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章 揮劍向南洲（8）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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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間很大，很奢華，採用總統房和夫人房雙套組合方式。內設中央空調，衛星電視，國際，國內長途直撥電話，寬頻，無線網其他娛樂設施等一應俱全。

其中主臥，次臥，共同起居室，睡房，書房，琴房，會議室，休閒娛樂廳，餐廳，洗浴室，，游泳室等大小房間加起來不下二十。

這裡是沈清寒扮成的船伕，和費賀扮成的阿海在輪船上的臨時歇腳地。

沈清寒睡主臥，費賀在次臥。

起居室寬敞明亮，面朝大海，巨大的落地窗讓人能將外邊的海景盡收眼底。

窗外大海湛藍一片，浩瀚無邊。

金色烈陽浩浩當空，刺目的日光，透過透明落地窗反射落在窗前僵持不下的兩人臉上，斑駁而耀眼。

厚重的羊毛地毯上，費賀臉色鐵青，被沈清寒大力揪住衣領，單膝摁在身下。

他雙手手腕被少年鐵鉗一般的手，死死禁錮著，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這讓身為刑警隊長的費賀，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深深挫敗感和無力感。

“沈攸，不放手是吧！”他雙目通紅，怒極反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是要替姓俞的打抱不平嗎？來啊，打啊，衝這兒打！你最好把我打死，要不然勞資跟你沒完！”

男人揚起冷硬的下巴，一臉憤怒的瞪著壓在他身上的少年。

沈清寒嘖了一聲，黑漆漆的眼眸倏地笑了。

她鬆了男人的雙手。

俯下身子，湊在男人的耳朵邊，嘶啞開口：“警察叔叔，你知道，那晚奇蹟號上，消失不見的屍體都去哪兒了嗎？”

溫熱的氣息鋪灑在耳邊，費賀卻是臉色猛地鉅變，渾身脊背發寒。

他毛骨悚然的僵硬扭頭，和少年那雙漆黑的猶如萬丈深淵一般的眼眸正好撞上。

費賀瞳孔地震一般看著他，心底猛然發顫，忽然回想起來，那晚他們解決了所有人後，沒有來得及善後，後續收尾工作是陸戰霆的人來處理的。

沈清寒饒有興致的聽著他的心聲，驟然貼近他僵硬的面孔，低低說著。

“你不知道吧？警官，我把他們的屍體，全都丟進了海里，餵了那頭體積最大的大白鯊，她吃的很是歡快，吃完還朝我點頭搖尾巴致謝後，方才戀戀不捨遊走了——”

她說到這裡，忽然停了。

兩人相隔的極其近，幾乎是面對面貼著。

沈清寒大半的身體都壓在男人的前胸，彼此交纏的呼吸都能噴到對方的臉上，呼吸聲，心跳聲清晰可聞。

費賀眼神閃爍，額間全是冷汗。他死死被抵住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艱難開口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沈清寒驀地斂了笑容。

她面色冰冷如霜，直勾勾盯著下面男人的眼睛。

“大白鯊尚且感恩，而你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在想什麼嗎？我在想你們南安這幫子警察，真是，廢物到了極點！”

費賀聞言，瞬間勃然大怒，被鬆開的雙手，在瞬息之間突襲向了少年白皙的脖頸，緊接著，毫不留情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沈攸，你太囂張了！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南安的警察，到底是不是廢物！”男人聲音陰冷而低沉，恐怖的力度大到足以捏碎少年脆弱的喉骨。

沈清寒呼吸不暢，臉上卻依舊面不改色，盯著男人的眼睛，驟然發難，冷笑質問道。

“難道不是嗎？沒有我的匿名檢舉信，黃志勇早就死了！！！

轟隆隆——

她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費賀的臉色刷地慘白一片，

他他大腦驟然空白。

瞳孔劇烈收縮，一臉震驚的低下頭，看著下面少年殷紅的雙唇，手中的力道卻依然沒鬆開。

少年被他掐的脖頸紅了一片，臉色通紅，眼角有霧濛濛的水汽在泛濫。她的質問，擲地有聲。

“沒有我的檢舉信，利遠號上的一船東西早就炸了松江，沒有我的檢舉信，孫家林殺死的1086個冤魂將永遠沉淪在黑暗中，阿布都.熱合曼的罪惡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永存，而你們卻被矇蔽了雙眼！不是廢物是什麼！”

費賀一下子鬆了手，愣愣地看著他一張一合的殷紅唇瓣。

外面咔噠一聲傳來，總統套房的人被人開啟了。

咚咚咚——

密集的，沉重的腳步聲，隨之響起。

天狼，蛇夫，龍女，山魅等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進了套間，循著聲音找了過來。

等蛇夫慌忙推門的瞬間，一聲聲抑揚頓挫的驚呼聲瞬間響起。

“臥槽——少兒不宜，少兒不宜！”蛇夫看到跨坐在洞妖身上的費賀，瞬間臉色爆紅，大驚失色尖叫起來。

“小心長針眼，快他媽的轉過去捂上眼！”

所有人都捂住了眼，偏過頭，眼睛興奮地藏在手指縫隙裡偷看。

沈清寒黑著臉，一拳揮開身上的人。

費賀呆愣愣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冷不防被她掀翻在地，一臉狼狽地仰面躺在厚實的毯子上，眼神呆滯地望著頭頂奢華的吊燈，一動不動，整個人宛若失去了靈魂。

“終於找到你倆了！”天狼見兩人都沒事，頓時鬆了口氣，帶著一圈人，團團圍了過來。

“費賀，洞妖你倆啥情況？害我們一頓好找！”蛇夫看著地上的兩人，和凌亂的地毯，臉色爆紅，一臉的欲言又止。心道，臥槽這倆有點之事兒啊，太刺激了，倆大男人也能擦出火花，看起來已經完事兒了！

沈清寒聽著他骯髒的心聲，冷颼颼撇了他一眼，起身出了起居室。

那一瞬間，蛇夫只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被人看穿，心底莫名一寒，脊背起了一身冷汗。

起居室房門大開，他有些畏懼地朝門外看了一眼。

彭地一聲傳來。

那人關了主臥的房門。

所有人頓時一個激靈。

天狼扶起地上的費賀，冷不防注視到了他敞開的衣領處，有一片烏青。

“費賀，你還好嗎？”天狼晃了晃費賀，男人表情僵硬，緩緩抬起頭來看著他，言語滯澀而痛苦。

“我沒用，我是廢物！我讓孫家林逍遙法外幾十年，殺了那麼多人，那麼多人，那麼多冤魂在地獄裡喊我，他們在朝我求救，在叫我的名字！”

“費賀，你沒用，你是廢物！”

“廢物！沒用！”

“廢物——”

他雙手晃著天狼的雙肩，像是瘋了一般，口裡不斷喃喃著，烏青的眼圈裡全是通紅一片，眼角有清淚滑下，他卻渾然不覺，機械地重複著那句在耳畔不斷迴盪著的魔音。

黑壓壓一屋子人，臉色大變，全都傻眼了。

費賀這是瘋了！

洞妖他究竟對費賀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