久沒有聽到的聲音:“建國,你好,我是雲輝,我是來向你承認錯誤了,我不應該辜負你當初的期望,只顧著眼前的利益從齊省醫學院到了醫科大學,我想請你再給我個機會,修復咱們的友情和同門之誼的機會。”
“這貨,終於打來電話了——”
神情複雜的鬆了口氣,鄭建國是默算了下時差,便發現這會兒地球那邊已經到了午飯時,也不等沈雲輝的話還沒說完便按了下一條。
說實話,鄭建國等這個電話是等了差不多一年時間,沈雲輝原本就是他想重點培養的那個,換個說法就是陶野的成就原本都應該是他的,然而這貨當初連個P都沒放就跑去醫科大學了,這才讓他把陶野帶了起來。
鄭建國對於沈雲輝意見不是沒有,只是這種意見還不足以徹底讓他記在心上,不說是一年多前了,現在這會兒首都的戶口,那也不是一般的大學生所能仰望的。
當然,如果沈雲輝一直按鄭建國的安排走,這會兒別說是戶口了,全家人的工作都能解決了。
只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如果。
沈雲輝的學習能力是有的,腦子也不差,上次開會時談了幾句知道他也是有自己想法的,那麼這會兒正好可以藉著國內選拔醫學和生物方面的留學生,把他帶出來。
而之所以會這麼想,還是鄭建國太缺人了,可憐他都要去親自培養人才,這會兒就碰上了要修復友誼的沈雲輝,自然是不可能放過。
然而,當鄭建國又聽了兩個語氣恭敬的推銷電話後,沒想到陶野的聲音跟著傳了過來:“建國,雲輝給我打電話了,我沒有接他的話,我猜他應該是要給你打電話的,老師說你現在正缺人的時候,學校裡面還有兩個研究生以及山大生物的兩個研究生,老師的意思是想帶過去鍛鍊下。”
“四個夠嗎?”
下意識的眨了眨眼,鄭建國倒是沒有在意沈雲輝先去找陶野的事兒,他這會兒的心態已經是有些超然了,想的是帶出來鍛鍊後即便不回去,也能充實他的保護傘生物,當即是決定把要給沈雲輝打的電話改成了陶野或者是葉敏德。
不過,當鄭建國又聽了倆推銷和鄭冬花打的電話後,就聽留言裡傳來了個自來熟的嗓門:“建國,我是你周大哥啊,上次咱們在機場一別,沒想到哥哥卻是在報道上才知道你回波士頓了,咱哥倆還沒坐坐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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