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軋鋼廠
秦淮茹剛從廁所回來,看著一堆工件擺放整齊,對著不遠處的易中海露出笑容。
周圍幾個工人見了紛紛鄙夷,仗著親戚關係這麼偷懶法,要是一般人早就被懶得理會了。
也就是易中海為人熱忱,好心幫忙。
再想到易中海為什麼被勞改,說白了就是心腸好遭到了連累,所以眾人看易中海的目光就多了份敬佩。
這正是易中海想要營造的。
秦淮茹正要將工件放起來,然後裝模作樣的做兩個,讓人少說閒話。
這是,車間外走進來一人,正是看大門的門衛。
“秦淮茹,秦淮茹過來下。”
秦淮茹皺眉,隨即放下東西,一搖一擺的走過去。
“同志,您找啥事?”
“你婆婆在大門口找你,讓你趕緊請假回家一趟。”
“說什麼事了嗎?”
“不清楚。”
門衛有些煩氣,說完就走。
秦淮茹還在想著要不要請假,畢竟任務沒完成,現在請假要扣錢的。
尤其是被郭大撇子盯上,別人還有時間明天補上,她絕對會被扣錢。
“淮茹,家裡有事趕緊回去看看,這裡有我。”
易中海不知何時過來,秦淮茹回頭看了眼正經的易中海,默默點頭,“謝謝您了,一大爺。”
“謝什麼,都是一個院的,互幫互助才是。”
易中海若有所指,秦淮茹笑笑,隨即去郭大撇子請假。
快中午時候,秦淮茹跑出門口,看著一臉焦急的賈張氏。
“媽,怎麼了?出啥事?”
“淮茹,快救救棒梗。”
“棒梗?咋了?”
“他被閻家的臭娘們跟兔崽子押著送到派出所了,伱快去看看啊。”
賈張氏喊著,大熱天的秦淮茹後背突然冒出一層冷汗。
派出所外,秦淮茹腳步匆匆來到這裡,認準大門就往裡面跑。
剛進門,就被執勤的公安攔住。
“這位同志,有什麼事?”
秦淮茹欲言又止,看看裡面情況,沒有看到棒梗,隨後沿著唾沫,小心問道。
“公安同志,我是賈梗的母親,我聽說賈梗被送到這裡,特意過來看看。”
“你就是秦淮茹吧。”公安聞言就道出秦淮茹的名字,“本來要去請你的,現在你來了正好。”
“在這等著吧。”
秦淮茹一愣,隨後就被公安帶到一旁,坐在凳子上。
派出所外,賈張氏看著秦淮茹進去,好久沒出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手摁在頭上使勁揉著。
派出所裡,審訊房中。
棒梗哆嗦著坐在椅子上,面前兩名公安面色嚴肅。
“賈梗,老實交代,還有機會。”
“不要耍小心思,你的唯一出路就是說出具體過程,交代錢去了哪裡。”
公安嚴厲的說著,棒梗顫抖著身體,牙齒卻是咬得緊緊的,一句話不說。
“說話。啞巴啊你。”
一上午,不論他們怎麼問,這小子就是不開口。
有些上火的年輕公安忍不住的咆哮起來,一旁的老公安伸手讓他出去冷靜冷靜。
屋外,張所抱著肩膀面色沉重。
根據閻家提供的線索,他們去垃圾桶做了調查,也看到了轉頭後的暗格,聯想到賈張氏上次就是這樣藏的錢,更加確定這小子有問題了。
“所長,這小子絕對有問題,可就是不開口。”
“氣人啊。要是換成大人,早就”
“閉嘴!”
張所長喊了一句,小朱立馬住口。
“我去問問。”
張所拿著一杯水走進審訊室。
傍晚時分,張所沉著臉走出審訊室,身後的老公安同樣臉色不好看。
誰能想到這小子嘴真硬。
渴了餓了都不喊一句,嘴巴閉的緊緊的,就是不說話,他們也沒有辦法。
“所長,這孩子咋辦?”
張所知道,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並沒有錢,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偷得。
僅僅憑藉路人的說辭,聽來的話,根本就定不了罪。
“放了吧。”
“是!”
老公安心有不甘,“他孃的,這麼小就偷奸耍滑嘴硬了,長大了還不是個禍害?”
“這種傢伙,就該…”
張所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告訴街道辦,這孩子缺少教育,心理不健康,建議接受人民教育,預防走上歪路。”
老公安聞言,樂呵笑著,“還是所長有辦法。”
秦淮茹在大廳裡坐了大半天,眼看著下班了,終於看到有人將棒梗帶出來。
“棒梗!”
“媽~~”
棒梗嘶啞著嗓子,看到秦淮茹的那一刻,心理再也承受不住,哭喊起來。
“不哭,不哭,沒事,有媽在呢。”
公安冷冷的看著這對母子,並沒有憐憫,教出來這樣的孩子,當母親的也不稱職。
“秦淮茹,賈梗的嫌疑並沒有洗脫,我們發現證據還會找他詢問的。”
“這點你記住了。”
“還有,要想對你兒子好,就勸他走正道,歪門邪道,遲早掉進深淵。”
公安的話如同刀子一般捅在秦淮茹心中,讓她有種喘不動氣的感覺。
“公安,同志。”
“我兒子是好孩子,絕不會做違法的事。”
“他這麼小,怎麼會有那種壞心思,定是你們搞錯了。”
秦淮茹越說越自信,彷彿棒梗就是這樣似的。
“哼,是不是,我這雙招子見得多了,一眼就看出來。”
說著看向賈梗,“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定不了你的罪。”
“只要犯錯,早晚被抓。”
棒梗趴在秦淮茹懷中,抽泣著不說話。
但那隻獨眼裡,分明就是勝利後的喜悅。
兩人離開派出所,秦淮茹抱著棒梗。
棒梗趴在秦淮茹的肩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派出所大門,心中的畏懼,漸漸消散。
等回到家裡,賈張氏坐在床上神情恍惚,見到棒梗立馬跳下來,抱著棒梗就是一陣哀嚎。
秦淮茹也是抹著眼淚,棒梗雖然在派出所裡死咬著不承認,但在家裡,放鬆下里後,秦淮茹再次詢問。
棒梗便交代了實情。
原來上次閻阜貴獲得獎勵的時候,他就瞅上了那五十塊錢。
後來,她有意無意的出去玩,路過前院時候,透過窗戶掃視著閻阜貴家。
也是天氣炎熱的緣故,閻家的門窗關的不嚴實,加上三大媽一天數一遍,那藏錢的地早就被棒梗摸清了。
這次警報響起,大傢伙都往外跑,就給了棒梗機會。
“棒梗兒,你怎麼不早說?”
“那可是一百塊錢啊,你這死孩子,早說給奶奶保管啊。”
“那你把錢藏哪了?”
賈張氏聽到後立馬跳起來詢問,眼中都是貪婪。
“我才不給你,你都拿了也不給我。”
棒梗卻是撇著獨眼,不屑說著。
“你~~你個死孩子。”
賈張氏氣急,同時也有些心疼。
“我就藏在垃圾那裡的磚頭縫裡。”
棒梗說著,“可怎麼就找不到了?奇了怪了!”
“你沒好好找找?”
“找來,沒有。不知道被哪個沒種的偷了去。”
賈張氏頹廢的坐在一旁,“哪個死絕戶偷了咱家的錢,詛咒他走路摔死”
賈張氏開啟咒罵模式,毫不在意這錢是棒梗偷來的。
“行了別說了,這事就當沒發生。別出去亂說。”
秦淮茹也是嘆了口氣,雖然這麼說,但心裡也是失望。
若是有這一百塊錢,那日子肯定好一些,自己也不用在車間裡受累了。
賈張氏也知道,這事不能傳出去,否則自己大孫子又得進局子。
秦淮茹囑咐兩句,便開始做飯。
只是今天回來的早,饅頭是沒有了,只能吃窩窩頭了。
一旁賈張氏卻是瞪著三角眼,突然來了句,“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咱們不能受著委屈,得讓閻阜貴賠錢。”
說完就雄赳赳的往前院跑去。
楊小濤回到四合院時候,就聽到前院賈張氏跟三大媽吵著,秦淮茹在一旁跟於莉吵著,一大媽則是拉架,閻阜貴一副憤恨的模樣。
回到院子裡,不用打聽,只聽院裡人議論,就將事情前因後果想明白了。
“你說,棒梗真的是小偷嗎?”
“這還用說,肯定是了。”
楊小濤將兒子抱過來放在小車裡,不能慣壞了,要自己睡覺。
對於小端午的掙扎,根本不在乎。
“就是沒找到證據,不然有他好看的。”
冉秋葉點頭,既然楊小濤說是,那肯定沒跑。
就是沒想到,棒梗在這歪道上越走越遠,而賈家人還不自知,真是什麼家教出什麼人啊。
看著床上伸手掙扎的小端午,“所以說,教育孩子一定要嚴厲。”
楊小濤一愣,隨後看著小端午,“嗯,我覺得也是。”
小端午看到父母一起看著他,呵呵的笑著,渾然不知兩個最親人的心思。
前院,雖然三大媽跟於莉不是賈張氏秦淮茹的對手,但閻家兄弟幾個站在身後,賈張氏也不敢放肆。
真打起來,沒有傻柱,沒有易中海給她們撐腰,吃虧的還是她們。
但她們也不能退縮,家裡沒有男人,女人就得潑辣些,不然到處都得受欺負。
賈張氏是深知這個道理的,所以對著三大媽就罵起來。
而且是怎麼難聽怎麼罵。
相比起來,秦淮茹跟於莉的較量就比較講理了。
“你們憑什麼把我兒子送派出所?”
“冤枉人也不用這樣吧,不要以為我家人少就好欺負。這是講理的社會,有街道辦,有派出所,有人替我們做主,你們不就是個大爺嗎?這院裡還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
秦淮茹咬牙說著,於莉同樣不甘落後。
“得了吧,就你也好意思說講理?”
“一個老的偷,小的偷,更有人偷偷摸摸的偷漢子,一家子都是偷,還有臉講理?”
“當初你要是講理的話,會嫁給賈東旭?”
“賈東旭沒了,你要是守理的話,會跟傻柱過?”
“傻柱攤上事了,你們賈家有急著擺脫關係,還說什麼案底不案底的,糊弄誰呢。”
於莉犀利的反擊贏得身後閻解成一眾觀眾的呼喊,讓秦淮茹氣的胸口都快炸了。
看著得意的於莉,秦淮茹挺了挺胸脯,“那也比你強。”
“起碼我給賈家留了後。你呢?”
“比你結婚晚的都生孩子了,我看你跟許大茂一個樣,註定是絕戶。”
秦淮茹輕蔑的說著,於莉氣的伸著手指頭,臉上紅白交替,氣的不輕。
恰好在這時候,許大茂抱著放映機從外面走進來,聽到秦淮茹這麼說,臉上立馬冷起來。
不過問了下情況,心理冷哼一聲,往後院走去。
前院的吵鬧直到晚飯才結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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