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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駝背老者甚是消瘦,目測百斤不到,但此人靈氣修為頗為精純,一招千斤墜使出,快速滾動的巨石竟然瞬時停住。
正在推動巨石的巴圖魯受阻氣惱,怒吼助力,嘗試再次推動。但兩度發力,皆被那駝背老者以千斤墜定住,巨石只是微微晃動,再不能向前翻滾。
巴圖魯是個烈性子,眼見推不動巨石並未知難而退,而是弓步扎馬,環臂運氣,伴隨著一聲怒吼咆哮,雙臂迸發出千斤力氣,再度推動巨石向前快速翻滾。
駝背老者連番跺腳,卻不能再將巨石定住,短暫的驚詫之後提氣輕身,凌空聚勢,衝著正在推動巨石的巴圖魯連番踢踹。
巴圖魯的金剛不壞神功已有小成,駝背老者的連番飛踹只能令其身形不穩,卻並未傷其筋骨。
眼見巴圖魯遇襲,陳立秋立刻自馬背上借力躍起,凌空出劍,攻向那駝背老者。
擔心陳立秋敵不住那駝背老者,李中庸將手裡的馬韁甩向右側的長生,“你來駕車,我去幫忙。”
長生抓住馬韁的同時,李中庸拔出長劍,縱身躍出。
長生緊握馬韁控住馬車,田真弓丟擲一枚十字暗器之後斜身出手,抓住陳立秋遺留空乘戰馬的韁繩,一人雙騎緊隨其後。
此時那駝背老者已經與李中庸和陳立秋交上了手,眼見二人手持利刃,亦自身後取了自己的兵器,此人所用的兵器乃是罕見的奇門兵器,一根兩尺長短的純銅煙桿兒。
駝背老者左擋陳立秋,煙鍋被徑直削掉,右擋李中庸,煙桿兒被砍斷尺許,不出一個回合便折了兵器,免不得心驚駭然,為策萬全,不敢與二人近身纏鬥,凌空反躍,落於巨石之上,隨著巨石向前移動的同時鎮定回神,穩住陣腳。
李中庸和陳立秋見識了神兵的威力,信心大增,雙雙躍起,跳上巨石左右搶攻。
李中庸和陳立秋雖然少有實戰,臨陣對敵卻並未束手束腳,便是踩踏在快速滾動的巨石上下盤也很磐穩,實則也不能用磐穩來形容,確切的說是能夠很好的保持平衡,並未因為巨石在快速滾動而跌撞踉蹌。
二人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還要得益於之前修煉的追風鬼步,五人之中只有巴圖魯走的是下盤生根的路子,也只有巴圖魯一人平日裡會練習弓步扎馬,餘下幾人皆不追求下盤沉穩,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以變應萬變。
江湖中人普遍採用的馬步走的是不變的路數,實屬站著捱揍的好招數,真正的上乘步法就是沒有固定的步法,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好出招的角度為宗旨,捨棄一切花招,力求快速,似鯉魚打挺,烏龍絞柱這些好看的招數,幾人都不會採用,因為這些花哨的招數要比直接爬起來要慢上半瞬。
不過能夠自巨石上站穩並不表示二人能夠搶佔先機,縱有神兵利器在手,又是二人合力圍攻,李中庸和陳立秋仍然未能佔據上風,功夫的深淺是做不得假的,那駝背老者身經百戰,進退自如,徒手對敵,避實就虛,二人揮舞寶劍每每落空,一陣搶攻連其衣角都不曾削下半片。
幾個回合之後,那駝背老者找到了李中庸的破綻,下蹲躲過陳立秋的軟劍,與此同時右肘橫擊,正中李中庸下腹,轉而趁李中庸中招後退之際凌空掃腿,將李中庸自巨石上踢了下去。
李中庸翻滾落地,若是換做旁人,勢必連續翻滾才能逐漸化去力道,但李中庸落地的瞬間便以右肩撐地發力,旋身而起,轉而搶在馬車駛來之前橫移避開。
駝背老者踢飛李中庸之後馬上搶攻陳立秋,陳立秋所用的朱玄劍乃是一把軟劍,與常見的硬劍相比,軟劍更難嫻熟使用,但軟劍也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隨意彎折,能夠攻擊到硬劍攻擊不到的角度,這一點令那駝背老者頗為忌憚。
李中庸先前連中兩招,嘴角見血,氣息岔亂,已不得再戰,只能高聲提醒,“老三,此人乃洞玄修為,淡藍靈氣,不可大意。”
陳立秋正在全神禦敵,不得分神說話,他得到朱玄劍時間不長,尚做不到如臂使指,幾個回合下來雖然利用軟劍可以隨意彎折的特點劃傷了駝背老者的前胸,卻因為純屬無心,不曾加力而未能重創對手。
雖然只是受了輕傷,那駝背老者卻感覺自屬下面前丟了面子,不再求快搶攻,而是暗自提氣,積聚殺招。
長生趕著馬車跑在巨石的正後方,他雖然不曾習練武藝,卻看得出那駝背老者正在積聚殺招兒,就在他為陳立秋暗暗捏了一把汗之際,身後的車簾突然被撩開了。
長生轉身回頭之際,林道長已經自車轅上踩踏借力,朝著前方快速滾動的巨石疾衝而去。
林道長剛剛躍出,巨石上的駝背老者便橫身側對,振臂出拳,與此同時高喊助力,“受死!”
“通背拳,速退。”林道長高喊示警。
聽得林道長告警,陳立秋急忙抽身後退,他原本距那駝背老者四尺有餘,倉促後退,又拉開一尺,但即便如此,仍未躲開對方的殺招,常人單臂臂展只在三尺左右,但駝背老者右拳擊出的瞬間,左臂疾速縮短,右臂詭異暴長,足有五尺之長,不偏不倚,正中陳立秋前胸。
駝背老者的這一拳是灌注了靈氣的,直接打的陳立秋口吐鮮血,跌撞後退。
便是將陳立秋打成了重傷,那駝背老者卻不滿意,若不是林道長提前示警,陳立秋退後了一尺,這一拳足以取他性命。
抱憾氣惱之下靈氣急催,快速傾注右臂,欺身直上,出拳補刀。
就在此時,林道長疾衝趕到,左手指訣變換,右掌直迎對方右拳,“五雷掌!”
拳掌相接的瞬間發出了氣爆巨響,那駝背老者如遭雷擊,呼號吐血,仰身飛出,而林道長亦未能全身而退,同樣吐血倒飛。
眼見林道長吐血倒飛,李中庸顧不得身受重傷,疾衝上前出手承接,“師父。”
不過林道長並未墜落地面,而是凌空旋身,自其中一匹奔馬背上撐頂借力之後落回了馬車,抬手擦去嘴角血跡之後沉聲說道,“衝過去。”
見林道長尚能借力回返,眾人如釋重負,李中庸和陳立秋各回坐騎,抖韁催馬。
與李中庸等人相比,長生多了幾分擔憂,他未曾參戰,看的真切,雖然駝背老者和林道長雙雙吐血,但前者吐的是殷紅的鮮血,而後者吐出的卻是黑血,林道長回到馬車上之後嘴角沾附的亦是黑色血跡,種種跡象表明林道長所中劇毒已經內侵肺腑。
由於巨石體積太大,長生便看不到巨石另外一側的情況,不過沖出十幾丈之後地上並未發現那個駝背老者的屍體,由此可見那駝背老者並沒有被巨石壓死,而是被屬下救了出去。
山谷北側是處下坡,到得那裡,巨石加速滾落,不再需要巴圖魯的推動,巴圖魯抽身擦汗,跑回馬車,接了馬鞭韁繩重新駕轅。
“師父,您沒事兒吧?”巴圖魯關切的問道。
林道長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車廂。
不多時,巨石滾出山谷,前行道路再無阻礙,巴圖魯抖韁催馬,全力加速。
經此一役,巴圖魯筋疲力盡,李中庸和陳立秋皆受重傷,林道長亦是雪上加霜,眾人很清楚己方已經無力再戰,眼下只能憑藉車馬腳力將丐幫眾人甩掉。
眾人驅乘車馬疾行在前,丐幫眾人手持兵刃,高聲呼喊,窮追不捨。
長生不需駕車,便趁機回頭觀望,只見後面黑壓壓的跟了一片,人數遠比他之前猜想的要多,怕是得有四五百人。
此時雲州城內外正在爆發血戰,城外密密麻麻全是李克用所率領的軍隊,片刻過後,眾人到得戰場外圍,眼見陌生車馬出現,正在等待參戰的後軍將校便高聲喝問,詢問來意。
陳立秋取出銅牌高舉過頭,策馬狂奔的同時高聲呼喊,“丐幫殺我兵士,劫我軍糧,請將軍速派人馬前往馳援。”
唯恐士兵聽得不夠清楚,陳立秋喊過一遍,再喊一遍,李中庸等人亦隨之呼喊。
陳立秋手中持拿的銅牌乃是李克用本部的令牌,而他們穿的又是兵服,後面還有大量叫花子在呼喊追趕,加上南方確有糧隊趕來此處,故此對於陳立秋的呼喊後軍將校無有半點兒疑心,只道丐幫真的打劫了他們的軍糧。
世上有兩種東西碰不得,一是別人的食物,二是別人的女人,聽得丐幫竟然劫了自己的糧草,後軍將校瞬時氣沖斗牛,一聲令下,分出三千鐵騎,反殺馳援。
那群叫花子衝到近處也聽到了陳立秋等人的呼喊,但事發突然,他們一時之間也不曾回過神來,直待大量騎兵氣勢洶洶的朝著他們殺了過來方才明白被陳立秋等人栽贓陷害了,自忖對方不會聽他們解釋,只能調頭奔逃,四散躲閃。
攻城的眾人都知道他們是糧隊派來搬救兵的,加上此時雲州城的戰事異常激烈,便沒人留意他們的動向,眾人徑直穿過軍營,繞過雲州,長驅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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