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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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月兒答應了？”

“嗯。”

武皇大喜，“真的？她答應了？”

蕭炎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是~”

這下，武皇心滿意足的跟著蕭炎回宮了，呵呵，來日方長，這下他有的是時間跟自家閨女相處了。

蘇月將玄老幾人送回了空間，還答應蕭南明日一早再接他出來，他要去靖南王府一趟。蘇月這才想起自己回京這些日子都還沒去見過老靖南王，就約著明日一起去拜訪。今晚也算是賓主盡歡，她陪張氏守完歲才離開鎮國將軍府，回到她那冷清的公主府。

*

遠在北齊的歐陽旭，此刻拿著酒杯看著夜空中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麼。

烏靈拿了件大氅給他披上，這天還是很冷的，“在想什麼呢？”

歐陽旭轉身抱住烏靈，“沒想什麼，青青睡了？”

“睡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還非說要陪我們守歲。”

“呵呵，”歐陽旭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在烏靈耳旁響起，讓烏靈微微紅了耳尖，歐陽旭見狀，心情似乎又好了幾分，“都當孃的人了，還這麼害羞。”

烏靈用手肘拱了了他一下，“我哪害羞了。”

“好好好，沒害羞。”然後就這麼抱著她，一起看著夜空。

烏靈知道，他肯定是想他的那些師弟師妹了吧，闔家團圓的日子，而他，現在只有她和孩子們了，“也不知道小五他們在幹什麼？你說他們來年有沒有空過來？”

歐陽旭眼神幽深，最近大慶邊關的戰情他多少有些瞭解，“不好說。”

“哎，青青很喜歡小五，一直說著要去找她。”

“總有機會的。”

“小三跟飛煙的事情，舅舅已經同意了，是不是該讓他回來了？”

提到此時，歐陽旭嘆了口氣，武安侯終於鬆口了，他這個大師兄總算是幫玄小三將終身大事安排好了，“已經去信了。”

“呵呵呵，你啊。你說你明明最關心他們，怎麼就不能耐心些，小三上次走的時候傷的可不輕。”

“放心吧，我下手有數的。”

“你也不怕真把人弄生氣了，小三好歹是各國有名的神醫，誰待他不是客客氣氣的，你還那麼不給他面子。”

“沒事，從小到大習慣了。這臭小子，以為這些年長大了，人也穩重了，沒想到關鍵時候給我掉鏈子，看了就生氣。”哎，這還不如小時候呢，越活越回去了。

“你啊，等他回來，就把他們的事情辦了吧。宅子我也安排人收拾好了，也親自去看過了，他們小兩口住著肯定很不錯。”

“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那都是你的家人。說起來也好笑，你說你這個大師兄做的，怎麼跟人家爹似的，什麼都得操心。”

歐陽旭用下巴揉了揉她的發頂，也有些無奈，“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的。”

“皇上。”太監總管顫顫巍巍的過來。

“什麼事。”

“那邊······那邊吵得很厲害，今日都沒肯吃飯，說······說想見您。”

歐陽旭身上的氣息瞬間變了，眼神冰冷，“那就餓著。”

烏靈握住了他的大手，十指緊扣，無聲中給予他力量。

太監總管很是為難，“皇上······還是去見見吧。”很多東西他沒辦法說出口，畢竟這關係到皇家秘辛。

歐陽旭明顯起伏的胸膛，讓人知道他此刻壓抑著的怒火，眼神中閃過的嫌惡是那麼明顯，他拍了拍烏靈的手背，“我去去就來。”

“好，不要生氣，你早就說過，那是不重要的人。”

歐陽旭唇角動了下，“放心。”

隨後人就來到了宮裡的一處地牢，這地方很隱蔽，從外面看就是宮裡的一處荒廢的院落，地牢就在這院落下面，但是連看守的人都沒有，只有一個聾啞人每日來送飯。

“歐陽旭，你個小雜種，你囚禁你的親生母親，你不孝。”

“你連手足兄弟都能殺，你不是人，你就是畜牲。”

“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要知道你是這麼個東西，就該在生下你的時候將你溺死。”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做了皇帝就高枕無憂了，你這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永遠都得不到認可。”

“哼，你就跟你那個爹是一樣的，根本沒有心，是冷心冷情的怪物。”

“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向文武百官揭發你的罪行。”

“你囚禁生母，害死手足兄弟，你不配做北齊皇帝。”

······

歐陽旭在門口聽了良久，跟在他身後的太監總管冷汗涔涔，生怕皇帝動怒。

歐陽旭只是冷笑一聲，抬步進入。

裡面的人似乎是罵累了，正坐在地上靠著欄杆休息，聽到有動靜立即抬頭，就看到了一臉冷漠穿著龍袍的歐陽旭。

牢房中的人先是露出仇恨而又怨毒的神情，然後應該是想到了什麼，立即又變了一副面孔，“皇兒啊，你終於來看母后了，母后真的錯了，你放母后出去吧，母后······母后也想你了，想見見我的孫子孫女。”

“呵，母后剛剛不是罵的很起勁麼？”

牢房中的人原來正是歐陽旭的生母，曾經的北齊皇后，現在的太后。對外，所有人都知道，太后身體不好，在別院養身體，常年都不回宮的，沒想到，竟然被關在這裡。

太后被歐陽旭的話噎住，沒想到他剛剛在門口聽了那麼久，有些懊惱，但面色變得更加慼慼然，“皇兒，母后苦啊。母后知道自己錯了，你放母后出去吧。你皇弟已經沒了，母后······母后也不計較了，母后現在只有你一個兒子了啊，嗚嗚嗚······”

說著太后還真的哭了起來，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這可悲的一生？如今的境地？還是為了她那死去多年的小兒子，總歸不是為了他歐陽旭。

“真是諷刺啊，曾經為了你那心愛的小兒子，你不惜要殺了朕，這人才走了幾年，你就忘了？”歐陽旭性感的薄唇一字一句的說出最冰冷的話語。

太后一下子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眼神兇狠的衝著歐陽旭大吼，“都是你，要不是你這個該死的畜牲，我兒就不會死，是你這個孽種，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