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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清河郡主看著就不像是個好相與的人,何況,如今,還多了個宓雅兒。
若說一開始被逼到急眼之時,柳鶯鶯確實勾引過那沈琅不假,可待了解到大房的形勢和那沈大公子的性情後,其實柳鶯鶯早已淡了心思的。
若非此番藥效復發,恰好將兩人扯到一起的話,柳鶯鶯才懶得在那樣的人身上多花半點心思來。
關鍵是,一連六七日過去了,才剛給她破完身的罪魁禍首,竟沒了半分音訊。
看著,就不像是個要負責的。
可是,難道就這樣被人白白佔了便宜麼?
好罷,雖然,那日確實是她苦苦相求的。
對方若想抵賴,大可不認賬,她半點法子也沒有。
又或者,帶著這一身傷痕,鬧得整個沈家人盡皆知,求沈家長輩給她做主?
怕就怕,鬧到最後,到頭來給他沈琅鬧得一個一妻一妾的完美結局來?
宓雅兒為妻,她為妾。
最終,他白白得了兩個大美人。
那柳鶯鶯還不得慪死。
退一萬步說,便是真要做妾,遇到宓雅兒這麼一個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要倚仗有倚仗的當家主母,無異於自尋死路,將來能有好日子過麼。
柳鶯鶯沒蠢到這個份上。
可是,如若沈琅不想負責,那麼,她帶著這副殘壁之身,還能肖想何人?
那麼,這就到了她將要選擇的第二條路了。
其實,那日沈六公子跟她互訴心腸之時,柳鶯鶯心中高興歸高興,卻也心中清明,不能高興得太早,因為,沈六公子的心意只能代表他自己,卻不能代表整個四房以及整個沈家。
聽說,沈六公子學問出色,是沈家的小神童,將來必有進益,這樣的一個出類拔萃的有學之士,是將來整個四房的希望,所以,四房會輕而易舉的同意將整個四房的希望撲在柳鶯鶯這棵歪脖子樹上麼?
所以,這門親事,在還沒開始之際,柳鶯鶯便已預感到了阻礙。
不過,現在有了沈琅這層關係,或許可以借用他沈家大公子的勢助力她完成與沈六公子這門天賜的良緣來?
當然,無論哪條路,都急不來,恐得從長計議。
先走一步看一步罷。
不知是不是柳鶯鶯的錯覺,經此一事後,身子雖疼,可柳鶯鶯莫名覺得精氣神卻分明更好了一些,以往媚藥散去後,此後一連好幾日她都精神懨懨,可這一回,修養幾日後,竟覺得有種神清氣爽、容光煥發的錯覺。
尤其,上過藥後,往那梳妝檯前一坐時,待看到銅鏡裡頭的臉時,連柳鶯鶯都險些嚇了一大跳。
只見銅鏡裡的臉面明明脂粉未施,明明素面朝天,可一眼望去時,竟覺得光豔逼人,百媚叢生,只見那桃花眼略微上挑,眼裡春水朦朧,含情凝睇,水汪汪的,一池春水直接要溢了出來,抬眸看人時,只覺得眼裡長了對勾子似的,竟明晃晃的在勾入。
又見那臉,那唇,明明還是老樣子,卻又分明有什麼不同了。
只覺得流光溢彩,滿面逢春,竟媚得嚇人。
連柳鶯鶯都生生嚇了一大跳。
她只強壓下心頭的震撼。
良久良久,這才提起毛筆蘸了白色的塗料,在自己脖頸處緩緩作畫,畫了一朵玉蘭花,玉蘭花盛開所經之處將全部的淺粉印跡遮掩住了。
而柳鶯鶯雪膚白皙,與白色的玉蘭融為一體,旁人輕易瞧不出來痕跡來。
為了掩人耳目,這日還特特將包裹在腰間的巾布撤了,又換了一身招眼的紅珊瑚色裙袍,再上了妝,戴了金釵,將眾人的視線全部吸引到了她的腰上和臉上來,繼而淡化了脖頸處的存在。
只是,做完這一切時,那張臉已是濃豔得連柳鶯鶯都不敢多瞧了。
出來時,姚玉蘭已在院門口遠遠候著她了。
出來時,鎖秋和品月兩個看到滿面春光、容光煥發後的柳鶯鶯後,齊齊愣在了原地,久久忘了反應。
柳鶯鶯越過二人徑直走向了姚玉蘭,而這一路走出去時,目光越過庭院,庭院中的鵝卵石小徑,再一路延伸到院門口時,柳鶯鶯很快閉了閉眼,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無法直視這一段路徑。
等到睜開眼時,便見姚玉蘭亦是立在遠處怔怔地看著她,神色恍惚,竟久久說不出話來。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姚玉蘭終於緩過神來,不由怔怔地看著柳鶯鶯,道:“妹妹幾日不見,竟跟換了張臉似的,美得一度我都不敢認了。”
說著,又笑了笑,道:“方才遠遠一瞧,還以為是又新來了哪位妹妹了。”
姚玉蘭強壓下心底的震撼,如是打趣著說著。
說話間,視線落在了柳鶯鶯豔冠絕倫,瑰姿豔逸的臉上看了看,看了又看,只覺得這日的柳鶯鶯哪裡分明不一樣了,具體哪裡卻又有些說不出來。
頓了頓,又沿著她搖曳生姿、婀娜豐盈的身姿一路往下看,最終停在了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上,只見隨著身姿姍姍而來,那細微扭動的小腰像條曼妙多姿的水蛇。
姚玉蘭神色再頓。
她雖一直知道柳鶯鶯生得美豔逼人,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令她如此直觀的震撼到過,那是一種震得人眼暈,震得人頭皮發麻的美,有那麼一瞬間,姚玉蘭覺得連耳邊的風聲都停了。
一時,神色略有些複雜,原一直以為她雖美豔,最多不過跟表姑娘平分秋色,而與表姑娘相比,這種浮於表面的姿色終歸是落了下乘,如今卻覺得,美就是美,壓根沒有什麼上乘下乘,若有,那一定是還不夠美。
今日一見,只覺得怕是連表姑娘都要落了下乘了。
女子見了都這樣為之一震,若男人見了該是何等的——
姚玉蘭在看柳鶯鶯時,柳鶯鶯也在淡淡的打量著她。
那日,她飲的東西有問題,那樣強烈,強烈到不過眨眼間功夫,她便險些要站不穩了,不然,那日縱使藥發,定也一定能撐回沁芳院的。
一開始,她以為是果酒的問題,後來經過桃夭那日的詳稟,姚玉蘭出現的次數實在太多了,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在果酒前,她還飲過姚玉蘭遞來的茶水。
究竟是果酒有問題?
還是茶有問題?
究竟是有人想故意加害於她?還是意外入她嘴的?
她來沈家時日尚短,與眾人不過一兩面之緣,自問不曾得罪過人,除了一個白鶯兒。
至於眼前這姚玉蘭,她們毗鄰而居,相處也甚為愉快,柳鶯鶯實在想不出她加害她的理由。
抱著探究的目光,這日柳鶯鶯同姚玉蘭一道出席了老夫人的壽宴。
不出意外的,柳鶯鶯這日出現,矚目全場。
第069章
話說沈老夫人愛聽戲,北苑外的戲臺子從清河郡主壽辰前一直搭到了現下,每日一早便開始咿咿呀呀,已唱了十來日的戲了。
沈老夫人的壽宴因是散壽,故而沒有大辦,來的皆是與沈家走得較近的幾家世家以及沈家的族親,卻也高朋滿座,熱鬧不已。
每年這個時候,沈家的小輩們都會乖乖過來陪老夫人聽一日戲。
柳鶯鶯和姚玉蘭去的算早,戲園子雖還沒開場,不過去時戲園子裡已到了不少人,一部分人簇擁在戲臺下老夫人跟前說著話,一部分人卻簇擁在戲臺子對面的八寶亭裡,扎堆一團,不知在作甚。
柳鶯鶯與姚玉蘭身份低下,本不招眼,不過因柳鶯鶯這日“盛裝出席”,顏色瑰豔,光豔耀人,便見一路上所有的婢女和婆子全部都在爭相相看。
說句毫不誇張的,幾乎所到之處,所有目光全部齊齊朝著她的身上投了來,甚至有人直接停下腳步,瞠目相看,也有人錯身而過後,愣了一下,扭頭相看的。
沈家其實不缺顏色,沈家十餘個郎君娘子就沒有貌醜的,卻好似從來沒有一個能妖到這個地步的,世人愛美,看到美的人或者美麗事物忍不住爭相相看本是情理之中。
柳鶯鶯去戲臺下時恰好路過八寶亭。
許是察覺到了這波異動,只見亭子裡的人也不由有人扭頭看了過來,於是一個傳倆,兩個傳三,便見一個兩個的竟紛紛側目,不過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竟全部都朝著柳鶯鶯這個方位投射了來。
柳鶯鶯雖知今日自己勢必是會招眼的,卻也沒想到會引得這樣一個場面來,一時略微有些窘了一下。
她前期對沈家境況不知,故而裝得柔弱低調略微藏拙,雖容顏出挑,卻也並不過分張揚,如今怕破身後變化過大,被人識破,不得已隆重灌飾一番,想要將所有的功勞歸咎到修飾上,重修飾而淡春容,便也一時抬頭挺胸,擺出一副費盡心機、隆重登場的架勢來。
正猶豫著是該先去給老夫人賀壽,還是先去近處的亭子裡時,這時,只見涼亭裡探出了一張歡快的臉來,遠遠衝著遠處柳鶯鶯一臉高興召喚道:“鶯姐姐,快來,快瞧我帶了什麼寶貝來。”
只見人群裡的那張笑臉不是沈月靈又是哪個。
又見亭子裡,沈月澶,宓雅兒等人齊齊會聚齊了,便改道直接去了八寶亭。
而在柳鶯鶯轉身走來的那一瞬間,只見原本熱鬧的八寶亭裡直接就安靜了下來,周圍人群也一時全沒了聲息。
八寶亭裡沈月澶,宓雅兒、沈月驪、沈月曦還有蘇子磬等人視線遠遠落在迎面而來的柳鶯鶯臉上時,只見眾人的目光均是微微一定,似齊齊心頭跳了一跳,被眼前這張迎面而來的臉給稍稍震花了眼來。
晨曦的暖陽十分和煦。
溫暖的暖光打在柳鶯鶯身上,只見她此刻宛若渡光而來。
柳鶯鶯姿色本是十足濃豔,她以往淡衣素容其實掩蓋了本身最大的優勢,十分的美不過才展露了七分來,而今日竟著了一襲烈焰紅裙,紅裙似火,廣袖飄飄,裙袍款式簡單,一襲珊瑚紅裙只見衣襟從領口斜入腰腹,廣袖與裙袍齊齊垂至地面,渾身並無任何繁瑣裝飾,僅在腰際處繫了一抹寬襟腰帶,寬大的裙袍在腰襟的裹束下,襯托得那抹細腰盈盈一握,似水蛇嫋嫋,只令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齊齊落在了那抹楚腰上,隨著步履間輕輕晃動,只見水蛇搖曳間,竟曼妙搖曳,引人無數遐想,實在蕩人心魂!
又見她粉面含春,兩彎細細柳葉眉下桃眼灼灼豔豔,水色瀲灩,尤其,她今日竟廣施粉黛,只見頭戴金釵,口含朱丹,唇角一抹淡笑,媚眼勾魂,只覺彩繡輝煌,灼灼妖妖,宛若妖界下凡妖女。
金光下,她乘光而來,混著暖陽,一度恍得令人有些睜不開眼來。
沈月澶的目光微微一愣,只見遠處那道珊瑚紅的倩影搖曳生姿,臉還沒有看清,便已先被那道窈窕曼妙的身段給吸住了目光,她還從未在那個小娘子身上見過這樣豐盈又纖細的身段來,只見柔橈輕曼,嫵媚纖弱,細微晃動間,那無骨楚腰直晃得人眼暈來!
蘇子磬則微微眯起了眼來,只一錯不錯眼的將遠處之人定定凝視著,柳鶯鶯這日的變化實在太大,大到彷彿全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若說叢前她不過明豔動人,今日則是……妖孽叢生了。
整個人像是活活蛻了一層皮,宛若浴火重生了似的。
為何不過幾日不見竟變化這麼大,大到她一度莫名想起了那日在林中的異動來,只不知這中間有什麼關聯來。
而一旁的沈月驪、沈月曦亦是眯著眼遠遠將人打量著,前者先是神色松愣,繼而心中有些發酸,後者想起兄長沈慶前幾日的痴痴傻笑,看向柳鶯鶯的目中中透著探究審視,片刻後,又不知想起了什麼,只見二人又齊齊調轉了目光,將視線落到了中央位置的宓雅兒臉上,視線在二者臉上來回遊移著,似在心中暗自比較了起來。
而後,視線再度落到了柳鶯鶯臉上時,微怔驚詫的神色中分明已見了分曉,心頭均是震了一震。
宓雅兒看著遠處款款而來的那張豔絕人寰的臉面時,一開始臉上還微微笑著,直到視線落到那火熱的身段上,心頭卻是立馬跳了一跳。
這是她第三次見到這位柳姑娘,初見驚為天人,再見依然令人側目,而這日……則令她心頭微微一震,美人她見過不少,能震住她眼球的幾乎沒有,這是第一個,而且是一次塞過一次的震撼,這日的柳姑娘,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只覺得與前日有許大變化,具體哪裡卻又說不上來。
許是從來習慣旁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第一次眾人的焦點不在她的身上,這樣的感覺倒是少見,又見大家神色意味深長,紛紛將這人同她暗自比較了起來,不由無奈搖了搖頭。
這時,就連遠處戲臺下的沈老夫人也一時微微眯著眼朝著那抹妖豔之姿看了去,遠遠地,只指著遠處那抹搖曳生姿的倩影道:“那是柳家那個?”
話一落,便見一旁的婢女晴芳道:“回老夫人,正是沁芳院的那位柳姑娘,身旁的是同一個院裡的姚姑娘。”
沈老夫人眯著眼看著將人看了許久,良久,只緩緩道:“才幾日不見,竟又招眼了許多。”
心中則喃喃稱奇,竟讓人在人群中一眼獨見了她,連雅兒都被靠邊站了去。
晴芳想了想,道:“聽說柳姑娘前幾日又病了幾日,許是這日精神頭又見好了。”
沈老夫聞言半眯起了眼,將人遠遠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又從腳到頭的細看了一遭,方喃喃道:“這病倒是生的離奇。”
話說,老夫人這邊作何目光作何點評暫且不表,這時柳鶯鶯已來到了亭子外,落落大方的跟大家福身打了招呼,一入內,才見八寶亭的石桌中央,擺著個編制手籃,籃子裡擺放了一籃子桑葉,幾十條肥嘟嘟的蠶寶寶們正在籃子裡一邊歪歪扭扭扭動著,一邊吭哧吭哧的啃食桑葉。
得,沈月靈竟將她養的那些蠶寶寶們帶到宴上來顯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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