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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柳鶯鶯抬起袖子嗅了嗅,道:“什麼味。”
沈燁笑道:“檀香味。”
又改口道:“香火味。“
說話間,目光投放在了柳鶯鶯春光滿面的臉面,定定看著,忽而好奇道:“妹妹平日裡禮佛麼?”
一瞬間,那個“柳姑娘”便成了“妹妹”。
柳鶯鶯瞬間一陣無語了起來,意識到壓根沒有什麼味道,對方分明是在調戲她。
這樣的戲碼,當年在萬花樓見多了。
頓時,想再翻個白眼來,不過,話一出口,分明笑意淺淺,禮數週全道:“我鮮少禮佛。”
一旁的沈月靈見狀,立馬湊到柳鶯鶯身上用力的嗅了嗅,扭頭便衝著沈燁道:“哪有什麼香火味,分明只有香香味!”
沈燁驀地笑了,一時搖著扇子輕輕一笑道:“那便是我聞錯了。”
幾人正在說話間之際,這時,前頭等人留意到了他的到來,瞬間一窩蜂嘰嘰喳喳圍了過來,一臉歡喜八卦道:“二哥,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表姐她們那邊有什麼內情不曾。”
沈燁瞬間收起了方才的調笑,淡掀了掀眼皮:“想知道?二哥送你過去聽聽如何!”
沈燁笑起來時一切好說,不笑又覺得無端威嚴。
沈月曦立馬吐了吐舌頭,賣乖道:“別,二哥,我說笑的。”
沈月澶卻留意到了他與柳鶯鶯二人之間的互動,一時復又想起了方才二哥在臺子下與柳鶯鶯互動的畫面,又想起回府那日,二人下馬車時的場面,目光在二人之間探究了片刻,心中有些警惕,良久良久,方緩緩開口道:“二哥,柳姑娘是客人,你可不許欺負她。”
沈燁再度掀了掀眼皮,淡掃了沈月澶一眼:“澶兒本事不小,管到你二哥頭上來了。”
臉上雖嚴肅著,眼尾卻笑了笑,又道:“你何時看到你二哥在欺負她?”
說話間,似笑非笑的轉臉看了柳鶯鶯一眼,語氣慵懶散漫道:“你二哥分明在感念柳姑娘方才在臺下的默契配合。”
沈燁笑吟吟的說著,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視線掃過眾人,一臉懶洋洋道:“誰叫你們幾個小的方才一個個笨頭笨腦的,險些害得你們二哥我冷了場子來,但凡你們幾個伶俐些個,何需驚動到了客人頭上來!”
沈燁淡淡挑眉說著,話一落,只衝著柳鶯鶯眉頭輕輕一佻,似笑非笑道:“對吧,客人。”
柳鶯鶯:“……”
柳鶯鶯:您閉嘴罷。
沈月澶:“……”
沈月澶:我閉嘴好罷。
好在這沈燁見好就收,笑看了柳鶯鶯一眼後,打趣很快點到即止,適時收起了說笑,視線一掃,見視線裡烏泱泱的全是臉,又見那位客人退出了人群要走,一時懶洋洋的搖著扇子衝著眼前的小孩兒們道:“好了,今日天氣好,日頭好,日子好,你們二哥心情也難得極好,今兒個二哥帶你們玩如何?”
沈燁吊兒郎當說著。
沈燁素來得女孩子們的歡心,他雖身份尊貴,卻並不循規蹈矩,府中庶出的妹妹也能同他說得上話,他愛玩,也會玩,就是平日裡多在外頭玩,才懶得搭理他們這些小孩兒,難得這樣興致大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是,今兒個竟要同她們一起玩。
於是,這話一出,人群中瞬間一呼百應,歡呼雀躍了起來。
半刻鐘後,二十餘人的隊伍齊聚到了月湖,那兒有塊空地,大家紛紛舉手投決,你一言我一語的,七嘴八舌,沈家許久不曾這樣熱鬧過了。
最終以投壺票數最高。
大家決定玩投壺的遊戲!
沈燁清點了人數,正要頒佈遊戲規則時,只見這時遠處有人緩步而來,眾人定睛看去,只見沈家大公子沈琅和宓雅兒二人遠遠並肩走了過來。
看到沈琅出現的那一刻,原本歡呼雀躍的人群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沈家大公子七歲入寒山寺修行,至十六才離寺回府,然而轉年又外出遊學,一去七八年,他在府中露面的次數兩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年紀小的,見他不過一兩回,還多是在人多的場合,私底下許多弟弟妹妹甚至沒有同他說過話。
這還是一眾弟妹印象中,第一次在閒暇時刻見到大哥沈琅來。
若是以往,看到一男一女並肩而來,又加上方才長輩們的舉動,現今所有人早就一窩蜂圍著打趣探問了,然而,因此人是沈琅,方才還敢偷偷打趣,這會兒人在眼前,卻見一個個瞬間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似的,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一下了。
別說打趣,連聲都不敢吭了。
原本愉悅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氣氛略有些冷凝。
還是沈燁搖著扇子迎了上去,挑眉看向並肩走來的二人,只笑著邀請道:“大哥,咱們在玩投壺遊戲,大哥可要一同鬆鬆乏?”
沈燁說話間,沈琅同宓雅兒二人已走到了跟前來。
柳鶯鶯朝著遠處淡掃了一眼。
一身玄衣的沈琅氣勢威嚴,冷峻而威厲,無論氣質還是相貌天下怕是確實少有人能及,人中龍鳳說的便是此人罷。
一旁的宓雅兒仙姿玉貌,貌若天仙,她比柳鶯鶯略矮少許,甚至不及他肩頭的位置,跟沈琅走在一起,雖顯得嬌小纖弱了些,可她舉止落落大方,雍容雅步,竟並沒有被沈琅的氣勢完全掩蓋,二人並肩走在一起時,遠遠看去,確實登對!
柳鶯鶯若說早起參加這場壽宴前還有那麼幾分活絡心思,試圖要挾沈琅對她負責的話,那麼,此時此刻,所有的心思已全部化為烏有。
並非她道德高尚。
也非她對自己無甚信心。
而是,她心知肚明,這定然是一條艱難萬險之路,絕非剩餘一個半月能夠成事的,便是順利辦成了,往後茫茫此生,每一步都是艱險重重。
她閉眼想象了一下,自己穿插在這對壁人之間,三人行的畫面。
嚇得她立馬睜開了眼。
這時,一睜眼,便見沈燁方才朝著柳鶯鶯身上湊了湊,這會兒竟又朝著沈琅身上湊了湊,忽而用扇子指著沈琅的脖頸處,故作吃驚道:“咦,大哥,你受傷了?”
又忙道:“怎麼傷的?”
說話間,竟緩緩湊近了去瞧。
沈燁這話,一時將眾人的視線全部吸引了去。
只是,眾人不敢往沈琅身上多瞧,不過飛快看了一眼,卻也看了個大概來,只見沈琅的右側脖頸處,那片玄衣衣領間依稀露出了兩道半指長結了痂的痕跡來。
許是痕跡有些深,不單單破了皮,還深入了肉間,故而在那如玉的脖頸處便現得有些清晰猙獰來。
看著有些像……抓痕。
這個位置,這個形態的痕跡,其實是十分引人遐想的。
只是,這道痕跡若落在沈燁脖頸處,眾人定然毫不意外,而今落在了沈琅脖頸處——
只見宓雅兒下意識地抬頭朝著那處痕跡上看了一眼,方才她在戲臺下其實早已經看到了,一開始沒留意,還是祖母連連看了幾眼,她順著看去時發現的。
沈月澶也有些意外。
鄭雪蘊亦是定定看著。
唯有柳鶯鶯眼觀鼻,鼻觀心。
蘇子磬看著脖頸帶傷又衣衫厚重的沈大公子,片刻後,又將視線落在了同樣衣衫厚重的柳鶯鶯身上來。
今日柳鶯鶯露面的那一瞬間,眾人只留意她這日盛裝出席,蘇子磬卻覺得哪裡有些怪,這抹怪異卻又如何說不上來,直到……直到大公子露面的那一瞬間,蘇子磬噌地一下反應了過來,原來柳鶯鶯這日不單單盛裝出席,還一反常態的穿戴得極為厚重。
時下已四月中,已到了夏日了,所有人都穿著薄衫甚至薄紗,唯有柳鶯鶯一身厚重,她搖曳曼妙的身姿下,其實分明將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
在沈燁話落下的那一瞬間,便見蘇子磬飛快調轉了視線,將目光直直鎖定在了柳鶯鶯脖頸處,遠遠地,只見延伸到耳朵下的那片領口下,那白如雪的雪膚下,細看,竟有淡淡的分層來,蘇子磬以為自己看錯了,還要再看時,這時,對方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忽而將身姿一側,避開了她的視線。
與此同時,只見沈琅神色淡淡道:“牲畜抓的。”
說著,抬眸掃了沈燁一眼,道:“無甚緊要。”
沈琅此話一出,便見挽著柳鶯鶯的沈月靈心下一突,忍不住弱弱問道:“是……是狼抓的麼?”
話一落,便見沈琅抬眼看了沈月靈一眼。
沈月靈又好奇又慫,立馬嚇得縮了下脖子。
眾人聽了這番話後先是齊齊瞠目,而後紛紛反應過來,瞬間連連抽氣。
什麼?
竟是……狼?
是哦,相傳大哥院裡養了一頭狼。
聽到這裡,再見沈琅頸上的痕跡時,大家已沒了半分懷疑。
沈琅收回視線時,從沈月靈身旁那道身影的玉頸上掠過,見那片原本該紅痕遍佈的雪頸上乾乾淨淨,目光一定,彷彿多看了一眼,這才淡淡收回了神色,衝著沈燁及眾人道:“你們玩。”
說著,揹著手朝著一旁的八寶亭中走了去,竟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是……要看著他們玩的意思?
宓雅兒見狀,也笑著道:“我先看你們玩。”
竟一路跟著沈琅入了亭。
沈琅一走,沈月靈立馬捂了捂心口,大哥一眼掃來,她嚇得腿肚子直打顫,然而他一走,又立馬一臉堅定的衝著柳鶯鶯說道:“肯定是狼抓的。”
又喃喃道:“鶯姐姐,你說是不是?”
一副又怕又好奇的神色。
柳鶯鶯聽了,只強自擠出了三分淡笑來,呵呵附和道:“應該是罷。”
嘴上這樣說著,然而此刻腦子裡卻只有“牲畜”二字不斷在迴響。
你才牲畜,你全家牲畜。
你祖上十八代全部都是牲畜。
不過好在,所有的不快很快便被一個巨大的好訊息給衝散了。
沈燁到底還是會玩的,這一次的投壺遊戲,原是男女組隊,而上天垂憐,柳鶯鶯竟得償所願的跟沈家六公子沈慶抽到了一隊。
真是老天開眼啊!
柳鶯鶯感動得恨不得落淚。
只覺得丟了芝麻,卻撿到了個大西瓜。
去他孃的芝麻粒。
她要大西瓜。
第0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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