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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閻阜貴聽了冉秋葉的話,略有所思。

而劉海中更是滿意的點頭。

公私分明啊,這可是為官之道的核心。

至於為公還是為私,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起碼有這個意識,這樣的女人,才是賢內助。

看了眼一旁傻愣的劉光天,這兒子得找個靠譜的媳婦,不然將來吃老虧了。

賈張氏聽冉秋葉的意思肯定是要拒絕了,這點她早就預料到了,不過她也不怕,而是要在這等著呢。

冷哼一聲,賈張氏再眾人詫異目光中走到冉秋葉前面。

“知道你跟楊小濤好的不得了。那今天就把事說清楚,你家搞的破鍋炸了,把我兒媳婦秦淮茹傷著了,讓你捐錢不肯,那賠償你怎麼說?”

冉秋葉皺眉,她實在沒想到,這賈張氏會這麼說,這是要賴上她們家啊。

妄想!

冉秋葉大眼睛等著賈張氏,一旁的劉玉蘭已經讓周奎做好準備,只要這老虔婆不要臉了,那就武力解決好了。

“賈張氏。”

冉秋葉止住劉玉蘭等人,冷冷說道,“你說我家搞得鍋有問題?證據呢?今天街道辦的王主任可是說了,我家的鍋好好的在軋鋼廠。你要是敢造謠生事,那咱們就去街道辦走一趟。”

賈張氏對冉秋葉說的話當成耳旁風,她也清楚,這楊家人的嘴皮子厲害,乾脆挑重點聽,其他的一概不管。

說道街道辦的王主任,她本能的有些害怕,但自覺抓住楊家把柄的她,很快就將這事拋在腦後。

自己給自己加油鼓勁。

腦海中都是今後楊家養著她們的畫面。

想到這裡,就擦了擦嘴角沒有的口水,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冉秋葉,“當初軋鋼廠從你們家拿出去的鍋,工廠裡照著做的,現在鍋炸了,還打死了人,傷了一大爺和淮茹,這筆賬算不到你們頭上算誰的?”

“大傢伙都知道,就是楊小濤這心腸歹毒的,把一個壞鍋給了軋鋼廠,這才引發這次事故!”

“你們家不該賠嗎?還說什麼街道辦?要我說,就應該直接讓街道辦、派出所的來把你帶走,好好審審!”

這一刻,賈張氏不可一世,心裡面總算找到報復的快感。

楊小濤那個混蛋不在家,老孃還收拾不了你們娘倆。

“誰要找街道辦?派出所?”

就在眾人憤怒,賈張氏得意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怒喝聲。

劉海中一聽這聲音,立馬站起來。

院裡其他軋鋼廠的工人聽了,也都站起來。

徐遠山,來了。

雖然不是軋鋼廠的副廠長了,但人家那是高升啊。

這年頭,工人的地位是高,工作上鐵飯碗,就是想開除也得上面開會走流程才行。

但並不代表人家那你沒辦法,不開除,照樣讓你掙不到錢。

再牛逼的人,沒有飯吃,看家裡人怎麼說你。

“街道辦和派出所的人沒來,保衛科的行不行?”

徐遠山走到院子中間,身後司機兼警衛手按在腰上,他可是聽說這裡面出過敵特的,不能疏忽大意了。

看著兩人,賈張氏嘴角打顫,牙齒因為緊張嘎噠嘎噠的碰著,整個人都跟個趴地上的大耗子,再沒有先前的趾高氣揚。

街道辦的王主任來了還會講理。

可軋鋼廠的保衛科來了,那也是帶回去講理啊。

周圍人都不敢說話,閻阜貴這時候只能硬著頭皮走出來。

“徐廠長,我們這不是在討論要不要合夥受傷的院裡人捐款嗎!”

“剛才賈張氏說……”

閻阜貴可不想得罪人,用敘事的口吻將事情經過不新增不加工的說完。

劉海中在一旁瞪著閻阜貴,怎麼就成了他力主召開的?

沒看到徐遠山的目光能吃人了?

劉海中低著頭,今天這事,搞砸了。

說道賈張氏,再次把脖子往後杵,身前的棒梗嚇得抱著腿,眼睛不敢看。

“哼!”

“給誰捐款?”

徐遠山聽到事情經過後,冷哼一聲,看著賈張氏,對方往後退了兩步。

又看向閻阜貴,閻阜貴趕緊露出笑容。

“那個,易中海和秦淮茹,他們兩人在.”

不等閻阜貴說完,徐遠山就伸手止住。

“這件事你調查了沒有?易中海是什麼情況搞清楚了?事情原委了明確沒有?街道辦就是讓你這麼處理事情的?”

面對徐遠山一連串的質問閻阜貴瞬間臉色蒼白。

尤其是想到易中海的情況,上次選拔上了都被擼下來,這.

哎呀,怎麼就忘了這點呢?

劉海中,狗日的劉海中,你害我啊。

這邊閻阜貴心裡是又氣又怕,牙齒更是磨得嘎吱響。

徐遠山不理他,又回頭看了眼院裡人,見眾人目光閃躲,再次冷哼一聲。

“今天的事,軋鋼廠已經調查清楚了。”

“起因是易中海擅自更改高壓鍋圖紙構造,秦淮茹操作失誤,這才釀成慘劇。”

“軋鋼廠會秉公執法的,不會讓無辜的人蒙受損失。”

“更不會放過,為非作歹,犯下罪行的人!”

徐遠山身份擺在這,這話一說,整個四合院一片安靜。

眾人耳中如同被銅鑼敲了下,真的腦袋發懵。

隨後,慢慢消化,漸漸恢復。

首當其衝的賈張氏,聽說這事是易中海搞得,秦淮茹操作不當才搞死了人,整個人被嚇得一哆嗦。

要不是現在晚了,她都想去醫院跟秦淮茹斷絕關係,跟這個掃把星斬斷一切,省的連累了她。

可惜,現在什麼都晚了,軋鋼廠若是還要追究責任,他們賈家還能剩下什麼?

要是什麼都剩不下的話,會不會把房子收回去?

越想越可怕,越想越難受,乾脆,兩眼一閉躺在地上吧。

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中,賈張氏又暈了。

至於是不是真暈,誰也不知道。

反正這次躺在地上沒有活動身子。

閻阜貴看徐遠山的臉色,聽到這事後,臉色立馬鐵青,心裡面更是將劉海中這個多事的罵個半死,你好歹搞清楚怎麼回事再來爭吧。

現在好了,這是要同歸於盡嗎?

還給易中海捐款,別的先不說,他怎麼就忘了易中海現在的身份?

勞改人員,和敵特走近的人員啊。

可憐他剛才還同情易中海,投了贊成票,這要是讓人將這件事捅出去,說自己同情‘壞’分子,他孃的自己不會勞改吧。

“該死的劉老二,你他孃的不做人了啊。”

心裡罵著。

一旁的劉海中也變成了豬肝色。

事情怎麼成這樣了?

難不成是軋鋼廠的領導為了掩蓋事實真相在這捏造事實?

突然間劉海中想到一種可能,一種官場上善用的陰謀。

官官相護。

一瞬間,劉海中想通了。

為了保住楊小濤,他們編織了這門一處,將責任推給易中海,秦淮茹,甚至十車間的主任都被當成替罪羊。

一個楊小濤就這麼值得他們看重?

這一刻,自覺想通的劉海中心理滿滿的嫉妒。

他也想踏進領導的圈子,享受官官相護的快感啊。

只不過,這種想法並沒有顯露出來。

甚至,在想明白這些‘真相’後,對楊小濤更加忌憚。

這樣的人,沒有把握前千萬別招惹。

劉海中低著頭,周圍人更沒有說話的了。

不少投了贊成票的人家都是惴惴不安。

若是因為這件事受到了牽連,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倒黴到家了。

徐遠山冷哼一聲,轉身走到冉秋葉跟前,“事情已經調查清楚,跟小濤的設計沒有問題。”

“今後有人再拿這件事找你麻煩,直接報警。”

冉秋葉笑著點頭,“徐叔,沒啥事,院裡的大部分人還是明事理的。”

“您大晚上的來一趟,去屋裡坐會兒吧。”

“不了,我就是順路過來跟你說一聲,省的心理擔心。”

冉秋葉知道,這是徐遠山特意過來的,要說順路哪有繞路的道理?

“行了,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好,徐叔您慢走。”

冉秋葉將徐遠山送出垂花門,然後回到院子裡,推著小車,緩緩回家。

“走了,回家,沒事開啥會。”

劉玉蘭吆喝著周奎,兩人抱著孩子往家裡走去。

“走走,趕緊回家,以後這賈家和易中海的事摻和不得了。”

“可不是,要不是閻老西開會,誰願意來?我看這個閻老西也是個糊塗的,以前當三大爺時候多精明啊。”

“對,幹不長久了,要我說乾脆讓楊小濤當院裡大爺算了.”

一群人議論著,也不理閻阜貴那揪在一起的臉。

秦京茹心理終於暢快了,看了眼閻阜貴,心理得意往後院走去。

今晚的事,必須跟大茂說清楚。

還有,領證的事,不能再拖了。

見眾人離去,劉海中深吸一口氣,將心理的難過壓下,沒有背景的壞處,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招呼二大媽和劉光天兄弟倆,慢慢往後院走去。

最後,院子裡就剩下閻阜貴一家站在那,還有賈張氏躺在地上,也不嫌冷,一直沒動過。

“老頭子,回家吧。”

三大媽過來勸道,一旁的於莉也過來勸說。

“爸,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這不是沒捐款嘛。”

閻阜貴長處一口氣,雖然今天沒有捐款,但這件事要是被捅出去,自己給易中海捐款,上面領導怎麼看?

自己這個大爺還當不當了?

剛剛因為舉報特務獲得的好感,會不會貶值?

一時間,閻阜貴心中惴惴不安,最後跟家人一起回家去。

月光照下,中院裡空曠五人,只有賈張氏還趴在地上,當然遠處還有一隻狗盯著她,彷彿在戒備著可能的異變。

又過了一會兒,賈張氏弓起身子,雙腿站起來,然後嗖的跑回家裡。

開門進門關門,一氣呵成。

旺財歪著腦袋,想不明白這是人還是耗子?

狗拿耗子嗎?

算了,別多管閒事了。

屋子裡,棒梗和小當看著衝進來的賈張氏,那惶恐的臉色,披頭散髮的樣子,還有三角眼中露出的驚恐,大口大口灌著涼水,彷彿惡鬼似的,都嚇得不敢說話。

賈張氏也不管棒梗他們,喝了個肚子溜圓,這才靠著門坐下來。

心裡面都是驚慌,後悔。

誰能想到會是這樣?

明明是楊小濤的鍋不好,怎麼轉眼間就成了易中海的鍋?

還說不放過為非作歹,犯下罪行的人。

這不明擺著說要懲罰秦淮茹嗎?

怎麼辦?

連夜逃跑,跑到鄉下去?

不行。

跑回鄉下也會被抓回來,而且她還不想回鄉下。

這些年習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讓她回去吃土曬太陽,打死她也不去。

可,那該怎麼辦?

賈張氏感覺後背冰涼一片,腦袋裡都是問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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