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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吳氏給她相看上了個寒門秀才,那定也是個家世人品均可的可造之才。
若吳氏給她相看上了個鄉野村夫,那定也是個老實可靠的可靠之才。
至於沈家——
柳鶯鶯看得比誰都清楚,沈家怕是柳家窮極一生能夠夠得到最觸不可及的權勢和財富的巔峰了,大俞境內最大的門閥世家,四大家族之首,不單單於柳家,便是於整個大俞皆是觸不可及的存在啊!
於柳鶯鶯而言,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萬花樓這一條更卑賤的路了,沈家於她而言,堪比天路。
柳鶯鶯又何怨之有?
這樣想著,柳鶯鶯只將吳氏臨走前塞到她懷中的包袱解開,赫然只見裡頭藏著兩卷細布。
看了看細布,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飽滿婀娜的胸脯,柳鶯鶯不由忍俊不禁,不多時,心裡卻又忍不住湧現出一絲絲暖流來。
繼續往裡翻看,便見兩卷細布下,還藏著一包銀子,五兩一錠的有四錠,餘下一二兩的散歲銀兩有二十好幾兩,還有幾吊銅錢,看著這些依次分門別類包裹得整整齊齊的銀兩,頓了頓,柳鶯鶯又從袖子裡翻出了一張大面額的銀票,竟是一張面額巨大的千兩銀票。
這是之前在船上,吳氏偷偷塞到她袖口的銀票。
整整一千零五十兩!
柳家並非高門大戶,聽說柳家大老爺也就是她的父親一年的俸祿也不過百兩有餘,之前為了給她贖身早已耗費了個一乾二淨,眼下這一千兩銀票,該是吳氏攢了多年的私房錢或者嫁妝罷。
看著手頭裡這還熱乎乎的一千餘兩銀子,又回想起方才吳氏淚眼婆娑的離去,柳鶯鶯終歸沒能忍住鼻尖一酸,不多時,她抬手撫發,順手勾去了眼尾的一抹澀意。
隨即,忍不住在心裡偷偷盤算了算,這一千餘兩銀子可以換取多少個桃夭來時,正好這時,桃夭將柳鶯鶯兩個箱籠裡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了,倒了杯茶正要給柳鶯鶯奉上。
進屋後,看到案桌上那些明晃晃的銀錠子,頓時心頭一跳,立馬要退出去。
這時,柳鶯鶯道:“無妨,桃夭,你進來。”
桃夭抿著唇進來將茶遞給了柳鶯鶯,頓了頓,看了眼柳鶯鶯那一包袱銀子,又很快的將目光移開了。
柳鶯鶯淡淡笑著看向桃夭道:“桃夭,往後你便是我貼身侍奉的了,這些銀子你代我收好。”
略有些慵懶的話裡卻是語出驚人。
桃夭聞言雙眼驟然一怔,似有些驚詫,又有些侷促,看了看柳鶯鶯,又看了看那堆白得晃眼的銀子,良久良久,只抿嘴道:“姑娘,奴婢……這恐有不妥!”
柳鶯鶯卻眼尾婉轉道:“我信你。”
話一落,只將桌上的包袱推向桃夭,還不待桃夭反應,便又見那柳鶯鶯忽而一臉正色的看向桃夭一字一句道:“今後,你我恐怕是要在此處相依為命了。”
說著,柳鶯鶯又道:“我此番來沈家,輕易是不會回去了!”
說罷,柳鶯鶯只緩緩起身,走到了窗子前,看了眼窗外綠蔥蔥的綠蔭,方又一字一句道:“許多事情我不便與你明言,日後有機會再同你細說,眼下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此番來沈家並非來借住的,我柳鶯鶯此番來沈家定要在三個月之內嫁進沈家,至少也要在此期間內覓得一段良緣,我需要幫手,至少是不能拖後腿的,桃夭,你可知?”
柳鶯鶯背對著桃夭將她的目的一字一句如實相告,話一落,還不待對方反應過來,又見柳鶯鶯緩緩轉過了身來,盯著桃夭的眼,前所未有的認真和鄭重道:“而在沈家這段時日裡,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說什麼,又不該做什麼,我希望咱倆都能心領神會。”
大抵是柳鶯鶯眼裡的坦誠和信任過於清澈和堅定,以至於聽到這番驚濤駭浪的推心置腹和囑咐後,桃夭愣了一下,幾乎是想也未想,便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奴婢定當……守口如瓶!”
說到一半,意識到這番話的分量後,語氣中的堅定未減,反倒是慢慢的越發的變得堅定和鄭重,良久良久,又只一字一句補充道:“定當助姑娘達成所願!”
話說就在正當主僕二人推心置腹間,這時,只忽而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響動。
柳鶯鶯與警覺的桃夭二人對視了一眼。
二人收好錢財,緩緩踏了出去。
“鎖秋姐姐,你怎地也同我一樣倒黴,我娘好不容易才託人將我塞到老夫人院裡的,沒曾想這才來了幾日,便被打發到這樣清冷的地方來了,早知道當初便是絞盡腦汁,也該讓我娘想著法子將我塞到二太太院裡去的,聽說黛眉被派去表姑娘院裡伺候了,聽說表姑娘那院子金光閃閃,比大姑娘的院子甚至都並不遜色了,你說同是一道入府的,怎地黛眉運氣這樣好,偏我這樣倒黴,被髮落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話說通往沁芳院的鵝卵石小徑上,鎖秋和品月二人一人摟著個包袱一前一後往前走著。
品月許是不想來這沁芳園伺候,一臉愁眉苦臉的,邊走邊將小徑上的鵝卵石踹得飛遠。
前頭的鎖秋頭也不回道:“來都來了,你就甭抱怨了。”
又道:“收著些脾氣,聽說柳家這位住不了多長時日,沒多久便會離去,到時候不就又能回到北苑了。”
鎖秋耐著性子寬慰著她。
品月卻道:“可若她跟四房的那兩個厚臉皮的那樣,賴著不走了該怎麼辦。”
品月嘟囔著道:“甭以為我年紀小不知道,誰不知沈家家大業大,咱們府裡的公子們一個個乃人中龍鳳,乃天尖上的人物,放眼整個中原乃至整個江南人士,哪個不眼饞,哪個不想攀上這高枝?哼,說不定柳家這位也是存著這個念想的,不然斷了這麼多年關係怎就偏在這會子上趕著奔來了?這些年來,賴在沈家的人還少麼,有些沒皮沒臉的簡直跟個蒼蠅似的攆都攆不走,不過四房那兩個至少還沾著親帶著顧,更甭提二房的表姑娘呢,那才叫一個真親戚,柳家這樣的算什麼,聽說還個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祖上還是經商的賤籍,就這樣號的,怎還好意思登得沈家的大門來,要我看,也就是咱老夫人心地善良,這樣的落魄戶,活該一棍子打出去才是,也省得連累了我跟著遭這檔子罪了。”
“要來的都是表姑娘這樣號的,該多好啊!”
話說品月一路憤恨不平,喋喋不休。
聽得鎖秋心驚肉跳,不由加快了步子,可不敢跟她苟同,偏那品月還攆在後頭越說越橫道:“聽說一路蒙著面紗都沒敢摘,指不定是個醜的呢——”
正說得興頭間,這時,走在前頭的吳媽媽催了句:“趕緊的,還在後頭嘀嘀咕咕什麼了。”
一聲呵斥,二人只得抱著包袱一路小跑了去。
第010章
話說柳鶯鶯領著桃夭方一出來,便見吳媽媽領著兩個丫鬟入了院子,而隔著一道嵌古雕窗的牆院外,還有兩個丫頭在那裡探頭探頭,柳鶯鶯下意識地看去時,那邊又很快縮了回去。
這沁芳院不大,雖地界略偏,卻勝在環境優美,庭院雅緻,柳鶯鶯原打算小憩後再參觀一番,這會子看到那扇雕窗牆院,想起方才晴芳送她們過來時,說這個院子一分為二,院子裡還住了另外一位姚姑娘。
這會見庭院左側用以雕窗、綠蔭做擋,一直延申到院子大門口處,在大門口正中央的位置一分為二,一側向東,一側向西,柳鶯鶯住在西院,想來住在東院的便是那位姚姑娘是也。
雖是一分為二,看起來卻是獨門獨戶,兩邊雖相鄰,卻也各不打擾。
柳鶯鶯環視間,那頭吳媽媽已領著人走了來,遠遠的只笑眯眯道:“柳姑娘久等了罷,這是老夫人特意打發過來伺候你——
話說吳媽媽身形膀圓,說起話來中氣十足,頗有些底氣,人還在院子中央,那大嗓子就跟炮仗似的,一路噠噠噠的往外蹦躂,只是,話剛說到一半驟然離奇啞火了。
不但聲音沒了,就連那吳媽媽也跟見了鬼似的,噌地一下瞪大了眼睛停在了原地,只一臉驚詫的朝著柳鶯鶯這個方向看著。
原來柳鶯鶯此刻已摘下了臉上的面紗,吳媽媽年歲大了,有些老花眼,方才離得遠有些瞧不清,這會走近了,便赫然瞧清楚了由遠及近的那道身影以及那張臉,看到那臉上那抹夭夭灼灼的芳華後,吳媽媽當即愣在了原地,全然忘了反應。
愣到她下意識地想去揉揉眼睛。
只見遠處那柳姑娘紅粉青蛾,秀眸惺忪,明明未施脂粉,然而秀靨豔比花嬌,玉顏豔比春紅,只見她嘴角噙著淡笑靜靜立在那裡,遠遠看上去如同月裡嫦娥般,竟美的百媚叢生,百無一有。
她今兒個給她們引路引了一路,見這柳姑娘雖戴著面紗,卻依稀瞧著是個相貌好的,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是美成了這個樣子的。
吳媽媽在沈家侍奉了四輩人了,沈家皆是人中龍鳳之人,自問見過不少雋男秀女,放眼整個中原乃至江南地區,沈家的公子小姐們都是頭一份的,她自問見多識廣,可在雙眼觸及到柳鶯鶯面容的那一刻,依然忍不住吃了一大驚。
心裡不由嘖嘖驚歎道:柳家這個竟生得這樣俏生,怪道竟敢無緣無故的往沈家送。
吳媽媽原本對這八竿子打不著的柳家人略有些輕視,沈家家大業大,門閥深廣,這些年來,來沈家打秋風的人她還少見了?
不過眼下,倒是瞬間回味過來了幾分滋味,這樣號的,倒是真真不容小覷,這些年來,今兒個是見到的頭一個在相貌上可與表姑娘相提並論的,是那位沈家真正的表姑娘!
驚歎過後,下意識地想起今兒個引這位走側門一事可是將這位得罪了不曾?不過轉念一想,又想起如今這才哪跟哪,沈傢什麼門戶,便是美上天了,在這座府邸,絕色也算不得什麼獨一份的。
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吳媽媽心裡這般計較了一翻,再一開口時,臉上便更要燦爛了幾分,連連加快步子幾步熱情的攆了上去,一把拉著柳鶯鶯的手道:“我的個乖乖,柳姑娘究竟是怎麼長的?天帝老爺,乖乖,天底下竟還有這樣標緻的人兒,今兒個老奴可是開了眼了。”
話說吳媽媽拉著柳鶯鶯止不住的讚了又贊,一雙眼不錯眼的盯在柳鶯鶯面上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只驚了又驚,恨不得將柳鶯鶯的十分美貌誇出十二分來。
柳鶯鶯故作內斂羞澀。
二人你來我往好是誇讚和謙虛了一番,吳媽媽終於想起了這會的來意,立馬將身後兩個丫頭招到跟前來,衝著柳鶯鶯道:“這個叫鎖秋,老夫人院裡的三等侍女,頗得老夫人重用,是個穩重實心的,這個叫品月,雖剛入府不久,卻也是個伶俐的,日後若有哪些要吩咐的柳姑娘只管使喚便是,莫要客氣了。”
吳媽媽將二人引薦了一番,又道:“至於老婆子我嘛,原就是這院子裡頭的,一守守了十多年,因姑娘你這西院空著,故而這幾年一直住在隔壁東院,姑娘若有什麼需要的,只管打發人過去尋便是,就隔了一堵牆而已。”
原來吳媽媽是這沁芳院的守院婆子,怪道沈老夫人一早便派她去迎。
吳媽媽說話間,鎖秋和品月二人連忙朝著柳鶯鶯行了禮。
鎖秋飛快朝著柳鶯鶯面上看了一眼,眼裡掀起一陣巨浪,到底是老夫人跟前三等的婢女,驚詫過後很快反應了過來,自報了家門。
品月方才在北苑時其實遠遠地看到這位柳姑娘進了院門,見她臉上竟蒙著面紗,又見她們母女二人穿戴普通,頭上戴的竟還是支普通的金簪子,又聽聞不過是個縣令之女,頓時臉上生了輕視和埋怨,認定了是個醜陋和窮酸的,不想,此番湊近了一看,卻險些晃瞎了她的眼。
難以置信的背後,不由生出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怨念和嫉妒來。
她可是沈家的家生奴才,也自問生得不差,原本想著入了府後將來得了際遇沒準能在府裡大開四方,她幻想府裡的幾位公子們見了她便一個個挪不開眼,然而自打入了府後才發現自己這樣的不過是尋常,而眼下這個縣令之女,於她而言更是某種絕頂的碾壓,在看到柳鶯鶯的那一瞬間,她做了十多年的白日夢彷彿在此時此刻被人生生一把給打碎了敲醒了,如何不叫品月惱恨來?
柳鶯鶯朝著兩個丫鬟臉上看去,只見那鎖秋約莫十六七歲,生得高瘦,面板略黑,不過五官卻十分端正,眉眼也十分秀氣,穿戴規矩,不張不顯,眼角噙著淡笑,看著是個可靠規矩的。
又見那個年紀小的品月,十三四歲的模樣,生得倒是整齊秀氣,尤其臉上那雙細長吊眼生得罕見,令人忍不住多瞧上一眼,卻也顯得整個性情計較算計,見了柳鶯鶯後臉上可謂精彩紛呈,怕是個心思活絡的。
柳鶯鶯將二人的性情模樣略微整理,面上卻笑盈盈道:“老夫人真是太客氣了,鶯兒哪裡承受得起。”
又一時看向鎖秋,品月二人道:“既然來了,也是一樁緣分,往後咱們權當姐妹們處。”
說話間,看了身側桃夭一眼,桃夭將兩個荷包奉上,柳鶯鶯從荷包裡拿出兩對紅櫻桃赤金耳墜子塞到二人手中,道:“上元節時跟家中幼妹在街上隨意掏來的,覺得精緻有趣,算不得什麼貴重玩意兒,權當個見面禮,兩位莫要嫌棄。”
鎖秋見柳鶯鶯小地方來的,竟還給丫鬟們備了見面禮,頓時有些驚訝,不過將人高看了一眼,又見那紅殷桃紅澄澄的,栩栩如生,頓覺精緻歡喜,立馬衝柳鶯鶯道:“姑娘客氣了,我很喜歡。”
品月卻見上頭的黃金小得可憐,老夫人隨手賞的金葉子瓜子都比這大,只覺得果真小地方來的,窮酸小氣的緊,卻也不得不敷衍致謝。
柳鶯鶯全當沒瞅見對方的應付,一時越過二人,又另取了一個荷包塞到了吳媽媽手裡,道:“辛苦媽媽今兒個陪著忙前忙後了,權當給媽媽請碗茶吃,還望媽媽莫要笑話。”
吳媽媽今兒個原本不大樂意去渡口接人的,三推四推推不過,又見柳家母女不會來事,一路不聞不問的,便在門前給了二人難堪,卻不料,這會見這位柳姑娘忽而會來事了,當即有些驚喜。
哦,不對,應當是那位柳夫人不會來事,至於這位柳姑娘嘛,她冷眼瞅著,是個心思玲瓏的。
當即樂呵呵的將荷包接了來,一掂量,驚訝之餘臉上笑容更深了,道:“都是吳家本家的,哪裡會笑話!”
這時,柳鶯鶯邀請吳媽媽進屋吃茶,道:“鶯兒自幼有些舊疾,在沈家寄住的這幾月裡難免會要吃藥用水的,唯恐稍有不慎衝撞了府裡的長輩小主去,媽媽一瞧便是府中的老人了,可否為鶯兒介紹一下府中的情況,以免在府中行走時不慎得罪了人去?”
吳媽媽何其精明,當即聽出了對方打探訊息的意圖,不由在心中將人再讚了贊,她拿了人錢財,又要吃人茶點,當然樂意傾囊相助。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細細緻致的將沈家各房的情況一一講述了。
原來沈家家大業大,沈家族親遍佈深廣,宗族強大,各類旁支末枝光是在清遠便遍佈了三萬多人,更不提清遠以外各宗各族呢。
而清遠主要以沈家老宅嫡出的這一支為主,老宅外還有二房,三房,五房三個旁支也較為顯赫。
沈家這一支沈老大人年近八十了,還在朝堂呼風喚雨,是朝中地位顯赫的沈閣老,如今還日日在朝堂之上大殺四房了。
沈老膝下共有六子一女,大房、三房、五房還有嫁去四大家族之一的宓家大姑姑均是出自沈老夫人肚子裡,其中三房老爺早年在戰場上過世了,留下遺孀和一女,餘下二房中嫡長子大老爺掌家,卻不常在府中,膝下有二子一女均是嫡出。
五老爺生性風流,後院鶯鶯燕燕無數,五房太太病弱多年,膝下卻只有獨子一個。
二、四、六房為庶,因大房太太清河郡主常年不在府中,明面上沈家由郡主掌家,沈家偌大府邸的實際掌家人卻是二房太太蘇氏,二房有嫡子兩個,庶子三個,嫡庶出女各一人,子女七人,其中白日裡在渡口見到的那個沈墨是二房長子。
餘下四房二子兩女,六房一子一女。
委實是浩浩蕩蕩的一大家子。
更甭提還有旁支另三房了,若聚集到一起,光是這輩的,怕足有三五十人,怪道沈家門閥顯赫,長盛不衰。
吳媽媽彷彿開啟了話匣子,說得口若懸河,提得最多的自然是現如今實際掌家的二房,提及五房更是滔滔不絕,據說後院美人無數,庶出那兩房一嘴帶過。
當然,提到大房更是面露敬意,其中提及大房二公子更是讚歎不已,雙眼冒光,繪聲繪色,據說是個貌若潘安,風流倜儻的,是天尖上的人物,還說將來柳鶯鶯見了定然歎為觀止,唯獨不曾提過大房的長子嫡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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