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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有點誇張了吧,再去掉一半才適合,鄭建國記得網咖裡早上是沒什麼人的,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搞這個遊戲廳的問題也有,那就是遊戲的內容有點少,總不能像上輩子那樣辦個計算機知識普及班,給美利堅培訓計算機人才吧?
這會兒的計算機教程都是大學課程,有些高中雖然開設了計算機課程,但是主要以興趣班為主,而不是納入到教學課綱裡面,如果辦個學習班肯定能賺錢,然而這就算是幫美利堅培訓相關人才儲備了。
不過這是涉及到計算機的應用技術範疇,以查理為代表FBI怕是不會樂意,那麼退而求其次的把上市的主機買來開個計時收費的遊戲廳,這應該也能賺到錢才對?
鄭建國並不知道在原來的記憶中,與常規以街機為主的遊戲廳並存的,還有種使用了紅白機和MD遊戲主機配以電視開設的遊戲廳,在90年代初期時便按照每小時2-3元不等收費。
要知道與單臺價值上萬的電腦房相比,無論紅白機還是MD遊戲主機的價格,即便是算上顯示裝置的電視機在內,也從沒有超過1000塊的,而同時期一臺電腦的價格能買7-10套遊戲主機+電視機。
當然,考慮到90年代初人均收入水平,即便是以國家統計局的標準1500塊年收入來算,敢拿著這麼多錢投入的人,那也屬於極少數中的極少數,更多的是有錢不敢投和想幹的卻沒錢。
不過,這個時候遊戲內容少還是主要問題——
手上的錢還扔在期貨市場裡面,鄭建國已經開始為賺了錢後怎麼投資進行思考,這時按照最理想的狀態,便是帶著這筆錢回共和國投資。
國內缺外匯缺的都成負數了,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FBI的不確定性,雖說錢已經轉到了瑞士銀行的賬戶裡面,可國內投資落地那都是要上報的,怕是IRS會把他錢的來路查個底兒掉的。
剩下能做的就只能是半對半了,一半扔回國內一半扔在美利堅,或者是美利堅不列顛和國內三個地方?
“嗨,鄭,早上好啊——”
鄭建國出現在急診室的走廊裡時,老警察尤蘭飛快打了個招呼,他也就笑著點了頭道:“你也好啊,昨天該你值夜班了啊?”
“阿肯值了3個夜班了,我得體量下人家~”
歪著頭笑了笑,眼角掛了個眼屎的尤蘭滿臉睡眼惺忪,他們能夠上夜班還是託鄭建國那次接了個炸彈包裹的福,這時瞅著鄭建國的面色笑道:“我看你沒睡好的樣子?”
“啊~哈,昨天夜裡出了點事兒——”
鄭建國打了個哈欠後應付過,他原本就有點感冒發燒的症狀,再加上昨天夜裡——確切的說是從昨天到今天這一天的時間裡,他的精神都在大起大落著起伏,想要再有個好的睡眠就真的是做夢才行。
“嗨,鄭,聽說你們聖保羅街上發生了槍擊案?”
強睜著眼的住院總普利尼抱著杯咖啡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鄭建國聽到後衝著他歪了歪頭露出滿臉無語的樣子,普利尼瞬間臉上的睏倦不翼而飛,瞪大了眼睛滿是驚訝:“哦,謝特,不會是你吧?”
“嗨,普利尼,你在說鄭怎麼了?”
隨著聲音傳來,馬妮翁帶著身香氣出現在兩人旁,拿著個頭繩把爆炸的髮型纏起,一雙眼睛眨啊眨的掃過鄭建國的臉,滿是關切:“哦,鄭醫生,我看到了你眼裡的血絲,你昨天沒休息好嗎?”
“嗯,昨天夜裡出了點事兒,確切的說是從昨天下班後就出了一大串的事兒,咱們急診室昨天停電了嗎?”
鄭建國聞著鼻尖飄過的香水味道,下意識的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他的眼角已經掃到遠處阿方索出現,並且正在向馬妮翁運動而來的問過,便見阿方索幾步到了面前,將手中的早餐袋遞給了她:“嗨,馬妮翁,我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熱狗,你吃早餐了嗎?”
“哦,我已經吃過了,謝謝你,阿方索醫生。”
馬妮翁彷彿看陌生人似的掃過阿方索,鄭建國便和普利尼對視了眼後轉身和這兩人拉開距離,到了打卡機前才拿起考勤卡打過,主任內森的身影風風火火的出現在旁邊,拿起考勤卡後看著鄭建國打著的問道:“鄭,恭喜你的文章發表了——”
“發表了?哦,那篇手術刀的——”
神情一愣恍然明白過來,鄭建國打完卡後放回原地後開口道:“這麼快就發表了?那不錯啊——”
“是不錯,所以值得誇獎,加油——”
點了點頭滿臉讚許的說過,內森轉身走了:“雜誌在我辦公室裡面,你們想看就來拿——”
“哦,我去拿一下——”
鄭建國才想開口說我去換衣服時,他旁邊穿著個手術服的普利尼抱著杯咖啡說了,內森也就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好,你來拿吧。”
“這不會是普利尼第一篇JAMA吧?”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他當時投的雜誌之所以選擇JAMA,還是因為他還沒在這篇雜誌上投過文章,目前來說最多投的還是《柳葉刀》,其二便是《新英格蘭醫學》和《細胞》,剩下的便是這個JAMA的《美利堅醫學會雜誌》。
雖說早就成了人家的審稿人,可發文章還是第一次,至於四大醫學期刊中剩下的BMJ《不列顛醫學期刊》,則是考慮到要發越洋信件就有點太遠了,當然他最想發的是《細胞》,可惜考慮到這會兒的影響力還太低,又不是重磅文章就沒投過去。
“嗨,鄭,真的發了——”
普利尼顯然有些激動,拿著最新的《JAMA》跑到了更衣室裡顯擺起來,才套上白大褂的鄭建國掃了眼他開口道:“普利尼醫生,矜持點——”
“哈,那是你對來說要矜持,對我就不必了,我還沒想著能登上《JAMA》,謝謝你,鄭~”
普利尼笑的後槽牙都露出來了,鄭建國也就想起了自己當初登上《柳葉刀》時的心情,雖說只是一篇頗有“取巧”意味的論文,卻極有可能是普利尼最專業的學術研究,特別是與鄭建國共同署名為第一作者:“真的要謝謝你,鄭,我要請你吃頓飯——”
“那就中午在食堂裡吧,我要個炸雞桶,大份的。”
眼瞅著對方心情真的很不錯,鄭建國也就沒有拒絕普利尼的好意,兩人在一起吃過的飯是最多的,所以也就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這樣可以了吧?”
“哦,我想請你吃大餐的——”
普利尼眨了眨眼有些遲疑,鄭建國擺了擺手道:“就這麼說定了,誰讓我來就跟你呢——”
“ok,那就說定了~”
彷彿是想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的場景,普利尼也就沒有再糾結,他知道鄭建國可能看不上這篇文章,畢竟人家在哈佛醫學院裡就發了好多到《柳葉刀》上去,只是瞅見出現在門口的阿方索,特別是看到他手中拿著的早餐袋時,也就開口道:“阿方索,換快點,我帶你去交接下——”
“哦,好的——”
神情有些低落的阿方索飛快醒悟過來,將早餐袋放下後看了看普利尼又看了看早餐袋,接著拿了起來道:“普利尼醫生,你吃過早餐了嗎?”
“我吃過了,不過你可以把這個放在醫生辦公室裡面,也許有哪位醫生或者護士助理們不想吃免費的食物,也可以換換口味——”
目光從早餐袋上掃過,普利尼說著轉頭走出了更衣室,麻省總醫院是免費提供食物的的,可千篇一律的披薩麵包組合吃上幾個月,怕是也只有鄭建國能夠在餓了時去吃,不過當阿方索把熱狗放在醫生辦公室裡的食物取用區後,鄭建國瞅著還沒開啟的早餐袋開口了:“怎麼沒有送出去,你和馬妮翁吵架了??”
“不知道她怎麼變的,好像對我失去了興趣——”
感受著鄭建國聲音裡的關切,阿方索好像見到了知己般傾訴起來,不過隨著第一句話沒說完發現旁邊的醫生們看來,他也就醒悟到這不是個談論私人情感話題的地方:“你要吃的話,可以拿去吃的。”
“嗯,我感覺早上吃的阿司匹林起作用了,減緩了我的感冒症狀後讓我的胃口大開,現在是想吃點東西——”
鄭建國沒有客氣的拿起了早餐袋說過,接著開啟後看著裡面的熱狗咬了口,不想辦公室門一開,普利尼的腦袋探了進來:“阿方索,你來和我做下交接——”
“哦,好的~”
阿方索轉身離開,鄭建國不禁是眨了眨眼,這貨在他看來應該是哈佛醫學院裡面那後四分之一,不過能夠成功在後四分之一的群體裡拿到畢業證進而成為住院醫,這說明他的腦子還是處在及格線上的,當然除了有些不著調。
可年輕人,不著調才是正常的吧?
瞅著傻乎乎的阿方索被叫走,鄭建國也就拿著熱狗幾口吃掉,他現在按照分工來說還是阿方索的兵,沒有人家在幹活他能光明正大偷懶的說法,所以嘴裡還沒完時便找到了他和普利尼。
“這床是昨天來醒酒的,身上連ID都沒有,注意別被他跑了——”
“這個女孩是今天早上5點31分送過來的,身上沒有ID,也沒有監護人,檢查後身體沒發現異常,血檢後發現低血糖,很可能是營養不良造成的昏迷,輸了葡萄糖後到現在還沒甦醒,需要繼續觀察——鄭,你看她像華人嗎?”
鄭建國出現的時候,普利尼正帶著阿方索到了個病床邊上,瞅著床上躺了個黑頭髮的亞裔女孩問了,這時鄭建國聽到介紹過情況後,搖了搖頭道:“這個國家的亞裔人群比較多,這得看她醒了後說什麼話才能確定,要是來口地道的不列顛腔就更難猜了。”
“呵呵,你說的對啊。”
普利尼笑著說了轉身到了對面的病床邊上,鄭建國卻發現躺在床上的亞裔女孩眼皮子動了下,情知這位怕是正在裝睡,然而想起自己從昨天到現在的經歷,他便裝作沒有看到的轉過了身去。
果然,鄭建國才跟著普利尼和阿方索到了下一個床位邊時,馬妮翁的嗓門傳了過來:“抓住她,她跑了——”
“???”
鄭建國還沒回過神之際,門口的小警察阿肯叫了起來:“抓住了——”
“#……¥@#¥%@*……)”
一連串極其熟悉的稚氣聲音傳來,鄭建國便從這聽不懂的話裡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他雖然沒有聽懂對方說的什麼,可上輩子裡在兒媳婦看的韓劇中,聽到過不少這種發音的語言:“竟然是個女棒子?”
“鄭,是華人嗎?”
阿方索滿臉好奇的望來,鄭建國不禁是瞥了眼這貨,發現對方臉上是真的滿臉疑問,搖了搖頭道:“不是——”
“那你聽出來她是哪裡人了?”
旁邊的普利尼問過,鄭建國點了點頭道:“我只知道她說的是朝鮮語,至於是南邊的還是北邊的,就聽不出來了——”
“聽懂是什麼語言就可以了,我們可以呼叫翻譯來。”
普利尼轉頭看了看被阿肯扭住後用手銬考上的女孩,鄭建國在確認她不是華人後便熄了心思,情知美利堅是個移民國家,各個醫院裡面都有不少的翻譯,特別是像麻省總醫院這種級別的醫院裡,專業的醫學語種翻譯還是有很多的。
不過,鄭建國這時已經沒了關心旁人的心思,看了眼手腕上的金錶到了服務檯,沒想到馬妮翁露出個甜甜的笑後,飛快拿著遙控把電影片道調到了財經節目,以至於鄭建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謝謝。”
“鄭,你在石油的期貨賺了多少錢?”
馬妮翁左右看了看發現遠處阿方索正在望來,不禁飛了個白眼給他後看向鄭建國問過,鄭建國的注意力卻是都放在了電視機裡的主持人身上,只見他的胸前飛快飄過石油合約的開市價格:“31美元89美分——”
“這是昨天的收盤價——”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鄭建國默算了下便感覺到了眉飛色舞,他是在33美元69美分價位上做空了19億桶,當然由於數量太大最終建倉成功的價格是在33美元60美分的位置上。
所以單是按照現在這個收盤價格去算,便是跌了1美元71美分,如果以這個價格買回賣空的19億桶進行平倉,那就是賺了19億個1美元71美分,這就是翻了差不多一倍的32億多?
“這個錢賺的,簡直是像撿來似的——”
猛然間,鄭建國有了種在撿錢的錯覺,以至於旁邊的馬妮翁好像又說了句什麼,他才醒悟過來是和自己在說話:“馬妮翁,你和我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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