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段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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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可以,賀玥將這句話默唸了一遍,她抬眸直視靖穆帝,“陛下要放民婦出宮嗎?為何?”
她同靖穆帝只是見過寥寥幾面罷了,他為何要出手相助,還是想利用她來對付寧如頌,靖穆帝和太子不和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朕欠你先夫一個人情,想早早還清罷了。”靖穆帝清雍的面上波瀾不動,微呷一口茶水。
什麼?賀玥瞳孔顫縮,垂下的手倏地攥緊,指骨處用力的泛白,她覺得此時有什麼利器劃刻在心間,嗓音凝澀,“他怎麼可能同陛下相識?”
思維被攪亂成一團,她陷入了巨大的茫然。
杯盞被輕擱在案几上,靖穆帝端睨著賀玥蒼白苦澀的面孔,“為何不可能,段齊岱乃朕曾經的摯友。”
賀玥從未同任何一個人提及過段齊岱的名字,自從穿越至古代,她就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從別人的嘴中再次聽到這個刻骨銘心的名字。
“曾經。”賀玥倉惶起身,口中喃喃,面色帶著期盼,“那現在呢?他在哪裡?”
她的手抖著指向自己,顫巍的不成章法,“他知道我在東宮嗎?他叫您幫我的嗎?”
賀玥已然失去平日所有的冷靜,忘卻所有的尊卑,一個勁的彷徨追問。
“段齊岱是你的先夫。”靖穆帝在“先夫”二字上著重加音。
先夫,段齊岱死了嗎?賀玥頹然間失去力氣,坐回原位,她不甘亦不願的問靖穆帝,“那您怎麼會知道我同他之間的關聯呢?”
段齊岱當初失蹤,原來是和她一樣穿到古代,她好不容易在現在重新得知他的訊息,又被告知他已經死了,這簡直就是一把穿膛的鋒刃,將一切的血淋淋呈現在眼前。
“朕曾經見過他給你作的畫,也知道你的名字。”靖穆帝遞給賀玥一方雪白的錦帕,說得緩慢溫和,並不在意她的失態,或者說是她此時的境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在臨逝前將你的名字刻進了段家家譜中,他說這是他一輩子渴求的虛妄。”
賀玥接過錦帕,卻沒有擦拭不知何時出現的眼淚,她想說些什麼,卻好似天生失語的啞人,連個音節都發不出。
她肩膀止不住的顫抖,珠釵環佩叮鈴作響,她抬臂將髮釵拔下,隨意擱在案几上,她佝僂著身軀,脊背幾要折斷。
靖穆帝手裡捻起念珠,一顆一顆的撫過,鳳眸半斂,過了好半晌他才再次開口,“節哀,他同朕說過他不希望你來到此方世界,但是他怕事與願違,所以亦然給你留了後路,朕就是那條最為妥善的後路。”
的確再沒有比一個帝王更為妥善的後路了。
一封書信被靖穆帝從道經夾層中拿出,放到賀玥身前,“這是他臨終前寫的書信,寄放在朕這裡。”
賀玥眼中霧氣瀰漫,她有些看不清,使勁的眨了眨眼,用錦帕擦拭沾著淚水的手,才小心接過,手指觸及到信封外緣才陡然生出實感。
她不敢現在看那封書信,手中用力將它壓在心口處,卻將多年來經久不愈的傷疤給生生撕開。
好痛!賀玥另一隻手撐在案几上支託著嶙峋兀立的脊骨,段齊岱,我心口好痛!
“朕可以助你假死出宮,到時候會有段家人來接應你,你便呆在段家吧。”靖穆帝緩著語調說道。
段家是一個隱世的世家,位於西河道,多為清流書生,很少有入朝為官的子弟。
“何時?”賀玥微抬頭,柳葉眼裡一片寂無。
靖穆帝將案几旁的一個玉鐲交給她,解釋開口,“至少要半年的時間,這玉鐲可以開啟,裡面有六粒假死藥,一月服一粒,從表面上看你就是得了天生疾病,慢慢衰弱至死,沒有任何御醫能探查出來。”
賀玥將書信小心的放在一旁,強撐起精力將玉鐲戴在手上,聲音啞然,“是藥三分毒,這個藥的副作用又是什麼?”
“身體虛弱上幾年。”靖穆帝答道,他將一切事實呈擺在她面前,“朕和太子還未到徹底撕破臉皮的境況,所以不能讓他發現端倪,只能用這種方式幫你。”
賀玥視線落在書信上,語調緩慢溫吞,“真是不公正,明明一切的過錯都在太子,所有的苦痛卻要我來承擔。”
“我不願嫁給他,他便領兵來奪,我不願留下東宮,也要我來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手指扶摩著書信的表面,“他物質上什麼都有,於是咂尋出幾分無趣,就用我來填補他想要的溫情柔意,這叫什麼道理?”
坤寧宮內殿的八方香鼎中燃燒著舒緩冷冽的香,靖穆帝和賀玥面對而坐。
靖穆帝沉思片刻,給出了客觀的回答,“普天下就沒有公正的地方,皇宮更是如此,有人生來尊貴,也有人命爛到了泥潭裡。太子是金玉環繞中長大的持權者,學不會公正待人怨不得他。”
賀玥既然無力反抗皇權,那便只能俯首乖順,這便是道理。
靖穆帝姿態從容的起身,“休整下儀容,調整一下心境,你再回碧院吧。”
靖穆帝俯身拿起道經從內殿側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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