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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看著點攤子……結果你給我整了個擺攤一條街!”
萊特看著聖殿眾議廳前街上川流不息的遊客,跟一輛接著一輛的小攤車,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你擱這兒給我創收呢!?”
葛朗臺現在十分的興奮:“老闆,您不知道。這些小攤車每禱時的收入,都快趕上商業街的九成了!
咱們要這麼幹三個月,這三年的債都不用討了,直接就賺回來了。
而且這些小攤車製作簡單,造價低廉到可以忽略不計!而且隨推隨走!也不佔地方!
老闆您是不知道,隨著聖城遊客越來越多,朝聖行為越來越密集,商業街已經明顯不夠用的啦!
我們向上打了很多次申請,結果都沒有批下來新的地皮以及新的建築許可證。
商業街的商戶們為什麼每年都認頭給聖殿議會那麼多捐款,就是希望議會能發動他們的特權,給我們把流程走通。
結果,這幫人拿了錢不辦事,一幫王八犢子!
哎呀!我又有新的創作靈感了!今天晚上我得好好的創作劇本!明天再好好的批判他們!”
萊特揉了揉太陽穴,對於葛朗臺所說的聖殿議會特權,他也是有所瞭解的。
在聖光教會創立之初,為了表達跟社會各界友好相處,共同營造神治樂土的願景,才組建了聖殿議會。
某種程度上,最初的聖殿確實擁有著足以制約教廷的民間聲望。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聖殿議員早就不復曾經的公正廉潔。教會也早已不需要再做這種面子工程。
這種制約關係,早就名存實亡了。
現在的聖殿,更像是象徵意義上的一個花瓶擺件。
但可能普通訊徒民眾,對它還是寄予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
“老闆……這些攤位,能養活很多家庭!能創作很多工作機會,能……”
萊特打斷了葛朗臺的話:“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但你有沒有想過,聖工鎮如果繼續再擴大下去,會是怎樣的結果?
它現在已經是沒人管的混亂之地,罪惡滋生藏汙納垢。
如果哪天真的危害到了聖城,你覺得教會會怎麼做?
我也想人人都過上好日子,但事情不是這樣的做法。”
葛朗臺弱弱的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見他這樣,萊特拍了拍他的肩頭:“我也沒說不讓伱做……發展是好事情,但發展也要有所約束,有所規劃。
你見過種樹嗎?小樹在沒長成材之前,需要人將橫生的枝節剪斷,這樣才能保證它一路向上生長,成為棟樑之材。
這樣……這個專案我投了!
你找專人測量一下,看看這個廣場一共能容納多少攤位,然後頒發製作相應數量的許可證,將持證者登記在案。
每三個月或者半年評比一下,優質攤位獎勵,劣質攤位取締,換別人來做。
新事業可以發展,但管理也要跟上。
聖工鎮也是一個道理……你作為商會會長,舞臺比你想象的要更大!”
葛朗臺聽罷兩眼放光:“老闆!要麼說您是老闆呢!連出主意都是成套的!
是是是,您說的對,管理一定要到位!
您放心,我們會盡快推進這個專案落地的!
聖工鎮那邊,我會以商會的名義,牽頭成立自治委員會!
自我管理,自我約束,自我淨化!
絕不給聖城添負擔添麻煩!”
萊特讚許的點了點頭:“唉!這就對了!這樣的聖工鎮,誰不喜歡?
別看現在聖城對聖工鎮愛答不理!
說不定未來聖城方面,會求著聖工鎮轉正呢!”
葛朗臺眼睛瞪得大大的!激動的握緊了拳頭,肉眼可見的亢奮起來。
他雖然已經落戶在了聖都,過上了富足且有地位的生活。
但他一直對自己的出生地聖工鎮,有著別樣的情愫。
能讓家鄉飛黃騰達,讓曾經的同鄉們被人看得起,受人尊重。
又有哪個熱愛故鄉的人會拒絕?
“老闆!我會將此作為目標,奮鬥終生的!”
萊特讚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忙吧,我……到聖殿裡面去看看。”
“啊?您要進去啊?”
“怎麼,你怕那些議員對我不利啊?”
“那……那倒沒有……”
葛朗臺尷尬的撓著頭:“就是,今天演出效果比較的好。大家群情激奮之下,往那邊砸了很多爛菜葉子臭雞蛋的……
大門那邊,已經不能進了。”
萊特眉頭一皺:“啊?我們沒有安排這個專案啊!而且,這兒哪來的雞蛋跟菜葉子?”
“……有幾個小攤車專門供應來著。買一筐臭雞蛋,送半筐爛菜葉。”
“這錢讓你們給掙的!”
萊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臉:“那你明天是不是準備搞幾推車鮮花果籃各種禮物的!供觀眾買了後打賞表演傑出者?
是不是準備再弄個舞臺,兩邊一起打擂臺,看看誰的打賞更多?”
“妙計啊!”
葛朗臺忽然掏出了個筆記本,開始嘩嘩的記載:“老闆就是老闆,隨口一說都是賺錢妙計!我得趕緊記下來!”
萊特給了他一腳:“你先說,門的事情!”
“噢噢噢!老闆,大門不能走了,您要是想進去,我帶您走小門。”
“眾議廳,有小門?”
“當然有啊!我們送禮,總不能正大光明的從正門進去吧!”
萊特摩挲著下巴:“哎呦,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有偏門這件事,萊特倒也不太在乎。他在眾議廳門前搞這麼一出,主要是搞臭議員們的名聲,讓他們失去民間號召力。
至於他們是不是透過小門悄悄溜走,無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畢竟,他是罵給民眾聽的,不是罵給他們聽的。
他只是詫異,聖殿這樣羸弱的組織,竟然還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老闆,這邊走,我帶您去!”
葛朗臺一邊給萊特帶路,一邊念念叨叨。
“老闆,這聖殿,其實您不用太當回事!
我這兩年來跟他們打交道比較多,您知道最搞笑的是什麼嗎?。
他們傳承遺失的特別嚴重,導致很多他們自己的東西,他們都不認得!
去年,我去給他們送禮,正好看到接待室有個花瓶特別漂亮!
我就誇了兩句,然後聖殿的那個常任理事就非要送給我。
我也覺得就是個花瓶嘛,就帶回家了。
後來有個玩古董鑑賞的朋友當我家做客,一眼就看出來,我那個花瓶,是幾百年前的古董!
那是當時一位特別優秀的藝術家的孤品!
這藝術家是當時藝術業界的翹楚,受邀成為了當時的聖殿議員,還當過兩界的會長!
光這一個花瓶,就比我那一年送給聖殿的禮物都值錢!
老闆我跟您說,這件事可不是個例,多了去了。
您說這幫人!
聖殿議會底蘊豐足,但落在現在這幫人手裡,真是明珠暗投,糟蹋了。
唉,老闆,您臉色怎麼有點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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