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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我已經有舞伴了。”
尤金妮亞說著看了眼鄭建國,便見前來搭腔的男孩面色尷尬的點了點頭,話也不說的飛快轉身離去後,到了遠處三四個年輕人面前不知說了什麼,一陣鬨笑聲傳了過來就有其他人掏出了什麼東西,塞給其中一個。
尤金妮亞收回了目光開口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我拒絕他們來跳舞的原因,他們知道我母親很有錢,是西班牙最大的地主。”
“嗯,那你為什麼不認為我對你也有什麼想法?比如和他們類似的?”
眼瞅著遠處的幾人有的懊惱有的開心時,鄭建國下意識的笑著轉過了頭的說到,便見尤金妮亞聳了聳白皙的肩道,帶著兩根深深的鎖骨窩動了動後開口道:“因為你已經足夠有錢了,不用再透過娶了我而獲得提升地位的爵位,數量巨大的錢財。”
“吶,我可還是個平民呢。”
沒想到這位女公爵和大領主的千金會有這麼個認識,鄭建國不禁有了逗弄她的興趣,只是沒等他的話音落下,尤金妮亞便笑了:“那即便是你娶了我,你也當不了公爵或者是大領主,除非是咱們的孩子才能獲得這些爵位,當然前提是媽媽同意給我一個公爵或者是大領主的稱號,而且還需要孩子加入西班牙國籍。”
“抱歉,我是開玩笑的,希望你別介意。”
鄭建國緩緩的點了點頭時,尤金妮亞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聲音清脆:“我沒有開玩笑,因為我來參加夏洛特女王舞會就是為了尋找——合適的伴侶?”
“你的家庭那麼顯赫,想找個合適的,或者說是你滿意的,應該不難吧?”
眨了眨眼,鄭建國倒是不敢去接對方的話了,當然他這麼說過後腦海中也浮現了幾個念頭,比如這位的身份實在是太高貴了,以至於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就很難了?而先前愛德華王子顯然對她沒什麼想法。
“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們靠近我是為了什麼,你應該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給那人錢。”
依舊保持著優雅的笑,尤金妮亞好似說著今天的天氣不錯般說過,鄭建國倒是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於是便愈發的不敢和她摻和了:“有錢也有有錢的煩惱,沒錢也有沒錢的煩惱,看樣子不會因為沒錢和有錢而永遠的快樂下去。”
“哈,你也想到這點了?不過我家的錢並不多,都是些——固定資產。”
尤金妮亞掃著舞池中一直拿眼望來的卡米爾,說實話她之所以找上鄭建國,便是想看看他和卡米爾的關係是不是外界傳的那種,16歲的未成年人都睡,要是自己這樣的伸伸手指頭,那還不得爬上來?
卻不想鄭建國雖然看了下自己的優弧,可並未有著進一步接觸的想法——
尤金妮亞當然不知道鄭建國這會兒是被害妄想症發作,已經開始懷疑起這位是不是西班牙CNI(情報中心)派來的。
當然這種可能也是有些低的可怕,以阿爾巴女公爵的偌大名頭來說,有幾個娃是長什麼樣子,怕是在不列顛報紙上都能找出來。
而去掉了這個被害妄想症發作後的胡思亂想,鄭建國也沒有因為她這近乎說我對你有興趣的親近,進而對她產生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其他的不說,HIV檢測做了嗎?
不過這麼問的話,搞不好會被打,然後想告狀都沒地兒去,再加上卡米爾就在舞池裡盯著,鄭建國也就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沒錢就不會去想著花啊,守著這麼大的家業收租子也不錯?”
“那能問下你是怎麼賺到這麼多錢的嗎?”
發現自己遇到了個不討厭談論家庭財富的舞伴,尤金妮亞便感覺鄭建國除了長的順眼(歐美人的審美和國人不同),其他從性格上和身家上都還比較契合,身份雖然不是貴族可是個醫生,而且還是國際知名的大醫生,便有了幾分的好感。
從9月份參加過夏洛特女王舞會,完成了從未成年到成年的身份轉變,尤金妮亞在倫敦已經是待了兩個月了,社交季都過去三分之一了,可她這個外來的總是感覺沒什麼順眼的人。
直到先前偶然間,尤金妮亞聽說了鄭建國準備要買下外邊3A和1A的宅子,這位來自於東方已經霸佔了個月媒體的年輕人,要給還是女朋友的人買個肯辛頓宮門口的房子。
對於鄭建國,尤金妮亞在沒來倫敦時,就被那5000萬英鎊的懸賞給重新整理了世界觀,從而也算是對他有了初步的印象。
可這過去的不到一個月裡,尤金妮亞算是對鄭建國有了更多的瞭解,年少,多金,有名氣,聰明,會賺錢,會花錢,確切的說是捨得花錢。
是的,在尤金妮亞的眼裡,會花錢也是個本事,當然前提是那錢是自己賺的,而不是去花父母或者是祖上的財富,可她在倫敦這個多月裡,遇見的全部都是拿著家裡的錢不當錢的紈絝子弟。
只是鄭建國卻有些不同,據說幾十億身家都是賺來的,她老媽全部身家怕是都沒這麼多,這就不是一般的能賺錢了,這個男人優秀的就像是天上的太陽,最主要的是據說還不到19歲?
當然,鄭建國花錢的手腳也不是那些拿著自己打賭的紈絝能比的,這些身上連100英鎊都掏不出來的才俊們,幾輩子都賺不來鄭建國為了女朋友開出的懸賞。
而能為女朋友下落開出5000萬英鎊,尤金妮亞很是為鄭建國的這個魄力而感到震驚,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為了個女朋友的下落,就花這麼多錢去找人?
出生在豪門世家,尤金妮亞從小就聽說過很多為了錢反目成仇,甚至是拔刀相向的橋段,同時家裡人也不斷有人提醒遇人不淑會被騙財還會被騙色,以至於她從小看待同學便是有色眼光。
再加上從小就頂著個女公爵最小的女兒頭銜,尤金妮亞是想交幾個知心的朋友也都沒有合適的,而家庭條件不好的她又有點被害妄想症。
鄭建國並不知道面前這個像是姐姐的妹子也和自己得了一樣的病,雖然沒有進一步交往的想法,可能夠認識下還是不錯的:“我有個很厲害的經紀人,委託他做的投資都得到了超額的回報。”
下意識的說了兩句,鄭建國便閉上了嘴巴,如果對方說我有點錢交給你那個經紀人投資下,他最近可是沒什麼投資的計劃,都是花錢的。
“噢,咱們該準備了。”
隨著伴奏音樂漸漸收住,尤金妮亞便跳過了這個話題,她不知道鄭建國是高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會拿錢出來交給他投資,事實是她全部存款怕是還沒鄭建國錢包裡的現金來的多:“還是你和安娜跳的布魯斯舞?”
“這個沒得選,其他的我不會,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出醜和踩你腳的話,我也不介意。”
露出了個標準的八顆牙齒笑容,鄭建國說到後卡米爾已經和愛德華跳完,施了禮後蹦蹦跳跳的到了旁邊:“愛德華邀請說我拍電視劇的空閒來王室玩——”
“噢,那不錯。”
扯了個嘴角的笑,鄭建國瞅著遠處的愛德華到了喬安娜身邊後,接著說道:“不過這邊的紈絝子弟比較多,你離他們遠點。”
“噢,那我不和他們玩了,你不來的話也沒什麼意思。”
卡米爾點了點頭說過,便瞅了眼旁邊的尤金妮亞:“那你們跳完了,咱們倆再跳吧?”
“沒問題~”
知道卡米爾是在宣誓自己這顆草的主權,鄭建國也沒往心裡去,雖然先前被尤金妮亞的家世震了下,西班牙未來與共和國的關係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可他現在有了牽扯的女人太多,這時認識就可以了的想法。
畢竟老話說的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懷著這個淡淡的念頭,鄭建國在接下來和尤金妮亞牽著手摟著腰的跳起時,謹遵著非禮勿視的不敢往下面看,不是看著她就是在衝舞池邊上的卡米爾笑笑,於是就這麼跳了沒有幾分鐘時,便聽尤金妮亞開口道:“鄭,不知你對西摩兩國連線直布羅陀海峽的事兒怎麼看?”
“我感覺很難,兩國還有領土之爭,這不是個容易解決的障礙。”
沒想到尤金妮亞還關心經濟,鄭建國腦海中閃過關於這個計劃的報道,他記憶中並沒有這條隧道或者大橋的資訊,也就是說肯定是沒建成的,否則這麼個連線了歐非兩洲的通道,怎麼也不可能是半點訊息沒有。
而四十年後都沒建成的隧道或者是大橋,鄭建國錢再多也不會往這裡面去折騰,與其這樣還不如拉著克拉克資產管理公司,修一條魔都到首都的高速路直接。
“噢,沒想到你也這麼說。”
尤金妮亞明顯以為他是在媒體上看到的時候,鄭建國卻沒有再起什麼話題,而是裝著注意跳舞的動作,實際上並不像再和她深談下去,這時遠處的卡米爾又拒絕了個年輕人後依然拿著關切的眼神望來,於是就這麼直到這支舞結束。
“要不要我去給你找點可樂來?”
眼瞅著兩人分開,卡米爾飛快到了鄭建國面前問到,這會兒隨著前三支舞蹈已經跳完,大家可以隨意找自己瞄準的舞伴邀請,於是嗡嗡聲便大了起來。
鄭建國已經扯起了卡米爾的手慢慢的跳起,卡米爾感受著鄭建國無聲的表達,也便和他舞成了一團,只是與先前的愛德華不同的是,彼此凝望著的眼神變的柔和幾分:“你怎麼了?”
“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摟著你跳了啊——”
嘴角露出個笑意,鄭建國手上微微用了下力,卡米爾的眼睛現出了深情的凝視:“嗯,那咱們回去的時候可以一起睡吧?”
“回去就仨小時,咱們22點起飛,到了那邊才21點,我感覺還是回去睡吧?”
感受著卡米爾眼中的異樣,鄭建國卻是挑著眉頭說過,便見她眼中變的清澈,不想只見她大大的眼睛轉了轉,突然開口道:“那咱們能降落在波士頓嗎?那樣我就,嗯,還有飛機可以回紐約。”
發現卡米爾面現懊惱小模樣,鄭建國收起了面上的笑容後開口道:“我得去紐約處理點事情,所以咱們第二天中午再吃頓飯,下午回波士頓。”
“啊,那太好了。”
卡米爾眼睛瞬間圓睜,接著變的閃爍:“那個,我能在你飛機上拍幾張照片嗎?就是咱們倆的——”
“這當然可以。”
想起道爾頓學院裡那些娃的身份,鄭建國並不奇怪卡米爾會有這麼個想法,於是又想起以9年級的高一身份來說,這個年齡是除了學習就會攀比的時候,也就醒悟過來好像還沒關心過她在學校裡的生活:“在學校裡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自打上次我們拿著錄音機,對付了那兩個自以為有魅力的蠢蛋,就沒人找我們的麻煩了,當然他們也有些排斥我們,可這樣的話我和姐姐就有時間多學點中文了。”
卡米爾嘀嘀咕咕的瞅著鄭建國說了在學校的遭遇,便見鄭建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後正色道:“你有沒有建立自己品牌的想法,就像我先前說的你可以在現有的牛仔褲上做個變化,讓穿著它的人可以更舒服——”
“加點褶皺就會讓人舒服嗎?”
想起先前鄭建國在腿上摸摸蹭蹭的感覺,卡米爾面上便閃過了道曖昧:“那咱們到飛機上再研究下怎麼樣?”
“沒問題,反正有3個小時來著?”
鄭建國聲音落下,伴奏的樂隊也就收了聲,只是就在卡米爾牽著他的手不想放時,安娜已經到了旁邊,滿臉是笑的開口道:“卡米爾,能把鄭下首曲子的機會讓給我嗎?”
“噢,當然可以,殿下。”
歪了歪頭,卡米爾倒是非常得體的應過,實際上這也是喬安娜來之前就叮囑過的,如果王儲夫婦想邀請他們的時候,即便是出於基本的禮貌也不應該拒絕:“正好我有點渴了,鄭,我去給你要點可樂。”
“謝謝你,卡米爾。”
眼瞅著卡米爾轉身遠去,安娜低著頭看向了鄭建國道:“聽說舞會結束你就要走了,那就讓我這個老師再教你一遍吧?”
鄭建國面帶微笑的點了下頭:“這當然可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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