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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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浩說著,一邊在心裡給自己壯膽,一邊極為迅速的抬起頭,趁著這個間隙朝著許諾瞄了一眼。
當看到許諾渾身破破爛爛,衣服上有著很多灼燒似的坑洞,滿身泥濘的時候,他便認定了,之前在這裡渡劫的人便是許諾。
而當他看到許諾的臉時,臉皮不由得抽了一下。
在他看來,許諾的年紀估計跟自己的兒子差不多。
會不會是搞錯了?
他很快便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腦內,雖然他在築基境被束縛了幾十年,這方面眼界不足,但是身為常年混跡在官場中的人,自然明白一個道理。
在一切真正塵埃落定之前,不能夠做出任何明確的選擇,時時刻刻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唐浩咬了咬牙,自己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麼!
或許這位前輩的功力已經高深到一定程度,容貌幾乎返老還童了也說不定。
"資訊?你們有什麼資訊可言?"許諾問道。
唐浩聞言,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恭敬起來:"在下是清源鎮的,於清源鎮內的沈家試圖謀權篡位,殺害沈家家主,問題在於那人似乎想將罪責推到前輩您的身上。"
"推到我的身上?"許諾挑了挑眉毛。
"正是,晚輩乃是管事,在這件事上認為可能會對前輩的聲譽不利,因此特來與前輩訴說一聲。"唐浩說道。
他的話語極為誠懇,聽得許諾微微一愣。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差點給別人背了黑鍋?
但是思來想去,許諾不由得有些頭痛,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自己不出現的話,他們完全沒有見過自己,那麼這件事情怎麼說別人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頭上。
現在的問題在於,他們見到了自己的臉。
許諾沉吟了一下,對方有六個人,其中四人看上去僅僅只是煉體期,修為實力並不高,如果自己雷霆出手的話,或許能夠將那四個人當場瞬殺。
但是另外兩個……
那個名叫唐浩的明顯有築基境的修為,他旁邊的那個略微有點胖的青年倒是好說,大概只有練氣五六層的修為,但是如果出手,勢必會被唐浩攔下。
“我的修為境界還沒有穩固,如果能讓銅虎像出手,或許能將這些人全部留下。”許諾如此思考著。
但是許諾思來想去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修仙一途逆天而行,秉持的是一個順應本心,誰都可以欺瞞,但是自己的本心卻是無法欺瞞的,如果這一次將這幾個人全部殺掉,那麼自己將走上一條肅殺之途,一旦踏上,便是無法回頭。
“該死,早知道來的這幾個人的內心戲這麼多,那麼在這之前直接跑路就好了。”
許諾稍微有些頭痛,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沒興趣。”
說完,許諾轉身便要離開。
"前輩且慢。"唐浩連忙站起身來,說道:"我唐家之中有一個玉帛,是祖上傳下來的,雖然我們無法解讀,但是聽聞已故的家父提起過,這塊玉帛曾經招惹了數位強大的修士搶奪,其中甚至存在合體期的修士。"
許諾回過頭看著對方,淡漠說道:"如此至寶,為何會落入你們手中?"
唐浩苦笑一聲:“前輩有所不止,我唐家幾代前在這西洲還算是名門大家,但後來就是因為搶奪這一至寶而家道中落,此事之後或許會更加衰落,因此才想請前輩略微出手。”
"如果前輩能夠排解掉清源鎮的這次災禍,我唐家必定會回以重謝!"
唐浩的語氣很誠懇,但許諾眼睛微微眯起。
就在方才,他心中接受到了銅虎像的傳音。
“這個人的話裡,充滿了說謊的氣味。”
許諾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則與銅虎像連結:“你能看出他在說謊?”
銅虎像不屑道:“那是當然,你以為老子活了多久了?老子也不是沒有混跡過朝堂,像這種謊言,稍微一聽就能聽得出來,這個小東西歪一歪屁股老子就能知道他在放什麼屁。”
短暫的沉默過後,許諾微微一笑:“那麼,那個玉帛便提前給我一看,如何?”
"不行啊!"唐浩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意識到自己話中語氣過於強硬,立馬改口,“前輩,那玉帛尤為珍貴,我……”
“那便免談。”
許諾在心中輕笑一聲,既然這人話中帶有欺騙,底氣不足,也正好給了自己一個離去的臺階下。
卻見唐浩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塊有些黯淡的玉帛,雙手抬起:“前輩,玉帛在此!”
“嗯?”
許諾帶著一些責怪的表情看向銅虎像,這人不是能拿出實物來,你還說他在說謊?
銅虎像則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從洞口走出,遇風便漲,化作本體模樣,連跳幾下到了唐浩面前。
唐浩一行人看到銅虎像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幾人動都不敢動,任憑銅虎像將玉帛叼走了去。
銅虎像回到許諾身邊之後,砸吧砸吧嘴,眼睛在玉帛上掃視了一下,扔到地上:
“上面的文字老子完全看不懂,不知道有什麼價值。”
許諾很是嫌棄的將玉帛上面的口水擦掉,開啟翻看,下一秒目光便被玉帛吸引了去。
這上面,寫的居然是漢字,雖然並非是許諾所熟知的簡體字,而是小篆,他只能看懂部分,但是最讓他震驚的便是這些小篆文字。
“為什麼我原本世界的文字,會出現在這裡?”
細看玉帛的材質,玉石雖然大部分地方烏黑,但一些地方光滑透亮,顯然就是一個純天然的整體玉石雕刻而成,分明就不是他原本世界能夠出現的東西。
許諾表面上顯不出震驚,但是心裡早已經是泛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你能夠看懂上面的內容?”
銅虎像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知曉許諾內心所想,察覺到許諾內心的波動之後,出聲問道。
許諾嘴角略微的抽搐了一下,他本來打算直接將玉帛扔回去乾乾脆脆的跑路,但是在看到這塊玉帛之後,便知道自己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
既然出現了這種東西,那麼就代表,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穿越者,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知多久之前,便出現過與自己相同世界的人,甚至可能是處於小篆使用時期的人。
這個資訊令許諾心中受了些許衝擊,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拍了拍一旁的銅虎像,緩緩走進洞穴之內。
同時,許諾聲音之中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你們的事情,我會處理,現在回去吧。”
“感謝前輩!”
唐浩語氣之中很是激動,對他來說,拿完全看不懂的玉帛換取榜上一條大腿,這是一筆無比劃算的買賣。
他們伏跪了很久,待到腿腳都已經麻了也不敢抬頭起身。
“爹,我們還要在這裡跪多久?”
“別說話,那位前輩只要不開口,我們就一直在這裡跪著!”唐浩呵斥道。
他已經能夠想到,憑藉著許諾的力量,唐家從一個小家族崛起的樣子了。
方才的話之中,自然是七分假三分真,唐家祖上並沒有闊過,從他這一代起算是剛剛有了一絲的起色,但是家族底蘊很淺,雖然為官,但還是被清源鎮的老牌家族勢力所束縛著。
至於那塊玉帛,是他年輕的時候淘來的,所說的什麼眾多修士爭搶,也不過是故意誇大其詞罷了,失去這塊玉帛,對他唐浩,對唐家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空手套白狼,是他唐浩最擅長做的事情,儘管在這件事情上風險極大,但他習慣性的還是如此做了。
正當他心中還有些得意洋洋的時候,洞穴內突然傳來一道脆響,像是某種東西落地的聲音一般。
“爹,是不是那位前輩呼喚我們進去?”胖乎乎的青年如此猜測道。
“或許吧……”唐浩也不敢肯定,看向一旁的壯漢,“方茴,你過去看一看。”
名叫方茴的壯漢顯然很是緊張,吞了口口水之後,一步一叩首的朝著山洞走去。
當他靠近洞口的時候,唐浩以及那個胖乎乎的青年皆是大氣都不敢出,隨著方茴的腳步聲停止,空氣中的緊張感升到了最頂端。
“老爺……”
方茴跑了出來,嘴巴張的大大的,眼中又是驚恐又是僥倖:“山洞裡面沒人。”
“沒人……?”唐浩嘴巴一陣開合,嘴唇瞬間變得煞白無比。
不應該啊,是哪裡出了差錯麼?
難不成是因為那位前輩認出了自己給的玉帛其實並沒有什麼價值,一怒之下便離開了?
“爹,會不會我們本身便認錯了,那人其實不是什麼修為高深之人,只是在故弄玄虛?”
“不可能!他身上的氣勢不會說謊!”
唐浩臉上陰晴不定,他自然是聽說過有些法寶能夠偽裝持有者的氣勢,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隨後,他慍怒道:“回去!”
“老爺,那個人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唐浩氣不打一處來,“你去捉他好了,萬一那人真的是渡劫境的強者,你一家老小都跑不掉!”
唐浩狠狠地咬著後槽牙:“不管是什麼情況,現在看來,我們沒有別的路可走了,給我狠狠地把言輿論往沈家引!”
那個胖乎乎的青年聞言,輕聲道:“爹,那麼那個人我們就不管了?”
“管,但不能放在明面上……”唐浩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而後緩緩說道,“讓人去查一下,那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如果實力低微只是在裝神弄鬼的話,便直接將他做掉。”
“但是如果他真的有渡劫境的實力怎麼辦?”
“那麼便不要與之為敵,我們保持靜默就好。”
唐浩用手扶住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後,沉吟道:“先等一等再說,我們先回唐家,將那件玉帛的事情告訴老家主,畢竟是被那人看上並拿走的東西,應該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用途。"
"老爺英明。"
唐浩心中冷哼一聲:”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那人確實有著渡劫境界的實力,但是在度過天劫之後元氣大傷,甚至面對我們也必須小心行事......”
名叫方茴的壯漢聞言接話:“您的意思是說......”
“沒錯,如果那人如我所想,真的虛弱的話,那麼我們便有可能掠奪他身上的寶物,而後便是一飛沖天!
反之,如果他沒受傷的話,我們也有機會,只要能夠攀上那層關係,我們的唐家在雲州也有了立足之地,到時候便能夠與唐家平起平坐,到時候便是我們一飛沖天的日子到了!"
唐浩越想越興奮,臉色都紅潤了起來,一旁的兩兄弟看到他這幅樣子,不由得暗暗搖頭:老爺啊老爺,這件事情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自家的老爺在這件事上受了刺激,想法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但是身為手下的他們自然不可能將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這種話就不能從他們的嘴裡說出來。
......
于山洞外,三里處,許諾與白佳人坐在銅虎像背上,二人一售於樹木之間飛快穿行。
“怎麼樣,避開那些人了麼?”白佳人的話語中稍微有些擔憂,“你讓他們見到你的真實面容了。”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怎麼都有應對辦法。”
許諾含糊其辭的打了個哈哈之後,撫摸著之前從酒館的修士那裡翻來的空間袋。
空間袋裡面,放置著那塊寫有小篆文字的玉帛。
他打算在穩定下來之後,便稍微研究一下這玉帛之上到底寫了一些什麼東西。
至於剛剛的唐家那幾個人,許諾才懶得去管他們的破事。
先不說這些人與他有什麼關係,至少許諾自己心裡有數。
那個唐浩有著築基境的修為,在他看來是麻煩的事情,對自己來說,或許會是一個更大的麻煩。
許諾心裡瞭然,他剛剛晉升到築基境,實力沒有鞏固不說,就算實力鞏固了,也不會輕易的去涉足未知的事件,特別是那個事件已經明確的表明了,是他目前的實力所不能輕易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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