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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有朝廷的規矩,之前幾日不騎馬也就罷了,但今天必須騎馬,不是騎馬回去,而是騎馬遊街。

當然此遊街非彼遊街,狀元,榜眼,探花乃武舉三魁,理應騎著高頭大馬自街上走一圈兒,接受城中百姓的賀喜仰望。

由於未曾面聖謝恩,暫時還不能穿戴官服,直接掛彩,騎馬巡遊,前有禮部樂隊鑼鼓喧天,後有禁軍儀仗護衛隨行。

武舉奪魁等同金榜題名,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長生雖然沒有親人,卻有師門,禮部差役高舉的“龍虎山”金字招牌令他頗感榮耀,當日張墨在閣皂山當眾為他做證還了他的清白,而在他身陷重圍之時老天師元神出竅親往庇護,此後又以天師的身份恢復了羅陽子的道籍,他欠龍虎山太多太多,此番奪魁終於回饋大恩於萬一。

由於是申時開始巡遊,沒走多遠天就黑了,不過在長安夜晚和白天也沒什麼區別,街道兩側燈火通明,圍觀之人摩肩擦踵。

以往武舉都是行伍軍士,此番武舉三魁卻是一道一僧一俗,這是圍觀眾人津津樂道之處,而眾人議論的最大焦點還有長生的連勝不敗和不戰奪魁,比武招親連勝四十三場,而武舉的二甲比試竟然無人敢與之對戰。

長生很高興,高興的有些發懵,眾人看他的眼神與香客看神像的眼神極為相似,多有敬畏虔誠,而年輕女子看他的眼神則全是痴迷和愛慕,回想年初還與老黃在山村相依為命,眼前的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曾經的歷歷彷如隔世,眼前的種種如同夢中。

騎馬遊街是在內城進行的,二更未過便重回原地,倪晨伊和楊開大頭等人都在翹首等候。

除了三人,在此等候的還有倪家的家丁和寶清客棧的夥計,兩輛馬車也分別屬於倪家和寶清客棧。

見長生左右打量,倪晨伊猜到他心中所想,便出言解釋,原來倪家本想自倪府設宴向他道賀,後來寶清客棧的夥計也趕來了,只道張善和張墨得知他順利奪魁,於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要回寶清客棧見他一面。

實則倪倬的本意是邀請張善兄妹一起往府上為他慶賀,但白天找了一天也沒找到張善兄妹的下落。此番倒是知道了二人的行蹤,但想到臨時邀請有欠真誠,便放棄家宴,親自前往寶清客棧與張善兄妹相見,兩家並一家,一起等他回去赴宴。

簡短的交談之後眾人分乘兩輛馬車回返寶清客棧。

寶清客棧出了個武狀元,此乃莫大榮耀,李宗源欣喜若狂,早就準備了鑼鼓樂師,馬車到得路口便開始吹奏敲打,又是一陣鑼鼓喧天。

由於門口被樂隊堵住,長生便不得下車,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男子突然來到馬車前,雙手遞上了一張名刺,“大人,我家主人要見你。”

長生和倪晨伊此時同乘一輛馬車,聽得此人言語,二人同時轉頭看向那年輕男子,那年輕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神情凝重,多有嚴肅,身著常服,並不是武人打扮。

打量此人的同時長生接過了那份名刺,這是一份很常見的名刺,材質也很普通,開啟名刺,裡面只有一個字,“李”

這個李字寫的很大,所寫的位置也不是名刺的上首或下首,而是直接寫在了名刺正中。

開啟名刺的瞬間,長生便猜到了是誰要見自己。

“大人若是應邀,請即刻隨我走。”年輕男子言罷,轉身先行。

長生轉頭看向倪晨伊,他開啟名刺時倪晨伊也看到了名刺上的字,亦猜到是誰要見他,見他轉頭,急忙抬袖遮嘴,目視前方,“別看我,快去,定要極致恭敬。”

長生也不多說,縱身下車,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年輕人。

“哎,我爹和張真人他們都在等你,你幹什麼去呀?”倪晨伊的聲音自後面傳來。

聽得倪晨伊言語,楊開疑惑回頭,長生見之,急忙皺眉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跟來。

到得街頭,那年輕男子閃身進入小巷,施出身法飛簷走壁,長生提氣輕身,緊隨其後。

疾行之際長生自腦海裡急切思慮,眼下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假借“大李”之名引誘加害,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而今名分已定,他乃朝廷從三品的大員,刺殺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最主要的是對方沒有刺殺加害的動機。

第二種可能就是此人真是“大李”,但他想不通“大李”為什麼要提前見他,要知道明天三甲進士就要進宮面聖,對方為什麼要提前召見自己,還是以這種方式。

那年輕人並沒有帶著長生往東去,而是專挑小路去往東北方向,半炷香之後來到一處不大的宅院門前,門上無匾,院內無光。

四顧無人,年輕人推門而入,待長生進入,年輕人關門上栓,引著長生去往內宅。

即將見到大李,長生心中無比緊張,邁步前行之際自腦海裡急切思慮,稍後見到大李應該如何行禮,按理說道士和尚都是修行中人,歷來都是見君不跪的,但是如果見君不跪,大李會不會心中不滿?

這處宅子並不大,很快年輕人便來到內宅門前,內宅裡點燃著一盞油燈,光線很是昏暗。

年輕男子止步門外,輕聲敲門,“他來了。”

“嗯。”屋內有人應聲。

聽得屋內傳出聲音,年輕男子轉身離開,與此同時手指內宅,示意長生進去。

長生深深呼吸,平息心情,轉而伸手推開了房門。

屋內有桌椅等物,桌上有幾樣菜蔬,桌前站著一個年輕人,年紀約有二十二三歲,中等身形,衣著華貴,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與此人眼神接觸的瞬間,長生便知道此人不是皇帝,因為此人的眼睛是睜著的,這說明此人有靈氣修為,可以夜間視物,如果是普通人,在昏暗的環境中眼睛應該是眯著的。

長生邁步進屋,衝那年輕人稽首見禮,“無量天尊,見過大人,貧道奉詔來到,敢問萬歲安在?”

聽得長生言語,那年輕男子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轉而回頭看向了內室。

就在此人回頭之際,一個身穿常服,面目俊朗的年輕人自內宅緩步而出,衝那華衣男子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華衣男子躬身拱手,應是退下。

“貧道三生子,拜見中天紫薇大帝皇帝陛下。”長生稽首彎腰,長揖於地。他只是根據皇帝之前所做的一些決定推斷出此人的大概性情,至於對方究竟是什麼心性他並不知道,如果單純的用道門之禮參見,怕是皇上會心生不滿,若以臣子之禮拜見,又擔心皇上會誤認他攀附權貴,數典忘祖,故此還是以道門禮儀參見,而參見的不單是皇帝,還是中天紫薇大帝,紫薇大帝乃道門四御尊神,在道士心中的地位等同皇帝在臣子心中的地位,而道士參見紫薇大帝是不用跪拜的。

年輕人對長生的禮節非常滿意,隨口笑道,“哈哈,朕若真是神仙就好了。”

想到倪晨伊臨行的告誡,長生急忙恭聲接話,“皇上乃真龍天子,九五之尊,感應中天紫薇,乃在世真神。”

年輕人微笑點頭,“好了,不在朝堂之上,不必拘禮。”

“謝皇上。”長生微微直身。

年輕人自桌旁的木椅上坐了下來,“你又不曾見過朕,如何知道他不是皇帝?”

長生沒有立刻回答,他總不能說那華衣男子是睜著眼而不是眯著眼的。

見長生遲疑,年輕人歪頭看他,“嗯?”

“皇上問詢,微臣不敢隱瞞,此人身上無有龍氣。”長生倒是不敢隱瞞,但他敢撒謊拍馬屁。

人都喜歡聽好話,皇上也不例外,聽得長生言語,年輕人微笑頷首,“來,坐下說話。”

長生並不知道怎麼跟皇上相處,只得謹記倪晨伊的告誡,做到極致恭敬,“微臣不敢。”

“你的岳丈和師門長輩都在等你,朕這時候給你叫出來貌似有些不近人情啊。”年輕人笑道。

“人有尊卑高下,事有輕重緩急。”長生出言說道。

年輕人再度微笑點頭,轉而出言說道,“朕聽說你是個孤兒,而今你不但在龍虎山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又成了濟國公的東床快婿,此番又在朝廷的武舉之中一舉奪魁,朕有心賜姓於你,你有何想法?”

年輕人此言一出,長生瞬時心中一凜,對方又在試探他,想要確定龍虎山,倪家,朝廷在他心中孰輕孰重。

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如果選姓張,那就是在他心中師門最重。如果選姓倪,那就是在他心中倪晨伊最重。如果選姓李,年輕人也可能會輕看他,剛剛入朝為官就將師門和倪家拋於腦後了。

急切的思慮之後,長生出言說道,“龍虎山乃紫薇大帝的龍虎山,濟國公乃皇上敕封的濟國公,只要是皇上欽賜姓氏,微臣盡皆領受。”

長生言罷,年輕人笑了笑,“罷了,這姓氏暫時還是不要賜了,免得張善和倪倬怪朕偏心。”

聽得年輕人言語,長生暗暗鬆了口氣。

年輕人又道,“說起倪倬,朕又想起比武招親之日,你應對的很是妥當啊。”

“微臣惶恐,”長生低頭說道,“那侏儒和楊開乃微臣好友,上臺旨在為微臣爭取喘息之機。而微臣連戰之下身心俱疲,靈氣不續,故此最後一場未能盡收全功。”

“你可知道當日與楊守義說話的蒙面人是誰?”年輕人問道。

實則長生是知道的,他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只知道那人叫劉公公,而且先前自城牆上射他的也是此人,但他不能直說是劉公公,不然皇上就會懷疑他為什麼會認得劉公公,只得搖頭說道,“那人聲音尖利,身形怪異,貌似是個太監。”

年輕人點了點頭。

短暫的沉默過後,年輕人再度說道,“朕知道你是登州人氏,朕還聽說你在故鄉居住時多有怪事發生,每有雷電降下,毀屋傷人,不知傳言是否屬實?”

年輕人此言一出,長生立刻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出言答道,“回皇上,傳言屬實,早年微臣也因此多有困惑,只當自己乃不祥之人,直至後來遇到先師,得先師指點,這才知道原來那些雷電並不是衝著微臣來的,而是有渡劫異類承借微臣的輔弼之氣躲避天雷。”

年輕人微笑點頭,“這倒頗為有趣,若得閒暇,與朕好好說說。”

此前長生多次聽人說過伴君如伴虎,直到這一刻才真切體會到什麼叫伴君如伴虎,他既不能讓年輕人懷疑他是與之作對的煞星,也不能讓對方懷疑他是來搶皇位的,故此才有輔弼之氣一說,實則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好了,朕要回去了,”年輕人邁步走向門口,“耽擱了你這麼長時間,怕是回去也沒有現成的膳食了,這桌晚膳是朕賞你的。”

“多謝皇上,恭送皇上。”長生躬身送別。

年輕人笑了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等候在旁的華衣男子急忙跟隨左右,相伴離去。

待年輕人離開,長生走到桌旁打量那幾樣菜蔬,他精通岐黃之術,單是聞嗅氣味就知道這些菜蔬裡面都被下了劇毒。

此時將長生帶來此處的那個年輕男子並未離開,仍然站在大門的門口。

長生拿起酒壺聞了聞,轉而傾倒酒水,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酒壺裡的酒也喝的點滴不剩,他不想喝酒,但不得不喝,因為酒裡被放了解藥,不喝就無法解毒。

年輕人此舉依然是對他的試探,看他會不會絕對服從自己的旨意,他明白對方用意是因為他精通岐黃之術,如果他不懂醫術,那就會被矇在鼓裡,要麼聽話全吃光喝光,什麼事兒也沒有。要麼不聽話,只吃一部分,或是不喝酒,那就會毒發身亡。

長生很少害怕什麼,但他此時卻開始感到害怕,官場遠比他想象的複雜,而皇上也並不寬容仁慈,如假包換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將菜蔬吃完,酒水喝光,長生衝那年輕男子告辭離開,強打精神回返寶清客棧。

晚風一吹,長生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今晚的應對是絕對沒問題的,但這種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生活並不是他所喜歡的,實則他連當官兒都不喜歡,但不知為何竟然糊里糊塗的走上了這條路,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糊里糊塗的娶了倪晨伊一樣。

長生掩飾不住自己心中的沮喪,又不想讓等候在寶清客棧的眾人看出什麼,只能放慢速度,待得回到寶清客棧已是三更時分了。

倪晨伊知道他被誰叫走了,眾人心裡有底,不擔心他的安全,也就沒有在客棧等候,等他回去的時候酒宴已經散場,眾人也已經離去。

長生渾渾噩噩的回到了房間,合衣躺在床上出神發愣。

剛躺下不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長生。”

聽得門外輕聲呼喚,長生陡然起身,快步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師叔,你怎麼沒走?”

“我在等你回來,”張墨邁步進屋,見長生神情不對,隨口問道,“話不投機?”

“那倒沒有,”長生搖頭嘆氣,“師叔,我好像不適合當官兒。”

張墨拉著他走到桌旁坐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說?”

“卑躬屈膝,戰戰兢兢,我不喜歡。”長生再度嘆氣。

張墨能夠理解長生的心情,“莫要沮喪,他是一國之君,不管誰見了他都得謙卑有禮。”

長生低頭不語。

張墨見狀多有心疼,柔聲說道,“據我所知此人有心勵精圖治,強國富民,也算是個好皇帝,你對他只是態度謙卑,禮數週全,又不曾助紂為虐,倒行逆施,沒必要沮喪低落,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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