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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爾是紐約郵報的專欄記者,當年在洛杉磯曾經以拍到面帶屍斑的瑪麗蓮而名震業界,之後被報社的發行人以重金挖了過來,十幾年來憑藉其敏銳的嗅覺報道了不少名人的重大八卦,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說法。
實際上,維特爾所謂的“嗅覺”,還是成名後不少爆料人為了最大限度傳播開手上的猛料,而主動去找上門來談條件,正如電話裡這位從遙遠地球對面找過來的目的那樣。
只是,雖然和這位聲音特殊的“深喉”是第一次打交道,維特爾卻因為裡面所涉及到的人物而沒有進行還價,而是直接探尋起對方的身份來:“如果是真的話,不知怎麼聯絡到您?”
“我會再聯絡你的,算了,我是農少山,到時我會去找你的,你說出去也沒什麼,反正都這樣了。”
電話裡的聲音很快消失,維特爾看著手中掛掉了的電話,他先前當然是想到了農少山,因為看鄭建國不順眼的人有點多,連紐約媒體上都有報道說不少人對帝國大廈的改建很不滿。
可是,能知道這位最近風頭無兩的共和國學霸從首都起飛時間的,也就只能是和共和國有聯絡的華人們!
再加上維特爾出於職業的敏感性,早就背過鄭建國這個英雄譜,於是在農少山打電話過來,操著那口特殊英語發音的說過,農少山的名字也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只是,隨著這位爆料者最後的聲音傳來,維特爾卻又不想對這件事進行深究了,戴著戒指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有些長的臉上褐色眸子眨過,便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開口道:“幫我查一下保護傘集團的號碼。”
說完後掛上,維特爾坐回了桌子前端起咖啡喝過,很快還沒等他放下茶杯門被推開,波濤洶湧的秘書將便籤紙放在了面前,聲音清脆:“這上面都是保護傘集團的號碼,你自己看著打。”
“噢。”
大大咧咧的點了點頭,維特爾放下咖啡杯後看了看,不想就見到四五家公司的名字:“保護傘安全、保護傘傳媒、保護傘生物、保護傘管理——”
“不愧是有錢人。”
目光在最上面的安全號碼看過,維爾特便感覺這個公司應該是負責安全職責的,那麼在負責其他公司的安全之前,也要應該把自家的安全工作做好才行?
於是飛快拿起電話按照號碼撥了過去,維特爾很快就聽話筒裡傳來了個粗狂的聲音:“你好,這裡是保護傘安全公司,我們公司還未開展外部業務——”
“我想聯絡一下鄭建國先生,不知透過什麼號碼能夠找到他,我聽農少山說他才從曰本成田機場加完油,在8個小時後降落在波士頓洛根國際機場,能麻煩您轉達一下我的請求嗎?”
維特爾嘴上說著客氣無比,人已經是將腳抬起放到了辦公桌上,靠在寬大的椅子繼續說起:“噢,我是《紐約郵報》的維特爾,久仰鄭先生的大名了。”
“維特爾先生您好,您的要求我已經記錄上報,具體回覆需要公司確認才行,再見。”
硬邦邦的聲音消失後電話斷線,維特爾卻是瞥了下嘴將話筒放在桌子上,再次端起咖啡後喝了幾口,腦海中卻是轉悠起另一個念頭來:“不知鄭建國能不能在和卡米爾做運動的間隙接到這個彙報?”
對於卡米爾,維特爾並未放在心上,雖然她親生父親在紐約上層是個人物,可畢竟和她娘早就離婚了,所以對於她能和鄭建國摻和到一起,感覺還是她孃的目光不錯,能抓緊時機靠過去。
只是對於鄭建國,維特爾心中卻是藏著股對他身份的敬畏,來自於共和國的學霸在他看來就是在扯淡,全世界每年到美利堅的學霸多了去了,可也沒見誰能在兩年內積累下超10億美元的財富。
再加上來了沒多久就被人安裝了竊聽器,以維特爾對於美利堅權利構建的認知來說,敢這麼做的除了FBI就是CIA,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真如果能安裝竊聽器的話,怕是早就裝到華盛頓白宮裡面去了。
而不論是FBI還是CIA,能被這倆機構盯上的人還賺了這麼多的錢,維特爾感覺這裡面的水就像《華盛頓郵報》的“水門事件”那麼深,否則不足以解釋鄭建國是怎麼在被監聽情況下,還賺了那麼多錢的。
如果鄭建國沒有買下帝國大廈還拆了好幾億,維特爾是不介意報道下他和卡米爾的風流韻事,至於像農少山那樣說的報道完後會不會惹來官司,他相信到時候鄭建國肯定沒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和未成年的卡米爾發生關係,哪怕美利堅的警察不找他麻煩,不列顛的警察也會找上他的。
然而現實是,鄭建國先是花了1個億買下帝國大廈,然後為了改造帝國大廈又花了四個億拆掉周邊街區,同時還訂了艘泰坦尼克2號。
對於有錢人,維特爾見過很多,小洛克菲勒也不是沒采訪過,對於這種人算是有著其他美利堅人難以想象的瞭解,花上幾億美元買搜遊船雖然誇張,可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敗家子嘛——
然而敗家子是出在富二代和富三代身上的,像鄭建國這種拿著四五億美元往水裡扔的富一代,維特爾當了差不多三十年的記者,說實話別說沒見過了,連聽都沒聽到過。
而正是這幾十年的記者生涯,讓維特爾知道自己可以招惹政治精英們,那些看似掌握著權利的紳士們,實際上沒誰敢得罪記者。
美利堅歷史上第一位辭職的總統,可就是被人盯上後不斷報道,才最終打破沒人辭職的紀錄,那個報社就是《華盛頓郵報》。
可得罪有錢人——
維特爾雖然已經差不多五十歲了,最近小弟弟是連愈發沒了脾氣,可他還是不想早點成為哪個事故中的受害者,這個世界是那麼的五光十色令人沉迷,乾點啥不好呢,非要去得罪資有錢人?
波士頓那肯尼迪的紀念館雖然落成還沒一年,然而媳婦是早在十幾年前小叔子被刺殺後就改嫁他鄉,雖說這個婚姻沒能給她帶來什麼遺產,可人最起碼沒什麼事兒。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維特爾的胡思亂想,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拿起電話,便見鈴聲飛快消失後也就拎起了話筒,不顧裡面正在說話的倫敦腔英語,直接開口道:“您好,我是《紐約郵報》的維特爾——”
“你好,維特爾先生,我是保護傘管理負責人約翰,您的善意我已經接收到了,只是鄭先生這會兒已經睡下,我會在他起床後向他彙報這件事,想必先生應該會期待和您的見面,您感覺怎麼樣?”
話筒裡的蒼老聲音中夾雜著一板一眼的倫敦腔,維特爾卻是沒有時間去計較這位的安排,腦海中閃過先前想到的八卦,嘴上開口說道:“約翰先生,我怕爆料人會把這個訊息傳給其他記者們。”
“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可以安排個時間讓您可以直接和鄭先生溝通,不知您什麼時間會方便?”
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聲音傳來,維特爾不禁為這位的警惕性而感到驚訝,當即開口道:“我隨時都可以,您安排好告訴我就行。”
“鄭先生會在八個小時後到達洛根機場,考慮到您身份的原因,我想這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機會——”
老約翰的聲音依舊保持著先前的語速傳來,維特爾也就飛快答應過後告別,放下話筒的同時衝著門口的秘書喊了起來:“八個小時內到達波士頓的機票,買到了嗎?”
“兩個小時後11點30有一趟去波士頓的,如果你要坐這趟航班,我感覺現在就可以出發了,而如果不想晚點的話,還有一班14點10分的——”
秘書晃著滿頭的大波浪長髮說過,維特爾已經開口道:“就買兩個小時後的,有人問我去哪裡了不要告訴他們,有人找我就讓他們給我打傳呼。”
“好的,維特爾先生,祝您挖個大訊息。”
秘書說完後搔頭弄姿的走了,維特爾便起身飛快收拾好要帶的東西,接著臨出門前瞥了眼外邊的天氣,又回身將衣帽架上的大衣拿起相機背上,等到他折騰著出了波士頓的洛根機場時,沒想到面前多了兩個穿著西裝的彪形大漢:“請問是維特爾先生嗎?”
“我——”
維特爾上下打量過這群黑西裝黑眼鏡的大個子時,面上也是不禁露出了警惕之色,只是就在他想著要不要撒個謊時,其中一個大個子拿掉了墨鏡,歪頭道:“我們是保護傘安全的,老約翰先生讓我們接你去見個人,他說已經和您溝透過了。”
“噢,是保護傘管理的約翰先生嗎?”
維特爾放鬆警惕的時候,大個子點了點頭道:“是的,是對您表達出的善意做出的安排,否則您進不去機場裡面,而先生並不會透過這邊回家——”
“噢,好的!謝謝!”
心說最近怎麼沒看到鄭建國的三個回答報道,原來這貨已經不再從候機大廳進出,於是便跟著這兩人出了機場上了他們的車,便見兩個大漢坐在正副駕駛位上後,沒戴墨鏡的那個開口道:“由於有其他先生來接機,還請你下車後不要亂拍照,以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謝謝。”
“沒問題,我只是來採訪鄭先生的,不會拍照。”
好似自己揹著的相機包裡裝的不是相機,維特爾說過後沒想到他們是直接把車開到倫多克酒店門口時,才再次開了口道:“公司已經為您開好了房間,直接到櫃檯用您的證件領取鑰匙就可以了,我們會在晚點來接您,再見。”
“好的,謝謝。”
面上帶著淡淡的笑道謝過下了車,維特爾卻在目送這輛很少見的車離去後收起笑容,這倆人能夠準確的堵住自己,顯然是查到了自己購買機票的資訊和看過自己的照片,便感覺脊背上傳來了陣涼意,如果這倆不是來接自己,而是在自己出了機場後製造一起交通事故?
“嗚——”
一陣涼風吹來,維特爾從胡思亂想中回了神,很快轉身進了酒店後拿出ID取了鑰匙,便見接待員滿臉燦爛:“先生,歡迎光臨倫多克,您在這裡的所有消費都可以記在房間賬上。”
“好的!”
感受著接待員賓至如歸的笑容,維特爾卻是沒有吃喝玩樂的想法,到了房間內先是洗了個澡,便拿水衝了杯自帶的咖啡,找出了個本子後開始籌劃見到鄭建國時要問的問題,只是當他用了半個下午寫寫批批的整理出三個問題後,卻沒想在見到鄭建國後便被他的問題帶歪了注意力:“維特爾先生,有沒有跳槽的想法?”
掃了眼前面的四五個有些陌生的中年人,維特爾只發現其中兩個是不知在哪見到過時,鄭建國的聲音傳來:“維特爾先生,你不會想報道出他們身份的,實際上裡面有三個是我第一次見,可出於對你善意的回報,你可以在一筆豐厚的回報和待遇間做下選擇,就當我個人間咱們見面的禮物。”
“NO,鄭先生,既然您安排了這個採訪您的機會,我作為一名記者非常想問您幾個問題,當然這些問題我不會刊登出去,我只是想了解下您個人的感情生活——”
搖頭拒絕掉鄭建國的封口費和招攬,維特爾當然知道保護傘傳媒下面有家新開的電視臺,可他並不想在這會兒跳槽,因為與事業上的高度來說,他作為記者能窺探事件真相的好奇心才是最重要的。
“那好,我相信你,你問吧。”
側頭想了想,鄭建國飛快點了點頭,維特爾便緩緩的開口道:“我想知道您和卡米爾有沒有發生關係,據我所知您的女朋友還在尋找中,您是怎麼定義您和卡米爾之間的關係,以及聽說您還花錢包了瓦萊麗哥哥同學,用她的身體做研究,有這種事情嗎?”
“沒有,我和卡米爾沒有發生關係,她這個年齡正是身體成長的階段,在未成年之前過早的失去童真,會影響到未成年人的心理和生理成長,這也是麻省法律認為這種行為是在犯罪的原因——”
鄭建國搖了搖頭滿面正色的看著維特爾說起時,他卻是在為自己的“紳士”行為而感到慶幸,於是說完後看到維爾特緩緩點頭時,也就繼續道:“至於和卡米爾的關係的話,就像是某些報道那樣的奇蹟小姐的守護者吧。
我感覺能夠成為“第八奇蹟”的守護者也是很榮幸的,而那位我花錢邀請她做觀察試驗的事兒,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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