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汪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9章 身子要緊,繼後,菜汪汪,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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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母后的記憶很少了,但總是記得母后病重的那段時間。臉色蒼白,人都站不起來,卻總是對著自己流淚。
後來他才聽說,母后是極少哭的,那她只能是擔心自己了。
他緩緩的吸口氣站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了父皇身後。
他看著父皇與如今的皇后趙氏站在一起。
他們挺登對的,父皇高大俊朗,趙皇后年輕,貌美,端莊大氣。
他的記憶中沒有自己的母后與父皇站在一起時候的樣子了。
而且在這個宮中,沈皇后是個罪人。
就是他這個親生子也不能提起的人。父皇還記得她嗎?如果還記得,他還恨她嗎?
九歲的大皇子雖然明白許多事,但對於人之間的情感還不太懂,他的世界裡,或許還是黑白兩色。
他不懂,其實純粹的黑和白都是少數,人生更多時候的色彩都是灰色。
他的父皇對他的母后不是愛也不是恨,也不是黑也不是白。
記得是記得,畢竟是髮妻,如何會忘記呢?可人走茶涼,他回憶起來的只會越來越少。
大家出了太廟,就趕往御花園登上最高的閣樓賞花。九月九登高嘛,不出宮登山,就只好登樓了。
御花園裡擺上了無數盆各種菊花,顏色豐富的很。也有些菊花是地栽的,上頭看下去非常好看。
登高之後,大家去賞菊,皇帝還親自剪了一朵菊花給皇后簪,也是意思帝后和睦。
無眠又摘了一朵給太后戴,意思是孝順婆母。
等轉了一圈後,太后和幾個年歲大的宗親女眷回了頤寧宮。
皇帝和兄弟與宗室裡的王爺等人一道回了太極宮。
無眠這裡,就與其他的宗親女眷,以及一些命婦們一道回了鳳儀宮。
她要在這裡待客。
這其中自然就有她祖母和母親,無眠祖母不大出門,但是這個場合該來還是要來的。
不過祖母臉上的麻子著實……很顯眼了。
不過如今這個時代,天花留下的麻子倒不是個壞事,這還是有福氣的象徵呢。畢竟你熬過了天花這致命的病。
但是,象徵歸象徵,人們的基本審美都在,是不可能喜歡的。
鳳儀宮例外三層的坐著宗親女眷和命婦女眷們。
無眠換了衣裳陪著她們說話。早幾日她就重新複習過了,免得弄錯這幫人的關係。
眾人關心皇后的身體,皇后就問詢她們家裡的瑣事。
也不可能都問,就重點關注幾個就好了。
大家互相應付的都挺好。
無眠也賞賜出去不少東西,不過多數不用動自己的私產,不然皇后多少身家也不夠用的。
皇后如今看起來是得寵的,所以趙家的女眷們也就很受歡迎。
趙家沒什麼像樣的官職,沒有實權。所以也就是面子上受歡迎。
這就不錯了,要是面上都不給你面子了那事情才是糟糕呢。
無眠沒有叫大家太嚴格的按照等級坐,而是叫嬪妃們挨著她們自家的孃家人坐著去了。
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次,見了面自然有話說,哪怕是當著這麼多人,隨意問問家中好不好也是好的。
當然,這僅限於孃家就在京城的嬪妃,不在的那就沒法子了。
大宴會在無極殿,皇帝皇后主持,大家熱熱鬧鬧的開宴。
等到了結束,無眠感覺自己腰都斷了,真是坐了一天。
最後趕著去送了太后回去,再坐著輦回到了鳳儀宮門口,無眠真想直接叫輦抬進去吧。
還是忍住下來,英瓊樓看著她臉色不好:“怎麼了?”
“累。”無眠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心想皇帝要不你去找貴妃或者別人去吧,我真的不想應付你了。
但是此時此刻,她就連說幾句囫圇話都懶得,真的累,累的想把自己拖著走。
英瓊樓大概是看出來了,索性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大半身子重量靠在他身上。
此時的無眠是隻覺得這鳳儀宮大,太大了。走不完的大。
好不容易進了正殿,她一分鐘也不耽誤對著照花就招手。
照花愣了一下就趕緊過來給她卸了釵環。
無眠都沒看皇帝一眼就去淨房洗漱,洗好了出來,感覺自己的腳都沒抬起來,就拖著走進了內室滾榻上去了。
英瓊樓倒是還好,他坐著喝下面人端來的銀耳湯,就這麼悠閒的看著自己的小皇后遊魂一樣的去洗漱,又遊魂一樣的進了內室。
他覺得……有點好笑。也不覺得被冷落了,就覺得頭回見一個人累成這樣,閉著眼就能睡著。
喝完漱口,他也去洗漱,等他洗好了進了內室,果然皇后早就睡著了。並且人睡得格外規矩,就是看著可憐,縮成一團。
他也上去,按照昨晚的想法,今天是肯定要做點什麼的。但是此時此刻,他也下不去手了。
結果他是躺下了,皇后也沒醒,就是前半夜她一直睡得特別不安穩。
滾來滾去,還發出疲累的哼哼聲。
英瓊樓聽著想,明日叫太醫來看看吧,皇后這身子還是虛,也不至於累成這樣吧?
結果後半夜就被吵醒了,無眠發燒了。
無眠下地去淨房更衣,她就說怎麼累成了這樣,原來是月事來了。
回來發現自己有些發燒倒是沒有太意外。還是太虛弱了,趕上快要來月事,忙了一天就這麼累倒。
“叫太醫來吧。”英瓊樓靠著迎枕。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無眠躺下來,把頭抵在皇帝腰上:“睡醒就會好的,明早叫她們都別來了。”
臨水應了。
也不能說皇后娘娘不舒服,才過完了節就說娘娘身子不適,叫外頭怎麼看呢,娘娘身子不能這麼虛弱。
只說是娘娘體恤眾人今日辛苦就是。
“早上叫太醫來看看。”英瓊樓道。
臨水也應下,無眠還是很快就睡著。
皇帝枯坐了一會也繼續入眠,心想皇后還是要進補。
難為她昨天一天挺直腰板撐下來,竟是沒叫人看出一絲一毫不對來。處處規矩沒錯一絲,瞧著遊刃有餘的。
想著,把人抱緊了一點,心想還是要囑咐她畢竟大病了一場,人不能熬著,身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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