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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對於南門樾來說,能和師叔一起出門,無論出門做什麼,都好。
耽擱修行?
怎麼可能,走過的路再走還能錯了不成?
修到出竅那都是閉著眼睛的。
雖然最後突破到分神那裡,不具有參考性,但是已經去過的高度,看過的風景是不會忘記的。
他相信,以他的資質,到時候跨越分神一定會相當輕鬆。
所以……
“唉!”
“師兄,你為什麼嘆氣?”
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修一臉疑惑詢問,眉目之中帶著真誠的善意。
“是啊,師兄,若是有為難的地方,告訴我等,就算我們沒有辦法,師父也是有辦法的。”
溫柔的女修身邊,一個清俊舒朗的男修也在寬慰。
這一男一女雖然都在和南門樾說話,但是從他們緊靠在一起的站姿,以及動不動對視一眼的甜蜜樣子。
搭配他們的稱呼,身份已經顯而易見了。
他們就是段以君新收的一對的小徒弟。
溫妤和韓禮。
好好的雙人行變成了四人行,嘖……高興不起來啊。
實際上要不要帶新收的徒弟去凡界,段以君也是考慮過的。
修真界的環境當然是更好。
可凡界也不是去不得。
首先,倆徒弟只是練氣期,修煉需要的靈氣並不多,哪怕凡界靈氣稀薄,自己帶的靈石也足夠孩子用了。
這兩孩子,入了修真界已經二十多年了。
還沒回去過。
段以君記得自己成功拜師之後。
那年師父也是抽空帶著自己回了一趟撫育自己這具身體的村落。
幾百年過去了,他至今記得那天的感覺。
哪怕這裡並不是自己真正的故鄉。
可踏上那片土地的那一刻,那僅僅在村子裡生活了十幾天的記憶還是再度鮮活的回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記得全村老小對於他意外受傷的擔憂。
他記得隔壁張嬸殺了下蛋的母雞給自己補身子。
記得為了去仙門測了靈根,村裡人每家每戶掏了幾個銅板,給自己這個孤兒扯了一身新衣服。
在這淳樸的回憶之後,屬於地球的回憶也緊隨其後。
他站在這個家鄉,彷彿也看到了另一個回不去的家鄉。
那幾塊塑膠片就能玩一下午的童年。
那每年生日才能吃一次的洋快餐。
那做不完的作業。
那至關重要的考試。
有成績優秀的得到的獎勵,也有考砸時候挨的打。
有第一次踏上社會的忐忑和激動
有終於混成油條的唏噓。
那一眨眼就日新月異的祖國,已經幾十年不見了,自己又成了剛剛拜師的萌新。
也不知道她又變成了什麼樣。
也不知道隔壁的和對面的是否還在找她麻煩。
還有……那再也見不到家人和朋友……
兩重故土的衝擊之下,自己那會兒哭得叫那個悽慘。
直接嚇壞了師父和鄉親父老。
不過哭一場也有哭一場的好處。
哭出來了,他也在正視了自己的內心。
哪來那麼快的接受,曾經那沒心沒肺的階段。
不過驟然面對一個危險又陌生的世界應激反應。
他把所有的思念封存,壓在心底。
只回憶那些無關緊要的“劇情”,不去觸碰內心的疼。
他在這時候哭出來在,總比壓在心底,最後成了心魔要好。
故而如今自己當師父了。
也得帶著徒弟們衣錦還鄉一趟。
倒是南門樾……
“師叔!”
“師父!”
三人都看到了他走過來,整齊的問好。
“只有一葉舟了,不過我們就四人倒是正好。”
段以君從袖子裡拿出一片精緻小巧的翠綠色的葉子。
沁人心脾的綠色在陽光下閃爍著,小巧可愛的模樣,更是讓人心生喜愛。
長得可愛,功能更是相當“可愛”了。
小夫妻倆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連南門樾都盯著瞧。
“師叔,你竟然能租得到啊。”
在修真界,大家出門的話,若是近,就踩飛劍,遠就坐傳送陣。
高手們各有各的坐騎。
說那麼多,就一個意思。
那就是能集體乘坐的飛行法器的稀缺。
能讓多人乘坐的法器,個頭勢必不小。
然而龐然大物,你是扛著走,還是塞進空間本來就不大的儲物法器中?
於是它自己能縮小就很必須。
又要飛,又要能縮,又要穩定,又要有點防禦功能,最好還能帶點導航功能,以及坐得舒服,而且出門在外,排面還是要的,這模樣也不能太差。
飛行法器:…………我可太難了。
小夫妻的眼睛亮晶晶的。
自家師父說要出門,就這麼借到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自家師父有錢?
不不不,這叫江湖地位!!
段以君手裡漂亮的玉雕葉子被輕飄飄的扔到了空中。
頃刻間變成了一艘可供幾人乘坐的小船。
既然是飛行法器,裡面自然不可能和普通泛舟小船一樣是簡簡單單的木板。
當你坐到裡面後,原本普通的軟墊頃刻間就流動了起來,包裹住了你這個後背。
從脖子到腰完美貼合承託。
軟硬適中不說,還會隨著你的動作進行調整。
聽著後面三小隻的讚不絕口,段以君笑而不語。
因為這個座椅的設計,是他提的。
這也是他不用預約就能租借到一葉舟的原因。
製作一葉舟的煉器師當年本來是要送他一葉作為謝禮的。
然而,一葉舟的產量還是隨了飛行法器的命,始終上不去。
別說供整個宗門了,能填平日常消耗就不錯了。
這種情況下,他一個築基小子(當年)自己獨享一個,就太扎眼了,也很浪費。
於是就索性給了宗門。
但是他要用的時候,有優先權。
“師父你設計的?師父你還會煉器?”
“不會,提出點意見罷了。”
人體工程學的貼合座椅,這在地球上是標配了。
在修真界卻沒人管,反正修士不會腰痠背疼。
但是當他們享受過這種貼合後,就會真香了。
要不怎麼說,穿越者只要肯動腦子,總是有機會的呢。
世界的差異,雖然不能讓你暴富,但是一點點外快還是能享受到的。
“不提這些,你們倆也是宋國的,等會兒到了下界,先陪我去見見故友,然後再去你們的家鄉,如何?”
兩個剛入門的新人對於師父那麼體貼有些誠惶誠恐的愣在那裡。
還是如今已經頗為了解段以君的南門樾替他們應下了。
順便拒絕了段以君接下來可能會提的話。
“師叔,我的家鄉就不用去了,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一葉舟上頓時沉默了片刻。
滅門這種事情,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用這份安靜來陪伴這份已經故去卻永遠不會走出的哀傷。
只有南門樾自己知道。
他這句話是兩重意思。
除了那裡已經沒有了他半個親人。
那裡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線索了。
在自己的魔體暴露後,南門樾難免會懷疑,自己家當年真的是被盜匪屠了滿門嗎?
然而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任何關於修真界的任何特殊的訊息。
自己並非是被放在養父母家門口,或者是順著河流飄下來被撿到。
而是行商的父親特地去別州的慈濟院收養的孩子。
之所以會跑這麼遠,還特地帶著妻子一起去。
就是為了讓親朋街坊都認為自己是他們的親生子。
當年父親為了低調,還特地穿成普通百姓的衣服去□□。
導致自己回去尋根的時候。
唯一對自己有點印象(這娃娃太好看了)的老嬤嬤,還以為他們家收養了他之後發達了。
再往前就不知道了。
別看他只是一個奶娃娃,這個慈濟院也不是他最初待著的地方,已經被倒了好幾手了。
線索全斷。
再記上,湛為墨會去那裡,純粹宗門任務。
總之,就是巧合。
而那群囂張的匪徒,其實是為了撈一大筆錢去和投靠當年的某個起兵造反的王爺。
好傢伙,起兵造反,這罪名上頭能忍?
還不等自己修養好身體,求湛為墨出手報仇,那邊就已經落網了。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若是沒有其他從天而降的線索。
自己的身世,養父母的劫難,只能歸類為……謎團和意外了。
看著一葉舟內的安靜,滅門案的遺孤反而開始想辦法活躍氣氛。
不過很快,他就不需要尋找了。
平均十幾萬米高的山脈,以及真正從銀河九天飛馳而下的宛若天河的瀑布,魄力壯觀的景象哪怕看過無數次,都是那麼的心醉神往。
修真界的人類哪怕有本事上天入下海了,修真界的自然景觀依舊伸伸懶腰表示,你們還是個弟弟。
“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斷天山比雷劫還壯觀。”
斷天山脈和天河瀑布,是他們這塊區域,隔絕修真界和凡界的自然屏障。
無論修真界如何滄海桑田。
他們永遠屹立在這裡,成為凡界人求仙之路上遇到的第一眼震撼心靈的風景。
“有人飛到頂嗎?”
“有渡劫期大佬飛過,沒到頂。”
“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不知道,傳說是十幾個仙人一起動手造成的。”
“聽說極南之地,斷絕凡界和修仙界的是一片懸空在空中的大海?”
“極北之地是冰山,極西那邊狂風雷霆。”
大家幻想了一下其他地方的特色。
頓時還是覺得自家這邊的好。
不過也不妨礙在內心立下誓言,日後要多走走,多看看。
包括入門後基本都在宅的段以君,以及上輩子忙忙碌碌都在下副本和練功的南門樾。
“繫好安全帶,我們要穿了。”
“師父……”安全帶是什麼?
一葉舟上沒有安全帶,段以君只是玩個梗。
身為修仙者怎麼會連慣性都扛不住。
唉,這“車”少的何止是安全帶。
沒有方向盤,沒有剎車和油門,沒有變速桿和離合,根本凸顯不出自己苦練多年的無輪漂移技術。
完全不知道最值得尊敬的金丹高手內心在玩什麼梗。
所有人一晃眼,就直接衝入了瀑布之之中。
三小隻:!!!
“師叔!”南門樾忍不住開口,界河不是這麼過的。
就感覺到自己乘坐的小舟。
宛若失靈一半,垂直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小的小師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剩下兩個也被帶了節奏了。
一舟四人三人在尖叫。
連曾經的出竅期高手也沒忍住。
不僅僅是自身的重力加速度,還有頭頂上的天河的衝擊的速度。
加起來那真的是瞬息千里的速度在墜落。
最後小舟在快落到地面的時候,一個優雅(?)的急停,朝著前方竄出去。
重見天日的那一刻,三位乘客驚魂未定之下,眼神都有點發直。
“怎麼樣,感覺如何?凡界和修真界的靈氣差異必須儘快習慣。若是實在難過,我之前給你們的玉佩可以開。”
靈氣不足的地方對於修真者們來說,那就是宛若生活在泥水之中。
越是實力高強,影響越大。
“師叔……我覺得靈氣什麼的不是重點。”
南門樾說了句實話,另外兩位有氣無力的點頭。
段以君一臉“詫異”的回頭。
“嗯???不舒服?”看了看幾人一臉暈車的反應。“可是……這是穿越天河的標準模式啊”
“…………是嗎?”
小夫妻有點疑惑。
她們沒坐過一葉舟,也沒坐過一葉舟穿越兩屆。
兒時從那邊過來的時候。
坐得是傳送陣。
某坐過一葉舟並且也穿過兩屆的重生者:…………
看著段以君心滿意足的笑容。
不確定段以君是真心喜歡這種刺激的,還是滿意兒時的淋得雨,徒弟們也享受到了。
總之,嗯,他是師叔這邊的。
“有了心理準備就好多了,回來的時候我們也再來一次吧。”
溫妤和韓禮不可思議的看著當場叛變的師兄。
“師叔,您還沒說過,你去看的故友是誰呢?”
“他呀……當年和我同期的一個朋友的孫子。”
所有人在內心默默調整輩分。
師父的好友的孫子。
“不過我和那位同期沒什麼交情,真正相識百年的,莫逆之交的,就是他本人……他沒有靈根,我幫了一把忙,人也是先天武者了。”
輩分再度調整,是師父的好友。
先天武者的壽元也沒有能超過凡人的極限,最多也就120歲。
那麼這位故人……
一葉舟的速度完全沒有因為在凡界就耽擱了。
簡單的隱匿之法的幫助下,幾人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目的地。
一棟恢弘的大宅院似乎在辦喪……額……嗯???
要說辦喪事吧,這的確,白燈籠和奠字都掛起來了。
可週圍的人……怎麼在集體看熱鬧?
一堆僕人捧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東西,恭敬的在門口候著。
他們表情維持恭敬,村民們就是純粹看熱鬧了。
只見“辦喪事”的宅邸,一個鶴髮老人正中氣十足的罵孫子。
“祖父!我求您了,別胡鬧了。”
“屁,老子自己的喪事,我說了算。”
“可是祖父,您……”還活著啊!!
“您今年才102啊,一直身體康健,氣血充足……”
“老子什麼時候掛,老子心裡沒點數嘛!我說我快死了!就得快點死!!”
“…………”中年男子一臉無奈,表示各退一步。“行,行,行,可這葬禮……”
中年男子指著旁邊的僕人手裡的紅綢。
“沒有葬禮是紅色的。”
不知情的人過來說一聲恭喜……這叫什麼事!
“你懂個屁,我這把年歲了,這叫喜喪……實在不行,那就掛黃色的,黃色我也挺喜歡的。”
“祖父,黑色,黑色,行不行?我求您了!!”
“不行,我找大師算過命,他說我今年……所以,我必須今年死,但是得低調,掛了黑色白色的,萬一某些人……”
老人一個回頭,看到了某些人。
某些人愉快的舉手:“呦~”
“我現在就出殯!!棺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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