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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做的?”
廖國樑神情愣了下,實際上不光他神情愣住,便是旁邊的馮正平和郝漢也都齊齊望來,鄭建國自從提前在哈佛醫學院畢業,國內的各大媒體便近乎千篇一律的描述了他當年下工後刻苦學習的經歷,然而卻是沒提村裡其他人的態度。
“此情此景下,我最應該說的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鄭建國說著自嘲似的搖了搖頭,便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後正色道:“我當時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去讓他們說,隨便他們說,嘴巴長在他們身上,我能把他們的嘴巴縫起來嗎?不能,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知道我當時成為齊省狀元后,感到最高興和開心的是誰嗎?
不是我,是我的父母,在我面對著旁人的指指點點時,他們承受的非議比我要沉重的多,因為我那時候還小,15歲的年齡,說是孩子也是可以的,孩子任性大人也跟著任性?”
“謝謝你,鄭建國,我會永遠記著你說的話的。”
眼瞅著鄭建國說完低頭吃喝起來,廖國樑眼睛好似亮了下:“你沒有對他們報復嗎?”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在乎過他們的想法,看法,說法,只是把他們當做了成功道路上的一道溝,也可以說是在學習著書本上的知識時,也學習了為人處世的方法。
畢竟人是群體性動物,與書本上的知識相比,這部分知識也是不可或缺的,學習書本上知識的目的是為了以後的運用,在以後和人的交往中運用。”
說完後幾口喝掉豆腐腦,鄭建國拿起桌子上掉渣的草紙擦了擦手和嘴,不過就在他站起身的功夫,只見街那頭竄來了幾個蓬頭垢面的中年人,肩上背的化肥袋子手裡還拎了個網兜,裡面的東西用報紙裹著神情慌張的像是在被什麼人追,廖國樑當即就笑了:“看樣子有關部門又出動了。”
廖國樑說到有關部門的時候,眼睛好似有意無意的看了眼旁邊的馮正平,只是後者正在打量飛快靠近的這些人沒有發現,直到這些人從早點攤旁衝過消失了,他才開口道:“這些人就是那條舊貨市場上的賣家——”
“哐啷——”
馮正平話音未落,遠處陡然傳來了聲大響,鄭建國轉眼看去時,就見同樣是蓬頭垢面的一群人正在跑來,一個頭發好似雞窩的男人正彎腰要撿起什麼,旁邊已經有人喊了起來:“摔壞了還撿它做什麼,快跑。”
“咦,還是齊省人?”
耳聽著郝漢的驚訝傳來時,鄭建國便見那個男人已經被同伴拉著跑了,這會兒那邊還有不少人成群結隊的往這邊跑,他也就知道很可能是“城管”的來了。
果然隨著他這個念頭閃過,旁邊的廖國樑又開口道:“這可能是文物部門在查他們,或者是有重要的領導要來,提前清場的,對了,鄭建國,美利堅有治療偏癱的辦法嗎?”
“沒有,國內外對中風偏癱的治療差別不大,還是多聽醫囑的。”
瞅著這人眼中閃過的期望,鄭建國卻知道這個時候話是不能亂說的,一個是他不知道具體治療情況,二個是腦神經醫學可不是他的強項,三個是2021年的偏癱都沒有有效治療辦法,這個時候就別多想了:“你們幾點收攤,過會我讓郝大哥把錢送過來。”
“唉,老廖家的,你們這個攤子別擺了,今天有領導要來,你們提前收了吧。”
鄭建國的話音未落,旁邊多了幾個老太太,其中一個胳膊上纏著紅袖章熱略的說過,另外一個已經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鄭建國和馮正平,顯然認識後者:“馮主任,你今天怎麼繞到這來了?”
“哦,王大媽,我這是——聽說這裡有辣豆腐腦,就過來嚐嚐的。”
王大媽嘴上雖然和馮正平說著話,可紅潤的臉上漆黑的眼眸卻是在打量著旁邊的鄭建國,所以馮正平說完後轉頭看了眼鄭建國開口道:“那咱們走吧?”
“那咱們走吧。”
眼瞅著馮正平沒介紹自己的身份,鄭建國心裡是鬆了口氣,現在看來先前把舊貨市場攆的雞飛狗跳的,就是這幾位老太太了?
腦海中轉悠著這麼個念頭,鄭建國帶著馮正平和郝漢回到了月壇南街和三里河路的交叉口,不想黑色路虎邊上正站著倆大蓋帽,郝漢當時就小跑了過去:“兩位同志,你們有事兒嗎?”
“沒事兒,我們就是沒見過這車,瞅瞅。”
倆穿著白帽子白衣服的交警齊齊打量過郝漢,其中一個個子高點的開口說著便又看向了旁邊的鄭建國,再次定睛打量過後語氣中透著股親切:“歡迎回國,鄭建國。”
“謝謝。”
衝著明顯認出來自己的兩個公安點了點頭,鄭建國便見他們倆轉身推起輛腳踏車,一個人騎著一個人坐在後座上離去,也就在郝漢開門後上了車,不想門外的馮正平擺了擺手道:“建國,天不早了,我得去單位了,你也忙去吧。”
“好,那謝謝馮主任,麻煩你跟著跑了一早上,再見。”
點了點頭,鄭建國道過謝後馮正平把車門關上,郝運便發動車子後笑道:“這車可能上名單了,咱們去齊省辦事處?”
“去吧,這個街沒逛成浪費時間不少,路上開慢點,注意行車安全。”
瞥了眼郝漢臉上的嘚瑟,鄭建國不輕不重的點了下,這會兒交通公安雖然已經在去年重新劃歸為交通部公安處管轄,可穿著上沒有明顯的區分,所以現在想來,先前那倆公安應該是交通部公安局的。
當然,這個可能性確認的意義並不大,倒不如那倆公安走時留給鄭建國的背影印象深刻,兩人竟然騎一輛車子?
於是,順著這兩人的背影,鄭建國也就掏出了通訊錄在上面記了幾筆,接著收起看向車窗外的腳踏車大軍,隨著中秋的到來氣溫進一步有了降低,人們穿著上便從少見的淺色變成了深灰綠,偶爾可以見到個大紅的身影夾雜其間,鄭建國卻是有些慶幸幸虧貼了單向膜,擋住瞭望來的紅色身影打量之色。
駐京辦事處的歷史比較悠久,只是在早期並不是官方機構,而是為了維繫、團結同鄉、同宗、同行的關係,具有地緣、血緣、業緣多重因素。
直到唐宋時期,這種民間自發形成的組織被確定下來,並且還出臺了相關的管理制度,命名為進奏院。
進入新中國時期,這種駐京辦事處也就繼承下來,從1949年開始到1959年間的10年裡,全國各地省級的辦事處相繼成立,但是卻在眾所周知的期間全部被取締,直到這兩年才又恢復。
只是鄭建國先前吃了頓沒計劃的早點,以為是耽誤了些功夫的時間,實際上當黑色路虎停在齊省駐京辦門口時,他手上的百達翡麗表才指向了7點鐘,不過當他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身後陡然傳來了個聲音:“唉,這裡不能停車,你停邊上去。”
“瞎叫喚什麼,你哪個眼看我停在這裡了?我都沒下車呢!”
鄭建國瞅見說話的人時,原本就放下車窗盯著後視鏡的郝漢頓時就不幹了,大嗓門咋咋呼呼的兩句吼了,鄭建國也就衝他開口道:“要不你回去拿錢,看看把那個早點錢給結了,過會8點前來接我。”
“哦,建國來了?”
聽到外邊有人大聲吵吵,蹲在屋裡好似油鍋上的葉振凱探頭瞅了瞅,頓時滿臉喜色的迎了出來:“你不是說7點半來著,我早知道就在你那等你了,回來後俺爹把我又訓了一頓,幸虧你來了啊。”
“好的,建國,我快去快回,你等我啊。”
眼瞅著咋咋呼呼的男人老老實實的閉上嘴,郝漢衝著鄭建國說完後就在他關上門時開著車子走了,留下鄭建國衝著葉振凱就笑:“呵呵,我讓你帶我一起來,你還不願意,現在被罵一頓就舒服了?”
“那肯定舒服了,我就不知道他這個兵是怎麼當的,最近我說一句他就瞪眼,年齡不大脾氣見長了,建國你來這麼早肯定沒吃呢吧?”
隨著熟悉的聲音傳來,穿著個的確良襯褂的葉建義出現在了院子裡,又瞪著眼瞅過葉振凱訓過時,面上露出了笑看向鄭建國,便見鄭建國當即就笑了:“哈,葉大哥你一提早飯,我就實話實說的是才吃過第二頓,辣味的豆腐腦加油條,不過進到這裡我感覺還能再吃一頓——”
“你看看建國這話的水平,你再看你這欠揍的樣,要不是建國來了我非得給你倆帶把的燒餅不可。”
再次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盯著葉振凱說到,葉建義轉頭看向了鄭建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記得你還和我父親說早上腸胃蠕動什麼的不能吃辛辣,要吃清淡點的,放你這裡就不一樣了?”
“那是老師年齡大了,再加上早年間飢一頓飽一頓涼一頓熱一頓的,現在肯定是要注意點的,葉大哥你也得注意了,人一過30這個年齡就是在吃老本,偶爾一頓兩頓的沒問題。”
鄭建國跟著葉建義進了明顯是四合院的西廂房裡,沒想到裡面正坐著幾個穿著的確良褂子的中年男人在吃飯,看到他和葉建義出現後當即站起了倆,葉建義便開口介紹起來:“這位是咱們駐京辦的主任,費主任,那位是咱們省委辦公室丘主任——”
“副的,副的,葉副廳長咱們倆可都一樣。”
費主任圓圓的笑臉上才想開口的功夫,旁邊的邱新明已經雙手連搖的搶先說到,笑眯眯的臉上雙眼瞅見鄭建國後繼續開口道:“建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呵呵,這個事兒說到底,還在於你邱——副主任身上,當時要不是您和周司長出面,我現在怕還是在齊省醫學院裡對著標本使勁呢。”
鄭建國是沒想著能見到這位的,當時他跑去省革委會大門口貼大字報的情景還彷彿是在昨天,現在說起後是真的面現感慨,好在他話音未落旁邊的葉建義開口道:“能來這裡的都沒外人,振凱你去給你建國叔打份早點來,咱們坐下說坐下說——”
“噢——”
跟在旁邊的葉振凱滿臉呆滯的應了聲,飛快轉頭向著打飯的視窗去了,葉建義則拉著鄭建國和邱新明以及主任費長磊坐下,接著問了起來:“父親說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專門參加那個新星音樂會的?”
“是的,按咱們的話說就是撐場子,之前那個音樂會議還想借著某些人的支援走老路,依舊想要歌頌偉光正的樣板戲。
當然我也是考慮到我這個身份,恢復高考後的人樣子,我身上所承載的,是希望,是變化,所以這個事兒還是意識層面上的碰撞。
老腔老調老橫秋,新歌新人新氣象,誰都無法決定人民群眾去喜歡什麼,是騾子是馬就得拉出來溜溜。”
面對著葉建義,鄭建國是沒什麼機會和他就這個事兒進行深入溝通的,一個是藝術圈子相對比較封閉,二個是由於葉敏德身份的原因,自帶烙印的葉建義擺設大於實際作用,那麼這種情況下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了什麼去做就可以了。
以鄭建國和葉敏德的關係來說,葉建義是沒辦法去站隊的,所以他所關注的便是些深層次的東西:“你這個拉出來溜溜,可是要得罪不少人。”
“人說少年得志容易目無餘子,以前我是沒想過這句話背後的含義,現在來看很可能是因為少年這倆字上面,年輕就是最大的本錢,我見過很多病人都願意用他們的一切,名譽地位金錢去換活下去的機會。”
鄭建國是真的沒把那群人放在心上,因為他不用去對付這些人,單是熬就把人熬死了,而且他還從這個新星音樂會上找到了不少的東西:“葉大哥都說咱們是自己人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和建國公司要乾的事兒相比,他們真的連個P都不是,癩蛤蟆見過多大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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