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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南門樾重生了。

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重生。

他的人生一直是起起伏伏從來沒有消停過。

原本富裕的家庭一夕之間慘遭橫禍,全家一百多口人,只剩下他一個,幸運的被路過的師父救下,帶回山門。

更幸運的是,他監測出靈根純度高達九十。

不僅不用淪為奴僕雜役,更是直接被元嬰高手直接收為親傳弟子。

高達九十的靈根讓他沒兩年就順利的進入練氣期。

師父的驕傲,其他峰若有若無的招攬,都讓南門樾十分自得。

然而這短暫的幸福時光止步於自己築基的那一刻。

練氣期凝聚在經脈中的靈氣徹底開闢了丹府,激發了他血脈裡的力量。

魔氣外洩。

他竟然是魔體?

他的父母明明就是普通富商,往上數八代都沒有什麼修真者。

哪來的魔體?

可事實擺在這裡。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待他如珠如寶的父母,只是養父母。

他的親生父母之一,必然是修為極高的魔修。

哪怕是築基期的菜鳥,南門樾也明白魔體代表著什麼。

就在他眼前一黑,感覺自己要被逐出宗門的時候。

師父溫柔的安撫自己。

他相信自己的心性,據理力爭,讓宗門給了自己一次機會。

宗門的不信任,排斥,戒備,都無所謂了。

這一刻的善待和信任,在他內心萌發了根深蒂固的情愫。

他並沒有壓抑這份情愫,師徒之間,本來就是修真界最近的機緣。

更別說,他還是他唯一的徒弟。

他至今記得,自己剛升到元嬰,實力與師父齊平的那一天。

師父詢問自己是否願意結為道侶那一天的狂喜。

彷彿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什麼比此刻更重要的了。

原本,他待湛為墨僅僅是毫無保留,在這一天開始,便是傾盡所有。

他不惜一切代價尋找珍貴的資源,全都用在了師父身上。

他想要與他並肩仙道,共享長生。

可自己等來的是什麼?

那一日,當他走出秘境,正滿心歡喜的準備回宗門的時候。

秘境門口。

執法堂的長老,手持法令,拿著無可辯駁的證據,指責自己勾結魔道殘害同門。

而自己傾心相愛的,真心尊敬的人。

就站在大部隊面前,手持自己為他打造的寶劍,準備大義滅親。

看著這些證據,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能如此陷害他。

可他不明白的是,湛為墨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是師徒,也是一對仙途坦蕩的準道侶。

仙途光明,情投意合。

魔體更是壓制得很好,一切都沒有什麼問題。

怎麼就突然背叛他?

這一刻他終於是沒抗過心魔的侵擾,當場破碎了玄元宗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縛。

剎那間入魔。

修為更是直接突破到了分神。

證據在前,入魔在後。

自己的解釋宗門是徹底不會聽了。

然而臨陣突破並不是什麼好事。

修為暴漲,但是根基不穩,日後的隱患不去說,現場也難發揮出實力。

而且湛為墨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好東西了。

他剛剛突破沒多久。

腰間的香囊頃刻間化作一柄紅色的血刃,穿過自己的丹田,再度把自己打回出竅期。

修為落下來,還受了傷,面對宗門的圍剿,自己只能反向往秘境裡面躲。

但是玄元宗選擇來這裡堵人,就不怕你往回逃。

這個秘境雖然兇險,元嬰期以下進去都是送菜。

可範圍卻不大,空間本身十分穩定,弄塌的機率不大。

三百年開啟一次,一次就開十年,出口就一個。

如今這次開啟還有八年的時光。

玄元宗只要堵住門口,然後派人進去搜尋就是了。

八年,對於修真者來說,是一眨眼的事情。

秘境中的靈氣駁雜不穩,根本不能修煉。

他們還不怕你賴在裡面不出來。

總體優勢在玄元宗。

那麼南門樾知道嗎?

知道。

可他別無選擇,只能選擇先躲起來。

自己宗門的陣法自己清楚,剛剛的情況,他逃不出去。

還有一個次要原因就是。

剛剛湛為墨,打出只有他們知道的暗號——約在秘境的某處見面。

無論是想聽聽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想知道他突然背叛的理由。

還是想拉著湛為墨同歸於盡。

想要單獨私聊,那是再好不過了。

然而就算是做足準備的南門樾怎麼都沒想到。

好好的一個聞名天下,已經被探得十分乾淨的秘境,裡面竟然還套著一個秘境。

準確的說,是套著一個“寶箱”。

一個只有獻祭才能開啟的“寶箱”。

湛為墨以南門樾的魔體修道之軀進行獻祭,開啟禁地的大門。

以此獲得至寶,徹底打通修道之路。

就在生死存亡之際,耳邊似乎傳來了什麼破碎的聲音,整個人的靈魂似乎被吸入了什麼黝黑深邃的地方。

剎那間天地彷彿就在自己面前展開。

這一瞬間的感覺無法形容,可南門樾卻有種恨不得永生永世沉溺其中衝動。

然而遺憾的是,再回神,自己就又躺在了熟悉的冰床上。

那張幾乎伴隨他大半人生的冰床。

不等他遺憾那稍重即逝的體悟。

整個人身體上的感覺彷彿一個大人塞進了一件嬰兒的身軀裡,難受每一個毛孔都在痛苦的□□。

然而再難過他依舊敏銳的感覺身邊殺意的凝結。

這是……

湛為墨?!

劍氣已經破空襲來,就在他奮力想要突破身體的桎梏,睜眼躲避的時候。

劍被擊開了,有人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難道沒看出來,他只是有魔體而已!並非魔道中人!”

“他已經築基,感受了仙凡之別,現在廢了他的丹田做普通人,那未來的日子更加難熬,不如讓我現在給他個痛快。”

築基?什麼築基?

不算最後的臨時突破,他也是出竅期了,什麼築基?

神識頓時掃過全身。

他如今的確是築基……

是的,只有話本里出現的橋段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了。

他回到了築基期,回到了第一次爆發魔氣的時候。

然而,提前醒了過來。

卻發現了另一個秘密。

在他的記憶中,在這個時間段,還是相當維護自己的師父。

一臉冷漠的訴說著讓他去死的諸多好處。

反而是旁邊那個人,拼命攔著他,想給他一次機會。

段師弟?

段以君?

隔壁山峰的……段師叔?

南門樾內心狂跳,卻不錯漏他們的每一句話。

他聽著師叔擺事實講道理。

聽著師叔期許他是另一個九秘天尊。

聽著師叔為了他直接上主峰求情。

更讓南門樾震驚切憤怒的是,段師叔說得這些話。

正是前世自己醒來後,師父對自己說的。

【我認為宗門應該清清楚楚的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是死,是廢,還是趕出宗門,都該給他一個的交代。】

【玄元宗乃三大宗門之一,我們和神道宗不一樣。】

【九秘天尊、穹騰真君、百藥仙子、平輿真人能做得到的事情,我希望你也能做到。】

哈!

可笑!

太可笑了!!

自己被這個人渣騙得一無所有。

可直到死之前,他依舊記得,當年的最初他給與他的溫暖和支援。

甚至告訴自己。

往後是往後,至少最初他應該是真心待自己這個弟子的。

結果呢!

鳩佔鵲巢,有這份善意的根本不是湛為墨!

他是想立刻殺了他,解決麻煩的。

是段以君出面護住了他。

是段以君去主峰求宗主伸出援手。

是段以君提醒他,魔體的資質一定超群,才讓他留了手。

他和他之間,根本不是蘭因絮果,現業誰深。

也不是長生的貪念勝過了真心。

不是他愛錯了。

僅僅是他搞錯了人。

從一開始就錯了……

算準時間,南門樾睜開了眼睛。

果不其然,看到了前世一模一樣的充滿關懷的雙眼。

嘴裡說著信任和支援。

抄襲的都是剛剛那人的真心實意。

而此刻在為自己奔波的段以君。

在湛為墨嘴裡,就是自己重金相求,才勉為其難幫忙的人。

瞧瞧,人在說謊的時候,總是會難免增添一些細節,來增加自己話語中的可信度。

湛為墨提到段以君,不自覺的補充了一些細節。

服用化金丹,道途無望,渡劫高手的親傳弟子,宗主的親師弟。

在湛為墨的敘述中,段以君似乎是一個有著好師門,好傳承,卻不知道珍惜,好逸惡勞。

喜歡利用自己的關係,為自己謀利之人。

當然,他沒直言。

只是該停的時候停,該嘆氣的時候嘆氣,說得相當讓人誤會而已。

前世的自己的確是如此錯認為的。

後來,他從別人嘴裡知道了並非如此。

段師叔的化金丹更是為了救人才服用的。

是一個值得敬佩之人。

利用關係謀利更是無從談起。

不過後來哪怕知道了。

他也是簡單以為那是師父誤信宗門內的一些謠言。

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他與段以君實在沒有什麼往來。

他大半的精力都在壓制魔體增加修為上了。

剩下的心思全部掛在湛為墨身上。

而段師叔……不是在雲遊,就是在閉關,極少在宗門走動。

他甚至不知道,前世的段師叔,最後到底如何了。

不過那都是前世了。

如今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搞錯了什麼,錯過了什麼。

又怎麼會讓真正的恩人和自己擦肩而過,形同陌路。

段以君對自己,可不僅僅是支援和信賴了。

更是有一份救命之恩在。

若不是他,自己在築基期的時候,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湛為墨的劍下。

他已經開始在思考,如何幫段以君洗掉化金丹的丹毒了。

前世為了幫助止步元嬰的湛為墨突破,他真的跑了很多地方尋找天材地寶。

對於段以君的感情,此刻南門樾的心思還停留在報恩上。

且不說剛剛經歷過痛徹心扉的背叛,感情也並不是一句搞錯了,就能頃刻間移植的。

不過……

在遭遇了背叛又遇到重生這樣的機緣。

內心難免會想。

若是這次,撥亂反正,會如何……

“阿樾?”

湛為墨把能說得都說完了,卻發現徒弟還是低垂著頭,沒有給自己一點點反應。

疑惑的皺眉。

對這種不在自己預料之內的反應很不滿意。

言語之間有了些許的冷意。

聽到他的催促。

南門樾只想笑。

沒有了不安和恐慌,自然看得更加清楚,湛為墨神神情中的冰冷和算計。

抄來的溫情和善意,比紙還薄。

現在想來,湛為墨對自己的好。

那是在自己突破到金丹,穩定魔體終於了有了些成效之後。

而對感情的回應,那是在自己突破到元嬰,在確定自己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利益之後。

他從頭到尾都沒把自己當道侶,甚至沒有把自己當徒弟。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自己對他,只有恨了。

湛為墨的結局,只有死在自己的刀下,元嬰破碎,紫府全消,無半點存活世間的可能性。

南門樾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是元嬰高手

一個是築基菜鳥

總結:打不過。

一個是宗門高手毫無劣跡。

一個是魔體暴露身世成謎。

總結:不能打

南門樾:…………

“師父,真的只有你對阿樾好。”

南門樾咬牙拿出了自己畢生的演技,把曾經的臺詞再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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