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豬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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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常二出了皇宮以後，徑直去了徐府，在徐府待了不短的時間後，又領著朱高熾走了出來，隨後又帶著朱高熾回到了常府，

“二爺。”

常府家宰楊榮正好在府內點校開支，見常二爺領著朱高熾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連忙問好。

“哦哦，小楊，你忙完了，來找我啊。”

“是，二爺。”

“殿下，您也在啊。”

楊榮這才注意到在常二爺身後的朱高熾，朱高熾兩眼冒光，一副要大展拳腳的模樣，

“楊哥，沐哥。”

“趕緊，趕緊。”

常二拉著朱高熾先進了書房，接著在屋內吼了一聲，

“老三！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要吃東西上別地吃去，怎麼就老愛在書房裡吃東西呢？！出去！”

“哦...”

常森抱著一堆零食，從書房中走出，房間門啪的一聲，在他身後摔上，常森靠在門柱上，像個大熊貓一樣，抱腿坐下，

看起來可憐得很。

楊榮看了沐春一眼，隨後笑容滿面的跑到常森身邊，蹲下，

“三爺，這裡涼，我帶你去旁處？”

常森大腚就跟定死的樹樁似的，連動都不動一下，縮起脖子，搖頭說道，

“我...哪都不去，我要在這兒等雄英...”

沐春湊過來，低聲問道，

“三爺這是咋了？”

楊榮低聲回答道，

“三爺這是想陛下了，三爺只要想陛下，就在書房裡等著，好像這裡是叫常家戰略會議室。”

沐春急道，“那老在這兒坐著也不行啊，殿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呢...”

“唉。”

楊榮皺著眉頭，在常府當差絕對不容易，雖說常家的老爺們做事隨性，能給楊榮很大的發揮空間，

但，常家這三位爺都是拗性子，認準的事情，除了陛下以外沒人能夠改變，

楊榮沒辦法，也不能任由這三爺大冷天在門前坐著，只能嘆口氣上前扣了扣書房的門，輕聲問道，

“二爺？”

書房內的聲音一靜，常二問道，

“怎麼？小楊？”

楊榮繼續道，

“二爺，三爺就在門前坐著哪都不去，這天太冷了，要不讓三爺進去待著？”

屋內的常二無奈道，

“老三！進來等！”

常三沉默起身，連大腚上粘著的雪都沒拍，便推門而入，

楊榮見狀長舒口氣，朝著沐春眨了眨眼，沐春呵呵一笑，

“你們兩個也進來吧。”

常二開口道，

兩人對視一眼，答道，

“知道了，二爺。”

便就跟著常森，一起進到了書房內。

楊榮走進書房，看到常二與朱高熾面向而坐，兩人這般相對而坐，便也不分什麼主次，

這也倒合乎情理，雖說朱高熾也是殿下，但其含金量肯定是不如京東的那些殿下，再加上常府是聖上的孃家，所以二人也勉強算得上是平起平坐，

常森徑直走到房間角落蹲下，這也是他最喜歡的位置，

而楊榮則是走到桌案前站定，沐春則索性就靠在了門邊，

常二眼睛直冒金光，壓低聲音，但是難掩激動，顫抖道，

“這回可是發財的大好機會啊！”

楊榮眼睛一閃，在心中暗道，

看來，這次的生意完全就是為陛下做的，

就是為國家財政掙錢，當由皇宮內的戶部主導，萬萬輪不到常府，

洪武朝時這麼明顯的劃分，但到了當朝陛下，就對國家財政與皇室內庫劃的涇渭分明，

而看到常二爺這副模樣，分別是要大幹一場，

常二爺在找物件這方面是唯唯諾諾，但是給陛下劃拉錢的的時候卻是重拳出擊，

朱高熾暗自捏緊拳頭，皇兄把他從邊境帶到京城來，就是看中了自己的財政能力，無奈朱高熾來到京城後，也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

眼下，就是朱高熾來之不易的首次出場。

“二舅，您先說說啥情況吧。”

沐春聞言，詫異的看了朱高熾一眼，按理說這兩人是平輩，

沐春的親爹沐英是洪武爺的兒子，朱高熾的親爹朱棣也是洪武爺的兒子，

可咋論都論不到管常家人叫舅舅，

這不就變向等於說是常家也是燕王的孃家嗎？

不過，沐春也懶得在這排資論輩的，畢竟天下人都知道，燕王和陛下是各論各的，這倆人的輩分早就亂套了，

常二點頭，將與外使做超薄生意的事，細細講了一遍。

沐春在旁聽得都傻了，他是來京的留學生，要說與外商做鹽糖的生意，還能理解，可這做得都叫什麼事啊？！

這，京城人掙錢，也太天馬行空了吧！

沐春在心中想了想，好像這個超薄的商品，就算拿回去也賣出不去，

想到這兒，沐春心裡放鬆了不少，方才還緊鼻子緊眼的像個偷聽商業機密的間諜一樣，現在就完全抱著學習的態度來聽了，

楊榮則是沒什麼感覺，他向來是實用主義至上，別管是什麼東西，只要能賣上好價錢那就是好東西，

至於朱高熾更不用說，他完全就沒透過常二隱晦的描述，聽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好像也沒啥太大影響。

“二舅，這個東西的產量怎麼樣？”

朱高熾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最核心的問題就是商品產量如何，針對商品產量的效率才能決定經營策略，

楊榮不由深深地看了朱高熾一眼，能被陛下從那麼遠的地方帶回京城，果然不是一般人。

常二答道，

“產量這方面完全不用擔心，想做多少就做多少，這玩意兒做起來簡單的很，就連製糖都比這個複雜。”

楊榮點頭道，“既然如此的話，咱們若是用陛下之前用過的飢餓營銷，就未免有些不值當了，不如就全鋪出去，大量的賣。”

朱高熾表示同意，“我也是這麼想的，像是之前皇兄所做的洗髮水生意，也不完全是飢餓營銷，

只不過是分為兩檔高檔的作為奢侈品出售，低檔的則是以平價賣給百姓，

這個商品，聽起來，買家就只有外國的貴族上層，我們既可以要高價的同時大量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