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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棒梗領著兩個妹妹在院子裡玩竹蜻蜓此時風起,竹蜻蜓飛的老高,老遠。
不時落向遠方,引得兩個妹妹一番追逐。
身邊小當和槐花看著,不時跑遠撿回來,然後讓棒梗再飛遠一些。
不過棒梗在玩耍的時候,眼睛不時看向一旁。
昨天晚上,他無意中聽到母親與奶奶的談話。
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聽的清楚。
就聽他娘說,家裡已經沒錢了,只能想辦法掙錢,不然窩窩頭都吃不上了。
他奶奶默不作聲,只會罵著,一會兒罵院裡人狼心狗肺,不接濟她們;一會兒罵閻阜貴這個大爺沒同情心,管不了事,最後更是罵一大媽,明明有錢非要捂著進棺材,還有該死的楊小濤,家裡那麼有錢還跟她們家過不去……
棒梗閉著眼,心裡很是認同,這院裡的人,沒個好東西。
後來聽他娘說起撿破爛能賣不少錢,而且那些廢紙都不便宜,尤其是一些本子,哪怕是用過的也行。
只是剛說出來,就被賈張氏給否決了。
說什麼撿破爛的早就有人幹了,哪能輪得到她們?
秦淮茹卻是一聲不吭,隨後兩人睡覺。
不過,這句棒梗聽得很清楚,當即記在心裡。
他在家這麼的天,當然瞭解家裡的情況,也瞭解院裡的事。
要說誰家有廢紙,那肯定是楊小家裡了。
只是,看院裡的情況,他家也是最不好得手的。
無他,這中院裡孩子不少,尤其是對面那幾家,不讓孩子跟他玩這是了,還讓人“監視”他,只要靠近誰家,就有一群孩子圍他。
搞得他一點隱私都沒有。
“哥!竹蜻蜓飛到那了。”
突然間,小當指著楊小濤的院子,大聲喊著。
剛才一陣風過來,吹到院子裡去,棒梗見了獨眼一轉,立馬跳起來,“你們等著,我去拿。”
昨天楊小濤就沒在家,今天也沒見他回來,又沒有該死的惡狗,正好進去看看,也好為將來行動摸摸路。
只見棒梗三兩步就跑到楊小濤院子前,就要抬腳往裡面跳,這時旁邊突然有人大吼一聲,“停下,棒梗你幹什麼?”
棒梗嚇了一跳,接著就看到王小虎領著幾個小孩大步走來。
棒梗停下腳步,歪頭也不正眼瞧說話的王小虎,“幹什麼?沒看到我東西點裡面了?”
“還有,憑什麼叫我停下,這又不是你家。”
“少管閒事。”
說話工夫,棒梗就要往裡面走,可王小虎已經來到近前,比棒梗高兩頭的個子,身體也是壯實,立馬擋住棒梗的路。
“哼,這不是我家,但伱也不準進去。”
“小牛,你去給他拿出來。”
王小虎也不是不講道理,讓身邊的人去拿東西,但就是不讓棒梗進。
“你憑什麼?我的東西,憑什麼讓你們拿,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去?”
“進去?休想!”
“你讓開,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憑你是個賊,憑濤哥說了,誰都能進,就你們賈家的賊不行。”
“怎麼的!”王小虎高聲說著,“你還想進去偷東西,告訴你,沒門,大家都看好了,這就是個小偷,決不能讓他靠近半多。”
“對,小偷,滾遠點。”
“賈家的都是小偷,偷東西偷錢還偷人!”
周圍幾個都是機械廠工人的孩子,平常在一起玩,可不怕棒梗。
更何況,如今這院裡,誰不知道楊小濤才是老大。
甭說以前什麼傻柱一大爺的,就是這些人在,楊小濤該怎麼收拾賈家還是怎麼收拾。
就是不怕事。
“哼!”面對眾人的咒罵,棒梗臉色越來越難看,怒火從獨眼中都快噴出來,“滾蛋,我今天還真就進去怎麼了?”
說完,棒梗就要推開攔路的王小虎往裡面衝。
可王小虎哪能慣著他,直接伸手一把推開,棒梗一個趔跌差點摔地上。
“去你大爺的,一個小偷神氣什麼?”
王小虎不費事的將棒梗推開,臉上不屑。
棒梗後退兩步,牙齒咬的嘎吱響,身後小牛將竹蜻蜓扔出來,“賈小賊,馬上東西快滾!沒功夫在這瞎扯。”
“你,你們這群楊小濤的走狗,一群只會拍馬屁的馬屁精,心眼子都被蛆沾滿的混賬,我”
“你他孃的閉嘴!!”
王小虎一聽這話,又看棒梗那欠揍的樣子哪還忍得住,當即怒吼一聲,還舉起了拳頭。
王小虎也是不怕事的,他們家老頭屠半廠的,大哥在機械廠,二哥也快工作了,老爹私下裡想跟楊小濤說說,到時候安排到機械廠裡,哪怕是分屬的工廠也行,總比去打零工強吧。
最後等他長大了,說不得還要麻煩濤哥,所以對阻止棒梗的惡行,還能博得濤哥好感的事,是格外認真。
其實院裡不少人都是這麼想的,眼看著機械廠越來越紅火,有心思的人早就打上楊小濤的主意。
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決定。
“恁孃的,還給你臉了是吧,打他!”
“揍他!”
王小虎喊了一聲,周圍幾個看不慣棒梗的立馬動手。
棒梗愣了片刻,就看到一群人圍過來,剛開始還能反擊一兩下,可到最後,只有捱打的份。
整個人更是被王小虎壓在身下,一邊招呼著,嘴裡還罵著,“讓你偷東西,讓你嘴臭,讓你嘚瑟”
棒梗臉上被錘了好幾下,登時獨眼都腫了,周圍幾隻腳下不斷踹著,原先的硬氣立馬沒了,哎呀哎呀哭叫起來。
“啊~~~”
“你們這群狗孃養的,給我住手。”
突然,一聲淒厲的叫聲在院子裡響起,王小虎等人看去,正是賈張氏從屋裡跑出來,手上還拎著一個笤帚。
原來棒梗被打的時候,小當就跑回家裡報信,可秦淮茹去了街道辦,家裡就只有賈張氏。
這一說,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子被人打了,這還了的,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賈張氏立馬從床上跳起來,拱著鞋子就跑了出來。
看到被壓在地上哭泣悽慘的棒梗,想也不想的吼叫著,還順手拎起旁邊的笤帚,“狗崽子,一群有娘生沒爹養的小畜生,誰讓你們欺負我孫子的,一個個的,啊。我,我打死個狗日的。”
賈張氏一邊罵著一邊跑上前。
“快跑!”
有人見法不妙,迅速跑開,王小虎反應過來也是嚇了一跳,這時候再想跑已經晚了,不過他也不怕,起來就跑到楊小濤院子裡,瞪著賈張化毫不懼。
濤哥說過,對待敵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怕,不要慫。
只要你不怕,怕的就是敵人。
何況,他家也在快裡,老孃才不會讓他被欺服了呢!
“小兔崽子,你看看乾的好事。”
賈張氏將棒梗從地上扶起來,看著臉都被打腫了,身上都是腳印子,心裡的火立馬生了起來。
手的笤帚一抬,就朝王小虎掄去。
“你敢!”
一聲怒吼,就見王大山家的拿著菜刀從屋裡衝出來,三兩步來到王小虎身邊,盯著舉起笤帚的賈張氏,雙目微寒,“賈張氏,你要幹嘛!”
“一個大人,欺負孩子,要不要臉了?”
王大山家的面對賈張氏那是一點不怵。
論實力,她家男人還在,家裡三個兒子,兒子以後有了孫子,王家怎麼也不會被一家寡婦,只有半殘兒子的賈家欺負了。
論本事,她們家能掙錢的越來越多,更是甩賈家好幾條街,加上週圍鄰里關係處的,更不是賈家這種耍潑胡攪蠻纏,右手好像可以比的。
所以,王大山不僅不怕,還更加囂張。
小孩子打架大人下場算什麼,就是下場找大人啊。
面對王大山家的兇狠模樣,賈張氏手上攥著笤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兀的哀嚎一聲,噗通一下就坐在地上。
“來人啊,沒天理了,欺負人啊,太欺負人了。”
“看我們孤兒寡母,就欺負人啊,欺負我們家老弱,不長良心啊”
“來人啊,叫街道辦,叫派出所啊,一群人欺負我們家孤寡老弱,欺負人啊.”
下一秒,賈張氏破鑼嗓子嚎起來,整個院子裡都是聲音。
前院,剛剛釣魚回來,頗有收穫的閻阜貴還沒來得及跟三大媽炫耀,就聽到中院傳來賈張氏的哀嚎聲,心裡咯噔一下。
這老虔婆,一回來,院裡準沒好事。
當楊小濤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
在家裡吃晚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考慮到早上趕路太累,楊小濤就連夜回了四合院。
只是剛放下車,就看到前院的人往中院走去,楊小濤上前,閻解放眼疾手快,立馬來到跟前,將事情簡單說了下。
“也就是說,又要開全院大會了?”
楊小濤突然笑起來,沒記錯的話,上次開全院大會,還是去年吧,這都快一年了,沒想到四合院這個名場面,又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作為院裡的大爺,閻阜貴會怎麼收場。
不過,這每次開全院大會,都跟賈家有關,真是陰魂不散啊。
“濤,濤哥,那個這次也是賈張氏鬧得太不像話了,我爹才沒辦法開會的。”
閻解放見楊小濤臉上的笑容不正常,連忙替自家老爹說說話,當然更重要的是為自己著想,他可不想閻家惡了楊小濤。
現在他都有些嫉妒王小虎了,經此一事後,楊小濤對王小虎肯定更好啊。
就是院裡那幾個揍棒梗的,也肯定被濤哥記住。
這要是換成他多好啊。
不過這院裡有棒梗這傢伙在,他不愁沒機會表現。
“我知道。”
楊小濤留下一句話就往中院走去,閻解放趕緊跟上。
還沒過垂花門,就聽到賈張氏的哀嚎聲,什麼欺負人,什麼人多不要臉,什麼孤兒寡母,什麼老弱病殘的。
楊小濤簡單聽了幾句,來回無非就是自己吃了虧,想要訛錢罷了。
不過這事跟自己有關,就不能讓對方稱心如意。
中院裡,閻阜貴作為唯一的大爺坐在桌前,手上抱著一個搪瓷缸子,取暖。
左邊是叫叫嚷嚷的賈張氏,還有低頭抹眼淚的秦淮茹,更有鼻青臉腫瞪著獨眼的棒梗。
右邊則是王大山家的坐在凳子上,旁邊是王小虎站著,身後長凳上還坐著王大山和兩個兒子。
在他們這邊還有一群人,都是不善的看著對面。
最前方,則是一群吃瓜群眾。
此刻,閻阜貴也是頭大,聽著賈張氏的叫嚷更是心煩。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無非就是小孩子打架,可到賈張氏這裡,就成了欺負孤兒寡母,這要是傳出去,辛苦大半年的‘先進四合院’不又得飛了?
閻阜貴沒辦法,現在家裡進項少,這點獎勵還是要爭取的。
所以只能捏著鼻子,開個不想開的全院大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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