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9.魅魔入侵血族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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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茵不太好。

精英就像金幣，是艾倫大陸的中堅。它價值不會變化，只是不同地方會有不同重要性。

比如金幣在小鎮村莊格外堅挺，在城邦領地只是無數金幣的一員。精英也一樣。他們在前者作威作福，在後者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所以克萊茵很強，但還不夠強……趴在花都上大肆吸血的酒商們擁有更多精英，甚至大師。

她在市集售賣貼有“請不要把楓葉糖漿以1:3的比例放進溫水裡，再用酒桶放上20天，否則就會變成楓葉酒！”紙條的楓葉糖漿時就被作為酒商黑手套的幫派盯上。但因為普通人湊不出這身重甲和魔法戒指，他們因為忌憚克萊茵身份，只是收購她賣出的酒精糖漿。

到這裡一切順利，克萊茵花了兩小時就賣掉了兩百桶楓葉糖漿，返回酒館。

但是安南的通緝令突然出現在花都，從進城開始就跟著安南的克萊茵自然被盯著她的酒商發現。

出於報復和覬覦魔法戒指，酒商們讓幫自己幹髒活的幫派偷襲克萊茵，拿回上午花掉的錢和魔法戒指。

某種程度上，她被安南牽連了無妄之災。

幫派頭目是個精英，實力強勁，還是深夜偷襲，就算是精英法師，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也要變得非常狼狽，但克萊茵從來不脫掉盔甲……她輕鬆解決幫派頭目和十幾個嘍囉，逼問出他們的目的後往城外撤退——她要等安南迴來匯合。

到這裡依然一切順利，但這時安南正躺在古堡裡冥想……

酒商弄出來的動靜被騎士團得知，王女和配合她的年輕騎士擔心敗露，派出騎士團追殺克萊茵。

克萊茵在圍攻下遍體鱗傷。安南牽連了她，但也救了她：他們要活的克萊茵來逼問安南的下落。

最後力竭的克萊茵被法師的活繩術控制，騎士們一擁而上解除武裝，但在扒掉盔甲時再次遭遇抵抗，表示被脫掉盔甲，她寧願去死。

年輕騎士說她的盔甲下一定是醜陋的血族，下令繼續，最後是年邁的教官制止了這場鬧劇。

“放開她吧，這是聖盃騎士的試煉……”教官來到克萊茵面前，問她：“那麼孩子，為什麼你會為血族做事？”

“您是誰？”

“我只是一個走得更遠的失敗者……”

“我們不是血族，我們來自中土，這是卑劣的汙衊……”

“那就讓時間證明一切。”教官或許看出了什麼，決定了克萊茵的命運。

她被暫時關進地牢，誰也沒資格審判她，但魔法戒指和武器都被搜走了。

但還沒結束，截止到王女來城堡之前，他們正密謀著假裝安南的同夥打進地牢，救出克萊茵再逼問她。

“我向您道歉……我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王女卑微地低著頭。

安南沒理她，看向緋紅公主：“我能不能讓王女取消通緝。”

“你還想回去報復？”

安南委婉地說：“我覺得我在人類的地盤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不，你在血族發揮的用處更大。”

猩紅公主拖著香腮，她不捨得讓安南離開自己。

安南細長眉毛柔弱地蹙起，看起來讓人想要溫柔地擁進懷裡。

“王女，那就幫一幫她吧，告訴地牢的人是誤會，她跟安南沒有關係。”

緋紅公主還是沒能抵抗安南的情緒，但不知她在想什麼，沒讓王女取消對安南的通緝。

“還有那些酒商……”安南也不在意。

“還有那些酒商。找到欺負我們血族的傢伙，把他的頭髮織成地毯，脂肪做成肥皂，剩下的再拿去施肥！”

說完，她看見安南還在皺著眉。

“怎麼了？伱不喜歡？”

“骨頭就這麼浪費了？把他們的骨骸轉化成骷髏！”

緋紅女王流露殘忍而滿意的笑容：“你聽到我的騎士說的話了？”

“遵殿下旨意。”

“還有年輕騎士……”安南補充道。

“安南，這是我們的人。”

安南輕抿起嘴唇，沒再說什麼。

緋紅公主柔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還有用，你不能現在就懲罰他。”

王女在兩個邪惡大人物面前顫慄。

“那我能不能見克萊茵一面？就在城外。”

猩紅公主把這當做安南和人類的過去告別，答應了他。

“謝謝……”

“你不該和我說這種話。”

王女先出發，然後緋紅公主親自帶著安南來到花都的城門外。

安南忍不住想，要是血腥議會的所有吸血鬼都這樣就好了，它們會是自由城最堅定的盟友。

花都沒有宵禁，夜晚依然不斷有人進出城門。期間安南還意外看見了法蒂瑪·賽勒，她顯得憔悴許多。

他什麼也沒做。法蒂瑪·賽勒的存在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短暫的邂逅。

待在郊外的樹林裡靜候幾十分鐘後，舉著火把的克萊茵走出城門，往這邊走來。

安南迎了過去，緋紅公主沒有跟著，沒有打擾安南和人類朋友的告別。

克萊茵依然沉穩如磐石，彷彿這兩天的經歷不算什麼。意外的是，她說有兩個人去看望了她，還在為安南蒐集證據，一個叫席琳，一個叫法蒂瑪·賽勒。

“那些酒商……你就甘心被他們欺負還不反擊？”

安南說起魔法戒指，還說他在裡面放了十萬金幣，讓克萊茵討要回來：“然後我們再給本地酒商一點小小的自由城報復。”

“你不是已經報復過了？”克萊茵說。

“我需要重申，我真的帶了十萬金幣。”克萊茵是誠信的騎士，所以安南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找席琳，還有法蒂瑪·賽勒，告訴她們我是冤枉的，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我沒法回來，就說王女會為我作證。再問她們願不願意幫我。如果願意，就讓她們推銷一種即將上架的飲品，我會找機會溜出來開啟傳送門。”

楓葉酒……不知道能不能扛住檸檬蘇打水的衝擊呢？

檸檬蘇打水這個名字的辨別度不太夠，安南認真想了想。

“我們的飲品名字就叫快樂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