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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著兩雙滿是不解的眸子,鄭建國便放棄了繼續繞圈子的想法,在腦海中組織了下詞彙後,開口道:“實驗室的成本不用咱們去考慮,所以艾斯特你說的時間因素是個問題,然而那樣做的話與得到的不確定結果想比,我感覺咱們費點時間自己培養出來的,才能把其他菌類和不可靠因素的汙染和干擾降到最低,這樣咱們的結果才會更加準確和客觀——”
“不同患者菌群差異帶來的干擾和樣本汙染!”
凱瑟琳充滿冷意的面色終於有了些許變化,消化中心提供的幽門螺桿菌都是從患者身上活檢來的,然而即便是以現在檢測比較原始的手段來說,可過程時間也沒用到3天以上,大多數都是在檢測後1天或者2兩天便能拿到結果。
而自己所在的這個實驗室,不用去說最少要執行幾年的時間,而在如此長時間的跨度裡面,去用不同患者身上檢出的幽門螺桿菌做對比研究,只要去想象下就能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
“他的觀察,還真像傳言中那麼敏銳!”
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在鄭建國臉上掃過,凱瑟琳神情微動後也就點點頭開口道:“你說的對!長時間使用消化中心提供的幽門螺桿菌,會因不同患者體內菌群細微的差異而造成研究結果的不確定性,這對長期研究來說是個很大的問題!”
“是,咱們既然想要做到最好,那就要用最嚴格的標準,去要求自己。”
眼瞅著凱瑟琳沒了先前的高傲模樣,鄭建國是在心中鬆了口氣,包袱裡原本準備的第二套方案也就可以留下,等待下次有機會再拿出來了:“等到設計完成後做一百份的重複試驗——”
“那麼多?”
艾斯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當然知道重複試驗的目的是驗證設計和研究結果的準確性,是驗證設計合理與否的基本流程,當然下一刻她就明白過來這麼做的好處:“然後和消化中心的樣本進行做對比?”
“接著就可以把資料填到論文裡面了!”
研究的意義是什麼?按照功利主義來套用的話,研究的目的便是發文章,這會給研究者帶來名譽和地位以及利益,也是所有研究人員追求的終極目標,而鄭建國面前的凱瑟琳和艾斯特,自然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只是,艾斯特有些好奇:“這就能發表論文了?”
“驗證了不同活檢組織上幽門螺桿菌的差異,這當然能算做一篇論文,再加上你們設計了幽門螺桿菌的培養標準,這個文章中的新意和目的可以幫助其他同行學習,我感覺差不多可以發到《柳葉刀》上?”
鄭建國裝作毫不在意的說了,他今年發在醫學四大刊上的論文只有一篇,那還是陽曆年年初和陶野共同署名的,眼瞅著現在都四月份了,這麼長時間下來稽核的論文不少,然而卻沒有自己的,想必這幾家期刊的編輯該心中嘀咕了:“當然,這篇論文需要咱們仨並列第一作者——”
“哦,你是老闆,你說的算~”
凱瑟琳神情再動的說過,艾斯特還在失神當中:“你願意和我們並列第一?”
“凱瑟琳都喊我老闆了,我不能讓你們跑又不讓你們吃草吧?”
鄭建國對於有人能和自己並列卻沒有任何排斥,實際上如果把這倆換成國人來說他會更開心。
然而,考慮到下面的研究是在國內無法完成的,那麼這樣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自己的關係圈,只是想象下朋友中都是諾獎得主的情景,鄭建國怕是睡覺都能樂醒了:“當然,這是考慮到我一週只能來一天半說的,也是考慮到你們倆的MD和PhD聯合培訓資格說的,其他紀律上的事兒,就不用我來提示你們了吧?”
“謝謝!”
難得的,凱瑟琳露出了個笑,雖然是一閃而過,卻讓鄭建國的心跳加速了下,他有些明白這位為什麼老是板著張臉了:“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凱瑟琳就是笑起來太好看,才平時那麼個樣子~”
艾斯特和凱瑟琳相處了好些天,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會板著臉,見人便拿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這個進度要趕嗎?”
“要趕,下面還有幽門螺桿菌在酸性環境下的培養和觀察,以及它的全基因測序——”
鄭建國當然知道下一步研究是什麼,之前為了備考醫學畢業考試才放棄了這兩個熱點,誰曾想到現在還沒人發表相關研究文章,那麼現在趕下進度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了:“正好你們倆一人負責一個,然後咱仨共同署名。”
“沒有主任的事兒嗎?”
凱瑟琳的冷臉上再次出現情緒,鄭建國歪了歪頭笑道:“那就看她回來後的表現了。”
“唉,凱瑟琳,艾斯特,這是給你們帶的咖啡,正好順路就買過來了。”
隨著鄭建國的聲音落下,緊閉的實驗室兩扇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留著捲髮的年輕男人身上套著個寬鬆的白大褂出現,高鼻深目的臉上撒了些雀斑手中拎著兩個紙袋,這會兒先是瞅著兩女看過目光才落在了鄭建國身上,當即滿臉是笑的開口道:“鄭,我認識你,我對你崇拜很久了,你還成了麻省理工的副教授!”
“嗯,鄭博士,這是醫院給咱們配的計算機管理員,傑克·伊迪森,麻省理工的計算機學士。”
艾斯特瞅著鄭建國介紹完,旁邊的傑克已經跑到了他面前,探出雙手滿臉是笑:“很高興見到你。”
“客氣,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感受著對方雙手傳來的力道,鄭建國便感覺這位的熱情是有點太高了,先前腦海中浮現的那點念頭也就被他按了回去:“我們的研究結果很重要,備份方面切莫忘了。”
“你客氣了,我的工作你放心,保證不會出岔子,哦,這杯是帶給你的咖啡——”
傑克鬆開手後搓著雙手左右看看,便將紙袋裡的咖啡端出放到了鄭建國的面前,後者也就探手接過試了試溫度,只見這貨又端了兩杯咖啡遞給艾斯特和凱瑟琳,沒想後者飛快搖了搖頭冷著個臉道:“我不喝咖啡,謝謝。”
“哦,那沒事兒,你不喝我喝,反正不會浪費——”
傑克下意識的自我開解了下,鄭建國也就掃了眼他轉身進了辦公室。
直到時間到了13點整,鄭建國才再次由凱瑟琳和艾斯特陪著見到了實驗室的全員,剩下的時間裡除了安排全員自我介紹後,他也就鼓著掌說了今天的活:“現在分成兩組,一組去利用消化中心那邊現成的幽門螺桿菌做分析,另一組開始準備設計自己培養幽門螺桿菌——”
由於工作上的問題之前早已討論過,鄭建國這時宛如實驗室負責人,也就是以研究員們口中老闆的做派發布過任務,實驗室的其他人瞅著凱瑟琳和艾斯特都沒開口,也就紛紛秉持了沉默是金的等他繼續講話。
眼瞅著沒人開口反對,鄭建國原本還以為這邊會有像黛西那樣的刺兒頭,或者是想給自己個下馬威的,倒是沒想到這群人如此的聽話:“每週的週四下午和週五全天是我來這邊上班的時間,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到辦公室裡找我,其他時間如果有問題的話,請直接聯絡你們的小組負責人凱瑟琳或者是艾斯特——”
第一天到消化中心的實驗辦公室上班,考慮到這邊有飲水機,鄭建國也只是帶了杯子和咖啡壺,再就是一小瓶磨好的咖啡,甚至是連期刊雜誌都沒有帶過來。
當然,這並不代表鄭建國能閒著,很快隨著艾斯特打頭,連著一天半的時間全都在簽字稽核和稽核簽字中度過,從試劑請購到固定資產的電鏡採購申請書,人員配置到位後就是按照計劃需求新增各種儀器裝置了——
週四週五連著忙了兩天,鄭建國到了週六也就閒了下來,物理實驗室的資料幾乎是沒有更新,如果不是白板上正在進行的專案裡多了霍爾自旋兩個詞,他還以為這過去的一週是沒什麼變化。
蹲在物理實驗室裡連著一天半的休閒時間過去,鄭建國跑去米粉店吃了頓打八折的米粉後,發現沒有賣古董和套近乎的人出現,他也就回到了麻省理工學院裡面,朝著記事本上的地兒摸了過去。
只是當鄭建國乘坐的電梯開啟後,面前的兩個全副武裝的學校警察堵在了門口:“你好,先生,請問你到麻省理工來做什麼?”
“我來找這層生物實驗室的西莉亞,我是她的實驗室合作伙伴,也是托馬斯教授物理實驗室的副教授鄭建國——”
眼瞅著倆警察是麻省理工學院的校警,鄭建國也就明白自己的行為引起了旁人的警惕,便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了工作證遞過去,其中一個接過後示意另外一個退到了旁邊,瞅著他出來後衝著肩膀上的對講機開口道:“已經確認對方的身份,托馬斯教授實驗室的副教授鄭建國,是個華裔少年模樣,準備尋找生物實驗室的西莉亞——”
“他是共和國人,證件號碼是198003,英文名為ZHENGJIANGUO,今天是他來上班的日子——”
隨著警察對講機裡傳來連串的資料核對,拿過工作證的警察便還給了鄭建國,還面帶微笑的開口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沒事,你們也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
打著哈哈糊弄兩句,鄭建國心中不禁狐疑的想到了以前校警都是單獨行動,怎麼這個週末時還有倆人巡邏的找到西莉亞說了經過,便聽她開口道:“前天南加州理工大學發生了起未遂爆炸案,現在學校的警察們應該是提高了警惕,你不怕我帶著錢跑了?”
“那就只能說是你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鄭建國飛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了支票本開啟,在最新的一張寫了個一萬美元的現金支票,接著簽完字撕下來交給她後道:“我相信你以後的人生肯定不止這一萬美元,甚至是十萬美元——”
西莉亞愣愣的瞅著手上的萬元支票,她沒想到鄭建國會如此的信任她,竟然把租用實驗室的費用交給她去繳費,原本她以為鄭建國會讓她帶著去交錢時,便看到面前又多了張支票:“有鑑於收入起徵點是1000美元,我決定給你開980美元的薪水,你不會認為我在坑你吧?”
“不會,你只是在合理避稅——”
西莉亞接過兩張支票看了看,飛快塞進了兜裡後又看了看空曠曠的實驗室,面帶微笑的開口道:“要不要我帶你四處看看?”
“不用,我這三天可都在實驗室裡面轉悠了,我不想再繼續待著。”
四下看了看發現這間實驗室還算整潔,鄭建國也就忽略了鼻尖閃過的黴味,麻省理工的實驗室每個月竟然才6000美元一間,可見這時的美元購買力是多麼可怕:“要不要我送你去交錢?”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當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話——”
西莉亞說著歪了歪頭,鄭建國也就轉身揮了揮手離開:“那就說定了,有事兒呼我,我會盡快給你聯絡,當然如果有急事兒,你也知道我住哪裡,在哪裡上班——”
鄭建國的氣度很大,面對著見面不到五次的熟人,就能把一萬一千美元交給對方,這種事情是已經超出了西莉亞的認知和理解,她從出生那天起到現在經手最多的現金,還是當年到學校報道時的六千八百塊學費,從那往後雖然還有學費超過這個數字,卻是家裡的父母親自給她交到學校裡面。
一萬一千美元,已經是西莉亞當時經手那筆錢的差不多兩倍,於是望著鄭建國遠去的背影,她很感動,感動到眼眶都在發熱——
只是,西莉亞並不知道這會兒鄭建國的想法是那樣的無助:“這還是沒人啊,又不能擺出防備對方似的讓她帶著去交錢,算了,這筆錢與後面繼續投資的錢相比,可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如果她拿著這筆錢跑了——論如何從大學生變成欺詐犯的嗎?”
這一刻,鄭建國心中是依舊是感慨能用的人是太少,可他又不敢朝那些成年人透露太多,就如同他懷中的支票本,可是輕易不會帶在身上,而這也是他把支票交給對方就轉身走人的原因,畢竟是人心隔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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