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60.斯芬克沉船與魔鏡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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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稱永恆的生命讓骷髏王有充足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追求知識。但它和巫妖不同，沒有因為湮滅的情緒而淪為知識的囚徒。

它依然會好奇、渴望，還保留著一些身體上的感官。

無論怪異還是魔鏡，都激起了骷髏王的好奇心。

看著迫不及待想回墓室研究的骷髏王，安南只好做主道：“那麼先找本地人問問斯芬克沉船吧。”

怪異們抓了幾個倒黴的淘金者。這些禿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安南告訴他們回答問題就放他們離開，至於表現優異者……

“我會給你一份體面的工作。”

讓安南掏出口袋裡的錢則想都別想。

只是這些淘金者沒有本地人，他們也不知道，安南就讓他們回營地打聽。

似乎是不敢相信就這麼被能驅使怪異的存在放了，還真有兩個淘金者打探了訊息回來。

斯芬克號是艘大船。和天鵝湖常見的擺渡船不同，它是一艘商船，載著富人名流在天鵝湖四處航行，算是客輪的雛形……異聞城危機時它載著一群有錢人出發，結果發生了意外。只有一些倖存者從湖裡爬了上來，然後就沒人見過它，應該是沉在天鵝湖裡了。

確定了斯芬克沉船確實存在，那麼就該找它在哪兒了。

這時安南看見兩個淘金者正帶著諂媚和期待看著自己。

喔，先要獎勵他們。

“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我在花都有些產業急需用人，那裡待遇豐厚，表現的好還有機會成為自由城居民。”

“第二個呢？”一個淘金者小心翼翼地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一下。”

至於他們心裡想的是不是“自由城是什麼窮鄉僻壤”、“自由城不會是怪異的巢穴吧”就不知道了……

“第二個就是我放你們自由。”

見鬼，這是哪來的吝嗇鬼？

兩個淘金者腹議，但還是選擇了第一個。異聞城已經沒有多少油水了，翻出一枚銀幣都要冒著被怪異吃掉的危險。

“伱們會感謝今天的決定的。”

南方諸國、淘金者的營地顯然沒有幸存者，異聞城的倖存者除了逃到南方的城鎮，還有很大一部分跑到最近的北部城邦伊斯特拉特，就是安南來的地方——花都。

他們以富人和貴族居多，安南那天參加的猩紅公主的宴會就有不少來自異聞城。而他們同樣是有錢乘坐斯芬克號逃離的乘客，

鑑於魔鏡已經得到骷髏王認證，安南問魔鏡斯芬克號的倖存者在花都的名單，然後借了一輛骸骨馬車，領著燒焦少女和兩個叫“納茲”和“阿比安”的傢伙離開異聞地帶。

兩個淘金者以為自己要被殺掉滅口時，安南開啟通往花都的傳送門。

他先告訴盯著倉庫的夥計，這兩個人是新員工，讓他們先帶去檢查再安排工作。

兩個淘金者被安南隨便開啟通往花都的傳送門的法術嚇得不輕，保證絕不會洩密。

安南無所謂，再過兩個月，他帶著怪異回自由城所有人都會知道。

克萊茵在傳送門還剩兩分鐘的時候趕來，安南把名單交給她，讓她去找倖存者並繪出斯芬克號的沉船地。

“猩紅公主同意結盟了嗎？”

“現在的問題有點複雜……我回去後再告訴你。”安南短時間沒法解釋自己怎麼從猩紅公主跑到王女這邊。

“抓緊時間找名單上的人，我明天再來找你。”

“好。”

安南望了眼綠色的森林，鑽回沒有生機的異聞地帶。

花都那邊需要一些時間，安南打算先完成“商人”的委託。

一枝異世界樹枝杈應能讓他面對湖中怪物時輕鬆許多。

怪異們被趕到墓穴外圍，安南和骷髏王來到深處，它看著安南：“你要試一試嗎？”

“不了，浪費時間。”

安南確實記住了魔法陣的環節，但不出幾次錯簡直愧對他的術士天賦。

骷髏王只用了三分鐘就佈置好魔法陣，然後灰霧浮現，被灰袍束縛起觸鬚與紅芒的商人出現。

“我探聽到了怪異的源頭。”

商人凝滯了一瞬，發出咕噥聲。

“我在記錄。”骷髏王翻譯。

安南把他從王女那兒得到的答案講給商人，然後緊張地盯著它……畢竟只是個簡單的“其他世界的力量從異聞城的世界門擴散出來”的故事，完全不值一根世界樹枝杈。

不過商人還是認定達成了委託，湧動的灰霧托起一跟異世界樹枝杈。

它和安南在外面看見的枯死枝杈沒有什麼區別，既不神聖，又很普通……但當安南試著把異世界樹之葉放在枝杈上時，它們融為一體，彷彿本就生長在上面。

“我該怎麼養活它？”

安南問道，妲德應該不擅長照料異世界的植物……

“任何植物能夠生長的地方，而人性會催化它的成長。”

怪異的本體富含人性，就是說用怪異當它的肥料……還好除此以外還能正常生長，只是需要的時間恐怕龍族都會覺得漫長……

“我也想委託一件事。”

安南知道一點，商人即使不是世界門後死掉的世界，也和它們脫不開關係：“你們能提供怪異的本體嗎？”

“強大怪異的本體……”安南把怪異們拉到魔法陣前舉例，“要比它們加起來還強大的怪異。”

商人給出了一個安南無法滿足的價格，骷髏王的財富倒是勉強可以，但是完全不值。

“為什麼這麼貴？”

商人回答，獵殺強大怪異不是件容易的事。

“商人把它稱為‘惡靈’，我想即使在它的世界，那也是難以招惹的存在。”

“惡靈？它能抗幾發禁咒？”

安南是不信湖中怪物打得過老祖宗，但還是那句話：完全不值。

商人離開的時候，一枚小木盒從灰霧裡翻滾出來。

商人說這是基於安南完成委託的友好禮物。開啟它，商人不需要傳送陣就能出現——但僅限怪異氣息瀰漫之地。

“拿著吧，即便是我也沒有這種信物。”骷髏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