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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比不聽話的小孩更麻煩的是什麼?
是不聽話的老小孩。
比不聽話的老小孩更麻煩的是什麼?
這老小孩是先天武者……你打不過。
村裡人本來是看熱鬧的。
可看著鍾老真的要去棺材裡躺著了,立刻過來勸了。
玩歸玩,鬧歸鬧,不要真躺啊,不吉利。
然而……打不過。
所有人看著鍾家高薪聘請的護衛被老人一個雲推手掀飛。
於是想動手的就都選擇了動嘴。
“這種時候讓孩子來勸啊。小寶呢?讓他來攔著點太爺爺。”
“你信不信,小寶能和鍾老一起爬進去玩?”
“實在不行,拆了棺材?”
“那怎麼行,這不是更晦氣了!”
“哎哎哎,那位公子,你不要……”
所有人看著一個氣質如月的公子帶著笑意走進去。
輕輕鬆鬆的一隻手把人給壓住了。
“阿泉,何必呢。”
金丹高手VS先天武者,完勝。
鍾泉看著來人冷笑了一聲,當場躺在地上開始嚎。
“啊呀,來人啊,有人欺負老弱啊。”
現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去還在揉肩膀的那個身高兩米多滿身腱子肉的護衛。
“這招還是我教你的,別丟人,今天有孩子在。”
鍾泉看了一眼段以君身後的好幾個年輕人。
“你徒弟?”
“這兩個是,那個是師侄。今年剛收入門的。”
鍾泉猶豫了好幾秒,再看看一直笑嘻嘻的某人。
重重的嘆口氣,認命的站起來。
對著幾個後輩擺出了寬厚慈祥的笑容。
從袖子裡摸出幾顆金珠,給幾個小孩,一人一顆。
“拿著拿著,我們這裡沒有什麼你們看得上眼的,拿著這些,等會兒去城裡喝花酒。”
“…………”喂喂。
“喝……花釀的美酒。”
南門樾三人恭敬的接過金珠,眼裡沒有任何古怪和不恭
現場的畫面若是讓任何一個修真界的人看到,絕對會眼珠子一地。
一個普通的凡人,對著已入道門修真者,真的如同子侄後輩一般的態度。
而那些修真者,對一個普通人,卻沒有半點高高在上,而是恭敬的接過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的凡間財物。
至少已經猜出這幾位年輕人是誰的那位“三兒”已經有些發抖了。
鍾泉瞥了一眼不成器的孫子。
再看一眼損友,嘆著氣勾了勾手。
“走吧走吧,有事進屋說。”
“瞧你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看你嗎?”
一行人跟著鍾泉進屋,一路上段以君還不忘記辯駁一下。
“呵。”
鍾泉這句“呵”整個人氣勢竟然還拔高了。
與其相對的,就是段以君的心虛。
“我八十歲那年,你說你要閉關衝擊金丹,此生也許是永別。於是帶上了美酒佳餚來看我,我們倆就在這屋頂暢談了一夜。”
鍾泉指著這屋頂,噓噓著往日的歲月。
“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啊,我還真被你這傢伙感動得不行,想著第二日去見了閻王,有你這麼個朋友,那也是此生不虛了。”
“然後呢……”
在瞭解了這位老人和師叔之間的相處模式後,南門樾也放開了一些。
機靈的一接,沒把話落在地上。
“然後三個月後我就見到他了,他說:【閉關不急,我這兒有個腦洞,你趕快幫我寫出來,若是此生不看到書成,我怕是突破不了金丹。】”
三小:寫書?
“等我書寫成了,我們又是一次話別,我至今記得你當年說得話……只要你還活著,你的心裡就記住了我這個人,我就不算死……”
老朽表示,他再度被感動了。
緊接著就是說好的永別,再度成了廢話,這鱉孫又來找他了。
“事不過三嘛……”
“呸,我這輩子,你讓我寫的東西……還三??三十都有了!”
“哪有那麼多。”心虛。
“就在門口的棺材裡放著,你自己去數!”
“有有有,有三十,有三十。”
“手寫的,全是手寫的!你說好給我一個機器,到時候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出來字的仙器呢!你說好的,只要用嘴說,就能化作文字的仙器呢。”
“這就不怪我了,門裡三生峰不接單啊,我甚至都在萬寶樓掛了單,五十年了,都沒人接,懸賞都漲到10塊中品靈石了。”
“還有一次,還有一次……”鍾泉說到激動的地方,直接拉著了南門樾的手在訴苦。
“有一次我舊疾復發,眼看著終於要擺脫了這貨了,他生生的用個什麼東西給我續了命……他說……地府催更業務尚未開通,讓我寫完了手頭這本再死。”
南門樾心裡微微一動。
修真界的好東西大多凡人不能用。
能這麼恰到好處的出現,還備著續命的良藥……
南門樾看著師叔臉上的笑容。
二話不說的配合。
“是是是,這事是師叔過了,您老辛苦了。回頭我就告訴宗主去,讓宗主罰……師叔抄書?如何?”
鍾泉看著這個格外俊朗的“師侄”,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嗯,年輕人,你路走寬了。
“就這麼辦!一定得告狀。”
控訴完畢,鍾泉笑眯眯的享受了一下唯一的女娃給自己泡的茶。
感嘆了一下還是女孩子細心。
又誇了一番段以君好眼光,這幾個孩子都不錯。
“孩子們都不錯,可你呢?有師父的樣子嗎?回回說要回去閉關突破金丹,怎麼回回就又來了。修煉得專心!”
溫妤和韓禮欲言又止了一下,被南門樾用眼神攔住了了。
“這不是宗門有緊急任務嘛,事關重大,我距離大限早的很,總之我這輩子金丹是穩的,不急這一時。金丹穩了這句話可是我師父的說的,我師父那是渡劫期高手,差一步就是真正的神仙了。他說得話,你總得信啊。”
“你別耽擱就好……等等,我記得你們宗門不是金丹才允許收弟子的?”
“老糊塗了?這年頭誰幹巴巴等金丹啊,記名弟子先收起來,不然好苗子落別人手裡怎麼辦?”
“行行行,你眼光好,不像我家那幾個不成器的。”
鍾泉嘴裡謙虛著,眉角眼梢全是得意。
“嘖嘖嘖,不知道誰在小說裡夾帶私活,但凡提到俠義無雙的,就得加一個靖字,生怕別人聯想不起你那個一代巨俠的徒弟。”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就這麼不知不覺就嘮嗑了大半天。
三小聽得一頭霧水,連蒙帶猜。
隨後還是鍾老想起來多問了一句,幾個孩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段以君才想起來解釋。
“代筆?”
“我出腦洞,他幫我把我想寫的故事寫下來,當然,也有他自己原創的故事。”
話本??
溫妤和韓禮有點疑惑。
自家師父和一個凡人交好,他們一點意見都沒有。
師父至交好友,對於他們,那就是半個長輩。
這態度,這品性,足以讓段以君驕傲自己的擇徒眼光。
但是話本……這和修真界的畫風不太對啊。
還是經歷過《歸來客》訊息衝擊的南門樾對師叔的產業的檔次有所準備。
在搜尋了修真界相關訊息之後。
略微哆嗦的看著鍾老小聲詢問。
“您老名字中的quan,可是……泉水的泉?”
“哈哈哈哈,對嘍~”
“泉水東流……東流先生!!《傲天昇仙記》!!”
韓禮第一個叫了起來。
三人看鐘泉的目光,全部從“家長長輩”升級成了“我家長輩竟然是大佬”。
“你們不懂,修真界連個話本都沒有的日子,真是難過到了無生趣。”
段以君率先訴苦了。
修真界不是沒有話本。
而是很少,極其少,偶爾有的話本,更是無聊到煩悶,還都是短篇。
大多寫的是什麼?
詩詞,遊記,功法體悟,或者是某某大戰的旁觀記錄。
偶爾內心YY了一把。
不是敘事節奏混亂,就是因為眼界,腦洞有限,文筆通常還不咋地。
寫出來的東西,就像是看到一個人東一榔頭,西一錘子,胡說八道的描寫了一個平民小子突然間因為給了隔壁二大爺一個窩窩頭,當上了皇帝。
然後可以每頓都過上可以吃燒餅拿著金鋤頭耕地的好日子了。
修真界完全沒有好看的話本了嗎?
那倒也不是。
那麼長的時間積累下來,總是能有脫穎而出的。
然而在主線任務是謀求長生,這種小支線真的沒人搭理啊。
積累下來能看的書,就那麼點點,不吃不喝不睡的看(現在還真做得到)幾個月就耗盡了。
這些能看的當中,能算得上是經典的就更少了。
段以君不是一個書癮很大的人,他自己也要忙著修仙。
在自己很忙的情況下,現有的庫存也撐不住他看。
精神食糧極度匱乏啊!!!
於是段以君就開始找人代寫了。
修真界估計沒人會搭理他,於是就去凡界找。
本以為找個鬱郁不得志的讀書人就行了,不就是給錢,段以君能把他砸成首富。
然而……不行。
凡人看到自己,就立刻開始磕頭。
然後……根本不敢貿然書寫神仙之事。
什麼男主被退婚?怎麼可以!男主是神仙啊。
什麼男主殺了反派?怎麼可以!反派是神仙啊。
您這故事……該不是對映了哪位神仙高人?饒命啊,我們只是普通凡人,神仙一怒,此地的蒼生萬物枯竭啊。
磕頭磕成這樣,段以君也沒興趣繼續了。哪怕自己手裡,還有很多非修真類的腦洞。
他不要一個處處受框架限制的寫手。
在碰壁了幾回之後,段以君徹底失去耐心。
原本跑來凡界每次能自由活動時間本就不多,哪裡有功夫大海撈針。
於是……
“我從娃娃開始培養。”
當然這是計劃的最初。
如今兩人相識百年,相交莫逆,跨越了年齡和身份成為如今這樣的朋友。
那真的老天爺在賜福。
鍾泉有這樣的機緣和才華,是段以君的福氣。
有段以君這樣的金大腿,何嘗不是鍾泉的福氣。
不過拋開彼此的身份和才華,光是性情相投,就足夠感嘆上蒼垂憐了。
“鍾,鍾老……”
韓禮結結巴巴的從空間袋裡掏出一本《傲天昇仙記》求作者本人簽名。
溫妤羞羞答答的從空間袋裡掏出一本《夢華殤雪》求作者本人簽名。
誰都知道東流先生乃是曠世奇才,寫得了男頻的大殺四方,寫得了女頻的細膩柔情。
鍾泉心情極好的滿足了小粉絲的要求。
段以君還拿處一塊留影石來,給幾人“拍照留念”。
“我說了,你在我們那兒很火,你還不信。”
“我什麼時候不信了?”他這叫謙虛,他內心可美呢。“這是你們最喜歡的?其他的書帶著嗎?要我簽名嗎?”
小夫妻停頓了一下,立刻哀怨的看向自己師父。
鍾泉秒懂,爆笑了起來,差點岔了氣。
“這麼些年了,我給你寫了那麼多,你就放出來兩本?”
“你不懂,修真界的人日子都活了久了,發得太快他們不會珍惜,幾十年發一本,已經很快了,這胃口啊……得吊著。我沒有十年一章,百年一卷,已經很客氣了。”
徒弟們哀怨的目光繼續布靈布靈的。
但是,他們的師父沒看見。
在敘舊過後,已經岔題了大半天的段以君,終於開始說了這次的重要任務。
不過才說了個開頭,就遇到了四臉懵逼。
鍾泉代表說人說出了疑惑:“你又突發奇想的想催我寫什麼話本都挺正常,但是你們的宗門任務,我一個凡人能幫什麼忙?”
鍾泉和玄元宗唯一的交集就是段以君了。
如果勉強要算上的話,自己那個在外門打拼過的祖父也算。
但是無論怎麼說,修真界的任務,自己能幫什麼?
加油打氣?
還是你們宗門哪位要寫自傳小說了?
“聽我說完。”
等段以君把這次的任務再說了一遍之後。
鍾泉更不能理解了。
“你讓我找人去對那個佛子說些什麼?估計才開口,就有人出面干預了吧。繞圈說也很難……我的祖父曾經入玄元宗修行,這一點十里八鄉都知道。慶宋兩國不僅僅相鄰,更是聯姻交好幾百年了,估計那個迦葉寺的人,派人一查就出來了。”
“肯定的,佛子在十歲前,不能得知修真界的任何訊息。哪怕這裡是玄元宗的地盤,如今佛子三歲,迦葉寺一定已經把周圍清理的乾乾淨淨了。”
畢竟如今各大門派都有點……不爭饅頭爭口氣的態度來搶人。
迦葉寺的特殊崛起方式,的確很動人蛋糕。
“所以呢?”他該怎麼幫。
“當然依舊是委託你,在輿論上煽風點火。”
“但是輿論的重點一定得是迦葉寺嗎?”
不針對迦葉寺針對誰?
總不見得我們努力到最後,便宜的是神道宗。
“小樾,凡間的佛宗和我們那兒的佛修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南門樾下意識的回答,後來想起了某個傳說,又補了一句。“起源上,大概有點關係。”
“但是在凡人眼裡,他們只要嘴裡念得是阿彌陀佛,他們就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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