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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涯眼神中充滿了興奮,嘿嘿,終於可以好好打一架了,看你還怎麼躲?
寒光閃過,長劍如閃電般疾速攻擊。對方卻能完全接住,似乎毫不費力。段天涯不見氣惱,反而更興奮了。他就喜歡厲害的,哈哈哈。
電光火石,二人打的如火如荼。
段天涯周身的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繞在他周身自在遊走。他招招凌厲,長劍揮灑自如。難得的是,對方卻能見招拆招,完全不落下風。
段天涯是誰?武林盟主啊,整個江湖都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現如今的他,除了自家的師父能勝他幾招,他還沒發現第二人。今日,竟然遇到了如此高手,怎能不讓他興奮。
二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個時辰,竟然不分伯仲。
“行了行了,不打了。”段天涯率先收了劍,今日,他打的特別爽,但是他知道,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老子今天打爽了,下次再打。”
對方見他收手,也不反對,嘴角上揚,看來這些年這小子沒有偷懶啊。這身手,世間恐少有敵手。
“兄弟,說說吧,為何一路跟著我們?”段天涯轉動了下脖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前面還咬牙切齒的想要抓人,這下打過架了,也打爽了,就變成兄弟了?呵呵。
對方不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哎?你這人。”段天涯一個閃身,擋住他的去路,“問你呢?幹嘛一路跟著我們?”
對方依舊不說話。
“你是啞巴?”
“······”
“真的是啞巴?”
“······”
“哎喲,那真的是可惜了,看你身手如此厲害,竟然不會說話。”
“······”
段天涯很自來熟的搭上對方的肩膀,“那字總會寫吧?來,好歹是打過架的兄弟了,不如留個名字?”
對方沒想到這人直接上手,一個轉身,背對著他。
“哎呀,行吧行吧。不肯說就不肯說,真小氣。”
段天涯眼珠子轉了轉,“行了,今日我也沒時間跟你耗了。你要還跟著我們的話,我們下次繼續打啊,哈哈哈哈。”
說完就作勢要離開,結果趁對方不注意,快速扯下對方斗篷的帽子。即使對方反應極快,立馬發現並重新戴上,但是段天涯還是看到了那張臉。
他的手還舉著,一時間都忘了放下來,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對方見此,也知道他看到了他的真容。抿了抿唇,見段天涯沒有說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就要離開。
結果段天涯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小聲叫出聲,“小師叔。”
對方身影一震,依舊沒有說話。
此人正是玄機子的師弟,玄通。
是玄機子一手帶大的,因為年齡小,玄機子對他很是寵溺。說是小師弟,不如說是像兒子般養大的,比歐陽旭也就大十歲。
在歐陽旭他們小的時候,沒少帶他們出去撒歡、闖禍。但是在蘇月出現之前,此人就已經被玄機子逐出白雲觀了。
甚至,最後也是死於玄機子之手。
玄機子可能都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活著。
段天涯眼眶有些微微泛紅,見他不說話有些生氣,一把甩開他的胳膊,“你為什麼不說話?”
玄通眼眶也有些泛紅,表情甚至有些······無措,“我······不知道說什麼?”
聲音異常沙啞,聽著由為刺耳。
“你嗓子怎麼了?”段天涯站到他面前,跟他面對面對視。
玄通嘆了口氣,取下帽子,“沒什麼,受了些傷。”
“你······這些年在哪裡?怎麼都不回來?”段天涯語氣有些彆扭。
“回去?讓那老頭再殺我一次?”語氣有些苦澀。
“那你認錯啊,你跟師父好好認錯,師父肯定會原諒你的。就算會重罰吧,最多就是關幾年,有什麼關係。”段天涯有些急切。
“天涯,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做什麼?這都十幾年了,什麼事都該做好了吧?那我們現在回去。”
說著就拽著他的胳膊,要離開。
玄通不動,表情有些複雜。
“現在,我回不去了。他······不會接受我的。”
段天涯非常氣憤,“你總是這樣,我問你,苗疆活屍是不是你煉的?你究竟想幹什麼,既然活著,就不能好好活著,非要做這些?你忘了當年你就是拿人煉製活屍,師父才那麼生氣?”
玄通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懂。”
“我不懂,是,我們都不懂你。明明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為什麼要讓師父如此氣憤甚至要殺了你,我們這些人對你來說算什麼?還有小三,你知道他當年有多傷心麼?為了替你求情,在師父面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你知道他當年還那麼小,我們怎麼勸都不行,差點小命都沒了。你······你······對得起他麼?”對的起我們麼?
段天涯沒有說的是,當年他們都跪在玄機子門前求情,但是玄機子依舊沒有改變決定。
玄通當時被關在白雲山的一處地牢,他跟歐陽旭還是偷偷去做了手腳,地牢的門鎖是他們弄壞的,他們還偷偷給重傷的玄通送飯,送藥。即使在玄機子對玄通痛下殺手,將他打落懸崖時,歐陽旭也提前安排了人救治。
所以,歐陽旭跟段天涯一直都知道這人活著,只是傷好之後人就消失了。
段天涯不知道,他們的這些小動作玄機子知不知道,但是他們不想這位小師叔就這樣被師父打死,不論知不知情他們都得去做。
但是當年玄小三還太小,所以很多事情都沒讓他知道。這些年來,大師兄不讓他說,他也就沒說。
玄通眼神愧疚,“天涯。”
“你別叫我。在你眼裡,我們都不如你的大事重要。”段天涯苦笑。
“不是這樣的,我當年······總之,你們再等半年,等小師叔把事情處理好,就回白雲山,不論師兄要殺要罰,我都認了,好不好?”玄通近乎哀求的看向段天涯。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要做什麼?什麼事十幾年還做不好?”段天涯不相信。
“總之,你再信小師叔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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