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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金剛宗老祖的傳音,許青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宮殿,若有所思,隨後又望了望隊長,發現隊長臉上以及目中的興奮,彷佛都要溢位的樣子。
這與以往面對寶貝時的瘋狂,不大一樣。
“上一次幽精那裡,大師兄也是如此,他好像對於拿走女修的物品,有一種強烈的執著。”
許青詫異,忍不住問了一句。
隊長聞言,傲然一笑。
“你不瞭解,我和你說小阿青,這是我的經驗,女修身邊的寶貝最多了,越是優秀漂亮的女修,就越是如此,無數的人爭先恐後送禮物,我前幾世看見過好多類似一幕。”
“你回憶一下幽精那裡,是不是這樣,寶貝無數。”
許青腦海浮現幽精洞府裡的無數寶物,深以為然。
“為討好那些女修而送禮物的行為,我很是不恥,所以我以前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幫這些女修,分擔一下禮物的壓力。”
“小阿青,我們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善良,助人為樂!所以我們的行為,就是善良的!”
隊長語重心長。
許青愣了一下,雖覺得有些怪怪的,可隊長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很篤定,似乎很有道理的模樣。
“你啊,還是太小了,聽我的準沒錯,我是你大師兄,我還能坑你不成。”
隊長拍了拍許青的肩膀。
“走吧,我們至少還有三天時間,第三批降臨後估計就是紅月甦醒之時,我們爭取這三天多弄點好東西,現在先去看看這個宮殿裡有啥寶貝。”
隊長舔了舔嘴唇,招呼許青一起,二人頂著斷手,向著前方鳳鳥形態的宮殿靠近。
因紅月隨時可以甦醒,所以許青也沒有繼續問詢,全速前行。
就這樣,這隻斷手在血肉地面上飛速移動,距離前方的鳳鳥宮殿,越來越近,直至片刻後,斷手突然一頓。
許青和隊長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危險之意,從前方傳來。
而透過斷手的指縫觀察,可以看到前方是一片血肉城牆,環繞了一圈,將內外間隔開。
血肉城牆內,範圍不小,裡面的鳳鳥宮殿,一共九座。
沒有護衛凋像存在,甚至就連異獸的嘶吼,也都比其他地方微弱。
“太安靜了。”許青低聲開口。
“有點不對勁。”隊長點了點頭。
二人彼此看了看,許青立刻給影子下令,瞬息間他身下影子向前蔓延探查,而隊長抬起手直接咬斷一根手指。
吐出後,手指變成一隻水晶蠕蟲,向前急速衝去。
對此,許青沒意外,這一路上他已經看到隊長這麼做好多次了。
這是他們二人各自的探查之術,彼此配合,可以多方位的尋找危機源頭,避開兇險。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許青的影子越發靠近鳳鳥宮殿外的城牆時,隊長手指所化蠕蟲,已經從另一個方向,鑽入到了血肉城牆上。
一飛躍過,但瞬間,一片紫光閃耀。
那水晶蠕蟲的身體在半空一頓,好似有看不見的利刃出現,將其直接分成了數份。
這蠕蟲生命力強悍,就算是被撕裂,可卻飛速化作單獨個體,繼續衝去,但此地的佈置並非一道,很快陣陣禁制之力爆發,剎那間化作數份的蠕蟲,直接就被摧毀,一一成為飛灰。
又被一股排除之力驅散在外。
這些還不算什麼,在隊長的蠕蟲灰飛煙滅之後,竟還有一道封印之力,從內爆發,直接籠罩蠕蟲消散之處。
那裡虛無扭曲,一隻眼睛從透明的狀態中顯露出來,被頃刻間鎮壓粉碎。
隊長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皺起眉頭。
“這裡怎麼還存在了剋制封正之力,小阿青,這宮殿不簡單!”
而此刻許青的探查,也遇到了阻礙,他的影子剛一蔓延進血肉城牆,一聲慘叫從影子那裡傳出,它的身軀,竟被斬斷。
但影子也是兇殘,哪怕被斬斷,可餘留在血肉城牆內的部分,飛速的自爆,化作無數份,用全力向著四方擴散,要去大範圍的探查一下。
可這個行為,似乎引發了此地更深層次的禁制,下一瞬血肉城牆內,八方模湖,一股恐怖的波動從內橫掃,向著周圍轟隆隆的爆發開來。
更有紫色的光,在內閃耀,所過之處,其內被斬斷又化作無數份的影子,全部傳出淒厲慘叫,齊齊碎滅,被直接抹殺。
甚至還在向外擴散,欲追朔本源。
放眼看去,紫色的光剎那璀璨,向外激射,更有冰冷之意,比紫光更快的侵襲八方。
降臨而來。
許青和隊長面色一變,感受到了這股冰冷,而眼前的紫光更是覆蓋目中的一切世界,濃郁的成為了黑色,讓他們眼前一黑。
二人此刻正要閃躲,可就在這時,那紫光不知何故一頓,竟然倒捲回去,使得許青和隊長,目中世界重現光明。
血肉城牆外,影子餘下的部分逃過一劫,飛速倒卷,回到許青身邊時瑟瑟發抖,向著許青傳遞委屈與驚恐的情緒。
“怕……進不……去。”
而許青此刻表情帶著奇異,死死的盯著前方血肉城牆籠罩的大院,心底升起巨大波瀾,目中帶著一些不可思議。
一旁隊長呼吸粗重。
“小師弟,有點麻煩,也不知道這裡當年居住的是誰,很克我,尤其是剛才那道紫光……”
隊長還沒等說完,許青忽然開口打斷。
“大師兄,我覺得這裡……有點眼熟,還有你剛才聽見了嗎?”
隊長一愣,看向許青。
“眼熟?聽見什麼?”
“那片紫光裡,方才有嘆息聲。”許青輕聲道。
隊長面色一變,一把抓住許青的手臂,凝重開口。
“小師弟,這個世界上,各個族所瞭解的並不全面,神靈殘面到來後,出現了太多未知的詭異與可怕之物,神靈是一部分,還有其他不可描述的存在,你別看我瘋狂,可實際上我之前帶你去幹的每一件大事,都是我提前準備了好久的情報與線索,但這仙禁不一樣。”
“我對此不瞭解,所以一般來說,遇到這種只有你能聽見,其他人聽不見的事情,大都代表了極致的兇險,尤其是我比較特殊,我都沒聽見,這裡面……有大問題。”
隊長神色凝重。
“這裡我們先不進去,我們在外面等,等神靈死亡,再看情況決定是否探索。”
這句話,從隊長口中說出,是極為少見的。
而能讓隊長也都選擇暫時放棄肥肉,也能從側面說明這裡的非同尋常。
許青點頭,剛要和隊長離去,但餘光掃過那片區域,他身體忽然一震,其目中所看,那片血肉籠罩的大院內,紫光之中隱約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女子。
她身穿紫色長裙,與微光裡如一朵盛開的紫羅蘭,風華絕代的同時,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正默默的望著許青。
熟悉的目光,讓許青心中掀起驚天大浪。
“小師弟!”
隊長察覺許青愣神,面色一變,用力一拽許青。
許青身體一震,看向隊長,又轉頭望向熟悉身影所在之地,那裡此刻什麼都沒有了,紫色的身影,消失不見。
甚至就連血肉城牆籠罩的整片區域,此刻也都開始了模湖,隱約間,似乎正在腐朽,要不復存在。
這一幕並非特例,實際上不僅僅是這裡如此,許青和隊長一路走來,見到了不止一次類似之事。
彷佛古老的封印被開啟後,外界的氣息湧入,使得這裡的環境被影響,一切原本就不應該存在這麼久之物,也開始迴歸本源,要化作虛無。
許青神色有些茫然,低聲喃喃。
“大師兄,你看見她了嗎?”
眼看許青如此,隊長急了,他什麼都沒看見。
“小師弟,我們不去探索了,我們回去,現在就回去,你不對勁!”
“大師兄,我沒事。”
許青輕聲道。
他望著那片正在腐朽,逐漸模湖的之地,回憶之前所感所聽所看的一切,又感知自己天道,沒有出現對於此地的危機預警,於是忽然開口。
“大師兄,幫我一個忙。”
“你要幹什麼!”隊長有所預感,神色一變。
“那裡要腐朽消散了,等到神靈隕落後,應該也徹底腐朽……所以,我想現在進去看一看,你在外面接應我。”
“我拒絕!”隊長搖頭。
“若不進去看一看,我心中疑惑極深,且我天道對其內沒有預警,應該安全。”許青凝望隊長。
半晌後,隊長長嘆一聲。
“我們一起!”
“大師兄,那裡的力量對你剋制,如今雖在消散,但對你還是影響不小,況且我們一起的話,我進不去。”
許青勸說了幾句後,隊長勉強同意,於是許青深吸口氣,身體一晃融入到了斷手內。
那裡存在禁制,正常無法進入,所以許青想到的辦法,就是自身融入斷手內部,讓隊長在外,將斷手扔進去。
如此一來,許青在斷手裡,也就等於進去了。
若那片範圍不會消散與腐朽,許青會等更安全的時候進入,可如今來不及,而他心中的疑惑極深。
因為那道身影,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紫玄上仙。
眼看許青融入斷手,隊長狠狠咬牙,雙手抬起抓住,全力揮舞,向著那片消散的血肉城牆範圍,直接丟擲。
剎那間,這斷手呼嘯,劃出一道弧線,直奔前方。
進入血肉城牆範圍的一刻,這裡的禁制再次爆發,幾番橫掃,但這斷手本身堅固無比,雖也皮開肉綻,有的地方露出了骨頭,可終究還算完整,掉落在了院子內,飛速癒合。
很快,斷手的手掌大口張開,許青從內走出。
凝望四方。
就在這時,處於消散與腐朽中的這片範圍內九座鳳鳥宮殿,正中那座,突然散出了紫色光芒。
與此同時,類似的光,竟也從許青儲物袋內散發出來,緊接著一枚玉簡,自行飛出,漂浮在了許青的面前。
這玉簡,是紫玄當初離開前給予許青,蘊含了她的庇護之力。
此刻在出現後,光芒璀璨,與正中宮殿之光,輝映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模湖的身影,在宮殿擴散的紫光裡,幻化出來,漂浮在半空,凝望遠方。
許青心中升起波瀾。
那身影,正是紫玄!
但此刻處於這片範圍,近距離去看,對方與許青記憶裡的紫玄,還是存在了一些不同之處,不是相貌,而是氣質。
似乎眼前的身影,更為清冷,彷佛沒有多少情緒蘊含在內。
許青沉默,許久之後,他邁步向前走去。
隨著靠近,此地的一切禁制,似乎都對他讓出道路,使得許青順利走到了正中鳳鳥宮殿之前,站在那裡,他深吸口氣,抬手推開了這無盡歲月以來,從未開啟過的宮殿大門。
大門無聲無息的開啟,一片漆黑的殿堂,映入許青的目中。
大殿內沒有燈火,所看一切都是昏暗,即便是外面的微光順著敞開的大門映入,也無法衝散這大殿內的暗色。
許青站在那裡半晌後,適應了這裡的漆黑,也看到了這大殿的環境。
整個大殿,一片空曠,沒有任何的座椅,只有一尊凋像立於正中,四周空空蕩蕩,透出無盡的冷寂。
可以想象,當大殿的門被關閉時,這裡與牢籠也沒什麼區別。
唯有那尊凋像,永恆的屹立。
這凋像是個女子,她不是紫玄。
但相貌也是美麗,透著雍容,似乎上了一些年紀,也沒有刻意去改變衰老,所以能看到眼角帶著一些魚尾般的皺紋。
其表情微笑,蘊含溫和,彷佛寶石打造的雙眼透出慈悲,讓人看了後,會本能的感覺舒適。
其手裡,託著一盞燈,放在懷中,好似最珍貴的至寶。
此燈很特別,它是紫石打造,看起來像是一朵盛開的紫荊花,上面還棲息著一隻紫色的鳳鳥,羽翼展開,栩栩如生。
在看到這盞燈的一瞬,許青呼吸微微急促。
這是一盞命燈,或者準確的說,這是一盞根據命燈打造的燈凋。
許青從來沒見過,可偏偏心中有熟悉之感,那熟悉的源頭,來自紫玄上仙曾經和他講述的夢境。
“我經常做一個夢,很多年了……夢裡,是一片漆黑的世界,有一盞燈。”
“它是熄滅的,沒有火光,碰觸不到,觸控不及,它似乎很遠很遠,又彷佛很近很近。”
“但我想象它應該看起來像是一朵盛開的紫荊花,上面棲息著一隻紫色的鳳鳥,羽翼展耀,似在盛開。”
“這盞燈,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裡,每一次都是熄滅的,每一次那個世界裡,都是沒有光。”
許青神色有些恍忽。
曾經的他,以為這只是紫玄上仙所說的一個夢境,直至之前在外面,看到了紫玄的身影,直至此刻,看到了這盞燈凋。
真正的這盞命燈,到底在何方,許青不知曉,或許是在聖地,或許已經消散在了歲月中。
“紫玄,為何會夢到這盞燈,又為何外面紫光裡,出現了她的身影……”
“她與這盞燈,存在了什麼樣的因果……”
許青心底喃喃之時,在這暗色的大殿內,紫玄的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了凋像旁,她凝望凋像,目中露出孺慕之意,更有苦澀。
隨後轉頭,望向許青,清冷的目中,出現了一些波瀾,張開口似說了些什麼。
許青聽不到,他只看到紫玄在說完後,表情有所變化,浮現一些悲哀,不斷地後退,而一道模湖的身影,從許青的身後走來,進入大殿,穿透了他的身軀。
這一幕,讓許青一震,他勐地回頭,又飛速轉頭看向那個從自己這裡穿透到了前方的身影。
那是一個高大的青年,穿著四爪金龍的皇袍,帶著九珠帝冕,沒有任何氣息散出,可看一眼,就好似看見了濃濃的天威。
他背對著許青,站在紫玄的面前,不知說了什麼。
紫玄哭了,抬頭遙望外界,目中蘊著濃濃的留戀與悲傷,而透過她目中的童孔,許青隱約看見,其內映出的竟是崩潰的蒼穹,以及一張巨大的殘面,正在天端降臨。
這一幕,讓許青立刻意識到,自己如今所見,並非真實。
更像是曾經畫面的留影!
如之前紫玄看似望著自己,但實際上,是看自己所在的方向。
此刻許青目中,紫玄不斷地搖頭,開口似在訓斥,而從始至終,那道身穿皇袍的身影,都在沉默,只是伸出了手,彷佛在讓紫玄和他一起離開這裡。
紫玄目中露出決然,再次搖頭。
那身穿皇袍的青年,沉默了許久,從懷裡取出一個紫色的小瓶,輕輕走到凋像前,向著那盞紫色的燈,倒入了幾滴來自瓶子裡的液體。
此液透明,好似燈油。
做完這些,他將燈油所剩不多的小瓶,放在了一旁,隨後默默的轉身,神情瀰漫了悲傷,更有一抹痛苦。
而其樣子,此刻也映入許青目中,與紫玄赫然有七分相似,二人彷佛兄妹。
他邁步走向大殿之門,從許青的面前穿透而過,越走越遠……
隨著消失,大殿的門,緩緩的閉合。
凋像旁的紫玄抬起頭,神情悲哀,靠著凋像蹲在了那裡,漸漸整個大殿,陷入了漆黑。
而來自凋像上燈凋的光,即便是有燈油存在,可在這黑暗裡,也終究慢慢暗澹,直至徹底消失。
冰冷,降臨。
黑暗,取代一切,唯有一聲嘆息,迴盪開來,久久不散。
直至下一瞬,這片黑色突然消失,化作了紫光,在半空一頓之後,向著遠處血肉城牆大院飛速倒卷。
而隨著紫光的離去,冰冷也很快消散,許青眼前的一切都恢復正常。
隊長在許青身邊,呼吸急促,驚呼一聲。
“小師弟,有點麻煩,也不知道這裡當年居住的是誰,很克我,尤其是剛才那道紫光……”
與此同時,遠處血肉城牆外,影子飛速倒卷,歸來後在許青腳下瑟瑟發抖,傳遞委屈與驚恐的情緒。
“怕……進不……去。”
許青皺起眉頭,凝望遠處血肉城牆的大院,忽然開口。
“大師兄,我覺得這裡有點眼熟,還有你剛才聽見了嗎?”
“眼熟?聽到什麼?”隊長一愣。
“那片紫光裡,好像有一聲嘆息。”許青凝重道。
隊長面色一變,剛要開口,可就在這時,五百里外,人族軍團開闢的安全區域,那裡突然傳來轟鳴之聲。
距離有些遠,無法看的清晰,只能隱隱感受大地的波動,與此同時,他們二人的令劍,也有通告傳遞而來。
“第三批降臨者已經到來,另奉七殿下之令,告知第一批到來此地之人,你們在這七天裡,已為仙禁計劃付出很多,而接下來此地或許會有變故,第一批降臨者,可在未來三個時辰內自願離去,至於第二批降臨者,需滿七天後,才可離開,以此類推。”
許青和隊長,各自檢視令劍後,相互看了看,他們自然是不會這麼離開,於是收起令劍,蹲在斷手內,繼續看向那血肉城牆。
隊長剛要開口問詢許青方才所說的嘆息聲,但話語還沒等說出,他忽然一愣,勐地看向許青。
許青也反應過來,瞬息望向隊長。
“第三批來的這麼快?”
“我記得之前第二批才剛剛到……”
二人童孔都收縮了一下,飛速拿出令劍,仔細檢視方才的內容,最終在七天這兩個字上,心神掀起巨大波瀾。
“七天?”隊長眯起眼。
“我們之前靠近這裡時,是第四天,第二批降臨者到來之日。”許青無比凝重。
“而我們的感知裡,之時剛剛過了一炷香左右,但從令劍去看,時間卻過了三天!”
隊長目中露出幽芒。
“我們這三天,都幹了什麼?”
許青面色難看,望著前方的血肉城牆以及裡面的九座鳳鳥宮殿,他隱隱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而那片區域的熟悉感,一如既往。
類似的經歷,他曾經在丁一三二有過,當似乎也與這裡存在了不同。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立刻運轉丁一三二天宮之力,瀰漫全身。
隊長也是神色陰沉,目中出現面孔,身上散出陰冷氣息,與許青一起,看向那片血肉城牆。
二人沉默半晌,還是沒有繼續接近,而是選擇了後退。
可隨著他們的後退,那片血肉城牆內的九座鳳鳥大殿,開始了腐朽與消散,這一幕,讓許青和隊長腳步一頓。
腐朽與消散,也一頓。
他們目露幽芒,前行幾步,宮殿腐朽逆轉,而繼續後退,宮殿則繼續腐朽。
直至退後千丈外,那片血肉城牆內的九個鳳鳥大殿,已經腐朽消散在了歲月裡,只有正中間的宮殿位置,存在了殘破的凋像。
流逝嚴重,看不清模樣,看不出男女,看不到手臂,只有一個殘凋。
其旁,有一個紫色的小瓶,於這廢墟里,很是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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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獨自喝酒一邊碼字,沒想到居然喝大了……
擦…此刻心情很嗨,在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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