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四章 說句生分的話,大國風華,豐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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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我是寇斌——”
隱隱約約的熟悉嗓門傳來,鄭建國還沒開口就聽鄭冬花的聲音跟著響起:“你的聲音小了,這個訊號有衰減你還這麼小的聲,建國聽不清楚——”
“哦,建國,我是寇斌!”
陡然高了十個分貝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便笑了笑,開口道:“斌哥,既然現在部隊上都同意了,那麼就可以對機場進行預選址了,民局那邊才接手不到仨月,現在搞沒搞懂怎麼管理都不好說,審批怕是都沒有學會呢。
當然相比於民局來說,咱們下面就更沒有什麼經驗了,不過我感覺這方面可以參考下之前的流程,也就是由部隊代管的時候是怎麼搞的,比如首都機場的擴建都用了哪些機構和部門——”
“那你對這個機場場址有什麼想法嗎?”
好似在默記般的沉默了會,寇斌的聲音再次傳來,鄭建國眨了眨眼是又停頓了下,明白過來這話肯定是寇清凱讓寇斌問的。
如果以鄭建國現在的考量來說,那麼就應該說我沒有什麼想法,畢竟這件事原本就是他從出資到審批一力推動才下來的,這時候提要求就有點登高望遠了。
然而,鄭建國還真是對這個場址頗有想法的,當即不顧很可能會得罪人的開口道:“想法當然有點,我感覺既然是善縣機場,怎麼著也得在善縣境內吧?”
“哦,我爸還想放在文縣——”
寇斌的嗓門不大不小的傳來,鄭建國聽到這裡便是張嘴做了呵呵的表情,他上輩子記憶中那停留在規劃層面的機場可就是定在文縣,而原因就是文縣這個地方,剛好處在餘泉地委所在地的餘泉市和善縣的正中間,從兩地到這裡要坐兩個半小時的汽車。
即便是拋開這個地理位置的因素不談,那這個機場就算是他給文縣建的了,甭說鄭建國作為一力推動者和出資人,即便是他在上輩子裡當的底層小民也不樂意,憑啥善州市花的錢要建到文縣去?
更何況想到下了飛機還要坐倆小時的車才能到家,鄭建國當然更不樂意了:“要不你給寇伯伯說說,善縣有了這個機場和影視基地就差不多能有個市的體量了,把文縣併入善縣吧?”
“呃,這個我得——好的,我會轉告你的要求。”
寇斌好似吞了個什麼的噎了下,只不過隨著他的這個聲音傳來,鄭建國也沒有停下的開了口道:“這不是我的要求,如果按照我的要求,那麼善縣應該作為省轄市才更合理,因為它的地理位置比餘泉市更適合作為省轄市,當然寇伯伯如果能把地委搬到善縣來就更好了——”
“嗯,我會把你的這些想法都告訴我父親的。”
寇斌倒是沒想到能聽見這麼個要求,心說那還不如把文縣併入善縣來的輕鬆,省轄市可就是把善縣分出去了,這在他想來餘泉地委都不可能同意的。
當然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寇斌腦海裡轉悠了下,不過就在他把電話交給鄭冬花的時候,便聽話筒裡又傳來了鄭建國的聲音:“另外三里堡大隊就不要搬遷了,縣裡把要給他們的安置地塊劃出來就行,建國公司會統一為他們修建住房,他們以後就負責影視基地的維護,算是招聘的合同工吧——”
“建國,那可是幾百個人——”
寇斌眨了眨眼直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合同工他當然知道什麼概念,可這些工人可不是白養的,一個人最少要幾十塊錢的:“你可想清楚了。”
“我肯定想清楚了——”
鄭建國卻是誤會了寇斌說的東西,他能想著把三里堡大隊都請到影視基地裡,也是因為他知道共和國的農民們是比較特別的,到別人家的魚塘裡撈兩條魚吃是給你面子,你敢要錢報警就別想承包這個魚塘了。
而如果任由三里堡大隊被整體搬遷走,鄭建國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個影視基地建成後會出現什麼情況,怕是在建設初期的水泥磚頭沙子鋼筋的物資就得不翼而飛,搞不好再來個承建商與周邊村民上演個全武行啥的,那也是九成九會發生的。
同時,最重要的是這個影視基地建成後也是要請人的,而如果請外人去管理的話,摩擦什麼的就不說了,費用就得高一大截,同樣的還得安排吃喝拉撒,現在三里堡大隊全隊人數不過400人,一個人一個月20塊那也才8000塊,一年下來10萬塊左右。
可這些人並不是光領錢不幹活,從建設初期的物資進場後的巡邏,明面上是保護建設物資的安全,實際上當做他的眼線也是可以的,畢竟建設物資的安全也涉及到施工進度,更何況這些人從建設初期便開始參與到中間的話,那麼在後期管理上也有著極大的方便和好處。
當然,這群人裡如果有炸翅兒的,那鄭建國也不介意殺雞給猴看,當然這個事兒是能做不能說而已:“他們從小待我就不錯,俺爹都是在大隊的幫助下才成了家,做人能夠忘本但是不能忘恩——”
“做人能夠忘本?”
寇斌好懸沒叫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個世界觀,然而隨著他的失聲,鄭建國也就開口道:“本,大多人都會忘,就像我當初的本心,只是想考上大學,而現在我卻拿著以前做夢都夢不到的錢,還想要成為這個領域內的第一人,你說我這是不是忘本?”
“可是我感覺你這樣很好啊——”
寇斌顯然是頓了頓才這麼說了,鄭建國卻在這邊笑道:“你說對了,本是個過去式,而且還是特指在未成長未發達未成功時,然而絕大多數人面對這句話時,都已經是旁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了。
你小子可不能忘本,這句話實際上就是在提醒你別忘了旁人以前對你的好,而這也是我後面說不能忘恩的原因,可以忘本但是不可以忘恩,所以即便是以後很少在善縣住了,我也不會忘記過去的點滴——”
“好吧,我被你說服了,你姐想和你說話。”
寇斌飛快的聲音傳來,鄭建國還沒開口的時候便換成了鄭冬花的聲音:“你學校,就是齊省醫學院和日報社轉過來不少熱心讀者的信,是放在家裡還是找機會給你帶過去?”
“放家裡吧,帶過來我也沒時間看,要不你讓寇陽看看,裡面有沒有同學的,哦,寇陽沒時間的話,送給郝運讓他看也行——”
鄭建國倒是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他到美利堅來都是上面臨時決定的,之前有過通訊的幾個老同學也都只知道醫學院的地址,只是他這麼突然的出了國,自然那幾個老同學沒了他的地址。
當然,鄭建國手上的通訊錄裡還有這些同學的地址,只是他出來後忙著適應性學習也沒想著給這些人寫信,原本想著以後閒下來的時候再寫,卻是直接拖到了現在,倒是沒想到齊省醫學院把寄給他的信留了下來。
原本按照這個時候的郵遞規則,像鄭建國這種已經不在學校裡的,那都會在來信上標個查無此人就原路返回了,當然這是有寄出地址的才能回到寫信人的手裡。
只是鄭建國有些不同,他從醫學院直接出國,學籍檔案什麼的都還留在醫學院裡面,理論上來說他還是醫學院的一份子,再加上出國學習又是給學校爭了老大光,關於他的東西也就被另眼相看,信就這麼留了下來。
不過鄭建國在國內的聯絡不多,這其中還都以高二的同學為主,他是沒費勁兒就知道都有什麼人會寫信,不過為了避免被人說是“忘本”,他還是決定讓郝運幫忙看看都是誰的:“那就給郝運看看吧,是同學的就挑出來,其他的找出那麼兩三封的帶給我,工人社員的各兩三封吧,我也不能老是高高在上不接地氣——”
“哦,那就聽你的。”
鄭冬花說了自己的事兒,只是看到旁邊寇斌的臉時,聲音有些躊蹴的開口道:“建國,你斌哥也想跟我出去——”
“他的工人身份不要了?”
鄭建國腦海中陡然閃過這個念頭,只是下一刻他就知道這話不能這麼說,於是開口道:“寇伯伯怎麼說的?”
“呃,他還沒給寇伯伯說,只給範阿姨說了。”
鄭冬花沒看旁邊的寇斌以及門口的鄭富貴,而是抱著電話放低了聲音說過,好似想起什麼的又開口道:“畢竟醫學專業要學那麼長時間——”
“這個還是要讓寇伯伯首肯的,我個人感覺來說斌哥可以出來學點東西,然後是在外邊發展還是回國,都是比較好的選擇,只是寇伯伯的身份不同,這點你要和兩位老人說明白。”
鄭建國知道海歸派會很吃香,只是他上輩子沒接觸過這類人,並不知道這個群體差不多就撐起了共和國的科技發展,不過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情況,可對於被稱為戰略學家的某位大佬銘記於心,那是讓航母戰鬥群後退幾百海里的人物,而那人的身份就是個海歸。
只是與回國報效的這群人相比,留在外邊的數量更為龐大,單是鄭建國一起出國的那批人裡,就有令徐秘頭疼不已的人物,然而這種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因為任何事物都有雙面性。
未來的點滴都裝在鄭建國的腦海裡,關於像寇斌這樣的身份他也所知甚多,可事關寇清凱的未來,其間又摻雜著鄭冬花這個因素,他就不想去指點:“俗話說家和萬事興,說句生分的話,那邊現在才是你的家了——”
“那好吧,我知道了。”
鄭冬花好似鬆了口氣般的說過,鄭建國卻沒讓她放下電話:“咱娘在旁邊嗎?”
“在,娘,建國想和你說說話。”
飛快的將電話交到杜小妹手裡,電話裡也就傳來了杜小妹疑惑的聲音:“蟈蟈——”
“唉——”
聽著話筒裡同時傳來的老爹嘆氣聲,鄭建國也就笑著開口道:“娘,三里堡大隊要整體拆遷了,就是從社員身份要轉換成合同工,這兩天你到俺姥爺那邊走動下把這個事兒說說,我的意思是讓那幾個表哥把戶口遷到這邊來,您感覺呢?”
“那你大姐和二姐家呢?”
杜小妹的聲音陡然變的有些甕聲甕氣,鄭建國倒是沒想到鄭冬花還沒給老孃說這個事兒,飛快開口道:“我已經安排過四姐的婆婆辦這個事兒了,先把大姐和二姐他們兩家人安排到城裡來,直接讓來哥和兵哥到三里堡來,他們怕是不會樂意的。
但是到城裡工作就沒這個說法了,三姐後面就留在三里堡大隊裡,不過到時候就叫影視基地了,到時候我會專門和她說這個事兒,您放心就是,我都安排好——”
“你都安排好就行,我就怕你忙起來有個疏忽,姐弟臉上不好看,以前窮的時候都沒紅過臉,以後可不能傷了情分——”
杜小妹顯然是對鄭建國的想法比較滿意,雖然沒有聽懂他話裡的影視基地,可對於合同工的說法還是能夠理解:“呵呵,就是以後你爹往大隊跑的就更歡了——”
“你給孩子說這些做什麼——”
鄭富貴的嚷嚷聲很快傳來,鄭建國也就露出了苦笑,老爹顯擺的性子他能不知道?只是想起這是老人家為數不多的愛好,也就開口道:“娘,讓俺爹接下電話,我還有事兒和他說。”
“哦,是是,鄭富貴你兒子找你。”
話筒裡的嚷嚷聲傳來,鄭建國在老爹接了電話後開口道:“爹,林爺爺那邊還好吧?”
“你林爺爺走了,我和你娘在美利堅的時候走的——”
鄭富貴的聲音裡聽不出多大的情緒波動,只是鄭建國卻被這句話給震了下,上輩子林山去世的日期他記不清了,可能記住的卻是老人家是在他成為赤腳醫生,也就是在衛校旁聽了三年後又考了三年大學後才去世的,而那時往近處去說都是84年的事兒了:“他怎麼走的?”
“唉——”
電話裡的鄭富貴是嘆過了口氣,才開口說道:“夜裡出了個急診,回家的時候滑到池塘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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