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當真自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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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被桃姑姑帶進房的外男,語調溫吞軟和,小碧卻從那張矜華清雋的面上感受到了極盡冷漠的剝離。
一個見到就明白他是身居高位的貴人。
主母被半強制性鉗住細軟的腰肢,擱放在案桌上,賬本散落一地。
“出去!”賀玥對著門口的小桃子和小碧呵斥道。
小碧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主母,眼尾帶著羞惱的溼痕,男子冷白勻稱的手指叩在主母的腰間,柔軟的布料壓出皺褶。
“是,主母!”小碧被門檻絆的一個趔趄,小桃子仍然一言不發的立在門口。
小碧想拉她走,可小桃子徑直跪下,她拉也拉不走。
“賤婢不聽主母的話,她聽皇后娘娘的話。”寧如頌憐惜的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揩著她的眼尾。
主母二字在舌根繞了一圈說出,特地的壓了壓,分外詭譎,語氣卻親暱無間。
“退下。”可寧如頌還是見不得賀玥難堪,出聲叫小桃子離開。
“是,陛下!”小桃子這才起身,這會兒情形調轉,反而是小桃子拉著呆愣的小碧離開,門被合的一絲不漏。
寧如頌感受著手底下顫抖的弧度,高大的身子俯下,頭抵在賀玥的脖頸之間,傳來陣陣溫熱,不是碰了就要化作流水淡煙消散而去的幻夢。
就算是幻夢,也是這一年裡他萬般的渴求。
寧如頌在來的途中想過很多遍,他該怎麼對待賀玥,她夥同段家欺騙他,玩了好一齣瞞天過海、金蟬脫殼,欺君的大罪,他怎樣都不過分。
最好一條鎖鏈扣在她的腳腕上,把她關進永定宮,是她自己不願做皇后,那便無名無分的過下去,叫她寸步難行。
他諸惡盡沾,本就不是行善的好人,幾乎所有的柔情善意都給賀玥,可她不領情,摔了一地狼藉,現在她再次落在他的手裡,就該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本該如此的,這才符合常情慣理。
“玥玥,假死脫身,你可有過半分的愧疚?”寧如頌抬頭,側捧著賀玥的臉,手指微陷,以前病的最嚴重的最後一月,消瘦的過頭,看來在段家養了些肉。
賀玥掙扎不開,索性放棄,她終是成長很多,對上寧如頌不再驚畏斂聲,漠淡的柳葉眼凝望著他,“沒有愧疚,只有解脫。”
為何要有愧疚,因為辜負了寧如頌的一廂情願嗎?
“解脫?”寧如頌坐下,輕而易舉的將她抱在懷中,激起了些怒意,眉目之間有鬱色,“你在皇宮我可虧待過你,我將你護著、捧著,那些嬪妃我也叫人拘著不礙你眼,你不願意處理庶務,我也從不強求,可你偏要來段家受罪。”
“段家算得上什麼好去處,外宅十三座,內宅五座,大大小小的事,彎彎繞繞的陰謀詭計,比皇宮少上多少?”
賀玥怨恨他,捨去半條命也要逃離皇宮到段家做一個寡婦,守著段家,教著和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孩子”,她和段齊岱倒真的是兩情繾綣,忠貞不渝。
寧如頌眼眸裡流露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痛色,“玥玥,和我回宮,我既往不咎。”
之前千思萬慮的想法通通在一剎那作廢,他就這樣輕拿輕放,自己都感覺到無比的荒唐,明明理智還在,他依舊能分析利弊,但是說出的話、做的舉動和思想背道而馳。
他不合時宜的想到了何太后和靖穆帝,原來血脈相承是有道理的,不可估摸的命運將他推到了和他們一樣的境地,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救命的繩索在賀玥手裡拽著。
賀玥是個捂不熱的薄情人,若是被她知道了,怕是要主動推他下去,冷眼瞧著他摔個粉身碎骨,再轉身回段府,接著做她的主母,哪有那樣的快活事?
他此時有些怨恨上了賀玥的性情,她為何不是一個愛慕權勢、朝三暮四的女子,能輕易的拋棄以往的情感,就算不愛也能做出假象依偎在他懷裡。身為帝王,寧如頌自然能供養得起那樣的賀玥,他喜愛的又並非是她的性情。
寧如頌的皮相惑人,演技出眾,柔緩下來時,金質玉相的容色叫人憫側。
賀玥斂著眼眸,手橫在兩個人的中間,略作隔閡,“段家呢?你會罰他們嗎?”
段家是她清醒著給自己套上的枷鎖,是段齊岱遺留給她的念想。
“你和他們沒關係了,我罰他們做什麼?”寧如頌現在看著分外大度好說話,他抱著她起身,單手卡在她的腿彎間,取下不遠處架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春時未過,今日外頭有些冷,可他等不及了,他不想賀玥再在段家停留哪怕一時半刻。
“走吧,我對你總是過分寬容。”寧如頌走出房門。
斗篷的兜帽很大,遮住了賀玥大半張臉,她不想摟著寧如頌的脖頸,可是寧如頌的手壓在她的背上,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鬆開,她只能抬臂摟著的他脖頸,寧如頌的手才鬆開。
她聞到了藥香,這一年她對藥味分外敏感,寧如頌病了嗎?藥香都快要把他整個人都滲透了。
…………
出內三宅,第一眼就可以看見一輛馬車,那趕馬車的還是熟人,張侍衛。
段家的規矩大,進了段家,基本都是轎子來往,馬車是不許進宅子的,可是從來只有寧如頌用規矩桎梏別人,段家的規矩就沒入過他眼。
他將賀玥抱到馬車裡,順手將引枕放到她懷中,手輕託賀玥的臉,啟唇,“休息會兒吧,四日都未睡安穩,怕是累了。”
“恩。”賀玥無奈應了一聲,隨後抱著引枕側過身,想來是小桃子彙報的。
賀玥未休息,小桃子自然也不能闔眼,日日夜夜的守著,腳踏處哪是好待的地方,小桃子鬆散舒坦了一年,這樣過上一夜,腳都痠麻的發漲。
可這就是奴婢,主子有意或者無意的磋磨能叫她吃盡苦楚。
車簾放下,寧如頌並未和她一起上馬車,而是騎上一旁的棕馬,手握韁繩,“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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