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 章 擺渡老人(19)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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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賀垂眸低頭看著手心血淋淋的彈頭,又想到了沈攸,想到了洞妖。
原來這兩個三番五次救了他的男人,居然是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年僅17歲的少年,這讓費賀的心裡頓時溢滿說不出的情緒和複雜滋味。
自己竟然好幾次置他於險境,還真是,可惡極了。
費賀把子彈收起來,裝進口袋裡,看著還沒有離開的陸戰霆,一時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費賀——”陸戰霆嘆了口氣,把俞炎冰支走了。
看著費賀語重心長,低啞道:“費賀,她是個受過很多磨難的孩子,這種磨難完全超出了你我的想象。
我...我希望你在南越的時候,能儘可能的幫幫她,她還那麼小,你知道的!我手底下的兵蛋子們,總稱她是神,但是,我不這麼認為,她是踩著刀尖,滾著...熱油走過來的……”
陸戰霆的聲音微微顫抖,一臉的痛惜。
“好。”費賀心頭猛地一顫,頭皮發麻,隨即點頭應下,只是他聲線嘶啞,聽起來很是疲憊。
陸戰霆看著他烏青的黑眼圈,心軟了下,開口囑咐道:“一會兒吃了午飯,好好休息吧,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南行,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說完便轉身出了門,還貼心地替費賀把門給關上了。
費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掏出口袋裡的子彈,拿在手裡看了看。
陸戰霆剛剛為什麼要對他說那些。
踩著刀尖,滾著熱油走過來的?
沈攸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才會讓這位鐵骨錚錚的上將這樣紅了眼眶。
不行,他得給涇河路派出所的所長張彭飛,打個電話問問才行。
費賀抿唇,摸了摸身上,手機不見了。
他快步走到床頭的抽屜裡,被子下,枕頭下,衣架上的溼衣服裡面翻了翻,依舊沒有,看來是之前出事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海里了。
費賀氣悶,轉身出了病房門,他準備去找陸戰霆問清楚。
經過一號病房的時候,聽到裡面有說話聲。
費賀一怔,腳下步子頓住了,往裡面瞅了一眼,病房的隔簾拉上了,他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看到兩道身影湊的很近。
裡頭傳來霍長歌的聲音。
“洞妖,這次情況不一樣,我大伯因他們而死,我長淮哥哥身不由己。但我不一樣,我是藍星頂級指揮官的女兒,我身上流的是iUn人的血,如果不能替大伯雪恨的話,我就枉為霍家人!所以,這一次行動我必須參加!我必須南下去,和你們並肩作戰!可是父親他因為剛剛的事情,對我很是不滿,我如果真的回去,真的會被他打成殘廢的,一個月都下不來床的那種!”
病房裡。
沈清寒鬆鬆垮垮穿著最大號的病號服,閉著眼睛靠在床頭。
她肩頭的傷口,已經被霍長歌一針一線縫合好了,包裹上了厚厚的一層紗布,還掛著水,霍長歌說是進口的消炎和止疼生肌藥水,能讓她好的更快一些。
霍長歌苦笑著看向已經恢復原貌的沈清寒,神情有些赧然。
她食指和拇指輕捏起沈清寒的衣袖,聲音嬌嗲:“小妖妖,你就讓人家陪你一起南下嘛,好不好?”
沈清寒面無表情坐在病床上,渾身猛地一震,一臉震驚地睜眼看著這個變臉如變翻書的女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垂眸搖了搖頭,人數已經定下了,這不是她說了能算的。
霍長歌見狀,頓時滿臉沮喪,表情裡全是失落。
她轉而有換了副口吻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一直在想的,也是我所想的!”
沈清寒抬眸,終於正色瞧了她一眼!
霍長歌頓時被鼓舞到了,她倏地貼近沈清寒的耳邊,貼著她耳朵,悄聲說了句話。
她說:“你也想去那裡的吧?極地無人區——我猜對了嗎?我翻看過你的檔案,或者我——”
沈清寒在她說出沈清寒那個名字之前,直接捂住了這女人的嘴!
她知道門口站著費賀。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在威脅她!
費賀目前知道自己是沈攸,但是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霍長歌很興奮,扒開她的手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陸戰霆的話對我父親來說也管用,但是他也不會替我開口求情,我剛才那樣說你,他估計活撕了我的心都有了!我跟他同學這麼多年,還真是很少見到他這麼激動過!真是個怪人,四十歲的大叔了,不娶老婆,不結婚,連個物件也沒有,不知道天天在忙些什麼!”
沈清寒聽著她的話,腦海裡浮現出剛剛隔壁病房那一幕。
她皺了皺眉,看向霍長歌,這個姓霍的女醫生是陸戰霆找來的。
看來,自己的真實身份,陸戰霆已經知道了,但是,他還替自己瞞著,還真是煞費苦心。
“嗐,我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霍長歌索性坐在她床頭,攬著她的肩膀,低聲道:“洞妖,說認真的,你只需要跟我父親說,你的傷口需要我照料,讓我隨行南下,我父親一定會同意的,我霍長歌永遠記得你這個恩情!”
“或者,你可以把我扮成別人,就是船伕手底下那些人就行!”
沈清寒點了點頭,霍長歌立刻興奮不已,摟著她的臉一頓狂揉。“小妖妖,我可真是太喜歡你了!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mUa~~~”
她吧唧一下親在了沈清寒的左側臉頰上。
自來熟似的,過分熟稔的動作,瞬間叫沈清寒紅了臉。
她眼睛瞪的滾圓,眼神裡全是震驚,抓住霍長歌的手,想甩開。
砰——
門被人推開了。
費賀黑著臉,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
他看著緊挨在一起的兩人,視線停留在沈清寒的臉上一瞬,眸底閃了閃,心裡暗道,這人怎麼在霍長歌面前露了真容。
再看到兩人曖昧的動作,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
冷聲衝著黏在沈攸身上的女人,毫不客氣指責道。“姓霍的,你夠了!你怎麼能如此,不自重——”
在費賀看來,沈攸只是一個17歲的孩子,而這個霍長歌看起來已經三十有餘的了,居然對個孩子下手,
沈清寒坐在床頭,面無表情。
倒是霍長歌,聽罷頓時橫眉豎起,鬆了手,從床頭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費賀一番,幽幽開了口。
“姓費的,我看你腎虛啊——眼窩發青,嘴唇發青,嘴裡也吐不出象牙,要不要我這個姓霍的,替你扎幾針?還有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怎麼,上船之前,陸戰霆沒教過你嗎?隔牆的耳朵,說的就是你吧?”
費賀神色冷峻,眼神冷厲的盯著她一陣,反而輕笑一聲,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恣意了起來。
霍長歌一時錯愕,眉頭夾得死死的,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長相和身高無疑是極其拔尖兒的,無可挑剔的那種。
確實,霍長歌剛剛對他有不少好感,但是現在,她可不這麼認為了。
這個人的笑,讓她有些後背發寒,果然她就聽那人冰冷開了口。
“霍家的家風,我費賀今天算是見識了,本來三百億的費用和五十架UWR90會在今天送往東部某基地,不過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我會讓陸戰霆的獵豹退出南安,我的家人,我自己的人來守!”費賀看了眼沈清寒,半晌才轉頭朝霍長歌瞥了一眼。
霍長歌的臉狠狠抽動了一下。
她今天這是喝水都塞牙縫,倒黴透了!遇上兩個狠人,生逢對手,但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對手。
“幾百億的東西沒了,陸戰霆會活撕了自己吧?霍璽山會不會把自己打個半殘?特麼的,我都三十六了,還要被老子打,這也真是全藍星獨一份!”
沈清寒聽著她心裡的想法,一時間就想到了沈斯年,沈斯年被抓了,她應該高興啊,可她為什麼就高興不起來呢,好好的一個家,如今成了這個樣子。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在那些人。
霍長歌是個聰明人,她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或許可以適當和她走近些,孤軍奮戰是不行的。
沈清寒一直在發呆。
費賀一直盯著她,覺得眼前這個小孩,還真是琢磨不透。
霍長歌絕望了,她臉色難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朝費賀道了歉:“費賀,別介呀,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就跟你道歉,你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我腎虛,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費賀聞言,頓時舒坦了。
他慵懶隨意地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身姿挺拔,寬肩窄腰,一身結實的肌肉更顯得他比例完美到了極致。
即使是寬鬆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也掩飾不住他那副矜貴公子的強大氣場。
他一雙狹長,淡漠的桃花眼看向霍長歌。
“霍長歌,這件事到此為止。但是作為洞妖同生共死的兄弟,我有必要警告你!你,少打他的主意——”
病房內的兩人,倏地,同時看向他。
這個同步的動作,讓費賀很不爽。
霍長歌一臉的震驚和無語,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我他媽喜歡男的!!!”
費賀點點頭,臉色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我知道,但是他還小,你倆不合適!”
霍長歌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原來這個姓費的,是以為自己喜歡沈清寒?
這怎麼可能,她是直的好嗎?就算她喜歡女的,也不至於飢不擇食,連高中生都不放過吧。那他爹不得拿qiang杆子把她突突死。
霍長歌一念及此,頓時又覺得後背一陣發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總覺得房間裡冷颼颼的,不行,她得快點走。
她朝費賀敷衍道:“行行行,你在這兒看著,我這就走!一會兒她水沒了,你摁一下床頭的呼叫器,我過來給她換。”
霍長歌轉頭看向沈清寒,臉色瞬間柔和了不少,揚了揚手裡的手機,關上門離開了!
病房裡,很安靜。
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費賀幾欲開口。他想說,沈攸,你還小,你可別被這個姓霍的給騙了。
但是,話到嘴邊有說不出口。
他又是何種身份,來說這種話呢。
說起來,他和沈攸也不是很熟,這樣貿然說出口,怕是會把人給得罪了。
費賀低頭愣神的功夫,沈清寒已經睡著了。
費賀起身站到病床跟前,替她蓋好被子,然後才嘆了口氣,始終難以置信沈攸會是洞妖。
他視線停留在對方的臉頰上,又轉移到她的耳朵尖兒,那顆熟悉的紅色小痣赫然映入眼簾。
“沈斯年當年抱著的,果然是沈攸啊!”費賀低聲呢喃一句,然後他猛地就想到了什麼,然後在口袋掏了掏,卻發現自己剛剛換的病號服。
“嘶,照片!”費賀到抽一口冷氣,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轉身拔腿就衝到隔壁房間,卻發現裡面沒人,翻遍了自己之前的衣服口袋,也沒有找到那張泛黃的老照片。
“不會是掉海里了吧?”費賀猛地一拍額頭,頓時懊惱不已。
他關上門,轉身回了隔壁1號病房。
然而,病床上空蕩蕩的。
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見了。
費賀頓時毛骨悚然,想到了在海洋奇蹟號那一夜。
如果說沈攸是洞妖的話,那麼那天夜裡,躺在人民醫院急診病房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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