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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鶯不由有些驚詫,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血脈壓制?
也不知是不是柳鶯鶯的錯覺,只覺得方才還在作惡的令人討厭的小惡魔此刻竟難得透著股子可憐的味道來。
這時,只見沈琅冷冽的目光落在了沈鈺的小臉上,神色幽冷威嚴道:
“見了長者,如何啞了口?”
幾乎是在這聲質問響起的那一瞬間,便見方才還橫行霸道的小魔王瞬間嗖地一下立馬乖乖站好了,只神色緊張,規規矩矩搖搖晃晃的朝著沈琅作了一揖,結結巴巴道:“鈺兒……鈺兒見過……見過兄長。”
沈鈺磕磕碰碰的行著禮。
或者用哆哆嗦嗦形容更為準確。
哪還有背地裡那一口一個將“沈琅”二字宣之於口的魄力和氣勢來!
沈琅這才將目光從沈鈺臉上收回,卻是落到了那兩隻小肉拳上,清冷的目光多了兩分厲色,道:“大庭廣眾之下,何故這般大聲喧譁,這般拳打腳踢,這是成何體統?又是從哪裡學來的規矩!”
沈琅目光如炬。
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眼前五歲的小孩兒。
無論是從身姿上,語氣上還是氣勢上,都透著極致的壓迫。
只見那沈鈺渾身哆嗦著,連唇色都快要發白了。
眼看著他渾身顫抖著,快要哭了出來似的,這時,不知想起了什麼,只見沈鈺忽而將牙一咬,憎恨的目光忽而一抬,那咬牙切齒的目光忽而直直朝著沈琅身後的柳鶯鶯臉上掃了去。
柳鶯鶯的視線與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二人對視間,眼看著沈鈺便要憋不住了,怕是要被兄長威嚴的氣勢逼迫得招架不住,怕是要哭哭啼啼指著柳鶯鶯討伐了,這一幕柳鶯鶯可太熟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柳鶯鶯快言快語,竟立馬搶先一步自沈琅身後抬手朝著沈鈺方向一指,竟飛快朝著沈琅惡人先告狀道:“大公子,他拿彈弓打我!”
“十七公子無故要拿彈弓打我的臉,您看,我的臉差點兒被他的彈弓打傷了!”
柳鶯鶯先一步告起了狀來。
她這話一落,果然,下一刻便見那沈鈺瞬間氣得橫眉豎目,渾身亂顫,只指著柳鶯鶯氣憤不已道:“是她這個狐狸精,分明是她這個壞女人——”
“您看,他不但要打我,他還罵我狐狸精,罵我壞女人,大公子,您要為我作主啊!”
沈鈺小嘴方一冒泡,瞬間便被柳鶯鶯略帶誇張的話語蓋住。
這時沈琅正好還拽著柳鶯鶯的手沒有松,便見柳鶯鶯甚至往後扯著自己的手,連帶著將沈琅的身姿往後扯了幾分,隨即一臉誇張的將自己的臉懟了上去,示意他看自己臉上的傷。
然而,方才沈鈺的石子分明被柳鶯鶯躲閃了去,哪裡還有半道傷的影子可言。
故而,懟到沈琅眼前的這張側臉,分明媚態逼人,香豔奪目。
沈琅冷冷地掃了一眼。
這時,前方的沈鈺已快要被柳鶯鶯惡人先告狀的行徑給氣得渾身發癲,只憋紅了臉咆哮道:“你這個壞女人——”
不想,才剛一張嘴,便又見柳鶯鶯立馬誇張的朝著他小臉方向一指,衝著沈琅道:“您看,十七公子小小年紀,便這般滿嘴汙言穢語,這還了得,他可是堂堂沈家的嫡公子,這外頭商戶農戶家的小孩也不見如此了。”
柳鶯鶯便又立馬誇張做作的攔住了沈鈺的話頭。
沈鈺已氣得恨不得要同柳鶯鶯同歸於盡了。
眼看著他氣得原地跺腳,卻又礙於沈琅的威嚴絲毫不敢造次,這時,柳鶯鶯便又繼續加碼道:“聽說十七公子不單單拿彈弓打了我,還打了府中不少人呢——”
柳鶯鶯翻起了舊賬來,要一鼓作氣一併告之。
這話一起,便見那沈鈺渾身顫抖著就快要朝著柳鶯鶯撲著一口咬來了,終於這時,沈琅面無表情的目光朝著柳鶯鶯面門掃了來——
“你閉嘴!”
沈琅冷冷地看向柳鶯鶯,如是說道。
柳鶯鶯非但沒有憋悶氣惱,反而十分配合的直點著頭,一副乖乖巧巧的摸樣,道:“好,都聽公子的,我乖乖閉嘴。”
沈琅:“……”
然而話才剛一落,想起了什麼,只見柳鶯鶯忽而抬起了自己的手,朝著沈琅揚了揚。
並用嘴型乖乖巧巧衝他道:“疼。”
終於,沈琅緩過神來,將柳鶯鶯的手一撂,鬆開了她的手臂。
沈琅轉過身去時,只神色清冷地看了沈鈺一眼,道:“鈺兒,過來。”
話一落,沈琅緩緩走向了假山方向,用下巴朝著假山前方那塊空曠之地一點,道:“罰站,兩個時辰。”
沈鈺瞬間抬起了頭來,兩隻烏溜溜的眼眶裡已見了淚。
柳鶯鶯見狀,立馬聳了聳鼻子,朝著沈鈺那張欲哭無淚的小臉上同情的看了一眼,正要悄無聲息完美隱身離去時,這時——
“你也過來。”
忽見前方那道背過去的身姿步子微微一停。
沈琅指著沈鈺身旁的位置頭也未回地冷冷命令道:“兩個時辰!”
柳鶯鶯:“……”
什麼鬼?
這是要……也要……罰她的站?
柳鶯鶯一時傻了眼了,整個人凌亂在了原地。
第059章
笑話?
柳鶯鶯又不是個五歲小孩,況且她還有一雙大長腿,她會傻到乖乖認罰被罰站麼?
於是,柳鶯鶯裝作沒有聽到,拔腿便走。
卻未料,就在她轉身之際,頭頂胳膊粗的桃樹枝好端端的忽而攔腰折斷,只聞得“咔嚓”一聲,竟直接橫倒在了柳鶯鶯腳邊,生生攔住了她的去路。
柳鶯鶯看了看腳邊毫無徵兆折斷的桃樹枝。
又一時緩緩轉身看了看依然背對著她的那道清冷的背影。
不知為何,柳鶯鶯忽而縮了下脖子。
這是……意外吧?
難道這年頭,竟有隔空斷物之法?
直到,視線一抬,目光落到了那片白色袖袍下,那隻原本該出現在柳鶯鶯手中的那隻彈弓上。
柳鶯鶯神色微微一愣。
那隻彈弓原本該在她手中的,什麼時候到了他的手上去了?
柳鶯鶯竟一點印象都沒有。
別告訴她,她腳邊這支胳膊粗的桃樹枝是被這個彈弓所賜?
怎麼可能?
柳鶯鶯彈弓技術精湛了得,當年在妓院時,養狗的獨眼老人教她的彈弓技術,那時柳鶯鶯年幼在廚房幹活,總逃不了被人欺負,心裡也總想著偷偷逃出妓院,便練了這項本領。
她自認自己的彈弓技術一絕,卻也最多不過是像方才那樣,將滿樹桃花花瓣擊落得如雨般紛紛灑落,再多,就沒有這樣的力氣了。
究竟得多大的力氣,能將整個樹枝給攔腰折斷?
可若不是這隻彈弓,這人所為,難道是見了鬼麼?
於是,在樹枝斷裂的“威懾”下,烈日當頭,柳鶯鶯跟個五歲的小屁孩排排站,並列站在了一起——
是的,罰站!
哪怕站過來好一會兒了,柳鶯鶯依然有些無法接受,她竟被人罰站了這個事實!
究竟是多麼老氣橫秋的人,竟動輒令人罰站!
柳鶯鶯長這麼大,被人打被人罵過,卻還從未被人罰過站,在柳鶯鶯的印象中,唯有黃口小兒才該被罰站,大人需要罰什麼站!
何況,還是將她和個五歲小孩罰站在一起。
柳鶯鶯的臉不由有些燒紅。
這若被人瞧見了,得知她因與十七公子拌了嘴,鬧了嫌隙,被大公子沈琅勒令罰了站,這件事情若傳了出去,還不得成為全府的笑柄,柳鶯鶯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臉面見人了。
她有什麼值得被人罰站的麼?雖然方才柳鶯鶯怕沈鈺那小鬼口不擇言,什麼勾引大堂兄,勾引爹爹之類的話語胡亂噴出,便刻意用誇張的話語堵住了那小鬼的嘴,雖然大人不該與小孩兒計較,可柳鶯鶯方才所言卻也並不虛。
她明明才是被沈鈺那小惡魔欺負的那一個!
柳鶯鶯不信,他沈家大公子會不清楚自己弟弟的為人做派。
那麼,將無辜之人一併牽連受罰,柳鶯鶯唯一想到的理由便是:公報私仇,刻意為之了。
他是故意的!
是因為聽到了她方才在沈鈺那小鬼面前胡言亂語,拿他沈家大公子的名頭胡亂編排麼?
還是……因為撞見了她方才與沈六公子私會那一幕?
若是前者,好罷,什麼到嘴的鴨子飛走了,什麼差點兒吃進了嘴裡之類的,確實有些……過火,誰知道他跟個鬼似的,竟神出鬼沒的,小孩子淺顯,說得含蓄晦澀唯恐聽不懂,柳鶯鶯這才這般直白言語的,卻未料——
若是後者,男歡女愛,郎情妾意,自古有之,便是要受罰,也輪不到他沈琅來。
柳鶯鶯一時有些憋悶。
正好這日天氣和煦,日頭正高,沈琅那人真真陰險,特意將他們從樹蔭下喚了過來,指了一片空地讓他們罰站。
日頭當頭照。
四月的天已然有了初夏的微熱,往那大太陽底下一站,不多時,柳鶯鶯鼻尖、額角已慢慢見了薄汗。
再加上她的腰腹上還裹著厚厚布巾,尤其,她今日……她今日的藥效儼然快要發作了,只覺得一早被冷水以及方才被那些冰鎮果酒強壓下去的燥熱感又一點一點冒出了頭來。
只覺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口,從體內慢慢溢了出來。
柳鶯鶯心頭微微一驚。
若是放在往日,往往需要一兩日甚至兩三日的功夫才漸漸發作,而今日,從早上到現在,才不過一兩個時辰,竟覺得某種欲、火……只有種呼之欲出的衝動了。
怎麼這一次……這麼快?
尤其是在大太陽底下,她漸漸口乾舌燥,兩頰酡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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