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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砸她的場子?
這是看到沈琅後,柳鶯鶯心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一閃,很快便又被柳鶯鶯拋擲腦後了。
沈琅好似並非這般無聊之士。
而柳鶯鶯也沒有自信到這個份上,對方是為她而來。
自那日……之後,已經過去整整七日了,而在這七天的時間裡,對方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連出現都不曾出現過一次,態度已然一目了然了,對方並沒有想要就那件事負責到底的意思。
尤其,經過今日宴會後,柳鶯鶯更加清晰明確了這個念頭:原來,沈琅與宓雅兒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是啊,對方馬上就要成親了,又怎麼可能會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她負責了。
成親之前突然鬧出這樣一樁桃花債來,豈不毀了他沈家大公子多年來高嶺之花的清譽來。
只是,一整日,對方與她形同陌路,這會子又湊過來作甚?
看著壺嘴裡的那支利箭,分明有些……來者不善!
這還是兩人自那事之後,第一次面對面會面。
對方神情冷漠,眼無秋波,好似那一夜……兩夜壓根不存在般。
柳鶯鶯一時微微抿起了嘴角,一時不由想起了秦媽媽的訓女名言:男人皆薄情。
而沈慶看到沈琅走過來的那一瞬間,心頭只莫名有些緊張,沈琅在所有沈家小輩面前,宛若長輩般的存在,不單單是他,所有小輩見了他怕是都會無端緊張罷。
正要立馬朝著對方作揖之際,這時,只見對方清冷的目光直直定在了他的手上,沈慶怔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此時此刻,他高高舉起想要庇護柳鶯鶯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來。
因方才二人比賽贏了,後又被這支箭所驚,故而此刻二人捱得極近,這番姿勢落在對方眼中,怕是有些親密過頭了。
沈慶意識到此舉不妥後,臉微微一紅,立馬放下了手,又忙往後退了兩步。
一抬眼,卻只見目光緊盯著他的沈琅,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只覺得大哥的目光有些冷岑嚴寒,無端迫人,令人有些不敢直視。
沈慶閃了下神,一時不由又想起了大哥回府那日,正好出現在了迴廊盡頭,不知是否將他那日同柳姑娘尋簪一事撞了個正著,而今,又撞見他們現在——
只覺得被大哥撞見了所有的秘密心事般。
沈慶臉微微一紅,像是被長輩抓包到了心事,莫名有些羞恥。
片刻後,沈慶穩了穩心神,立馬朝著沈琅作了一揖,一臉恭敬詢問並邀請道:“這投壺遊戲,大哥……大哥也想玩麼?”
話一落,立馬下意識地取支箭想要遞送給對方,然而取箭的那一刻,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什麼,目光下意識地朝著壺中看了去,那裡,大哥的箭早已投了進去?
只是,若按照遊戲規則,這支箭該由……該由接下來接替隊伍中的女子來射才是,如今……如今大哥這一箭,分明已算是破壞了遊戲規則了。
正當沈慶一臉為難之際,這時,只見沈琅清冷的目光自沈慶面容上淡掃而過,而後那道冷寒的目光餘光彷彿自那抹妖豔之姿上,一掃而過。
正好這時,宓雅兒也很快跟了過來,還來不及開口,便見沈琅迫人的目光直直落到了宓雅兒,薄唇一抿,忽而難得開口,淡淡道:“要玩麼?”
這話一起,只見宓雅兒神色一愣。
似沒有料到大表哥竟有此一問。
方才看到表哥忽而取箭隔空投入遠處那壺嘴之中,尤其是那支箭從柳姑娘和沈慶二人之間橫穿而過時,有那麼一瞬間,宓雅兒心中湧現出了一個奇怪念頭來。
那個念頭在心頭一閃而過,她甚至還來不及捕捉,便見表哥已起身而去,宓雅兒只得立馬跟了過去。
不想,表哥竟是為了陪她玩?
沈琅這話一落後,想起方才祖母叮囑二人多親近親近的畫面,宓雅兒面上頓時微微一熱。
而眾人聽到這話時,頓時回味了過來,原來……大哥竟是同表姑娘陪玩來的?
難怪,大哥從前從不曾參加這樣的活動。
沒想到如今為了表姑娘——
想起方才戲園子裡頭那一幕,大家紛紛意味深長了起來。
沈琅這話一起,卻見柳鶯鶯忽而朝著遠處那塞滿了箭支的壺嘴中看了一眼,而後抿嘴道:“我們已無箭可進了。”
說著,柳鶯鶯淡淡笑著看向宓雅兒道:“我們……認輸了。”
竟一副不想再比下去了的架勢。
柳鶯鶯此話一落,眾人也毫不意外,畢竟,那壺中已再無空隙了,確實無能為力了。
不想,這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沈燁立馬收起了扇子,笑眯眯地踱步而來,衝著柳鶯鶯道:“別啊,大哥今日難得要大顯身手,大家難道就不想瞧瞧大哥的英姿麼,要不這樣罷,這局就先到這裡了,咱們再開一局如何!”
說著,又笑吟吟地看向沈慶道:“小六,你們今兒既贏了,便陪大哥練練手罷。”
說話間,還不待柳鶯鶯反駁,便見那沈燁竟立馬吩咐人清場,竟要重新設了場子來。
而沈琅這些年鮮少在府裡頭,大家對他幾乎一無所知,只知大哥略通醫術,院子裡養了獵鷹,竟還養了一頭雪狼來,天然便覺得他是個厲害之人。
於是,一個個萬分期待了起來。
卻未料,就在將要清場的前一刻,卻見那沈琅這時忽而揹著手慢慢踱步走向禮壺前,只隨手從各自的壺中分別抽出了兩支箭來,而後轉身將那幾支箭扔進了箭簍中,只留下一支捏在手中,轉身回到原來位置的那一刻,便見沈琅捏箭隨手一投,瞬間一箭入壺。
在眾人還沒有緩過神來之際,比賽竟已開始了?
這意思是……要繼續就著這局比的意思?
而在沈琅投箭之際,他甚至都沒完全轉過身去,相當於側著身子,相當於射這支箭時,他甚至連看都沒有朝著禮壺方向看過半眼。
以至於,箭都入壺了,眾人還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
還是不知過了多久,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沈慶愣愣的反應了過來,沒想到大哥這麼厲害!竟連目標都沒看,就一擊即中了。
大哥既已投箭,接下來便該輪到他了,他方才一時之勇,甚至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射入的,這會沈琅在場,只覺得壓力倍增,又加上壺內漸滿,這一投,毫無意外,竟連壺口的邊沿都不曾捱到。
果然,這才是他的真實實力。
沈慶一時悻悻地。
這時,沈琅見狀,忽而第一次正經的抬起目光朝著柳鶯鶯臉面直直淡掃了去。
果然,不出意料的,便見柳鶯鶯微微繃起了臉來。
沈琅削薄的嘴角略微一勾。
沈慶敗北,柳鶯鶯他們這組輸了。
所有人本以為柳鶯鶯會直接認輸撤退,卻見這時柳鶯鶯忽而冷不丁直接抓起了一把箭入手,隨手取出其中一支便毫不猶豫地徑直朝著壺中投去,一箭入壺。
大家紛紛驚歎了起來。
卻不料,還未曾緩過神來之際,便見柳鶯鶯緊接著再投一箭,後又再投一箭,竟一連連投三箭,且箭箭射中。
不過眨眼之間,只見那壺嘴一時被十數支箭卡得死死的,再無一絲空隙了。
這番技能,一時看得人群熱血沸騰,難以置信了起來。
這是怎麼做到的?
不多時,人群中不由有人震驚叫起了好來。
然而下一刻,卻見有人推搡,於是,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來。
比賽比到這裡,怎麼冷眼瞅著,好似朝著奇奇怪怪的方向走了起來呢?
宓雅兒看著臉面繃緊的柳鶯鶯,又看了身旁負手而立,目光深深的沈琅,恍然間,心中忽而萌生出一絲奇怪的錯覺來,表哥原不是為了陪玩她來的,而是——
就在宓雅兒神色恍惚間。
方才一氣之下失了理智的柳鶯鶯瞬間緩過了神來,掐在袖子裡的手指微微一用力,不過片刻功夫她便瞬間清醒了過來。
若說一開始還只是懷疑,那麼,在沈琅明晃晃的“恃強凌弱”的那一瞬間,柳鶯鶯便深信不疑了,他在爭對沈六公子,還有她。
六郎是她柳鶯鶯瞧上的人,欺負他就是欺負她自己。
於是,一時不慎,氣得將這些日子所有的憋屈全部一股腦地發洩了出來。
只是……爽歸爽,到底……不合時宜了起來。
她一個寄人籬下之人,怎敢在大庭廣眾縱目睽睽之下同沈家最為尊貴的大公子槓起來呢?
旁人見了作何感想?
柳鶯鶯反應極快。
幾乎是在她意識清醒過來意識到此舉不妥後那一瞬間,便見柳鶯鶯微微緊繃的臉瞬間放鬆,又見她神色微囧,繼而一臉訕笑,又有些難為情,不過眨眼之間,便見柳鶯鶯面上一瞬間變幻了七八種神色來,最終,衝著大家搖頭輕笑道:“瞧瞧,方才贏到手的賽事輸了,到手的鴨子竟直接要飛走了,實在氣不過便破罐子破摔了起來,不想歪打正著,竟激發了一股神力來,這股神力將我都給嚇壞了,沒有嚇壞大家罷,呵呵,實在是失態失態,讓大家見笑了。”
柳鶯鶯笑盈盈的說著。
說這話時,柳鶯鶯做一臉懊惱狀,然而她舉止卻分明落落大方,話語妙語連珠,加之她風情萬種,嬌媚叢生,聲音婉轉如鶯,說出這番話時,便覺得風趣幽默,又妙語生花來。
一時讓大家紛紛跟著笑了起來。
只見沈燁搖著扇子似笑非笑的捧場道:“沒想到柳姑娘竟還有這等潛力來,幸好姑娘比完了才激發出來,不然方才哪還有咱們上場的份。”
沈燁一語,一時引得大家呵呵大笑了起來。
多數人卻也信了她的話的,不然,方才那技術,便是連男子都不如。
當然,也有將信將疑的,譬如,淡淡笑著看向她的蘇子詹。
柳鶯鶯被沈燁這麼一打趣,瞬間臉微微一紅,最終連連朝著眾人遙遙拜了又拜,這才勸住了大家的說笑。
最後,又一時看向對面沈琅、宓雅兒二人,只衝著宓雅兒姍姍一笑道:“方才是我們輸了。”
“叫大公子和表姑娘見笑了。”
嘴上雖稱呼著大公子,然而整個過程,柳鶯鶯卻只有些無奈的看著宓雅兒,同她說著話,連個餘光都不曾掃過旁人一眼半眼。
柳鶯鶯盈盈笑著說著。
她這番說辭,倒也……合情合理。
她方才神情,似在遷怒。
只不知是當真如她所說,是遷怒輸了比賽,還是旁的什麼,便也不得而知了。
宓雅兒看著柳鶯鶯風姿卓越的淺笑,只覺得好似方才那一幕恍惚不過是場幻覺。
就在二人兩兩對視間,這時,一個巨大的禮盒突然出現在了二人之間,二人雙雙定睛,便見沈燁將那禮盒高託舉了來,送到了柳鶯鶯和宓雅兒,淡淡笑著道:“二位,這彩頭——”
沈琅挑眉問著。
若按賽程來說,雙方都贏了。
沈琅這個裁判,也一時進退兩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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